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傅家就是梅愛國打算引出幕後人的工具,現階段梅家正處於最關鍵的時期,不單單是梅愛國的仕途到了關鍵口,梅建業同樣如此,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墨驍跟著過來,是不是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梅建業忍不住的開口,墨驍對黃子佩和她肚子裡孩子的冷淡,梅建業看的分明,所以墨驍可能是為了梅家來的。
“或許吧,墨驍現在的心思我也猜不透。”梅愛國也很是無奈,看著沈墨驍心情大變,梅愛國這個大舅舅也很是愧疚和心疼,可事已至此,說什麼都太遲了。
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傅濤就帶著禮物趕到了梅家大宅,他雖然隻有二十歲,一般人都大學沒畢業,可是傅濤早就接手了傅家的一些生意,這一次和黃子佩合作的事情,也是由傅濤全權負責的。
“坐吧。”書房裡,在寒暄之後,梅愛國擺擺手示意傅濤坐下來談,“你和子佩合作的事,這是你們兩家的生意,我們當長輩也不方便插手,不過有什麼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
“多謝梅司長。”傅濤道謝之後這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年紀輕輕,面對梅愛國和梅建業倆兄弟還能如此鎮靜,也算是表現不凡了。
“少夫人。”談到正事了,傅濤神色也認真了許多,此刻正色的開口:“之前我們看上了被查封東源研究所,可是之前我去國資科資訊購買這塊地的情況,卻發現有人偽造了轉讓合同……”
傅濤將事情詳細的說了一下,“我認為這份轉讓合同肯定是偽造的,東源集團是突然被查封的,不存在事先轉移財產的可能性,而且帝京寸土寸金,東源研究所佔地不小,孫平治就算要賣,也不可能是合同上的一千萬,這根本是賤賣。”
說完之後,傅濤將從項正那裡拿到的合同復印件拿了出來,一份遞給了黃子佩,一份遞給了梅愛國。
商奕笑!這三個字出現在合同右下角,著實讓梅愛國和梅建業震驚的一愣,一模一樣的名字,再加上她偏偏要買的是黃子佩看上的這塊地,難道她沒死?
“大舅,這隻是同名同姓的人,她家在A省……”黃子佩也是一愣,她知道商奕笑考到了連青大學,可是她沒有想到還會和她再有交集。
這麼說來隻是同名同姓,可偏偏牽扯到黃子佩的生意裡,總讓人感覺有幾分的詭異,梅愛國放下合同復印件,看向傅濤開口:“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這個合同可能是事後偽造的,孫平治那邊怎麼說?”
對方既然敢偽造合同,想必就已經將所有的痕跡都抹除了,想要證明這個合同是偽造無效的,孫平治算是唯一的突破口,隻要他否認籤署過這份合同,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傅濤搖搖頭,“我一得到這個消息就親自去了A省一趟,孫平治一口咬定是他籤的合同,我估計孫平治是收了好處,所以不會松口的。”
孫平治的罪名不輕,即使認罪態度良好,最輕也是無期徒刑,如果判的重或許是死刑,研究所這塊地他賣出去也好,沒賣出去也罷,這塊地都不可能歸孫平治或者孫家人所有了,所以他一定是收了其他的好處,放棄了這塊地。
“這塊地倒是香饽饽。”梅建業翻看著東源研究所這塊地的資料,沒想到二環還有這麼大面積的一塊地沒開發,當然了,如果不是東源集團突然被查封了,這塊地外人也搶不到,“商奕笑才十九歲,她沒這麼大的本事,她背後這個譚姓中醫倒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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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看來譚亦隻不過是躲在幕後,他將商奕笑推出來當活靶子,這塊地說是孫平治賣給了商奕笑,其實真正的擁有者還是譚亦。
“賀氏醫門的確有不少關系。”梅愛國在帝京多年,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門門道道。
賀氏醫門低調了很多年,不過憑著精湛的醫術和制藥的手段,據說醫治過不少老一輩,很多世家都欠了賀氏醫門人情,所以對譚亦能拿下這塊地,梅愛國倒沒有什麼奇怪的。
“我也聽說賀氏醫門和部隊有點關系,這塊地你們估計是拿不到了。”梅建業將資料丟在了桌子上,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軍裝,“哥,我先去上班了。”
地都拿不到,短時間之內說合作隻是空談,而且梅建業之前才和大哥梅愛國推測鼎盛得罪了某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如今看來賀氏醫門搶地這事驗證了他們的推斷,隻是不知道鼎盛到底怎麼得罪對方了。
黃子佩快速的起身要送梅建業出去。
“行了,你們談生意吧,這是我家不用你送。”梅建業擺擺手大步走了出去,黃子佩雖然處處表現的很懂事賢惠,可是他還是沒法子喜歡這個外甥媳婦。
站在門口的黃子佩眼神陰沉了幾分,不過轉過身之後表情又恢復了之前溫柔恬靜,笑著詢問:“大舅,那還有可能拿回這塊地嗎?”
“能找到證據或許還有五成的把握。”梅愛國絲毫不敢小覷賀氏醫門的底蘊,而且他也清楚黃子佩和傅濤想要買這塊地,也打算走關系的,甚至是打著梅家的名頭,隻不過他們遲了一步,被人捷足先登了。
看得出梅愛國同樣不打算幫忙,黃子佩笑著點了點頭,將不滿深深的壓在心底,她清楚如果是沈墨驍想要這塊地,別說對方是暗箱操作,就算是走的正規合法的手續,梅愛國也能將這塊搶過來,隻不過是願意幫忙和不願意幫忙的問題。
在梅愛國和梅建業這兩個舅舅面前,黃子佩和傅濤不可能深談的,等兩人都上班去了,坐在小廳裡,黃子佩褪去了之前的溫柔優雅,漂亮的臉上透露出商界精英的銳利和果決。
“傅少,這塊地我們必須要拿回來,我已經詢問大舅了,上面的確打算扶持生物制藥這個領域,我們必須趕在別的公司申請之前將扶持資金拿到手。”黃子佩相信以自己的身份,梅家肯定要偏向自己,隻要自己的研究所成立了,這個扶持資金鐵定是自己的。
“商奕笑牽扯到了黃龍玉擺件的事裡,我會派人讓陳興東一家去法庭上訴,讓媒體將這件事鬧大。”傅濤語調陰冷狠辣了幾分,既然商奕笑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
黃子佩點了點頭,即使是同名同姓,可是她依舊有種商奕笑沒有死,陰魂不散的感覺,“這塊地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兩人並不將商奕笑,或者說將賀氏醫門放在眼裡,這是一個障礙,但絕對是可以剔除的障礙,黃子佩和傅濤開始說起後續的合作問題。!分隔線!
連青大學。
“商奕笑,你快出去看看,校門口有人在鬧事,說你騙了他們家的祖傳寶貝,在門口鬧著要自焚呢。”這邊第一節 課剛下口,錢教授還沒有走出教室,卻見有其他系的同學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是啊,鬧的可兇了,有個老太太估計都八九十歲了,保安根本不敢攔。”旁邊的同學附和著,沒知道商奕笑的身份之前,他們肯定會相信,但商奕笑每天都有車子接送,住的是四合院,錢教授和王教授對她很是照顧,大家自然不會認為商奕笑是騙子,隻怕是被人給訛詐了。
錢教授眉頭一皺,“是不是賣擺件的那家人?”
“教授,我過去看看。”商奕笑點了點頭,之前在四合院那邊鬧,被顧岸給嚇住之後,商奕笑還以為陳興東一家消停了,沒想到他們竟然又來學校鬧事了。
“我陪你過去。”錢教授知道事情的始末,而且她也知道商奕笑之前還拿出支票暗中補償陳興東一家,他兒子上小學六年的贊助費都是商奕笑給付的,沒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
大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同學,劉桃正在發著傳單,兩個來太太坐在陰涼的樹下,旁邊放著一個液化氣罐子,陳興東低著頭站在一旁,手裡拿著打火機,保安讓圍觀的學生後退了好幾米,唯恐真出了事鬧出人命來。
“商奕笑就是個出賣來的小賤人,十六歲就被人給包養了。”劉桃此刻趾高氣昂的叫罵著,極盡可能的敗壞商奕笑的名聲。
“她就是A省一個窮縣城的,父親還是個賭鬼,借了高利貸逃走了,商奕笑十六歲就沒有上學,被人保養三年就上了連青大學,我呸,還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
傳單上不但有商奕笑的詳細資料,還附上了她初中的畢業照,還有她去醫院打胎的單子,包括幾張曖昧不清的照片,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楚。
“她傍上大款來帝京享福了,根本不管家裡父母的死活。”劉桃將傳單都散出去之後,又叫嚷著喊了起來:“她還騙了我家的祖傳擺件,這樣的賤人就該被抓起來啊,可惜包養她的男人本事大啊,糾結了一批小混混要弄死我們,我們普通老百姓沒辦法申冤出頭啊。”
有同學也是A省考進來的,此刻低聲和同伴開口:“你說的商奕笑我還真知道,當年是中考狀元,後來聽說家裡窮沒錢上高中。”
“我有認識的人就是白鹳縣的,我打電話問問。”大學都有同鄉會,同一個省的人聚集在一起,一來回家的時候有個伴,二來有什麼事可以互相幫個忙。
結果這麼一問,發現傳單上說的竟然是真的,當然,至於是不是被包養了,外人就不知道了,可是商奕笑就是個窮學生,當初連上高中的錢都沒有,現在出入有車子接送,還能住四合院,這分明是被人包養了,否則她一個小姑娘哪來的那麼多錢。
“商奕笑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圍觀的同學刷刷的回頭看了過去。
劉桃一下子撲了過去,潑辣的叫罵著,“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你騙了我們家祖傳的寶貝,你不把擺件還給我們,今天我們就死在你面前!”
而陳興東也一下子走到了液化氣罐子前,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放在了閥門上。
四周的同學拿著手機刷刷的拍著照錄著視頻,保安嚴正以待的站在一旁,緊緊的抓著手裡頭的滅火器,有兩個保安則是準別向著陳興東撲過去,防止他真的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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