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蕊在不遠處看著,憤恨地咬牙切齒。她一直覺得容宛靜是最可惡的,可是現在看來,這唐黛才是最讓人討厭的,勾這個勾那個的,就連外國人都不放過。
這完全是妒忌心所在,如果她是那麼受人喜歡的角色,她會認為自己有魅力。
紀蕊她們都是受眾星捧月長大的人,所以她們遇到比自己受歡迎的女人,心裡會非常不平衡。
晏寒厲走了過來,攬了唐黛的肩,和霍成堯還有肯交談著,三個耀眼的男人圍著同樣耀眼的唐黛,無疑成了場中的焦點。
沈含玉內心是驕傲的,馬宵秋心裡也是酸酸的,因為唐黛比紀蕊受歡迎,但沒辦法,唐家比紀家厲害,所以她還是不得不與沈含玉交好。
顯然,馬宵秋這個年齡的人,比紀蕊要明白何時該隱忍。
第二天,肯果真到了藝術品投資公司,並且對唐黛布置的特色展廳感興趣起來。
唐黛親自招待這位客人,在一旁耐心地給他講解。
一件物品,隻有賦予了它背後的故事,這件物品才能展示出更好的價值,比如唐黛,她會認真地去了解每一件東西的出處,沒有典故的就要問問制作它的人,為什麼要做它,有什麼樣的靈感。
肯原本對這些就有興趣,聽她講的幾乎都入了迷,於是他把她講過的都買了。
唐黛也非常大方,說話算話地將展銷會上購入的東西都送給他。
肯問她:“那幅百子圖呢?”
唐黛沒想到他還記得那個,並且記的很清楚,她便答道:“那個是我準備送給朋友的。”
“你昨天不是說所有的嗎?”肯質問道。
他那雕塑般的臉已經沉了下來,顯得有些不悅。
唐黛笑著說:“百子圖的喻意是多子多福,一般送給新婚的女性,因為男人不能生孩子,所以對男人沒有任何的意義,我想男人收藏百虎圖比百子圖要有氣勢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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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百虎圖呢?”肯又追問。
顯然這是一位難伺候的、十分龜毛的主!
唐黛轉過頭看了一眼伊思,伊思會意地讓人把百虎圖給取了出來,在肯的面前展開。
這副繡品叫“百虎下山”,上面真的繡了一百隻虎,栩栩如生,對男人來講,這的確比那百子圖要有吸引力。
肯忍不住贊嘆道:“嗯、好,真好!”他抬起頭看向她問:“這幅怎麼賣?”
唐黛很大方地說:“這幅是彌補那百子圖的,所以送給你了。”
肯挑了挑眉,灰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說道:“看樣子你賣給我的那些東西,賺了不少啊!”
唐黛笑著說:“言而有信也是錯麼?”
“行,你還伶牙俐齒!”像他這樣修養好的人,是說不過她的。
跟著,他微微一笑,似乎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說道:“這些東西,你講出一件它的來歷,我就買一件,你想賺多少,就要看你付出多少了。”
講個故事罷了,這還叫事兒?唐黛認為這是非常簡單的一種賺錢方法了,隻要多喝點水就行。於是她說:“行,沒問題!”
於是肯走了之後,唐黛讓伊思把倉庫打開,一些積壓品,符合肯胃口的,都給搬了出來,打算最後推薦給他。
為了賣這些東西,唐黛給肯講了三天,當然最後成功地把積壓品也都賣掉了。
而唐黛一點都不含糊,每個故事都講到位,她知道多少就講多少,有些附帶的歷史也都講了出來,這是敬業。
她這錢賺的也是有格調的,不能糊弄人不是?
肯聽的很有興趣,東西都買完了,沒的可講了,他意猶未盡地問:“我能不能專門出錢聽你講故事?”
唐黛笑道:“出錢就不必了,你是霍成堯的朋友,又買了我這麼多東西,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有時間的話我會和你聊一聊的。”
肯奇怪地問她:“為什麼你有這麼多的故事呢?我也認識一些東方女孩,為什麼她們就沒有?”
唐黛說道:“我的歷史成績還不錯。”
她學習催眠,也是要學習一些歷史文化的,有些古法催眠,和當時的歷史時期有著密切的關聯。
再者,她是喜歡看書的人,看過的,就記在腦子裡了。
肯又問她:“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這個……”唐黛猶豫了一下,說道:“有時間的話我聯系您吧!”
她忙的很,要是不為賺錢,她能四處搜羅好東西去?當然她也不能應付人家,隨便瞎編可不是她的風格。
肯狐疑地看著她,顯然對她產生了懷疑,
唐黛笑著說:“故事也要準備一下的吧,免得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你說是不是?”
肯點頭,說道:“好吧,反正我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我也不怕你失言,如果你不找我,我就來找你,我的錢也不是白賺的。”
唐黛鬱悶,錢果真不是容易賺的,她以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完了呢。
不管怎麼說,唐黛在這位公爵身上狠賺了一筆,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闲下來的時間就是和宋嫋嫋一起幫她忙訂婚的事情了。
令唐黛覺得慶幸的是,在紀銘臣的大力搜查下,西蒙的人抓到幾個,那些人都是悍匪,剛抓到的時候不是用槍自盡就是用刀自盡,總之對自己非常的狠,導致一個活口都沒能留下。
但可喜的是,西蒙的人不敢再輕舉妄動,唐黛的身邊,暫時沒了危險。
唐黛和宋嫋嫋一起去挑選敬酒服,雖然宋嫋嫋已經準備好了,但她還是覺得不怎麼合心,她相信唐黛的眼光,所以和唐黛再去看看。
而晏寒厲見她出去,他也推了工作上的事情,出了門。
晏寒厲坐著車,向郊外駛去,他坐在後座上,鷹首在一旁,開車的——是於冰。
鷹首說道:“晏少,我們的人目前還沒有得到對方的注意。”
“繼續放著,不要收回來。”晏寒厲淡淡地說道。
“是!”鷹首點頭說道。
“那個人的情況如何?”晏寒厲問他。
鷹首答道:“目前還死不了,我們給他打了麻藥,他想自盡也做不到。”
晏寒厲眉頭緊皺,說道:“這都是些什麼人!”
一群把自己生命當草的人。
有時候,很難理解那些人是怎麼想的,可他們腦中有的隻是效忠。
鷹首說道:“這次紀少的確幫了大忙。”
晏寒厲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他的人不能明目張膽的搜,而紀銘臣不同,他還有眼線,還可以懸賞,總之辦法多的很。
這些人就算再偽裝,藏的再深,也逃不過對這裡熟悉的地頭蛇。有些小混混每天沒事兒幹,就是看有沒有生人啊,總之不管你藏到哪裡,都不可能不被人看到吧,所以他們很難藏。
車子駛到了郊區外的一座小樓裡,這裡是一片別墅區,由於太遠,這片地也沒開發完善,所以房子根本就沒賣出去多少,買了的人也沒人敢住,所以清淨的很。
車子開進院,停了下來,三個人進了門,鷹首帶頭,長驅直入,向下走去,走到地下室。
地下室裡面的家具很簡單,一張床,旁邊一個沙發,還有一張桌子。
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彪悍的外國男人,他看到晏寒厲便瞪了眼,用外語罵道:“有種你就殺了老子,有種的你來啊!”
晏寒厲根本就不上對方的當,這種激將法對他來講,沒有什麼用處。
這個男人,是紀銘臣送給他的。
紀銘臣的人抓到此人的時候,此人就用刀自盡了,搶救及時,所以他沒死成。不管紀銘臣怎麼問,都是什麼都問不出來,這樣的人,意志極其強悍,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不可能撬開他們的嘴。
他們平時會有應付被抓後的訓練。
紀銘臣不能對這個人怎麼樣,所以在問不出來之後,便把人放了,然後虛弱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應付在外面埋伏好的晏寒厲。
晏寒厲想用什麼辦法,那就沒人管了。
男人此刻罵得這麼兇,也是一種害怕的表現。
他看到晏寒厲身後的女人,不由笑著說:“喲喝,換妞了?以為你對你老婆多緊張呢!”
晏寒厲也不解釋。
於冰邁著貓步,妖娆地走上前,她看著床上的男人,解開了白色西裝的扣子,裡面是件黑色的小抹胸,性感極了。
她並未脫下衣服,她背對著晏寒厲與鷹首,兩人什麼都看不到。
床上的男人咽著口水,咒罵了一句,“美人計對老子沒用。”
於冰也不說話,就那麼勾魂地看著他,然後在他面前緩緩地扭了起來,妖娆極了。
“艹,你別以為你這麼耗著老子,就能問出來了,老子就是不說。”他一邊罵著,一邊卻頻頻咽起口水,喉間也滑動的異常厲害。
於冰的手,在胸前擺來擺去,乍一看,這是舞姿,仔細一看,這手,其實是有規律地在擺動,男人自然是盯著她看了,過不多時,眼就跟著擺動的有些花了。
“安靜下來吧!睡吧!你看我的手,一下、二下、三下……”
於冰的聲音帶著一種靜謐的魔魅,有些沙啞,暗示性十足。
她與唐黛的聲線不同,唐黛習慣迅速進入催眠狀態,而於冰喜歡把前面的工作做足了。
男人閉上了眼睛,於冰開始慢慢地引導,她上來沒問西蒙的問題,而是問他:“你生活在哪裡?”
“E國!”男人老實地開口。
“你最喜歡的是什麼?”於冰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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