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銘臣無奈地說:“你看,就是沒有原因,他一個人被關著,因為他是死刑犯,所以目前沒有安排工作,每天就在房間裡吃睡,結果今天突然發現人死了。身體也沒有皮外傷,感覺太奇怪了。”
唐黛微微皺了眉。
紀銘臣靠近她一些說道:“監獄這邊希望可以息事寧人,所以找到我,想讓我幫忙勸勸家屬。”
唐黛看著他,明白他說的是真的,出了這樣的事,都怕背責任。監獄也害怕莫名人就死了,如果再有輿論導向的話,那真是數不清的麻煩。
宋清的說話聲音引起了唐黛的注意,他怒道:“什麼?解剖?人死了還要把他的屍體給毀了嗎?我們不能同意!”
宋玉山隻顧上傷心,根本就不管別人在說什麼。
劉沐沒有說話,表情也是怔怔的,他對床上這個男人感情復雜,現在人都沒有,他的那些恨,也隨之消失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惆悵,還有小時候他對自己的種種好,那時候雖然沒了親生父母,可他還是幸福和幸運的。
即使知道這一切都是贖罪,但發生過的、培養過的感情,也是無法抹去的。
劉沐和宋玉山都沒心思處理事情,所以場面隻能由宋清控制住,他很堅定地反對解剖,一點動搖的餘地都沒有。
“那您看,如果不進行屍檢,我們就沒法找出問題,給你們一個交待啊!”對方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宋清目光有些呆愣,他說道:“反正大伯也是要死的人了,我說什麼也要給他留個全屍,交待不交待的,人也沒了,我們也不缺那點錢。”
這話倒是讓人高興,這就意味著沒責任了。
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宋玉山卻突然開口了,他說道:“不行,到底是怎麼回事,必須要查清楚,怎麼能死的不明不白呢?”
宋清一怔,然後說道:“爸,大伯他遲早都是要……”
宋玉山堅持道:“這是兩回事,是要死,可不是現在。他人都沒有了,我們當家屬的不能這樣糊塗啊!”
他看向劉沐問:“劉沐,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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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沐垂著眸,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可卻說道:“叔叔,您看吧!”
一來宋玉山是長輩,第二點唐黛也明白,劉沐畢竟不是親生的,現在他已經沒有立場再說什麼決定性的事情了。
宋玉山聽劉沐這樣說,便轉過頭決定道:“我們要求解剖,要個說法。”
宋清馬上站出來說道:“爸,大伯他不會希望自己屍體被破壞的。”
“我怎麼不知道?”宋玉山冷哼一聲。
宋清說道:“爸,您忘了我探視過一次大伯的?他和我感慨過,說希望死時身體沒有瑕疵。”
宋玉山狐疑地看著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監獄的人望向紀銘臣,希望他能夠站出來給說兩句,紀銘臣的立場也挺艱難,要是他勸了,人家不追究,回頭埋怨他怎麼辦?
不過人家既然求到自己,他也隻好站出來裝裝樣子。
但是他剛邁出一步,唐黛就在後面扯住他,衝他搖了搖頭。
紀銘臣一時怔忡,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聽話地把邁出的不甚明顯的步子,收了回去。
宋清仍舊苦心說道:“爸,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一向和大伯很親,他要是遭受了不白之冤,我能不給他追回嗎?可是他說過,他早晚都要死,什麼時候死都無所謂,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保個全屍,他在這方面還是很在意的。”
宋玉山的眉頭還是緊緊地皺著,他從來沒聽說過自已的哥哥說過這樣的話,可是兒子這樣堅持,他也猶豫不定,但他一想到兒子和自己吵架,便怒火衝天,沉聲說道:“我說了算,我說解剖就解剖。”
他既然沒聽過這樣的說法,那就不能讓自己的哥哥死的不明不白。
宋清的臉色變了,監獄的人臉色也變了,他們不由問道:“誰說了算?”
“我是他爸,當然我說了算,宋玉蒼的後事怎麼也輪不到侄子做決定。”宋玉山冷哼一聲說道。
宋清也急了,叫道:“我有遺囑。”
還有遺囑?一時間人們的目光都看到了宋清身上。
宋清拿出一個文件,打開來,先給了自己的父親看。
唐黛和紀銘臣都湊了上去,劉沐的目光還盯著宋玉蒼的屍體,並沒有什麼反應。
遺囑寫的很簡單,大意就是宋玉蒼非常在意自己的屍體,不管出了什麼樣的意外,隻要保有全屍就行。
下面還有公證處的公證,所以不可能做假。
唐黛看了一眼時間,是在宋玉蒼出事前不久立的。難道他有預感自己要出事嗎?她有些不解。
有了這份東西在手,宋清的態度變得強勢起來,他說道:“爸,我知道您生我的氣,可我們這時候不是鬥氣的時候,我也沒有別的企圖,大伯他一直待我像親兒子一樣,所以我隻是想讓他走的沒有一點遺憾,沒有別的意思。”
宋玉山無話可說了,他怔怔地沒有反應。
監獄的人問道:“那……現在……”
宋玉山和劉沐都沒有說話,宋清開口說道:“人我會拉回去的,這件事我們也不打算追究了,你們辦一下手續就行了。”
“好好好!”監獄的人趕緊給他辦手續。
宋清看向父親和劉沐說道:“我知道你們心情都不好,手續我來辦就好,你們都去坐一會兒吧,我會聯系人來拉他的。”
他又看向唐黛和紀銘臣,禮貌地說:“還麻煩您二位也跑來了,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二位先回吧,容我們自己辦後事。”
唐黛點點頭,說道:“好,需要幫忙,不要客氣。”
“謝謝!”宋清禮貌地說。
唐黛和紀銘臣向病房外走去,出了醫院,紀銘臣還喃喃地說:“怎麼覺得很奇怪呢?”
“是有些奇怪!”唐黛說道。
“哦?”紀銘臣看向她問:“你想到什麼了?”他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對了,剛才你拽我那一下,是什麼意思?”
唐黛說道:“我就是看宋清奇怪,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看出來了嗎?”紀銘臣問她。
“有點門道了,我慢慢和你說,你先讓人盯住宋清,尤其是屍體。”唐黛輕聲說道。
“啊?”紀銘臣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快點,一會兒再解釋。”唐黛說道。
紀銘臣和唐黛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馬上拿手機給董奇偉打電話安排,等一切都安排周密之後,他才問她:“說吧,你什麼想法?”
唐黛先轉過頭看向高坤說道:“有沒有保鏢車跟著?”
“有,少奶奶。”高坤答道。
“我們坐保鏢車。”唐黛說道。
高坤立刻安排了車子,唐黛和紀銘臣坐了上去。唐黛讓高坤把車子開到隱蔽的地方。
紀銘臣不由問道:“你是要跟蹤嗎?”
唐黛說道:“這裡離市區不算近,你的人就算過來也要有段時間,萬一跟丟了怎麼辦?”
紀銘臣好奇地問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跟我說說唄!”
唐黛輕聲說道:“我懷疑宋玉蒼是假死。”
“假死?你開玩笑吧!”紀銘臣一臉的不信,搖頭說道:“你要是說古代,我興許會相信那麼一點點,現代儀器那麼先進,怎麼會診斷不出來?”
唐黛卻說道:“現代儀器是先進,可這人送來已經死了,沒心跳和脈膊,是不會上什麼儀器的。”
“那我也不信,這太匪夷所思了,這世上有假死藥?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案例。”紀銘臣頻頻搖頭,說什麼也不相信。
唐黛卻說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美國FBI有關催眠的記載中,就有這樣的案例,催眠師把自己催眠了,設置一個類似於密碼的東西,幾天後可以激活,他的狀態,和死人無疑,並且這個人用這種方法騙過了警察。”
“哦?那後來是怎麼發現的呢?”紀銘臣被吸引了,不由問她。
唐黛說道:“真實案例是這樣的,一個犯人,他已經死了,可是半年後,卻發現他在居住地附近出現過,警察便偵察此案,結果就查到那名催眠師身上,可是警察去找催眠師的時候,卻發現那名催眠師也死了。”
“後來呢?”紀銘臣聽的正有味兒,所以迫不及待地問。
“後來他們懷疑催眠師給自己催眠了,可是他們又不知道催眠如何解開,於是他們就想了一個辦法……”
“哎呀你快說,什麼辦法?”紀銘臣恨不得她一口氣說道。
唐黛也沒賣關子,說道:“雖然催眠假死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他不可能長期不吃不喝,所以隻要守著他的屍體,過不了幾天他自己就會醒來的。”
紀銘臣恍然大悟,問她:“你的意思是說,宋清會換掉屍體?”
“如果事情真像我推測的這樣,他一定會換的。不然屍體都火化了,人還能活過來就怪了。”唐黛說道。
“不是,你怎麼想到他沒死的?”紀銘臣有興趣地問她。
唐黛說道:“先說宋清的態度就很奇怪,之前我找老師的時候,看到他和老師在吵架,他想要公司,嫌公司給了劉沐,所以這就是動機。他一直在公司裡呆著,和宋玉蒼相處的時間比和劉沐相處時間還要長,所以宋玉蒼如果交待這件事,是一定會交待給宋清的。”
“那份遺囑確定了你的懷疑是嗎?”紀銘臣問她。
唐黛點頭說道:“不錯,一個侄子那麼堅持,本就挺奇怪,比他更親的人還在這裡呢。再加上那份突兀的遺囑。”
“遺囑是真的。”紀銘臣忍不住說道。
“是真的,宋玉蒼早就給自己留了後手。如果我們沒有證據,他可以翻供,然後和二嬸在一起,如果我們有了證據,他也可以假死,拿筆錢,公司給了宋清,繼續和二嬸在一起。當然他算漏了,晏寒墨沒有死,所以他和二嬸在一起的願望,恐怕沒有了。”唐黛分析道。
紀銘臣贊嘆道:“唐黛,你真是不幹我這行太可惜了,你比我還要敏銳優秀,我對你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啊!”
唐黛卻說道:“不是我比你敏銳,而是在催眠這上面你不懂,所以你不會想到人會假死。但是宋玉蒼能做到這一點,證明他的催眠水平的確厲害,如果不是上次他狀態不好,我恐怕真能被他給催眠了。”
“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跑出去,那簡直太可怕了。”紀銘臣感慨道。
高坤在此時說道:“少奶奶,來接宋玉蒼屍體的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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