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堯離開之後,祁宴君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透過玻璃可以看見別墅的院子,院子裡種滿了櫻花,而在櫻花樹下則孤零零地掛著一個秋千。
五年前,他曾想在院子裡建一個遊樂園,隻是變數來得太快,最後拆除的時候,他不知為何就讓工人留下了這一個秋千。
有時候,他站在窗子口發呆,恍惚能看見秋千上坐著一個孩子,無憂無慮地笑著,小臉上滿是她的影子。
“悅悅,你終究還是回來了!我們還可以回到過去嗎?”
知道祁家很快就會發現李家的動靜,所以藍悅一直在用最快的速度進行所有的程序。但因為被告是祁家的大小姐,搜集證據的時候困難重重,案子海城法院也還沒受理,這讓她有些惱火。
與此同時,皓皓因為剛回國水土不服加上身體體質不好,突然就病倒了,嚇得藍悅一直守在他的床邊。
“悅兒,你去休息吧!皓皓這裡交給我。”
匆忙結束了學術研討會的慕寧第一時間趕回了場館,想要幫助藍悅照顧皓皓。
藍悅本來趴在皓皓的床邊昏昏欲睡,被慕寧輕輕拍著肩膀叫醒了,她揉了揉發麻的手臂,泛紅的眼睛難掩倦色。
先是在醫院照顧關曉曉,然後又陪著李家人顛簸求醫,現在又照顧生病的皓皓,藍悅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
“你剛回來?吃過飯了嗎?”
“我在外面吃過飯了,你別擔心我,先回房間睡一會兒,到了晚上我再叫你起床。”慕寧一邊說著,一邊用骨節分明的手摸了摸皓皓的額頭,“皓皓的燒已經退了,睡一覺醒來之後他肯定就又生龍活虎了。”
“嗯,那我回房間睡一會兒。”
抵不住困意和不斷襲來的無力感,藍悅撐著床邊站起身,被慕寧託著一隻胳膊送回了房間休息。
臨近傍晚,藍悅沒有被慕寧叫醒,而是被放在床邊的手機震動給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李紅秀父親急切的聲音。
“藍小姐!不好了!我家秀秀被祁家的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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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
睡衣全無的藍悅琥珀色的瞳孔一陣收縮,她急忙掀開被子下床,一邊安慰李紅秀的父親,一邊穿衣服準備外出。
掛斷電話之後,她打開門,恰好與聽見動靜走過來的慕寧撞在一起,額頭磕上了慕寧的下巴,兩個人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顧不上自己被撞紅的下巴,慕寧趕忙扶住了藍悅,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剛睡醒急匆匆地要去哪兒?現在天已經快黑了,你還要出門嗎?”
“嗯,李大伯剛剛打電話給我說秀秀被祁家的人帶走了,現在李家亂成一團,我必須盡快趕過去看看。”
“我送你!”
“不要,慕寧,拜託你幫我照顧皓皓,他醒過來看不見你或者我,會很不安的。”
在藍悅懇求的目光下,慕寧隻能抿唇點了點頭。
月華在半空化作清輝萬縷,車緩緩開出私人場館,慕寧目送著車離開,修長的手拉上窗簾,隻剩一絲微光照在房間的地板上,隨著清風晃動,透出若有若無的孤寂。
半個多小時之後,藍悅趕到了李家,李母抽泣著給她打開了門,進去之後,屋子裡和往常一樣,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伯母,秀秀是什麼時候被祁家的人帶走的?”
“就在一個多小時之前,我們陪秀秀從郝醫生那裡回來,出租車將我們剛放下來,忽然就蹿出一輛車,車上下來四個人,不由分說就秀秀連同輪椅一起搬到了他們的車上……”
“都是我們老兩口沒用,眼睜睜看著秀秀被帶走。”李父自責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布滿皺紋的面孔更加顯得消瘦。
“不,不怪你們,隻是他們也太猖狂了吧!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搶人!”藍悅眸光清亮,“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報警,讓警方協助我們去找人。”
“我們已經報警了,但是他們說失蹤二十四小時之後才會立案,可是我們家秀秀不是失蹤是被人給綁架了!”
“小區門口的監控錄像有沒有調出來給警方?”
李家父母搖了搖頭,連連嘆氣。
“我們這片小區的監控很早之前就壞掉了,根本沒有人來修過。”
“我現在很擔心我們家秀秀,他們將秀秀帶走也不知道會幹什麼,秀秀那樣的身體狀況怎麼經得起他們折騰……”擔心女兒的李母語氣哽咽,紅腫如核桃的眼睛再次流下了眼淚。
“李伯父,李伯母,你們在家裡等著,萬一祁家的人過來找你們,你們一定要及時聯系我。我現在去想其他辦法,看看能不能查出秀秀現在的位置。”
“好!藍小姐,拜託你了!”
走出李家破舊的小公寓,在不遠處的拐角,一個修長高挑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祁宴君!
第七十一章 我會配合的
明明是一張絕美精致的臉孔,但在藍悅的眼中卻是那麼可怖!
他一步步朝著她走來,橘色的路燈將他的影子無限拉長,從藍悅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看見他上揚的嘴角。
祁宴君笑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開心,要麼是心情差到了極點。
“果然是你讓人帶走了秀秀!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沒有避開祁宴君,等他走近了,藍悅捏緊了手包,骨節泛白,語氣透著滿滿的憤怒。
“我不想幹什麼,倒是你,悅悅,告訴我你想要幹什麼?難不成你想要讓瑩瑩去坐牢嗎?”
“我沒有針對任何人,我隻求法律的公平,祁瑩瑩她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不然對受害者來說太不公平了!”
居高臨下地望著藍悅,祁宴君的視線聚焦在她的臉上,森冷而又灼人。
他的嘴角揚起了更為諷刺的弧度,“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幼稚,公平?在我的字典上從來沒有這個詞。瑩瑩是我妹妹,對我來說,其他人都是無關緊要的人,誰要是跟瑩瑩過不去,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跟他們沒有關系,從一開始,要起訴祁瑩瑩的人就是我,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
祁宴君狹長而深邃鳳眸眯起,藍悅的眼裡寫滿了太多的情緒,憤怒、厭惡、憎恨太多太多,讓他失去了與她對視的力氣。
沉默了一會兒,他微微側開臉,聲音低沉而黯啞。
“我不會傷害你,但我也不想瑩瑩受到傷害。到此為止吧!別再繼續下去了!”
“不可能,我答應了曉曉和秀秀,會為她們兩個討回公道。”
“瑩瑩馬上就要訂婚了,你起訴瑩瑩,就是毀了瑩瑩的一輩子。她還年輕,難免犯錯,看在你們一起長大的份上,就不能放過她嗎?”
愣愣望著祁宴君,藍悅垂下睫毛,眼底掠過一絲復雜之色,她喃喃開口,“祁瑩瑩的人生很重要,那麼曉曉和秀秀的一輩子就能被隨意踐踏嗎?”
“如果不放棄起訴,李紅秀和她父母就一輩子也別想相見。”
見沒辦法說服藍悅,祁宴君挑著眉頭,逐漸沒有了耐心,他丟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藍悅站在原地,抿起的唇,流露出一絲隱忍和堅定。
她不會放棄起訴!
深夜,月明星稀,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一片片暗去,海城的繁華也隨之漸漸褪去。真正的夜晚來臨了,街道上人跡罕至,顯得尤為的冷清。
街頭,兩個富二代開著保時捷帶著女伴回家,車速開得非常快,嚇醒了街邊的流浪漢,他們發出肆意的歡笑聲。
忽然,透過後視鏡,一輛車直逼過來,很快就趕上了他們,若有若無的挑釁很快就演變成了一場飆車大賽。
“靠,這是誰呀?居然敢超我們,我們兩個夾死他!”
“對,前面有個隧道,看不撞死他!”
開保時捷的兩個富二代通話,語氣兇狠,都是無法無天的主,根本不將人命放在眼裡。
隻是他們兩個打錯了算盤,他們的車技根本沒法跟身後的人相提並論,而且對方車的性能遠遠超過了他們。
最後在隧道口,碰的一聲,一輛保時捷撞到了欄杆而告終。
車撞毀了,人也受了輕傷,頭撞破了的富二代憤怒不已,他下車之後立刻去找身後也停下的蘭博基尼車主算賬。
“砰砰砰!”
任由對方拳頭砸著車窗,祁宴君坐在車裡,神色清冷,根本看不出他在想著什麼。
很快,另一輛保時捷的主人也帶著女伴趕過來,借著路燈看清了面前的車,他趕忙攔下了同伴。
“別敲了!算了吧!這是祁少的車!”
“祁少怎麼了?我的車被撞成那樣,我也受了傷,他必須負責!”受傷的富二代脾氣火爆,依舊憤怒不已,但砸窗戶的動作卻沒有繼續。
“咔噠!”
靜默了幾秒之後,車門打開了,祁宴君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側目斜睨著車外的兩個人。他的聲音很低沉,在寂靜的夜色裡,給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需要負什麼責?”
“靠!你這什麼態度!要不是你挑釁老子,老子的車會撞成這樣嗎?你難道不應該負責嗎?”
“呵!輸不起就不要玩!你跟你們家老頭子一個德行,實力不行耍賴的功夫倒是一流。”
祁宴君輕蔑地掃了面前富二代一眼,認出他是海城地產大亨劉元的獨苗劉維。劉家跟祁家曾經共同競標過一個項目,劉家輸了之後沒少在背後耍手段,因此祁家和劉家也算有小過節。
見劉維不依不撓,甚至想要動手將他拉出車裡,祁宴君頓時神色更冷。
下一秒,劉維隻覺得肚子被踹了一腳,整個人便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你!”
挨了一腳之後的劉維不知哪來的勇氣,再次撿起路上的一塊磚頭就朝著祁宴君砸過去。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磚頭掉落在地上面,斷裂成了兩截。
在場其他人看傻了眼,不敢上前也不敢吭聲。
骨節分明的手牢牢挾制住了劉維的胳膊,僅僅是一個動作,就讓他半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祁宴君眸光森冷,神色卻又像有些漫不經心,三下兩下,再將劉維踹倒,揍了他一頓之後便揚長而去。
“劉維,你怎麼樣!叫你別跟祁少叫板,你還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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