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三個字一出,祁宴君毫不猶豫的拒絕,淡聲道,“我的妻子隻有藍悅一個。”
祁老爺子蹙眉,“難道你還想給藍悅守身如玉一輩子不成?胡鬧!”
自藍悅死後,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每天過的渾渾噩噩,心中已經不滿,此刻見他雙眸暗淡,仿佛對任何人和事都不感興趣了,頓時嚴厲道,“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
祁宴君沒有回應,沉默就是他的答案。
咚咚咚!
祁老爺子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怒聲道,“祁宴君,我縱容你也是有限度的,當初我讓你和藍悅好生過日子,你不肯,非要和許妙容攪合在一塊,現在她死了,你又弄出個痴情種子的模樣!”
“你到底想幹什麼?”
祁宴君蹲下身來,往火盆裡扔了幾張紙錢,精致的眉眼一片寂然,“我想幹什麼?”
他默然了半響,用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的平靜語氣道。
“我隻是覺得,既然她死了,那我憑什麼過的這麼快活?”
“……”
祁老爺子老眼一瞪,隨即勃然大怒,“你瘋了!”
祁宴君微微一笑,笑意平和,目光如古譚的死水,波瀾不驚,“也許吧。”
最後,祁老爺子勸說失敗,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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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黎一堯過來了,他也是一身黑的打扮,同樣蹲了下來,遞過去一張照片,艱澀道,“我已經調查過那天機場的監控錄像,大嫂的確上了那輛飛機。”
言下之意就是,藍悅確實是死了。
“……”
第五十三章 她回來了
祁宴君扔紙錢的動作一頓,看了一眼照片。
照片上的畫面是藍悅登上飛機舷梯時的場景,雖然她戴著口罩,但他還是一眼把她認出來了。
“是她。”
他竟然笑了,勾起的唇角僵硬而刻板,仿佛是機器人在笑。
黎一堯把照片扔到了火盆中,看著藍悅的臉一點點被火光吞噬,轉開了話題。
“老大,我剛剛在墓園外見到了許妙容。”
祁宴君站了起來,抬手掸了一下西褲上不小心沾染的一點灰塵,語氣輕飄飄的,像是一縷風吹過,虛幻的像是一個美好的夢境,一觸即碎。
“是嗎?剛好我也有話和她說。”
黎一堯看了他一眼,沉默的垂下了眼簾。
自那天老大從醫院出來後,整個人突然平靜了下來,他平靜的派人繼續去查,繼續去飛機失事點打撈,又繼續料理藍悅的後事,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平靜,然而黎一堯卻隱隱覺得,藍悅的死亡讓他的心也跟著一起死了。
“小悅兒,我明天再來。”
祁宴君低低的開口,聲音很輕,仿佛怕吵醒了什麼人,他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閉了閉眼,轉身走出了墓園。
墓園門口。
許妙容白裙蹁跹的站在一輛車前,在看到祁宴君的身影後,她立即收斂了眼中的得意笑意,擺出一副柔弱又不勝唏噓的姿態,款款的迎了上去,未語淚先流,“宴君,藍悅她,她……”
她頭一偏,兩行淚水滾滾而落,心裡卻像是三伏天喝了一杯涼水,痛快異常。
連老天爺都在眷顧她,不等她動手,藍悅自個兒已經橫死了!
哈哈,活該!
從今以後,再沒有人敢和她爭搶了!
祁宴君停下,漠然的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
“你找我,有事?”
許妙容擦了擦眼淚,帶著淚痕的臉越發的惹人憐愛,哽咽著道,“我和藍悅好歹認識一場,總歸是要來見她最後一面的,宴君,你也別太傷心了,逝去的人已經逝去,活下來的人也該好好的活著。”
“對嗎?”
祁宴君靜靜的看著她,雙目幽幽,神秘莫測。
“你身體養的怎麼樣了?”
他突然話鋒一轉,提起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話題。
嗯?
饒是許妙容也是一愣,忍不住的覷了他一眼,沒能從他平淡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隻能苦笑道,“已經好多了,隻是可憐了我們的孩子。”
說著,她抹了一把眼淚。
“孩子……”祁宴君喃喃了半響,突然勾唇一笑,一如既往的勾魂攝魄,卻透著一股子寒意,“我從來沒有碰過你,我們之間哪來的孩子?”
這句話,他一字一頓,讓人恍若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
許妙容驚駭不已,再也端不住苦澀悲慟的模樣,一瞬間,震驚,心虛,慌張等情緒從她臉上頻繁掠過,等她重新冷靜下來,卻觸碰到祁宴君冰冷的眼神,她心一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宴君,你在說什麼啊,你忘了我們在迷色那一晚了嗎?”
祁宴君雙目如淬了毒的利劍,鋒芒畢露,殺意在他眼中若隱若現。
“你還想騙我?你假冒藍悅,謊稱懷了我的孩子,許妙容,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
他什麼都知道了!
這句話在許妙容腦中盤旋,讓她面色一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祁宴君一把裹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甚至讓她覺得骨頭正在碎裂,耳畔回蕩著他森冷的嗓音。
“許妙容,我不會殺你,有時候,活著比死亡更加的痛苦!”
祁宴君松開了手,正欲離開。
“宴君!”
許妙容突然悽然的叫住了他,見他依舊沒有停下腳步,心下一橫,“即便那個孩子是假的,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啊,還有……對了!我對你的救命之恩,難道你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嗎?!”
祁宴君腳步一頓,沒回頭,聲音清淡如雪。
“哦?你想要什麼?”
許妙容心裡一喜,破涕而笑的高聲道。
“我要你娶我!”
“……”
秋風卷起,落葉紛紛,男人修長的背影如一柄直衝雲霄的長槍,殺伐之氣讓這個空間的溫度冷卻下來,他的語氣更是沒有一絲人氣兒,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祗,清冷而飄忽不定。
“娶你?可以!”
許妙容頓時欣喜若狂,十來年的夙願得償,她滿心歡喜,甚至都沒有聽到祁宴君接下來的話。
“隻要你不後悔。”
這話一說,祁宴君眼神恍惚了下。
記得在他和藍悅結婚之前,他也對她說過這句話。
可到頭來,後悔的那個人卻是他。
藍悅已經不在了,他和許妙容誰都沒有資格過的快活。
祁宴君回到了梨園,躺在他曾經和藍悅一起睡過的大床上,鼻尖依稀可以嗅到那股子清淡的花香味,半夢半睡之前,他好似看到了她甜甜笑著的臉,嬌俏著叫他祁哥哥,他繃緊的唇線徐徐放松,嘴角彎起。
“小悅兒——”
……
五年後。
“媽咪,這裡就是你出生的地方嗎?’
一輛名貴的邁巴赫裡,一個穿著小西裝三件套,綁著紅色領結的小男童撲到了身邊年輕女人的懷裡,一張精雕細琢般的小臉滿是狡黠的笑,“夜景真美,難怪能養出這麼漂亮的媽咪,我喜歡這裡。”
女人捏了捏他的鼻尖,笑的無奈而寵溺。
“你啊,就知道哄我。”
男童吐了吐舌頭,“皓皓才沒有哄媽咪呢,在皓皓眼中,媽咪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
女人親了親他的小臉,心軟成了一灘水,“在媽咪眼中,皓皓也是最可愛的寶貝。”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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