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戀被叫家長,來的是我小叔叔。
當晚,他就抽出皮帶,讓我對著情書一比一復刻。
「腰抬高,告訴小叔叔,什麼叫『哥哥好頂』?」
我將頭埋在枕頭裡,吸氣都帶著抖,卻隻能任他擺布。
見我走神,他故意用力撞我。
「他頂還是我頂?嗯?」
1
段承澤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我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我完了啊。
「寫得這麼露骨,」班主任壓低了聲音,「更何況還是兩個男生……」
段承澤應該是從董事會上趕來的,一身黑色西裝,扣子依舊系到了第一顆。
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冷眼掃過來,頂頂腮,沒什麼溫度地笑了笑。
「誤會吧,我們小述雖然愛逃課、打架,但從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我撇了撇嘴,心想這話還不如不說。
「這情書是大庭廣眾之下,從他書桌裡掉出來的,這個叫李文謙的。」班主任點了點那封罪證,「可是我們年紀的好苗子……」
段承澤看著面前的白紙黑字,臉色越來越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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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隻頓了一刻,他摘下了左腕的手表。
「既然是好苗子,更不好把事情鬧大。」他把那塊綠水鬼朝班主任推了推:「您說是不是?」
看著班主任故作為難的表情,我知道這事兒穩了。
「咳咳,段述你先回教室吧。」
班主任朝我擺了擺手,顯然是打算和段承澤私下解決了。
我正準備逃,段承澤忽然從身後喊了句我的名字:「段述。」
我當即立正站在了原地。
以前不管我在學校闖多大的禍,隻要沒受傷,他從來不放在心上,打發王叔來道個歉,賠個錢就算了事了。
但今天他不光親自來了,還破天荒地喊了我的全名。
我覺得事情不太妙,回過頭時,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扯松了領帶,扣子也解開了兩顆。
我忽然想起上次去他辦公室時,偷聽到他員工的話。
「就憑段總這張臉,日後就算落魄了,也能在會所混成個頭牌。」
他抬眼掃了過來,說得不緊不慢:「晚上,記得回家吃飯。」
聽起來更像是一種懲罰。
我後背一涼,逃也似的回到了教室。
2
一路上都有人好奇地探頭看我。
「你還好吧,聽說你小叔叔都來了,要不還是我去坦白吧?」
同桌林沐瑤湊過來趴在桌上,戳了戳我的胳膊。
她喜歡李文謙很久了,看著像個乖乖女,竟然以李文謙為主角寫了篇小黃文,誰知寫到一半就掉了出來。
我認下來的時候,其實沒想那麼多。
兩個男生寫些小黃料,不是很正常嗎?
但我沒想到,班主任會真的把段承澤叫來,還把這件事上升到了我對好學生的無端騷擾。
「沒事兒,上你的課。」
我把校服蓋在頭上,心驚膽戰地睡到了放學。
醒來的時候,林沐瑤人已經走了,桌上留著手抄的錯題本和幾顆散落的果凍。
我把東西一股腦收進書包裡,一出門就碰見了站在走廊的王叔。
一路上,車內安靜得像是要去奔喪。
我試探性地問了問段承澤的態度,隻得到了一個「多多保重」的眼神。
我咬咬牙,左右不過是一頓打了。
但誰知道,我推開門的時候,比見了鬼還害怕。
3
段承澤背對著門口,黑色襯衣的衣袖挽在手肘,腰間系著一條灰白色的圍裙,正在廚房忙活。
聽到我進門的聲音,段承澤頭也沒回:「回來了,吃飯。」
段承澤在公司忙到腳不離地,他凌晨回到家的時候,我一般已經睡下了。
說起來,我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碰過面了。
段承澤今天不僅早早回家,還親自下廚做飯,我這是睡糊塗了吧。
「愣著幹嘛?來拿刀叉。」
我人還沒緩過神來,蹲下身去找的時候,膝蓋還是軟的,要不是手疾眼快地抓住段承澤的褲腳,怕是要一頭栽下去了。
段承澤雙腿修長,站在櫥櫃前,卻沒有躲閃半步。
「找個東西那麼費勁。」
段承澤從雙臂的縫隙低下頭來看我,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淡淡的香氣從頭頂飄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段承澤從我身邊經過時,小腿無意識蹭到了我的腰側。
「找到就過來,坐。」
段承澤撤掉了其他椅子,隻給我留了他旁邊的座位。
我也沒得選。
繞了半圈,我抓著衣角坐到了段承澤旁邊。
我抓了抓衣角:「那個,小叔叔,其實……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段承澤左腕換上了我送他的那副幾千塊的廉價手表,和他五位數的西裝格格不入。
他垂著頭,眼睫投下一片陰影,帶血的牛排切得緩而慢。
「已經不喜歡了,那就是說,以前很喜歡?」
我差點噎住,怎麼還給人潑臟水呢?
段承澤放下刀叉,大掌鉗住了我的後頸,帶有薄繭的拇指還輕輕揉了兩下。
我不自覺地躲了躲,卻被重新扣進懷裡。
清冽的松香味撲面而來,聲音喑啞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躲什麼?」
段承澤的手緩緩松開,下移,撫了撫我的後背,仿佛隻是叔侄間再簡單不過的安撫。
「你這個年紀,喜歡誰也都很正常。」
一副開明家長的樣子。
段承澤雙指並攏,把切好的牛排推過來:「多吃點,都瘦了。
」
似乎根本就沒把我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段承澤高中沒上完,就被接回了段家,在淤泥裡蛻了層皮才爬上今天的位置。
高中早戀這種小事,對他來說,可能根本就不算什麼。
我邊吃邊哄自己,徹底把自己哄開心了,一盤牛排很快見了底。
等我摸著肚子半靠在椅子上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段承澤不見了。
4
「吃飽了?」
喑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騰」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子。
段承澤手上拿著皮帶,半靠在門框上,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
「吃飽了就過來,跪下。」
我腿一軟,差點就當場跪下了。
印象裡,段承澤隻打過我一次。
大約是初二那年,有人說知道我爸媽的下落,我昏了頭就跟人走了。
到了才發現,自己不過是段承澤對家制衡他的一枚棋子。
他們用我,逼段承澤放棄了城西的一塊地皮。
那是段承澤回到段家後,接手的第一個大生意。
弄丟這塊地皮,意味著他在段家的一切全部都要推翻重來。
把我領回家那晚,段承澤差點用皮帶把我打死。
我抓了抓桌角,圓潤的大理石桌角硌得我掌心生疼,我不自覺後退了半步。
聽完毫無說服力的狡辯,段承澤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我在學校逃課、打架,是出了名的刺頭。
要是讓周遠看到我在段承澤面前的這副樣子,不知道要嘲笑我多少年。
但小流氓也怕大流氓。
周遠要是真見識過段承澤生氣的樣子,隻會比我跪得更快。
臥室的燈沒開,微弱的光亮從客廳透過來,段承澤就站在這四方的光裡。
我垂著頭,乖乖挪去了臥室,一進門就跪在了床邊。
段承澤不在家的時候,我經常抱著枕頭亂跑,昨天晚上,我就是在他的房間睡著的。
天鵝絨的枕頭混雜著我和段承澤的氣息,此刻悶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錯了……小叔叔……」
我轉變了策略,百般狡辯不如乖乖認錯,興許還能少受一點苦。
段承澤拽了拽皮帶,黑暗中傳來駭人的「啪啪」聲。
草,這牌子的皮帶怎麼聽起來這麼結實?
下次不給他買了。
折起來的皮帶多了幾分硬,沿著脊背,從後頸一直滑到了尾椎骨最敏感的位置。
段承澤故意在那裡拍了兩下,冷笑一聲:「不喜歡男的了?」
我搖了搖頭,聲音悶悶的:「不喜歡了,不喜歡了……」
「那就是以前喜歡?」
他故技重施,又曲解我。
段承澤根本就是存心的。
看來今天左右是逃不過了一頓打了,倒不如讓他好好出口氣。
我在羊毛地毯上挪了挪膝蓋,一副英勇就死的樣子。
但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身後響起段承澤的聲音。
「李文謙覆有薄繭的手掌掐住我的後腰,起伏的腰窩像是在吮吸他的手指……」
我聽到一半才想起來,這好像是林沐瑤寫的那篇小黃文。
我頂罪的時候,林沐瑤拉著我的衣角,小聲道:「這篇寫得有點糙。」
我作文一向不及格,糙不糙的我也看不出來。
但這也太糙了吧!
身後的腳步聲慢慢逼近,黑暗將一切感官統統放大。
一隻手從身後環住了我的腰側,指尖慢慢收緊,段承澤似乎真的在認真尋找我腰窩的位置。
「吮吸他的手指,怎麼吮吸,啊?」
段承澤抽出另一隻手,皮帶毫不客氣地落在我撅起的屁股上。
火辣辣地疼。
我隻躲了一下,段承澤就更用力地將我抓了回來:「不太寫實啊。」
段承澤似乎跪在了我身後,密密麻麻的氣息像蛛網一樣壓下來。
「還是說,隻有他能讓你那樣?」
「嗯?」
他用膝蓋頂了頂我的後腰,似乎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我咬著牙,吸氣的時候都帶著抖。
段承澤還不如直接打我一頓呢。
打死我算了。
沒有得到回答,段承澤站起身來。
他原本也不是一個多有耐心的人。
「校服脫了。」段承澤點了根煙,在我身後有些煩躁地踱來踱去。
他似乎今天才意識到,我根本不是什麼好管的主兒。
脫到一半,他忽然又改了主意,像個打孩子不知道從何處下手的暴躁家長。
「別脫了,咬著。」
校服已經脫了一半,不上不下地卡在蝴蝶骨的位置上。
我低聲罵了一句,乖乖把衣擺叼在嘴裡。
粗糙的校服蹭到後背的時候,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媽的,今天在更衣室換球服的時候,被周遠那個孫子抓了一把,現在還疼著呢。
「咬好了……」
瑩潤的口水打濕了衣擺,我弓起背,給段承澤提供了一個完美的發泄場地。
段承澤卻咬著煙,冷笑著罵了一句臟話,聲音仿佛是生生擠出來的。
「小情人挺野啊。」
我不明所以地抬頭偷偷去看他,嘴角還叼著衣擺,露出一截小腹。
段承澤把煙按在了門上,火星跳了兩下就徹底熄滅了,飄出一縷藍色的煙。
「這封情書,念。」
段承澤把那封殺千刀的小黃文扔在我臉上,解扣子的手氣到發抖:「念!念不到一百遍不準睡覺!」
我望著段承澤快步離開的背影,覺得他這次真是被我氣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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