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笑了,說道:“婚後你多制造些浪漫,讓他適時地轉換身份,他這樣的人,雖然有缺點可也有優點,你不用擔心他在外面亂來。”
“唐黛,你都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有個完美的老公。”宋嫋嫋幽幽地嘆道。
唐黛忍不住走了神,她老公是很完美,就是在床事上……索求過度了!
如果晏寒厲知道她的想法,會哭的。他這麼繃著,她還覺得多,要是以她的頻率,他可以去當太監了。
考慮宋嫋嫋第二天要精神飽滿,唐黛沒有呆多長時間就離開了,時間不算晚,才八點。
出了宋宅的大門,她一眼就看到肯的車子停在路邊,這讓她有些意外。
肯與宋家可沒什麼交情,他在這裡幹什麼?
肯的車子非常好認,搶眼的豪車的車頭上,有麥克米倫家族的徽章。肯在聖誕節的時候回去了幾天,應付完皇室的宴會,很快就回來了。
唐黛十分不理解肯,他總在這裡賴著幹什麼?一個催眠就能讓他產生這麼大的興趣,連家都不回了?
車門被侍從恭敬地打開,肯從車上下來,手搭在車門上,向她微笑,那灰色的瞳看起來十分清雅,卻未在其中看到任何的笑意。
但他還是紳士的,優雅的談吐,彬彬有禮,“唐黛小姐,很久不見!”
“專門跑到這裡來等我?有事?”唐黛沒有下車,透過車窗看向他問。
“是啊,唐黛小姐可真是不好見。”他斟酌著說完這句話,低聲說道:“我已經準備好很多的、您想知道的信息,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一飽眼福呢?”
唐黛略略一想就知道很可能晏寒厲阻止肯見自己,她倒是沒有什麼意見,這個肯明擺著就是不安好心,不見就不見,她自己查過去的事情,雖然慢一些,可總是有收獲的,不一定非要依賴他。
她輕輕一笑,說道:“我總不能隨便從街上拉一個人來催眠吧!”
肯勾了勾唇,看著她,眸光幽遠,不緊不慢地說:“其實,我很清楚,你知道了某些事情,你大概以為我是不安好心的,明天有一個極好的機會,如果你催眠了她,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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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把話挑明了。肯不是傻子,他知道劉沐這樣對鄭子矜,那肯定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那他也已經暴露了,劉沐一定不會替他掩飾,一定會將他做的事告訴唐黛的。
唐黛笑了笑,一雙美目清豔逼人,笑吟吟地問:“你是說鄭子矜?”
她一點都沒掩飾,這種感覺讓肯覺得很糟,因為她一直在看他演戲。
唐黛挑了挑眉說道:“她若是沒惹到我,我是不會對她進行催眠的,隨意傷害人的事情,我更不會做。”
上次如果早知道鄭素素會說出那麼驚人的話,她也不會催眠鄭素素,畢竟這種事情,對女孩子來講,是毀一輩子名聲的。
肯看著她,笑得意味深長,問她,“我能不能說你很善良?”
唐黛無所謂地說:“你怎麼想我,對我來講,都不重要。”
“那好吧,我會表示我的誠意的。”肯斯文有禮地說。
唐黛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示意高坤開車,車子從肯的面前駛過,漸漸遠去。
侍從不悅地說:“公爵殿下,她太無禮了。”
肯緩緩地轉過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侍從立刻低下頭,連聲道歉。
肯坐進車裡,侍從趕緊給他關上門,肯語氣寡淡地說:“以後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前面坐著的保鏢開口說道:“是的!公爵殿下!”
第二天上午,唐黛懶懶地起了床,自己已經結婚,沒有當伴娘的任務,隻要快中午的時候趕到飯店就好。
晏寒厲看她對著鏡子畫妝,描眉、掃腮,動作慵懶,很有一種衝動想去和她一起畫,可惜他對這種東西一竅不通,怕給她畫壞了,她和自己拼命,所以他隻能在床上倚著欣賞。
現在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古代男人喜歡給自己的女人描眉了,這真是一種難以言繪的情致。
時間不急,所以唐黛並不像往常那般畫的匆匆,她在感受著畫妝的樂趣,她不緊不慢地畫著臉上的陰影,讓自己的五官變得更立體一些。
過不多時,一個精致的妝面完成了,她光著腳踩在白色長毛地毯上,走到衣貌間,找到一件彩色霓虹般的長裙,寬大的燈籠袖,超大的裙擺,輕薄的料子,如蟬翼一般,真是一件霓虹羽衣。
她第一次看到這件衣服,應該是晏寒厲新給她添置的,她欣喜地換上,見自己如同仙子一般的感覺,如夢如幻,自己先沉醉其中。
女人對美的物品都是難以抗拒的,更何況是漂亮衣服呢?
她輕快地跑出來,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略帶俏皮地問:“好看嗎?”
她這個樣子,才是符合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晏寒厲認為一件衣服能讓她如此開心,真是太值了。
他讓人給她做了一批衣服,等他離開後,分季節放進她的衣櫃中,仿佛他一直在她身邊。
“好看,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看。”晏寒厲劍眉斜飛,兩泓黑潭望著她,灼然生輝。
唐黛高興地跑過去,自然地跪在床前,趴在他身前問:“這麼漂亮的裙子什麼時候買的?也不和我說?”
她無意之舉,卻像低姿態的匍匐,這種絕對的臣服無疑挑起了男人的徵服欲,她此刻就像個女奴,仰望著他。
他頭腦一熱,把人就給拎了起來,她還懵著呢,就失守了。
原本挺寬松的時間,讓他這麼一折騰,結果不早了。
衣服還好,他有分寸,可妝全花了,她氣的狠踹了他好幾腳,這個時候他是脾氣最好的,要殺他,他都毫無怨言的。
他忙著給她擠潔面乳、遞毛巾,此時他殷勤的像個男奴。
因為著急,原本想畫精致妝的,結果最後成了朦朧妝。
出門的時候,晏寒厲一本正經地說:“黛黛,其實你這個妝正適合你這件夢幻的衣服。”
她毫不客氣地狠狠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晏寒厲無辜地眨眨眼,有些心虛。
兩個人到了婚宴大廳,唐黛一出現就成為了焦點。
她這件衣服太漂亮了,再加上她那朦朧的妝面,整個人就好像踩著夢幻的泡泡而來似的,使她的柔媚也到了極致,讓男人有一種窒息感。
不過這些男人中,卻不包括紀銘臣。
在他眼裡,除了案子就是他老婆了,唐黛已經被他看成了兄弟。
宋嫋嫋第一句話說的是,“唐黛,你今天太漂亮了。”
紀銘臣說的第一句話是,“唐黛,回頭有時間咱們說說案子。”
宋嫋嫋和唐黛一起看他,紀銘臣還莫名其妙的。
晏寒厲微微勾著唇,在紀銘臣眼裡,晏寒厲就是毫不掩飾他那幸災樂禍的嘴臉。
“紀少,你比我還不解風情啊!”
紀銘臣不服氣地哼道:“你都結婚這麼久了,要是還像我一樣,唐黛早就把你休了。”
他還轉過頭看向唐黛問:“是吧!”
雖然唐黛心裡還有火,但她不能在外人面前不給晏寒厲面子,於是不軟不硬地說:“你先伺候好嫋嫋再說吧!”
晏寒厲得意地攬著自家老婆,像一個勝利者一樣從紀銘臣面前走過。
宋嫋嫋跟紀銘臣嘀咕,“人家是兩口子,你挑撥有用嗎?”
晏寒厲正在唐黛耳邊說:“老婆,回去隨你收拾啊!”
“饒不了你!”唐黛氣哼哼地說。
晏寒厲看她火氣還那麼大,有人找他說話,他趕緊跑了,以他的了解,她在氣頭上,千萬不要招惹,怎麼認錯都沒用,過會兒她自己氣消了,一哄就好。
紀馨見唐黛,迎過來說道:“哇,你今天真漂亮,和仙子一樣。”
“真的假的?”唐黛笑著問。
“當然是真的,你剛才一進來,我還聽到好多男人在那兒議論呢,說你嫁進晏家越來越漂亮了。”紀馨眨眨眼睛說道。
唐黛聽到這話,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她看到不遠處的鄭子矜,不由說道:“我說,鄭子矜的臉色怎麼看著不好?”
紀馨輕聲說道:“我剛才也是這麼覺得,之前還聽紀蕊問她呢,上次霍家的宴會她怎麼沒去。”
“鄭子矜怎麼說?”唐黛也好奇。
通常這種機會,鄭子矜是不會錯過的。
“鄭子矜就說身體不舒服。紀蕊說她臉色不好,讓她去看看,鄭子矜面色古怪,沒有說什麼。”紀馨悄悄說道。
唐黛一眼就看到走進來的肯,這次他身邊跟了一個年輕的女人,這是一個妖娆的混血女人,極為深邃的眸,仿佛能夠勾魂一般。
肯一臉的生人勿近,可是這個女人卻渾身洋溢著來找我、來找我、來找我……
女人並沒跟在肯的身邊,而是向鄭子矜那邊走去。
唐黛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女人便融入了那群女人之中,沒過多久,鄭子矜突然幹嘔起來,她彎著腰,嘔的很難受,可是卻吐不出來。
唐黛聽到身邊一個太太議論,“喲,這怎麼吐的像懷孕一樣?”
唐黛瞬間就明白過來,她轉過頭看向肯,肯向她舉起酒杯,杯中的紅酒,讓人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肯微微地揚起唇向她致敬,讓她想到了他說過的話。
紀蕊以最快時間趕到鄭子矜的身邊,關心地問:“你怎麼了?”
“我懷孕了!”鄭子矜語出驚人,以她為中心,小範圍的人都喧哗起來,很快,知道的人越來越多,議論的人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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