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婧痛苦的抹著眼淚,在北郊療養院的一個星期,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慌和害怕,靜悄悄的,沒有人和自己說話,嶽婧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要被關上一年、十年,甚至一輩子,到時候自己不是瘋了就一定是自殺了。
嶽誠惠正在氣頭上,更多的還是無法忍受平日裡被自己壓著的丈夫和女兒都敢造反反駁自己,此刻她眼神一沉,突然一巴掌扇到了嶽婧的臉上,厲聲怒罵著,“你說的倒是簡單,被拘留十天半個月,那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出門,再說你被關幾天也好,磨磨性子,到時候你外公和外婆肯定會將你救出來的!”
“婧婧,你回房間去。”楊繼乾失望至極的看著咄咄逼人的嶽誠惠,為了自己的面子就放棄女兒,她怎麼能這麼自私?
以前楊繼乾隻感覺這個妻子雖然驕縱脾氣大,可是自己身為男人,自然要多包容一點,而且嶽家的確在事業上給勒他很大的幫助。
再者楊繼乾工作忙,經常加班到半夜才回來,而嶽誠惠則是常常出去逛街打麻將,或者去旅遊,晚上也常出去唱歌,所以夫妻倆接觸的時間真不多,矛盾也就少了,可是此刻,楊繼乾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爸,我不走,我沒事。”吃一塹長一智,嶽婧對著楊繼乾笑了笑,隨後冷冷的看向叫囂的母親,自己走了,媽隻會更加過分,爸性子溫和,一定會吃虧的。
看到這父女兩人站在一起,嶽誠惠氣狠了,鐵青著臉放出狠話,“要離婚可以,你們淨身出戶,我告訴你們,日後你們就算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會讓你們進嶽家的門!”
“婧婧,你回房間收拾行李。”楊繼乾摸了摸女兒的頭,提出離婚的時候,楊繼乾是猶豫的,不管如何,這終究是自己的妻子,但是楊繼乾同樣知道嶽家早晚會被清算,他不能讓婧婧被牽扯進去。
其實楊繼乾已經考慮了,如果嶽誠惠不願意離婚,那麼他就不離了,至多搬出嶽家,不能讓妻子和女兒和嶽家有過多的牽扯,日後上面清算嶽家的時候,自己也可以拜託商弈笑幫忙保下妻子女兒。
可是讓楊繼乾失望的是,嶽誠惠不單單沒有一點反省,反而認為自己沒有錯,她的自私自利讓楊繼乾感到心灰意冷,也感覺到了心寒。
商弈笑走到院子裡時,剛好和怒氣衝衝過來的嶽誠惠碰了個正著,之前在楊繼乾和嶽婧那裡受了氣,此刻看到商弈笑這個罪魁禍首,嶽誠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表情猙獰的駭人。
“商弈笑!”嶽誠惠怒吼著,快步衝了過來,竟然是要動手了。
微微一個側步避開了的嶽誠惠,商弈笑倒是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可是以楊繼乾的為人,即使他要脫離嶽家,也不可能置妻子於不顧,估計是嶽誠惠自己不願意離開嶽家。
“你這個賤人,你害了我們家婧婧,你還敢來嶽家!”歇斯底裡的叫罵著,嶽誠惠眼睛裡充滿了仇恨,她心裡頭明白自己的自私,在自己坐牢和嶽婧被關起來這兩個選擇裡,嶽誠惠偏向了自己。
可是自己難道有錯嗎?血紅著一雙眼,嶽誠惠宛若瘋子,婧婧被關了,嶽家肯定會想辦法,自己一旦被刑拘了,那就是圈子裡的笑柄。
至於楊繼乾,嶽誠惠自然也不肯讓他去坐牢,他可是體制內的人,一旦坐牢了,那就是前途盡毀,他是一家之主,怎麼能為了不懂事的女兒毀掉好不容易拼出來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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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沒有錯,錯的都是別人,是商弈笑!
“小姑,你冷靜一點。”聽到動靜的苗燕華快步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一把攔住瘋癲狀態的嶽誠惠,估計是因為嶽婧的事吧,前天曾家可是上門來給曾明繁提親了,一想到嶽婧要嫁給曾明繁這個老紈绔,苗燕華晚上睡覺都能笑醒。
“快過年了鬧什麼,有什麼事進屋子裡說。”老太太也走了出來,低聲斥了嶽誠惠一句,隨後目光復雜的看向商弈笑。
一想到因為商弈笑,害的嶽琳錯失了一舉成名的好機會,老太太已經沒辦法裝出慈眉善目的姿態,她若是一心向著嶽家該有多好,可惜啊,外面養的終究是外面養的,沒有一點家族意識,對商弈笑再好,也不過是養了一條白眼狼。
一進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嶽老,嶽誠惠頓時理直氣壯的告起狀來,“爸,你要好好教訓楊繼乾,他不單單要讓婧婧嫁給曾明繁那個老紈绔,竟然還要和我離婚,我看他是翅膀硬了,以為我們嶽家制不住他了!”
“行了,你坐下來冷靜一下。”老太太一把抓住情緒激烈的嶽誠惠,這個女兒從小到大都是沒腦子的,將嶽婧養的也是如此,偏偏兩人還都不聽勸,“之前我怎麼和你說的,讓你和繼乾好好說話,你怎麼又吵起來了?”
“媽,我怎麼不好好說話了,是他楊繼乾現在職位升上去了,不將我們嶽家放在眼裡了。”嶽誠惠半點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就算婧婧的名聲毀了又怎麼樣?
婧婧年紀還小,再說帝京這些男男女女的,誰沒有再結婚之前發生點關系,等風聲過去了,過個兩三年,再給婧婧找個好對象結婚,憑著他們嶽家的名頭,誰敢瞧不起她嶽誠惠的女兒。
“笑笑,你來是為了什麼?”嶽老沒有理會叫囂的嶽誠惠,審視的目光看向跟著進門的商弈笑,“如果是為了章銳的事情,你就不用開口了,他害死了你父親,害死了我兒子,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原諒章銳。”
嶽誠如這個兒子能力穩壓了兩個哥哥,雖然個人作風有些的問題,行事也有些的紈绔,可是頭腦是真的精明,嶽誠如的幾個實驗室也是嶽家最出色的,他如果不出車禍意外死亡,日後絕對是嶽家的繼承人。
“嶽教授是出車禍意外死亡的,我相信嶽家一定是經過了詳細的調查。”商弈笑平靜的開口,提到嶽誠如的死,嶽老和老太太眼中還是有悲痛之色一閃而過,商弈笑已經可以肯定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嶽誠如死亡的真相。
“如果不是章銳傷了誠如的心,他又怎麼會借酒消愁,又怎麼會出車禍!”嶽老聲音陡然狠辣起來,雖然嶽琳這個孫女也很不錯,可是畢竟年紀太輕了,擔不起重任。
原本嶽琳如果能在這一次全球研討會上一舉成名,再加上嶽家給她保駕護航,說不定三五年之後,嶽琳就能撐起嶽家,偏偏這個機會又被商弈笑給破壞了,嶽老若不是老成精了,隻怕他當場都能掐死商弈笑。
“好了,你也注意自己的身體,笑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和她好好說。”老太太安撫的拍了拍嶽老的胳膊,卻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笑笑,你是錢教授的得意門生,章銳又是錢教授看著長大的,但是你要明白不管如何,章銳害死的那個人是你的父親!”老太太嘆息著,神色帶著幾分悲切和無奈,“笑笑,你如果繼續幫著章銳,隻會連累你自己,你的研究所年後就要運營了,你也要為自己多考慮一下,不要意氣用事。”
電視電影裡,不是士為知己者死,就是為朋友兩肋插刀,可是現實社會卻是為了利益,插朋友兩刀,嶽老太太話裡的意思很明確,商弈笑繼續幫章銳的代價就是自己的研究所即使不關門大吉,也絕對會舉步維艱。
客廳門口,收拾好行李的楊繼乾和嶽婧並沒有進來,嶽婧停下腳步並且蠟燭了楊繼乾,她想要聽聽商弈笑的回答。
“那就看誰更技高一籌了。”商弈笑聲音擲地有聲的響了起來,卻是鐵了心的要幫章銳到底。
嶽老和老太太眉頭都是一皺,如果章銳繼續留在研究所,再加上最頂級的實驗設備,充足的研究資金,一旦讓章銳搶先一步研究出了新型農藥,對嶽家的損失就大了。
嶽婧神色有些的呆滯,為什麼商弈笑能為了一個朋友和嶽家死扛到底,寧可兩敗俱傷,也絕對不放棄朋友。
可是自己的母親,為了一點面子和尊嚴,寧可看著自己失去自由被關在精神病院裡,自己是她的女兒啊?而且母親就算被拘留了,也就是關上十天半個月,即使這樣,她也不願意,為什麼?
楊繼乾安慰的拍了拍嶽婧的肩膀,隻能說人和人是不同的,希望經過這一次之後,婧婧可以學著長大。
“爸,我沒事。”嶽婧強撐起笑容,嘴上說沒事,可是被親生母親拋棄,怎麼可能一點不在意,隻希望時間可以衝淡內心的痛苦。
推門而進的嶽婧和楊繼乾打破了客廳裡僵硬的氣氛,剛平復情緒的嶽誠惠一看到兩人,眼神再次仇恨起來,陰陽怪氣的嘲諷著,“之前你們父女不是很硬氣嗎?現在又來幹什麼。”
“繼乾,你不要和誠惠計較,這個女兒被我和你爸給慣壞了,一會我們說說她。”老太太笑著看向兩人,根本不打算讓兩人離婚。
嶽誠惠其他的話說的沒道理,但是有一句話卻說的不錯,嶽家培養了楊繼乾,他現在翅膀長硬了,想要離婚脫離嶽家的掌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嶽老也沒有想到楊繼乾竟然提出離婚,他知道之前用嶽婧作為條件,讓楊繼乾對騰飛集團的環保檢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確會觸怒楊繼乾,也讓楊繼乾明白嶽家並不是外人以為的光鮮亮麗、高尚偉大。
但是嶽老沒想到楊繼乾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救出嶽婧之後,竟然不顧嶽家這麼多年對他的好,決然的要離婚從而脫離嶽家的掌控。
“繼乾,你要明白你目前處於事業的關鍵時期,這個時候傳出離婚的消息,對你的影響並不好。”嶽老勞神在在的開口,這話聽起來是在勸楊繼乾,實則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威脅,嶽家能讓楊繼乾上來,就同樣能讓他下去。
“嶽父,容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楊繼乾正色的看向嶽老,神色肅然而認真,“我和誠惠性格不合所以才選擇離婚,如果上面因為這個而處分我,我也接受。”
這竟然是寧可放棄仕途,也要脫離嶽家的掌控!嶽老危險的眯著眼,這麼多年了,嶽老一直沒有讓楊繼乾進入嶽家的核心也是這個原因。
楊繼乾此人能力的確很強,但是原則性更強,他一看到嶽家黑暗的一面,竟然就壯士斷腕的想要離開。
老太太此時也板著臉,神色冷淡了很多,任誰拋棄自己的女兒,她這個當媽的也不可能還和顏悅色的招呼對方,“繼乾,你要和誠惠暫時分開我不阻攔你,畢竟現在也是婚姻自由,但是婧婧要留下來,她一直在我們身邊長大,戶口都是掛在我和你爸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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