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老看了一眼嘴巴和臉頰都已經腫起來的孫兆豐,餘光掃過院子裡橫七豎八躺著的混混,張秘書沒開口,這些混混也不敢走,錦醫堂雖然是醫館,可是沒有得到三爺爺這些老一輩的命令,他們也沒有主動給這些混混醫治。
“張秘書客氣了,我們錦醫堂不會過問東源集團的私事,不過在此之前要先解決一下錦醫堂和這位譚先生的賭約。”鄒老穿著深藍色的長衫,頭發已然花白,清癯的臉上卻是精神矍鑠,一雙眼更是透露出看透世事的睿智,這是一位醫術卓絕、品德高尚的老者。
直到鄒老爺子開口,在場的人才知道了譚亦的姓氏,隻不過依舊無法判斷他的來歷和背景。
跨步進了客廳,鄒老看向站起身來的譚亦,臉上不由露出慈愛的笑容,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坐,你我雖然年紀差了不少,可是輩分倒是一樣的。”
此話一出,客廳裡鄒家的人都傻眼了,譚亦看起來太過於俊美,也很年輕,估摸著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這樣一個年輕人按理說比鄒廣白和倪大夫都下一輩,誰知道他竟然和鄒老是同樣的輩分。
“廣白,叫師叔。”鄒老隨後看了一眼旁邊的鄒廣白。
其實譚亦是賀老的關門弟子,真的論起來,鄒老都要稱呼譚亦一聲師兄,更別說在中醫的建樹商,鄒老知道譚亦深得賀老的真傳,自己行醫數十年,卻也是自愧不如的。
鄒廣白倒沒有任何不適,中醫這些祖上傳承下來的技藝,更講究的是輩分而不是年紀,此刻恭敬的對著譚亦鞠了一躬,“師叔。”
譚亦依舊冷淡的點了點頭,算是認下了。
倒是一旁倪大夫臉色有點的難看,他是鄒老的大弟子,按理說就算要介紹也該先介紹自己,可是鄒老卻直接無視了他。
哼,還不是因為自己不姓鄒,平日裡師傅說的那麼好聽,將自己當成了大徒弟,當成一家人,結果呢,還不是親疏有別。
當然了,倪大夫倒也不願意叫一個毛頭小子師叔,平白無故的低了一輩。
“澤山,這是之前的賭約,這是致遠開的方子。”三爺爺這邊剛說完,鄒廣白立刻上前將賭約和藥方都遞給了鄒老。
回來的路上,鄒老已經從鄒廣白這個小兒子口中知道了詳細的經過,可是看賭約和藥方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致遠。”鄒老爺子從進門開始,此時才將目光看向這個大徒弟,“你十八歲入門,到今年整整二十六年,我以為你會迷途知返,沒有想到你卻是越陷越深,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鄒澤山的大徒弟,也不是我錦醫堂的大夫。”
此言一出,全場哗然,誰也沒有想到鄒老爺子的決定竟然是將倪致遠趕出師門!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懲罰了,隻要這個消息傳出去,隻怕倪致遠都無法在中醫界立足,被師傅趕出師門,這絕對是一輩子都無法洗刷的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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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致遠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想過種種可能性,甚至想過藥方的事情會暴露,可是他沒有想到鄒老爺子會如此狠心絕情,直接將自己趕出師門!
“師傅,我不服!”倪致遠將滿腔的恨意壓了下來,隻是表情依舊有些的扭曲猙獰。
“我意已決,你們都不用說了,明天我會正式昭告中醫界的同行。”鄒老爺子看起來性子溫和,可是他一旦做了決定,任誰都無法更改。
幾個老一輩包括鄒廣白這些小輩,原本打算要勸的話都咽了回來。
張秘書自然也知道孫兆豐跟賭了,而且還是兩千萬的賭金,當然錢並不是最大的問題,張秘書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倪致遠,他如果被趕出了錦醫堂,日後東源集團要吞並錦醫堂隻怕就困難多了。
“鄒老爺子,還請三思。”張秘書此刻笑著插了一句,“這藥方即使有問題,我想倪大夫也是無心之失,將人趕出師門未免太嚴重了,二十六年的師徒感情,鄒老爺子想必也舍不得。”
說到這裡,張秘書眼神示意的看了一眼倪致遠,這個蠢貨,之前還說自己將鄒老爺子握在掌心裡,日後錦醫堂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現在都要被趕出師門了,倪致遠還不知道感情求情,真被趕出去了,倪致遠就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回過神來,倪致遠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東源集團看重他,不過是因為他是鄒老爺子的大徒弟,日後可以繼承錦醫堂。
“師傅。”撲通一聲,倪致遠直接跪在了鄒老爺子的面前,砰砰砰的磕著頭,“師傅,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師傅,我知道錯了。”
倪致遠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現在聲音哽咽,額頭都磕青了,旁邊鄒家的小輩們都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平日裡他們沒有少受倪致遠的照顧。
“人可以犯錯,卻不可以一錯再錯,被金錢利益蒙蔽了雙眼。”鄒老爺子態度沒有絲毫的軟化,此刻看著額頭已經磕破流血的倪致遠,鄒老爺子冷聲的繼續道:“致遠,如果不是譚師弟發現了你用這張方子治療不孕不育,我還不知道這些年你害了那麼多人。”
不管是豪門還是世家,沒有兒子傳承家業絕對是一大問題,而且這事涉及到了男人的面子和尊嚴,尤其是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他們更不願意大張旗鼓的去治療。
倪致遠治療不孕不育的名聲並沒有傳開來,相反他做的非常隱蔽,所以這事發生在眼皮子底下,鄒老爺子都不知道。
到倪致遠這裡治療過的病人,基本很快就有了孩子,為了感謝倪致遠,他們出手更是大方,十幾二十萬都是輕的,更多的時候會送一些價值連城的古物,那些動輒都是上百萬。
帝京一個貴婦生產時大出血,賀老在世時曾經欠了這家一個人情,所以當他們拿著賀老的名籤求上門時,譚亦二話沒說的就趕到了醫院。
雖然最終是母子平安,可是母親的身體卻徹底垮了,譚亦看過孕婦之前吃的藥方,這才順藤摸瓜的查到了倪致遠身上。
因為這張藥方是禁忌的古方,以前宮裡用的,最開始譚亦也沒有琢磨透,直到他查了倪致遠這些年來秘密治療過的病人,母親的身體都出現了同樣的問題,最輕的也是折損十年壽命。
譚亦這才將這張藥方研究透了,倪致遠一直以為自己做的非常隱秘,而且那些生了孩子的患者都非常感激他,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懷疑,誰知道他早就被譚亦給盯上了。
譚亦冷眼看著還想要博取同情的倪致遠,鳳眸裡眼神愈加的不屑和冰冷,“你如果就此離開錦醫堂,看在鄒老的面子上,一切既往不咎,如果你還糾纏不休,等所有的證據都送上來了,那麼你就等著鋃鐺入獄吧!”
有些患者雖然想要孩子,可是他們也不願意犧牲孩子母親的健康,倪致遠這事隻要傳出去,他毀掉了自己的名聲不說,關鍵是那些壽命有損的貴婦不會放過他這個罪魁禍首。
倪致遠臉色刷的一下蒼白了,驚恐萬分的看著面前的譚亦,這一次,他終於感覺到了害怕。
“你走吧。”鄒老爺子終究還是心軟了,畢竟是他親自教養了二十多年的徒弟,和他的兒子幾乎是一樣的,鄒老爺子並不願意趕盡殺絕。
倪致遠呆愣愣的跪在地上,最終緩緩的站起身來,他知道一切都晚了!低著頭,倪致遠眼中有著恨意一閃而過!現在自己一無所有了,都是他們兩個害得!
第118章 再見故人
一片安靜裡,商奕笑忽然開口:“根據之前賭約,潘夫人和孫少爺應該會願賭服輸吧?”
話音落下,商奕笑笑眯眯的看著臉色難看的潘夫人和孫兆豐,三千萬那,這可不是小數目。
“這藥方是不是有問題,你們說了可不算,鄒老爺子隻怕早就和你們串通好了,要借著藥方將倪大夫趕出師門,這說不定就是你們設置好的圈套。”潘夫人陰冷冷的開口,懷疑的目光看著商奕笑和鄒老爺子。
哪有人會因為一張藥方,因為兩個外人,就這樣冷血無情的將自己教導了二十六年的徒弟趕出師門,潘夫人怎麼看這事都有蹊蹺。
聽到這話的倪致遠猛地抬起頭,陰沉的目光憤怒而仇恨的看著鄒老爺子。
剛剛因為藥方暴露了,再加上被鄒老趕出師門了,倪致遠一下子就慌了,這會聽到潘夫人的話,倪致遠才猛地醒悟過來。
“師傅,你是不是早就想要將我趕出師門了?藥方的事情不過是個導火索吧?”倪致遠憤怒的質問著鄒老爺子,陰霾的臉上帶著壓制不住的怒火。
自認為看明白的倪致遠陰陽怪氣的嘲諷著,“難怪之前你一直不肯將代表錦醫堂傳承的玉筆給我,看來外姓人果真是外姓人,我倪致遠做牛做馬二十多年,到頭來還不是被一腳踹開,師傅,你平日裡表現得那麼和善寬厚,沒想到卻是最心狠手辣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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