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銘臣跟在後面說:“喲,還沒嚇破膽!”
唐黛冷哼一聲,下巴抬的更高。紀銘臣在後面看的更想笑!
紀銘臣帶著她進了監控室,看兩個嫌疑人都進了審訊室,這兩個人長得兇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他們長得有些像,看起來像兄弟倆!
審訊開始,果真不假,兩人就是兄弟。
兩個人態度很好,一上來就招了,畢竟屬於殺人未遂,不至於判死刑,所以還不如態度好些,爭取輕判一點!
果真,這兩個人以前有案底,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打架鬥毆罷了,這次做這麼大,是因為有人出的價錢太高了,姜家兄弟,開貨車的是哥哥叫姜磊,弟弟叫姜超,兩人在網上一直招攬像是要債、幫人出氣等類型的生意。
有人在網上聯系了姜磊,上來就是做個人,姜磊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姜磊此刻瞪著大眼睛,快要凸出來一般,看起來極其兇煞,他抬著手說道:“一百萬啊!她把這錢一砸出來,我就懵了!我實在是禁不住誘惑,才應了下來!”
“她什麼時候找上你的?”董奇偉跟著問。
勘查現場的事兒讓別人去做了,他先跑回來突審,這個更重要!
“大概……六七點鍾?”姜磊想了想,說道:“特別的急,我一答應,就趕緊去找車,對了,下手的地段也是她說的,什麼時候動手,那車什麼時候出來,都是她說的!”
“指使你的人是男是女,多大歲數?”董奇偉不給對方思索時間,跟著問道。
“女的,聽聲音大概中年吧!”姜磊說完,跟著說道:“我弟弟什麼都不知道,我沒和他說實話,就說制造一起車禍,讓他往車頭撞,其實我隻想著,我把車撞到山下就行了!”
唐黛轉過頭看向紀銘臣說道:“看樣子,是我在晏宅時對方就決定要殺我了,中年婦女,除了那兩位嬸嬸,沒有別人,但是會不會太簡單了?你看蘇紫的案子,二嬸把自己保護的那麼好,這起案子怎麼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我也是這樣想的!”紀銘臣目光深沉地說。
這案子破得太順利,肯定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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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突然笑了,對他說道:“不過呢!是不是的先嚇嚇她們也行!”
紀銘臣笑著看向她說:“惹上你可是倒霉死了!”
“可不是,總想跟我找麻煩,我都煩了!叫她們下回還敢輕易和我找事兒!”唐黛哼道。
案子不算太復雜,很快便審完了兩人,就是一個中年女人打電話僱兇要殺唐黛,這個人對唐黛的行走路線非常的熟悉,並且把握她離開晏宅時間也非常的準確,所以推測是晏宅內的其中一個人指使的。目標暫定在蘇春嵐和趙芷雲這兩個中年女人身上!
紀銘臣接著忙他的案子,唐黛暫時回到他的辦公室等晏寒厲過來接她。
等紀銘臣忙了一會兒之後,回到辦公室室,卻看到唐黛蜷縮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她身上裹著自己的風衣,大概有些冷,所以整個人都縮在了一起。
紀銘臣的腦子裡開始反應出他的職業習慣,她這樣的睡姿,表現出了極沒安全感的表現。再看她的睡容,唇緊緊地抿著,眉頭微蹙,小小的臉型看起來很是惹人憐愛,不過此刻他腦子裡的表現,卻是她可能因為今天受了刺激,所以連睡覺的神情都是緊張的!
也是的,這麼大的人為事故,不管是誰都會受驚過度,還是讓她好好地休息吧!
他下意識放輕腳步,想要退出來!
可是沒有想到,他的腳還沒動,她突然一動,也不知道是想翻身還是怎麼著,反正他也不明白她是怎麼回事,就那麼從沙發上掉了下來,然後他瞠目結舌地看到她人睡得迷糊,還沒完全醒來,就嘟嚷著:“怎麼又掉下來了?”
“哧!”他沒忍住,竟然笑出了聲。
不是不是,這麼一個堂堂大小姐,在外面看起來風華絕代,竟然如此大的人了睡覺還能掉下床?
唐乙忍不住閉了眼,可以想象一會兒小姐得有多麼的羞憤。
陌生的笑聲讓唐黛徹底清醒過來,她一看自己在地上坐著就知道怎麼回事,再看面前笑得合不攏嘴的紀銘臣,這臉立刻就黑了!
丟人丟到家了!
恰巧晏寒厲匆匆回來,走到門口看到的就是自家老婆在地上坐著的一幕,他立刻緊張地一腳踏進門,幾乎是質問一般地看向紀銘臣,“你對黛黛做什麼了?”說著,他已經幾步走到沙發旁,將人給撈了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
紀銘臣笑著說:“這冤枉的,唐黛的保鏢能做證啊,我可連門都沒進,她睡覺自己從沙發上掉到地上,你說能怪我?”
晏寒厲怔了一下,低頭看把頭埋在自己懷裡的小女人,說什麼都不肯抬頭,這是羞憤呢!他想笑,可是一想到不能讓自己老婆在外面丟面子啊!於是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如果不突然進來,她能嚇得掉下沙發嗎?”
此話一出,唐乙和高坤都忍著笑。
紀銘臣一臉的不可思議,叫道:“不是吧晏寒厲,這你都能怪到別人頭上?原來你被愛情衝昏頭腦,已經事非不分了!”
被人如此之調侃,晏寒厲面色未變,他沉聲說道:“好了,你不要再推卸責任,我也沒打算追究你的責任,我先帶著她回家了!”
雖然唐黛很感動自家老公的維護,可是他這麼義正言辭的顛倒黑白,她更抬不起頭了,都替他羞!
如果晏寒厲知道他老婆這麼想著給他拆臺,一定得罵她小白眼狠的!
紀銘臣剛要反駁,他一手攬著自己的親親老婆,一手拍拍紀銘臣的肩說:“接下來的事情就要辛苦你了!”
他是不會給紀銘臣再說話的機會!結婚的男人都是有經驗的,老婆不高興了,那老公肯定是舒服不了。老婆的氣往誰身上撒?自然是老公了!
晏寒厲摟著老婆匆匆離開,紀銘臣回過頭指著他叫:“不是,晏寒厲你……”
人家已經徹底走遠了!
他收回手,這算是怎麼回事兒這是?
董奇偉匆匆走過來說道:“頭兒,有新發現!”
“什麼?”紀銘臣心想被忘恩負義了不說,還得撅著屁股給人忙活去,可是你們回家摟著睡大覺去了,他這一晚一晚的不能睡覺,容易嘛!
“我們發現這姜家兄弟,竟然與趙芷雲是遠親!”董奇偉拿著資料說道。
“什麼?”紀銘臣拿過資料看了起來,他睜大眼睛,說道:“不是,這遠親關系可真是夠遠的!”
“可不是,我們也是意外查出來的!”董奇偉雙手叉著腰說:“這下趙芷雲的嫌疑可是更大了!”
“嗯!”紀銘臣想了想,說道:“這樣,現在我就開證件,傳喚趙芷雲!”
董奇偉驚訝地問:“紀銘,現在我們證據不足,她畢竟是晏家的……”
“就是帶她來問問話,不用那麼緊張嘛!”紀銘臣表情輕松地說。
他還得求著唐黛給他做案情分析的,怎麼也得賣力地幫她出出氣吧!
唐黛就是想嚇唬嚇唬她們的,哪裡想到,紀銘臣真的把人帶到局裡來!
此刻晏寒厲自然是極盡溫柔地哄著自己剛剛受到驚嚇的妻子,他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對她說道:“看來下次我再出門,帶上你好了!”
他給她身邊安排不少的人,卻不想對方那麼喪心病狂不顧一切,在晏家地頭就動手了。
“沒事!走哪兒也防不住啊!我真沒想到對方怎麼那麼急切?難道真是兩個嬸嬸幹的?可除了她們,想不出來晏家還有誰這麼恨我啊!”唐黛不解地說。
“這不太像蘇春嵐的風格!”晏寒厲皺眉說道。
他與蘇春嵐交手也不隻一次了,可以說蘇春嵐在晏家沒有失手過,這就證明這個女不是蠢的,現在她這麼急著出手,並且還出了如此大的紕漏,不太可能!
唐黛說道:“這手法倒是像三嬸的,但是現在三嬸即使恨我,也不可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讓人害我,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啊!”
“怎麼沒有?如果你出事了,三叔不就能回去工作了?”晏寒厲反問道。
“但是三嬸又沒有兒子,我總覺得她不會這樣做!”唐黛說道。
“沒兒子就不想要錢了?錢誰都想要,即使她沒有孩子,她也會要的!”晏寒厲對她說道:“你可不要把這些人想簡單了,她們貪婪的很!”
唐黛想了想,問他:“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有人陷害三嬸呢?”
“有這個可能!不過她做的那些事,就算被誣陷,真的進去了,那也不為過!”晏寒厲說道。
唐黛感慨地說道:“看來這次的事情的確與火鳳凰無關了,奇怪這個火鳳凰怎麼沒動靜了?”
晏寒厲氣的輕掐她的腰,斥道:“你還希望火鳳凰再行動是怎麼著?”
唐黛嘻嘻地笑,說他:“這個火鳳凰不行動,怎麼會露出馬腳呢?你說是不是啊!”
晏寒厲沉了沉氣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地說:“我寧願抓不到他,也不想他再次動手!”
每一次火鳳凰出手,都會有意想不到的後果,他怎麼賭得起呢?
唐黛的想法卻與他不同,火鳳凰一直潛伏在暗處,那她一輩子都過不安穩啊!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她!
深更半夜,紀銘臣帶著董奇偉又來到了晏宅門口,就連一向面癱的管家都忍不住苦了臉,一副哭腔說道:“紀少,您怎麼又來了?”
紀銘臣亮出手續,說道:“沒辦法啊!你看我開的私家車來,就是不想事情聲張的太大,低調處理,您配合一些吧!”
管家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這人肯定要帶走的,你要是讓我動靜大些,那責任你擔!
管家哪裡擔得起這責任?他隻能好聲好氣地把這位難惹的祖宗放進來,讓人端了茶倒了水,親自去叫已經睡下的老太爺!
晏鴻霖天天為這破事兒已經很煩了,他被叫醒,帶著起床氣,朝老管家發了頓脾氣,老管家臉上倒是也沒多委屈,他隻是低聲把事情說了一遍。
晏鴻霖沒辦法,隻能站起身,披了衣服出去應對,晏家的名聲還是要的!
他出了門,看到紀銘臣和一個小子在客廳裡站著,這小子似乎也來過,有點面熟!
紀銘臣上前走了兩步,低聲問道:“晏老,在您晏宅附近發生的特大車禍您應該聽說了吧!”
這就差在晏家門口發生了,他才不相信晏鴻霖不知道。
晏鴻霖吹了吹胡子,很是生氣,這個紀小子,一談到公事就叫他“晏老”,私事或是要錢的時候,一口一個“晏爺爺”,改口改的可是沒一點障礙!
“聽說了!”他沒好氣地坐到椅子上,嘴已經抿了起來。
“好吧!幸好唐黛沒有什麼事,那兩個肇事司機我們抓住審問後,發現這不是一樁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有預謀的謀殺案,目前兩個司機已經招供,僱他們殺人的是一位中年女性,而我們發現這兩個人的身份,是趙芷雲的遠親,另外,從趙芷雲的賬戶裡,給他們劃了十萬塊錢!”紀銘臣亮出手續說道:“晏老,我們也要秉公辦事!”
賬戶轉賬的事情也是剛剛在路上,接到的電話,有了這個證據,抓人就更加地理直氣壯了!
這些話還是令晏鴻霖意外的,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但是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表現出暴怒,半晌他的面容回歸了平靜,看向管家說道:“去把趙芷雲叫出來,不要驚動別人!”
“是!老太爺!”管家低眉順目地去叫人了。
紀銘臣說道:“晏老,為了取證,我們必須要帶走趙芷雲的電子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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