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沒事吧?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嶽婧不停的纏著,卻不敢下車下車,唯恐行兇的兩個人還會再回來。
半個小時之後,醫院。
嶽老和老太太腳步匆忙了幾分,臉上帶著擔憂和不安,二兒子和媳婦都在國外參加研討會,嶽武這個孫子自小就在他們身邊長大。
而且不同於長孫嶽文的木訥口拙,嶽武雖然紈绔了一些,可是嘴巴甜,嶽老和老太太自然更加寵愛他。
“爺爺奶奶,你們慢一點。”苗燕華連忙攙扶著老太太,面容也顯得焦急不安,可是眼中卻有得意之色一閃而過。
當年自己為了嫁給嶽文,在老太太面前伏低做小的當個佣人,又是跪又是求的,好不容易結婚了,誰曾想肚子裡的孩子因為這番折騰去沒有了,當時苗燕華是真的很傷心。
不說母憑子貴,她也是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三個月了卻流產了,當母親的哪有不心疼,可是苗燕華清楚的記得當時嶽老太太那副醜陋的嘴臉。
不但不心疼自己這個孫媳婦,反而怨恨自己害了嶽家的子孫,甚至說什麼國外根本沒有坐月子一說,讓流產的苗燕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苗燕華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結婚五六年了,她一直都沒有再懷孕,說不定就是當年流產沒有坐月子導致的,現在嶽武不過是受了點輕傷,老太太就火急火燎的趕來醫院了,嶽家人是人,難道嫁進來的孫媳婦就不是人了嗎?
病房裡,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嶽武,老太太不由的嚎了一嗓子,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小武,你怎麼樣了?”
嶽老也是臉色緊繃著,沒有了往日高雅睿智的學者儀態,在帝京打了嶽武,那就是打嶽家的臉。
如果是小輩之間的鬧騰也就算了,可是青天白日的,嶽武是在半路上被人逼停了車子,然後脫下來狠狠的揍了一頓。
“爺爺,奶奶,媽,你們都來了。”嶽婧從病房外走了進來,臉色蒼白的,一看到家裡人,聲音裡都有哭腔了,她剛剛差一點被嚇死了,幸好那些人沒有對女人動手。
“怎麼回事?你們今天幹什麼去了?”老太太傷心歸傷心,此刻一抹眼睛,疾言厲色的看向完好無損的嶽婧。
孫子和外孫女終究還是隔了一層的,要不是嶽婧的父親年年輕有為,前途宏達,嶽婧在嶽家隻怕也沒有今天的待遇。
“媽,婧婧也被嚇壞了,你這麼兇做什麼?”嶽誠惠不滿的看了一眼表情嚴厲的老太太,一把將嶽婧給拉到了自己身邊,“怎麼回事啊?電話裡說的不清不楚的,媽的心髒病都要被你給嚇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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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二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人追尾之後就下車將二哥拖下去打了一頓。”嶽婧也是雲裡霧裡的,“不過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動手,是不是二哥以前結下來的仇?”
嶽武是個紈绔,雖然被嶽老和老太太壓制著,但是在外面也是胡作非為,隻是沒有太出格。
真的鬧出點什麼大事來,嶽武也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老太太,由嶽家出面善後,抹除一切不利的痕跡,所以嶽武紈绔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出什麼大事。
雖然是皮外傷,可是嶽武也被揍的鼻青臉腫,眼睛紅腫起來隻剩下一條縫,“奶奶,你給我查,我要知道是哪個龜孫子,我要弄死他!”
話說的狠辣,牽扯到了臉頰上的傷口,嶽武痛的哆嗦了幾下。
老太太更是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胳膊,臉上依舊是關心和慈愛的表情,“小武,你好好養著身體,這事奶奶給你做主。”
又安慰了嶽武幾句,老太太平復了情緒,對著一旁的嶽老開口:“不管小武之前做了什麼,有事說事!我們嶽家也不是不講理的地方,對方敢下黑手,分明是不將嶽家放在眼裡!”
嶽老陰沉著臉點了點頭,他最好的就是面子,如果二孫子被人打成這樣,不討回一個公道,以後嶽家還怎麼在帝京立足,不過還是先要查清楚是什麼人下的手,之前因為什麼事和小武有過節。
嶽武原本準備睡一會了,身上都是淤傷,動一下都痛的厲害,可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嶽武顧不得疼痛了,一下子坐起身來,看著身上的病服著急的喊了起來,“我的衣服呢?嶽婧,我衣服呢?”
“衣服都是血……啊,銀行卡!”嶽婧終於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快速的向著旁邊的椅子衝了過去,嶽武的棉袄和褲子就放在上面。
“快給我,快給我!”嶽武著急的喊了起來,從嶽婧手裡接過衣服,快速的向著褲子口袋摸了過去,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嶽武表情一變,褲子左右口袋都摸了個遍,依舊沒找到,焦急不安的嶽武連忙在棉袄口袋裡找了起來,可是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二哥,是不是打架的時候掉在外面了?”嶽婧是親眼看著嶽武將銀行卡放到褲子口袋裡的,現在找不到了,那肯定是二哥被打的時候掉地上了。
嶽老和老太太還有嶽誠惠,還有沉默站在一旁的苗燕華都是一頭霧水的不明白。
嶽誠惠直截了當的開口:“婧婧,什麼銀行卡?怎麼會丟了,打小武的人是不是搶了銀行卡?”
聽到嶽誠惠這麼一說,嶽武猛地抬起頭來,像是想通了什麼,眼神陰沉的變化著,牙咬切齒的低吼,“一定是商弈笑那個賤人!我說她怎麼這麼痛快呢,原來在這裡等著我!”
嶽婧也想明白了,同樣氣的扭曲了臉,憤恨又不甘!“二哥,我們被商弈笑給耍了!”
不單單三千萬沒有了,二哥還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商弈笑好狠毒的心思!
“小武,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和笑笑扯上關系了?”老太太臉色有點的不悅,之前她已經告誡了嶽武和嶽婧,讓他們不要招惹商弈笑,誰知道他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苗燕華看了一眼嶽武和嶽婧,難怪早上的時候兩人就嘀嘀咕咕的,原來想要算計商弈笑?看來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嶽武猙獰著臉,要不是身上痛的厲害,他絕對都能跑去將商弈笑給打一頓出氣,嶽婧更是氣不過,快速的將事情對嶽老和老太太說了一遍。
簡單來說嶽武的碰瓷陷阱是成功了,但是商弈笑手段更狠辣一些,她直接派人出手將銀行卡搶走了還順帶揍了嶽武一頓,好在隻是皮肉傷。
“商弈笑簡直無法無天了!她竟然敢找人來打小武!”嶽誠惠性子自私自利,但是比起商弈笑來,她自然更偏愛嶽武這個親侄子。
尤其是想到嶽婧也遭遇了危險,嶽誠惠聲音尖利刺耳的怒罵詛咒這,“她竟然敢讓人撞車,婧婧還在車上呢,這要是發生了意外,我一定要讓商弈笑不得好死!”
嶽老和老太太同樣很生氣,不單單讓人撞車,還將嶽武打成這樣,商弈笑分明沒有將自己當成嶽家人,但凡她顧念一點血緣親情,就不會對嶽武下狠手。
“行了,這件事我和你奶奶來處理。”嶽老看向眼神猙獰不甘的嶽武,別看他比商弈笑大了好幾歲,可是論起心機和手段,嶽武拍馬也趕不上商弈笑!
嶽武就算想自己出手,但是一身的傷,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嶽武相信嶽老和老太太一定會給自己討回公道的。
嶽老和老太太離開病房的時候,嶽誠惠和嶽婧則留下來照顧打點滴的嶽武,母女兩人還在喋喋不休的申討商弈笑,想著該如何報復,如何討回這個公道,當然還有三千萬。
至於被留下來的苗燕華才是真正的陪護,不是倒水就是送藥,她在嶽家一直被嶽誠惠他們使喚,所有人都習以為常了,卻沒有人知道苗燕華壓在眼底的憤恨和不甘,自己是嶽文的妻子,不是嶽家的佣人!
汽車離開了醫院,坐在後座的老太太繃著臉,完全不掩飾眼中的怒意和冰冷,“商弈笑比我想象的還要狠辣,如果不能將她壓住了,日後肯定要成為我們嶽家的禍害!”
嶽老認同的點了點頭,如果手段太溫和,商弈笑隻怕不會知道怕!她再有錢,但是和整個月家作對,簡直是自尋死路,小孩子果真是要受點挫折,否則不知道天高地厚!!分隔線!
因為兩個多億的資金,錢教授和校長在總科院那邊討價還價,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讓商弈笑過去籤了文件,錢教授他們頭天晚上竟然討論到了凌晨,就是為了給連青大學多爭取一點實驗資金,好在結果還是不錯的。
下午三點,第三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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