晏鴻霖朗笑了兩聲,說道:“爺爺哪敢對你們有什麼吩咐?疼愛還來不及呢!我找你們過來,是通知你們,婚禮已經準備差不多了!”
此話一出,唐黛就感覺到剛剛坐下的晏寒厲身子一僵,隨之而來的,兩個嬸嬸異口同聲地叫了一聲,“爸!”
晏鴻霖利眸微眯,看向她們,問道:“怎麼?你們有意見?”
蘇春嵐忙賠笑,說道:“爸,我們能有什麼意見?結婚證都領了,辦婚禮是遲早的事情,可是兇手還沒有找到,在這個時候辦婚禮,是不是不太安全?”
“是啊!唐黛剛剛嫁進來,我也不希望她像前幾個一樣……”趙芷雲話說了一半。
不得不說,兩個人說的都很對,但是唐黛可不相信這兩個人突然轉了性,要做好人了!她略略一想,就明白了這裡面的貓膩!
唐家和晏家都是有著數百年家族文化的大家庭,家規極嚴,結婚證是一個必要條件,另一個必要條件就是婚禮,如果沒有婚禮,懷孕的話,會視為家族的恥辱,所以她和晏寒厲在沒有舉辦婚禮之前,是不能懷孕的!
晏老爺子肯定想要繼承人,但蘇春嵐並不想!蘇春嵐給晏寒厲找那麼多暗地裡作風不端的女子當未婚妻,為的就是阻礙晏寒厲繼承晏家,孩子就是另一個關鍵,她想要的肯定是晏寒厲沒孩子,晏寒墨迅速結婚生子,那樣的話,晏老爺子有個萬一,繼承人多半是晏寒墨!
她突然就想到了,以前那些女人會不會是二嬸幹掉的?但是幹掉那些女人,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唐黛突然靈光一閃,恍然大悟,怎麼沒好處呢?訂婚了遲早要結婚,這辦法不穩妥,如果晏寒厲名聲不好,誰也敢嫁給他?這就是動機!
此時晏寒厲的聲音響了起來,“爺爺,我也覺得現在舉辦婚禮不太合適,兇手畢竟還沒有找到,風險太大了!”
唐黛回神看向晏寒厲,他表情嚴肅,十分認真的樣子,她立刻去觀察兩位嬸嬸,兩個人都是松了口氣的樣子。
晏鴻霖笑了一下,說道:“寒厲,你看事情發生了這麼長時間,至今一點線索都沒有,你不能一直不要孩子是不是?你今年都三十幾了?嗯?”
“爺爺,兇手是衝我來的,這樣做更加會把黛黛推到風口浪尖,我不能冒這樣的險!”晏寒厲篤定地說:“哪怕我不要孩子,也不想讓她有危險!”
說著,他的大手輕移,暗中握緊了她的手!
就好像一股暖流衝進了她的心裡,跟著鼻子都有些發酸,她微微低下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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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鴻霖的笑容微斂了一些,他淡淡地說:“即使你堅持不結婚,唐黛也不會就沒有危險,身為晏家人,這點魄力沒有怎麼能行?這件事唐家也是同意的,唐老呢,也希望能夠盡快舉行婚禮,畢竟都住一起了,時間長了未免會有人說闲話,所以就這麼定了!”
晏寒厲眉頭一凝,抿成一條線的薄唇剛要張開,唐黛就輕拉了他一下,微笑著說:“好的,爺爺!”
晏鴻霖立刻笑了,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他也一直笑著似的,“這婚禮不能家裡都包辦了,像拍婚紗照、選戒指這些事情,還是要你們自己去的,影樓我已經給你們定好了,明天一早你們就過去拍!”
晏寒厲沒有應聲,而是說道:“爺爺,我們先去樓上休息一會兒!”
說罷,他拉起唐黛,大步向樓上走去!
進了房間,晏寒厲關上房門就對她質問道:“你為什麼要答應?你知不知道那樣會很危險?如果你不同意,我說什麼也會阻止這場婚禮的!”
他的手還沒有松開她的手,可見他內心是真的著急!
唐黛的表情很平靜,她看著他說:“不舉行婚禮,我也一樣危險,如果對方再動手,或許還有抓住對方的可能性!”
“不行,我不能拿你去當誘餌,絕對不行!”晏寒厲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你不用這樣,這件事情我爺爺已經決定了,他決定的事情,如果我不去做,那他會對我懲罰,後果是我承受不住的!”唐黛目光微黯,聲音有些低落。
他看著她,問道:“哦?什麼懲罰?你做錯了什麼事?”
“就是反抗他的命令,和謝子懷戀愛,他原本給我定的聯姻對象是霍成梵,你知道的!”唐黛說道。
“那懲罰……”隻說了三個字,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所謂的懲罰是什麼,那就是——嫁給他!
一時間,他的心頭悲喜交加,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滋味兒,他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種似曬笑、似悲壯的表情,唯有一雙幽眸緊緊地盯著她,不肯放開。
唐黛知道晏寒厲的心裡肯定不好受,她也不是故意要說出這件事的,她低著頭,察覺到了他身上的悽涼抑鬱,她更是不敢抬起頭來。
晏寒厲喉間上下滾動,半晌才聲音沉啞地說:“黛黛,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的,絕不讓你像她們那樣的結果!”仿佛壓抑了太多的情感。
唐黛心裡湧起了感動,隻是這感動還未持續多久,她就聽到他的聲音繼續響起,“辦了婚禮也好,這樣我們就能如你所願,名正言順地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唐黛聞言,突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瞪著他,眼睛瞪得圓圓地。
他揚起唇角,捧了她的臉,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個吻,然後轉身低笑離開,那笑聲中幾分張揚幾分愉悅,帶著肆意!
唐黛的臉色驀地就紅了,不是,早知道這樣,她不是該拒絕辦婚禮的事兒?
等等,什麼叫如她所願?她同意辦婚禮,不是為了要和他生孩子啊!完了完了,他誤會了,這笑話可是鬧大了!
再次下樓,兩位嬸嬸都是酸溜溜的樣子。
原本晏鴻霖想把晏天珍留下來的,唐黛出言要把天珍帶走,她覺得家裡有天珍在,還保險一些,否則萬一晏寒厲對她做什麼,她都沒地兒躲去是不是?現在她可不認為晏寒厲肯讓她住客房。
兩個嬸嬸也極力幫忙,估計她們希望天珍在兩人之間攪和攪和,總之天珍又跟著兩人走了!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唐黛滿腦子想的都是她怎麼掉下床的?她看看自己放在床邊的玩具,按理說這麼大的玩具,她要是想越過它掉下床,人早就醒了,能沒有察覺嗎?
想到這裡,她自己在床上滾了滾,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這樣可不行,她得想個辦法弄清楚這一切!
不然一想到大清早她在他懷裡狼狽往床上爬的情景,她的臉就紅得發燙,她再想到他曬笑的眼神,她就想死,真丟不起這個人!
晏寒厲進門,看到她的臉紅得像晚霞映照一般,有些妖娆,她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嗯?沒事!”她翻個身背衝他,說道:“我先睡了!”
晏寒厲躺到地上,卻沒有睡意,黑暗中他睜著眼,看著沒過一會兒她就在床上滾來滾去,他又等了一會兒,然後把礙事的玩具往上一拿,等著她自己投懷送抱,他的手臂,都已經鋪開來等著她那柔軟的嬌軀呢!
可是人卻沒有如他想的那般掉下來,他微微蹙眉,向床上看去,發現唐黛竟然坐起身,正在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自己!
糟了,被抓包了!
☆、第三十章 居然耍無賴
唐黛是怎麼都不會想到,晏寒厲會做出這樣舉動的,她想不出來他這樣做的目的,難道就為了早晨起來看她手忙腳亂撅著屁股往床上爬時的笑話嗎?
晏寒厲有這樣的惡趣味?
這下看他能說出什麼花兒來!唐黛打算好好跟他算賬!
她瞥了瞥他手裡的玩偶,冷峭的聲音響了起來,“晏少,這就是你說的‘千山萬水’?”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晏寒厲淡定地放下玩偶,自然地翻了個身,背衝著她,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唐黛的眼睛瞪得更大,不是、不是,晏寒厲居然在裝睡,她是在做夢吧!他那個天天冷冷地、一本正經地、嚴肅非常地、高高在上地晏家大少爺,會裝無賴?
唐黛氣的一下子按開了床頭燈,叫道:“晏寒厲,你給我起來!”
鼾聲依舊,似是睡夢中的人未被吵醒,好像她真是在做夢!
“晏寒厲,你以為你裝睡就能騙過我?趕緊起來!”唐黛又提高了些聲音。
然而床下的人依舊沒有動靜,睡得正香似的!
唐黛瞪著眼,盯了他半晌,最後無奈地關燈睡了!你說她能怎麼著?明早再說,就不信他能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
這一夜安睡無夢,第二天清晨,唐黛早早的就醒了,她看到自己在床上躺著,不由松了口氣,想起昨晚的事,這心裡就提著一口氣,她抬手,“刺啦”一聲將窗簾拉開。
明亮的光線照進屋裡,晏寒厲的眉頭微凝,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唐黛在床上坐著,手一叉腰,聲音冷冷清清,叫道:“晏寒厲,你給我起來,昨晚你幹什麼把玩偶拿起來故意讓我滾你懷裡的?”
晏寒厲眸光漸漸清明,他坐起身,看著她,不解地問:“你在說什麼?”
“得了,你別給我裝傻,我看得清著呢!”唐黛微抬下巴,一臉的自信。
“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做夢呢?再說晚上那麼黑,你能看到什麼?我看你不是臆想症就是做夢!”晏寒厲說著,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向浴室,進門前頭也不回地留下一句,“如果最近精神太緊張,就去做個心理疏導,免得魔怔了!”
唐黛瞠目結舌,她頭一回看到什麼叫黑的說成白的、指鹿為馬!關鍵他得有多強的心理素質才能裝成這樣?現在她都有一種錯覺,她就是在做夢!
接下來晏寒厲表現得十分若無其事,可是唐黛就覺得他在裝,裝得跟往常一樣,她就在想,這男人內心裡住著隻狐狸吧!
女孩子對婚紗都很感興趣,所以晏天珍起得非常早,興奮地等著去婚紗店。
雖然唐黛也喜歡漂亮的婚紗,但這不斷死人的陰影讓她的興致還是打了些折扣!
三個人去了婚紗店,一行人恭敬地在門口相迎,親切地叫著,“晏少,歡迎光臨!”
“晏少,您這邊請!”
唐黛看到幾個服務員的目光都時不時地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中有憐憫、有可惜,唯獨沒有羨慕,這滋味兒真叫人不舒服,不過她今天沒收到看死人的目光,是不是值得慶幸一下?
她也就剩下苦中做樂了!
正想著,婚紗店又進來一個人,這人走得大搖大擺似的,很是目中無人!
晏寒厲皺起眉來,他不悅地說:“紀銘臣,今天這裡我們包場了!”
紀銘臣看向他說:“哦?是嗎?不過沒關系,我不消費,我就是進來坐坐!”說著,他將證件亮給經理。
經理看向晏寒厲,有些不知所措!
晏寒厲討厭紀銘臣,可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你說紀銘臣那身份,他也不能讓人給扔出去!他轉過頭,看向經理說道:“去把最好的婚紗拿來拍照!”
經理忙點頭道:“晏少,我們都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現在請唐小姐過來試穿就行了!”她看向唐黛說道:“唐小姐,您這邊請!”
唐黛點點頭,剛跟過去走了一兩步,便聽到晏寒厲冰寒的聲音,“麻煩叫她晏太太!”
經理立刻回頭說道:“是是是,晏少,不好意思!”然後又對唐黛說了一句:“晏太太,您這邊請!”
不知道的,以為晏寒厲有多愛她呢!唐黛現在也弄不懂晏寒厲的心思,這才認識幾天?現在談愛,是不是有點早?
晏天珍跟著唐黛上了樓,望著滿屋子的婚紗驚嘆,一會兒說:“嫂子,這件好看!”一會兒又說:“嫂子,你看這件,更好看!”
唐黛一邊穿著服務員捧來的婚紗一邊笑道:“天珍,你趕緊嫁給霍成言,這些婚紗你隨便挑!”
晏天珍臉一紅,說道:“嫂子你別胡說,我才不想這麼早嫁人呢!”
“早什麼?我隻比你大兩歲,不也嫁了?”唐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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