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查到了段平買了一份意外保險,是三年前買的,根據買保險的銷售員說,還是段平的妻子小崔讓他買的,說是在工地上幹活不安全,買個保險也是圖個安心。”關煦桡並沒有感覺這保險有什麼奇怪,隻是根據鄰居的說法,蔣紅霞這個後媽是很小氣摳門的,怎麼說的讓段平買保險?每年也要交上一萬多。
蔣紅霞這個後媽小氣摳門,就好比小時候段平上學,學校要交什麼錢,蔣紅霞也不是說不交,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抱怨學校貪錢,說什麼九年義務教育,可是今天這個資料費,明天那本資料費,一學期下來都是好幾百,還不如直接給報名費呢。
而且給錢也是拖拖拉拉的,基本都是到了最後截止日期了,老師都催好幾遍了,蔣紅霞才將錢給段平,不過她是後媽,也沒生下個一子半女的,所以蔣紅霞摳門,將錢都攥在自己手裡頭也正常。
“難道是蔣紅霞弄死了段平,然後想要拿到這個保險的賠償?”商弈笑驚了一下,這要是世家豪門的算計家產還正常,普通人家即使有家長裡短的爭吵,也不至於鬧到殺人的地步,這也太可怕了一點。
“我已經查了,保險的受益人是他的妻子和兩個孩子,和蔣紅霞這個後媽沒關系。”關煦桡一開始也有這個推測。
畢竟段平的死亡很蹊蹺,不過受益人是他妻子,按理說小崔不可能和蔣紅霞弄死自己的丈夫,普通人哪有這麼狠辣的心思。
“去段家看看吧。”譚亦站起身來,與其在這裡猜測,不如再和段家人實際接觸一下,以他們的觀察力,不管是蔣紅霞這個後媽還是小崔這個妻子,如果真的有問題,應該能看出來。
農村的靈堂總有一些陋俗,段家此刻就是,明明人已經去世了,還是意外橫死的,偏偏卻請了喪事一條龍的人在這裡吹拉彈唱的,隻要有人來祭拜,敲鼓的、打鑼的、吹喇叭的齊齊的響了起來,吵得人耳朵都痛了。
兩個孩子懵懵懂懂的跪在一旁給祭拜的人磕頭回禮,此刻他們剛磕完頭,蔣紅霞連忙將兩個孩子給抱了起來,給他們揉著膝蓋,又哄了幾句,拿著燙好的牛奶給兩個孩子喝。
“三位警官。”陶主任在三人鞠躬祭拜之後,快步走了過來,看了面色憔悴的孩子,臉上也帶著幾分心疼,“就是難為了孩子,小崔這個當媽的也太不懂禮了。”
按照村裡的規矩,死者的孩子跪在棺材前給賓客還禮,可是兩個孩子太小,最大的也就五歲,小的才三歲,按理說讓小崔這個妻子代替孩子還禮也是可以的。
偏偏小崔嫌累偷懶,自己躲在一旁圖清淨,讓兩個小孩子遭罪。
“她婆婆沒有說話,就任由小崔躲懶?”商弈笑看了一眼,小崔在裡屋作者,她娘家的親戚來了幾個人,此刻正在房間裡陪著她說話,蔣紅霞則是在靈堂裡照看著,主要是照顧兩孩子,雜七雜八的事情,是段家兩個老一輩在處理。
“好像也說了,聽說昨晚上還吵了一架,估計蔣紅霞現在也是怕小崔帶著兩孩子離開了,所以就處處忍讓。”陶主任低聲說了一句,有些看不上小崔的行事。
蔣紅霞是個後媽,丈夫死了,現在繼子也死了,媳婦要真的帶著兩個兒子回娘家了,蔣紅霞就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守著這屋子,也沒有經濟來源,意外保險收益人也不是她。
段平死亡了,即使得到了死亡賠償金,可是小崔這個妻子和兩個孩子也要佔大頭,蔣紅霞這個後媽也分不到多少錢,而且到老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即使有點錢也過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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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主任估計就是這個原因,所以蔣紅霞才處處忍讓小崔這個媳婦,對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孫子也格外的疼愛。
“陶主任,我們過去和蔣紅霞談談。”關煦桡對著陶主任說了一句,並沒有貿貿然的過去,畢竟是來了解情況的,不是來看她撒潑胡鬧的或者胡亂攀扯賀氏醫門。
“我明白,我這就去和她說一下。”陶主任快步向著哄孩子的蔣紅霞走了過去,低聲和她說這話,指了指關煦桡這邊,“那是來了解情況的警官,你情緒要克制一下,有什麼說什麼,你真胡鬧了,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我知道,我不會胡鬧的。”蔣紅霞抹了抹眼眶,看起來還有些的傷心,拍了拍兩個孩子頭,讓他們在椅子上坐好了。
關煦桡問的都是尋常的問題,蔣紅霞也沒有了之前在賀氏醫門鬧事的潑辣刁鑽,關煦桡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
“小平摔斷腿之後我們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醫生說回來調養身體就行了。”蔣紅霞說話的時候,視線依舊停留在兩個小孩子身上。
“小平回家頭三天還挺好的,後來突然就高燒起來,吃了退燒藥也沒用,診所的醫生也來打了點滴,高燒一會退下去了,可是過兩個小時又燒起來了。”
反反復復的發燒,醫生也沒有查出什麼病因,最後直說段平可能是體質太差,身體有些的虛,自身抵抗力下降了,所以一直斷斷續續的發燒。
“西藥沒什麼用,我們就聽人去找了中醫……”蔣紅霞抹著眼淚,看起來真的很悲傷,完全不像是個後媽,“吃了中藥之後,段平反而燒的更厲害了,醫生說是藥性發揮了,正邪交替,等高燒退下來人就沒事了,誰知道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小平就沒呼吸了。”
其實隻要屍體還在,段平的死因絕對能查出來,目前棘手的就在這裡,沒有屍體,真的弄不清楚段平是怎麼死的。
商弈笑忽然拉了一下譚亦的胳膊,“我渴了。”
“我去倒水。”旁邊的陶主任連忙應了一句。
“我去。”譚亦沉聲開口。
陶主任還想要說什麼,可是對上譚亦那略顯得清冷的鳳眸,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子威懾力,陶主任的雙腳就釘在了原地。
譚亦拿著一次性紙杯倒了一點熱水,又從飲水機裡加了一點涼水,半杯水看著冒熱氣,其實也就是溫水。
二哥這個妻奴!關煦桡看著端著杯子回來的譚亦,想當年誰敢指使二哥端茶倒水啊,端看二哥那份冷傲的氣場,他們也不敢那。
商弈笑對著譚亦眨了眨眼,伸手接水的時候,譚亦手一松,紙杯裡的熱水向著旁邊兩個孩子灑了過去。
“寶寶!”一旁蔣紅霞臉色一變,動作極快的伸手擋了過來,好在隻是溫水,並不燙。
“抱歉抱歉,我沒接好。”商弈笑連聲道歉著。
蔣紅霞嚇了一跳,這要是熱水燙到了孩子那就麻煩了,此刻對著商弈笑也沒了好臉色,“警察同志,你不能注意一點嗎?這裡還有兩個孩子呢,小孩子皮膚嫩,燙傷了你們負責嗎?”
“好了好了,這不是沒事嘛。”旁邊的陶主任連忙打著圓場,拿過紙巾給蔣紅霞擦了擦手,“隻是溫水而已。”
半個小時後,回到車子裡,淪為司機的關煦桡回頭看向後座的譚亦和商弈笑,“二哥,你和笑笑剛剛是幹什麼呢?試探蔣紅霞對兩個孩子是真關心還是虛情假意做給外人看的?”
“那是蔣紅霞的本能反應,她是真的在乎兩個孩子。”譚亦當時看的清楚。
蔣紅霞看到水灑出來的時候,本能的用手去擋了一下,再結合居委會陶主任還有鄰居的說法,蔣紅霞真的將兩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孫子在寵著。
商弈笑皺著眉頭思索著,越想越感覺這其中有貓膩,抬眼看向身側的譚亦,“你說什麼情況下,一個小氣刻薄的後媽會疼愛兩個沒血緣的孫子,會縱容懶惰好賭的兒媳婦?”
蔣紅霞或許是年紀大了,喜歡小孩了,可是家裡為了蓋房子,卻讓段平這個繼子沒日沒夜的幹活,最後過度勞累導致從二樓摔下來了。
而且醫生說段平高燒是體質太虛弱,抵抗力差,這也間接說明段平不但身體疲憊,營養也沒有跟得上,所以可以看得出蔣紅霞還是當年那個潑辣小氣的後媽,她並沒有隨著年紀的增長變的溫和慈愛。
關煦桡怔了一下,隨後面色冷凝的開口:“除非這兩個孩子真的是蔣紅霞的孫子,這個媳婦也真的是她的兒媳婦。”
“蔣紅霞如果還有一個兒子的話,那麼這一切都說得通了。”商弈笑說到這裡,眼神突然晦暗了幾分,“那麼段平真的是意外從二樓摔下來的?三年前就買了意外保險,或許是謀財害命。”
一時之間,商弈笑感覺有點的可怕,如果段平小時候意外死了,估計村裡人還會懷疑蔣紅霞這個後媽下的毒手。
但是現在有了小崔這個媳婦當人證,她說是意外,就不會有人再懷疑了,畢竟小崔不可能幫著蔣紅霞這個後媽害死自己的丈夫,她自己還要帶著兩個孩子艱難度日。
“如果蔣紅霞真的有兒子的話,過幾年小崔就可以再婚了,甚至還將蔣紅霞這個婆婆帶著一起居住,他們隻要離開了村子,到時候孩子長大了,即使和生父相似,也不會有人在懷疑了。”關煦桡想想也感覺到心驚。
他平日裡抓捕的都是窮兇極惡的暴徒,有些則是因為感情糾紛或者錢財糾紛衝動殺人的,但是段平為了這個家任勞任怨,最後卻被算計而死,甚至買了意外保險,再加上這一次的死亡賠償,加起來估計都有幾百萬,足夠蔣紅霞一家人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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