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見識過唐黛那種高深的催眠方法之後,他就認為她是無敵的了。
鄭子矜說道:“據說宋玉蒼當年催眠很厲害,在現在的唐黛之上。”
“哦?”肯挑挑眉,沒有說話。
鄭子矜又說道:“宋沐說以前宋玉蒼比宋玉山催眠要厲害多了,就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改經商了。”
“那好吧!”肯有些遺憾,但沒有堅持。
鄭子矜試探地問他:“如果您著急的話,不然我讓宋沐催一催?”
“不必!”肯抬起手說道:“由他們去,我不想看到失敗的情況。”
鄭子矜的內心無比失望,這次的試探,她的心都涼了,肯果真是在意唐黛的。她真不明白,唐黛就是會個催眠,有什麼了不起的?
等她把催眠也學會了,肯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繼而忘了唐黛的。
鄭子矜猶豫地問:“那這段時間……”
肯眼皮都不抬地說:“等!”
為了看到精彩的視頻,他有的是耐心!
鄭子矜心裡稍稍松了口氣,看來不必把宋沐逼得那麼急,她有時間運作一下了。
唐黛回到公司之後,紀銘臣打來了電話,聲音嚴肅地對她說:“唐黛,我抓到了那天在霍成梵商場攻擊你的其中一個人。”
“真的?”唐黛興奮了一下,然後迅速問道:“對方招了嗎?”
“這些人們,簡直就不要命,差點就死了,我怕我的人弄不住,特意找了幾個特種兵專門看他。”紀銘臣說罷,嘆氣說道:“不過他是外國人,有些麻煩,他又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按條例應該遣返回國,你現在趕來一趟,催眠他試試,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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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馬上就過去。”唐黛說著,已經拎起包往外走了。
剛出門,她就撞上來找她的晏寒厲。
“不是剛回來嗎?怎麼又要出去?”晏寒厲微微皺起眉問她。
“紀銘臣打電話來了,說抓到西蒙的人,那天在梵城攻擊我的其中一個,他說這人得遣返,所以我過去催眠一下。”唐黛快速說道。
晏寒厲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你快去吧,一會兒我要出門見客戶,不能陪你,你自己小心。”
他知道紀銘臣一定不會讓她出什麼意外的。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唐黛說罷,匆匆離開了。
晏寒厲的腳步沒有停留,也向外走去,他開上車,一直開到上次到過的地方。
進了門,於冰匆匆走下來迎接他。
“怎麼樣?”晏寒厲表情冰冷,沒有一點溫度。
於冰搖頭說道:“他意志堅定,沒有什麼太大的突破,如果不是靠營養素,他也活不到現在。”
西蒙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這個人自殺無果,一直在絕食,所以隻能給他用營養素。
“我進去看看。”晏寒厲說著,大步走了進去。
床上的人看到有人來了,不由“哈”了一聲,說道:“你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一點消息,那是不可能的。”
晏寒厲坐了下來,他微微揚著下巴,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微啟,嘲笑地說:“看不出來,虛弱成這樣,底氣倒還是足。”
“哼!老子落到你的手裡,就認個死,反正死也不會出賣我們主子的!”男人粗聲呵道。
晏寒厲微微斂眸,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的手,隨意地說了一句,“你的主子來了。”
“什麼?你別想唬我!”男人冷哼一聲,表情十分不屑,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晏寒厲看了一眼鷹首。
鷹首立刻走到男人面前,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給他看。
照片就是從視頻上截下來的,雖然臉看不太清,但基本特徵很清楚,如果是熟悉他們的人,肯定會認出他們的。
晏寒厲看似漫不經心,可他在緊密地觀察著這個男人的表情。
男人在看到照片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像是看到了什麼刺激他的人一樣。
晏寒厲看的出來,這些人,他絕對認識。
很快,男人就閉上了眼睛,什麼話都不說。
“很可惜,他們不是來救你的。”晏寒厲淡淡地說。
“哼!老子誰都不讓救,老子就抱著必死的決心了!”男人強悍地說。
晏寒厲問他:“這裡面有沒有西蒙?”
“當然沒有,我們老大才不會來這樣的地方。”男人想都沒想開口說道。
說完,他又挑眉說道:“反正你再問什麼,老子都不會回答你了。”
晏寒厲沒有說話,站起身踱了出去。
出門後,鷹首問道:“晏少,您說他都沒見過西蒙,看了也認不出來啊!”
“這些人顯然他都認識是不是?”晏寒厲問。
鷹首點頭說道:“不錯,看樣子他都認識。”
晏寒厲勾唇說道:“這就是了,這些人的級別,和他一樣,你說如果西蒙真的來了,他會帶這群人嗎?”
鷹首恍然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對,如果西蒙真的來了,他的人肯定是這種人見不到的那種級別。”
“所以這些人中,根本就沒有西蒙。”晏寒厲淡淡地說道。
鷹首說道:“看來西蒙並沒有來。”
晏寒厲沉了沉氣息說:“我去看看少奶奶那邊有沒有收獲。”
——
唐黛到了之後,紀銘臣就向她大吐苦水,“這些人們可太難弄了,動不動就死去,太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
唐黛笑道:“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那就是無敵的。”
“可不是!抓他的時候,那麼多人都看著,我們又不能對他太過分,否則會引起國際糾紛的。”紀銘臣鬱悶地說。
“他們不算是恐怖分子嗎?”唐黛問道。
“不算!西蒙在當地是受到保護的。”紀銘臣挑眉說道:“別看西蒙那人沒有人性,可是有後臺啊。”
“好吧,我進去看看。”唐黛說道。
“雖然他被綁著,但你還是小心著點。”紀銘臣囑咐道:“畢竟是悍匪,不要離他太近。”
“我知道。”唐黛說著,向裡走去。
高坤走在前面,他要站在少奶奶前面些的位置,保證一切突發事件。
床上的男人聽到有聲音,便睜開眼,一看到唐黛就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顯然,經過上次的事情,這個男人以為她是女神來著。
男人雙手合十,閉上眼,嘴裡嘟嚷著不知道是什麼,像是在誦經。
唐黛微微一笑,也真是巧,這個男人正好是她催眠過的其中一個。
唐黛坐了下來,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神啊……”男人叫了一聲,又開始了冗長的誦經。
既然他把自己當成神了,那唐黛也就順勢進行催眠,這樣事半功倍。
於是她放柔聲音,說道:“抬起頭來。”
男人聽話地抬起頭,看著她,眼裡露出虔誠的表情。
紀銘臣內心浮現出一個大大的“靠”字,這什麼情況?
“看著我的眼睛!”唐黛的聲音越發地平緩。
熟悉她催眠的人,知道她現在已經開始了催眠。
粗獷的男人臉上露出類似羞澀的表情,他想看卻又不敢看,但又不能不聽話不看。
唐黛的唇角微微揚起,吟唱起來。
這其實是古希臘的一首詩,自從她上次催眠得到成功之後,她就迷上了古法催眠,於是找資料,找到這麼一首具有上古世紀傳說的一首詩。
當然這個男人是聽不懂的,但這不重要。
男人的眼睛從虔誠到服從,目光似乎要化了一般,他覺得面前的女人聖潔極了,他此刻真心想死,因為他曾經冒犯了她,現在他被抓住,也是報應。
不,這樣的報應,簡直太輕了!
紀銘臣看的嘆為觀止,不過這時候的唐黛也太唬人了,如果不是他對唐黛太熟悉,他現在恐怕都要跪了。
粗獷的男人緩緩地閉上眼睛,臉上是一種滿足的神情。
“西蒙是不是來了?”唐黛上來就問道。
男人猶豫了一下,但基本沒有抵抗地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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