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的大小事情都是黎一堯安排,他處事嚴謹,計劃周全,因為有他在,祁家的佣人遇事的時候工作才能有條不紊。
“管家,你不需要過來跟我解釋,他是什麼樣的想法我很清楚。”
許妙容似笑非笑,丹鳳眼黑得嚇人。
她心裡很清楚,黎一堯壓根就沒把她當成是祁家的少夫人。
“周叔,我的行李箱好像壞了,你上樓幫我看看。”
身後一陣濃鬱的香水味道飄過來,許妙容不用轉頭就知道是祁瑩瑩下來了。
半個小時之前心情抑鬱的祁瑩瑩現在又變得跟沒事人一樣,俏麗的面容掛著一貫驕縱之色,吩咐了家裡佣人幫她去做事之後,她才轉身來面對許妙容。
“嫂子,你這次給我準備的精油也太少了吧!我去訓練營那麼長時間,肯定不夠用。”
祁瑩瑩半是責怪半是嬌嗔地掛在許妙容的胳膊上,皺了皺鼻子。
許妙容拍了拍她的手,聲音溫柔,“嫂子這段時間比較忙你也是知道的,你去了北美之後要是不夠了就打電話回來告訴我,我再準備了給你寄過去。”
“嗯,這還差不多,是我的好嫂子。我還以為你現在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容修遠那個小屁孩身上,不樂意搭理我這個小姑子呢!”
“怎麼會呢?”
許妙容敷衍地勾了勾嘴角,祁瑩瑩有意無意的抱怨卻是道破了她的心思。
祁家沒有一個人是傻子,許妙容想要左右逢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黎大哥,我這個唯一的寶貝妹妹就要離家好長時間,我哥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這也太過分了吧!”
“瑩瑩,祁少是去醫院看望朋友,他應該會在餐宴開始之前回來的。”
Advertisement
“那好吧!等他過來,如果沒有給我準備送別禮物,我以後就不理他了。”
……
通往院子的廊道傳來了祁瑩瑩和黎一堯的談話,靠在落地窗旁的許妙容能夠清清楚楚聽見他們的聲音。
撥開垂落的天鵝絨窗簾,透過落地窗,能夠看見廊道裡祁瑩瑩和黎一堯聊得很愉快。
望著黎一堯不再板著的臉,許妙容的眸光再次轉暗。
“到底是沒把我當成是祁家人呀!”
許妙容很確定黎一堯對她很有意見,從五年前開始就沒有站在她這邊過。
黎一堯,如果你不願意承認我是祁少夫人這一點的話,那麼你就不適合留在宴君的身邊了。
垂下睫毛,掩去眼底的暗色,許妙容在心底默默地算計。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正午,廚房那邊的餐宴準備好了。
“夫人,老爺,祁少剛剛給我來電,他有急事,中午可能過來不了,他讓我們先開宴。”
顧家的人已經到了,祁宴君卻還沒回來,就在眾人奇怪的時候,黎一堯接到了祁宴君的電話。
和顧老爺子坐在客廳敘舊的祁老爺子聽完之後,首先敲了敲桌子,滄桑的臉板著,太多的皺紋溝壑縱橫。
“沒禮貌!有什麼急事能比家裡來了客人還重要?”
“算了,算了,老祁,年輕人事情肯定多,哪像我們老頭子一樣空闲。”為人和藹的顧老爺子笑呵呵地解圍,示意祁老爺子不要動怒。
“是呀!今天過來本來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你們二老敘舊,祁少過不過來都沒什麼。”
顧老爺子的旁邊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他留著利落的板寸頭,劍眉下一雙狹長深邃的眸子被短而密的睫毛覆蓋著,挺直精致的鷹鉤鼻配上削薄的唇,整張臉如刀刻般的弧度硬朗而不失美。
忽略他眉宇間濃濃的戾氣,他站在那裡,就像是歐美大片的時裝模特般賞心悅目。
“而且今天的主角是瑩瑩,隻要她在就行。”
顧玄脾氣暴戾,但是跟祁宴君的關系非常鐵,因此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幫著解圍。
既然客人發話了,祁家人也不好多說,雖然祁宴君缺席,但是準備的家宴還是不能耽誤。
家宴上,大家都是對祁瑩瑩說些鼓勵的話,弄得祁瑩瑩很不耐煩,宴會一結束,她就上樓去了。
雲芳丟給祁父一個眼神,兩個人默契上樓去開導祁瑩瑩。
其他人則留在了客廳裡面,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年幼的容修遠身上。
顧老爺子目光憐愛地望著逝去老友的孩子,感慨萬千,“修遠已經這麼大了,比上次見面的時候長高了不少。”
容修遠心不在焉地牽著許妙容的手,一心想著回樓上自己的房間玩遊戲,蹙著小眉頭有些不耐煩。
見容修遠望著自己的目光有些陌生,顧老爺子想起了容老爺子在世的孩子,兩家經常走動,容修遠跟自己還是很親的,這個時候更覺心裡不是滋味。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容修遠的面前,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好久沒見老爺爺看著眼生了,不怪我們修遠,是老爺爺沒常常來看你。以前你曾爺爺經常帶你去老爺爺家,老爺爺家有一隻黑貓你特別喜歡的,還一直嚷嚷著要帶回家的,記得嗎?”
顧老爺子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容修遠對那隻黑貓的印象還是很深,他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顧家的那隻黑貓是顧玄一個不知道前多少的女朋友送給他的,顧玄現在已經忘記了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但是他看那隻黑貓特別順眼就一直放在家裡養著。
“那隻小黑貓之前生了一窩小貓,今天老爺爺特地帶了一隻過來送給你。”
顧老爺子這邊說著,顧玄已經起身去拿放在車廂裡面地籠子,離開的時候有意無意與許妙容對視了一眼。
許妙容刻意避開顧玄的目光,在長輩面前的顧玄裝得道貌岸然,誰能想到他真實的性情暴躁可怕。
顧玄將籠子拿了過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籠子裡的小貓身上,剛斷奶的小貓毛茸茸的,隻是讓人詫異的是,小黑貓生下的孩子居然是一隻扁臉的小白貓。
小白貓遠遠沒有綠眼睛的小黑貓有靈氣,容修遠還是個孩子,立刻表現出不喜歡,但旁邊的許妙容及時阻止了他,拉著他上前去看小貓。
“修遠,這小貓很可愛呀!我們以後一起把他養大,好不好?”
許妙容湊近了籠子柔聲詢問,容修遠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見容修遠很聽許妙容的話,顧老爺子和祁老爺子看向許妙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贊賞,覺得許妙容平日照顧孩子肯定沒少花心思。
許妙容伸出白皙纖細的手從顧玄的手裡接過了籠子,打開籠子,想讓容修遠抱一抱小白貓,哪知道一路上受驚的小白貓,見籠子打開有人靠近,立刻張牙舞爪,亂撓亂蹿。
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大手擋在了許妙容的面前,被貓狠狠抓撓了幾下之後,拎住了貓脖子將它用力摔在了地上。
被狠狠摔了一下,小白貓不知是安分了還是被摔傷了,老老實實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管家見狀立刻上前,將小貓抓起來放回了籠子。
“這小貓怎麼回事?出來的時候還好好地,幸好沒傷著孩子。”
顧老爺子沒想到小貓突然抓狂,被嚇得臉色發白。
管家將籠子放到一旁,指向顧玄的手,驚呼,“顧少爺的手被抓傷了!流血了!”
“老周,去把醫藥箱拿過來。”
祁老爺子吩咐老周去拿醫藥箱,突如而來的變故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我去拿吧!”
許妙容將容修遠交給一旁的女佣,快步去拿醫藥箱,畢竟如果不是她貿然想要將小貓抱出來,顧玄也不會受傷。
見兩個老人家都擔心地看著他,顧玄低頭瞥了一眼手背上的抓痕,又冷冷掃了一眼角落裡的籠子,動了動薄唇。
“這小貓真是掃興!”
“也不能怪這小貓,到了陌生環境,難免會害怕。”
祁老爺子摸著胡子開口,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這小貓是顧家送的,自然要留下,如何能說這小貓不好。不過這小貓看著小,抓起人來卻很兇,要不是顧玄擋了一下,被抓花的就是許妙容的臉了。
許妙容當然知道這一點,拿了醫藥箱回來依舊心有餘悸。
第一百零二章 拉攏前任
容修遠按耐不住性子,嚷嚷著要上樓去休息,寵愛他的祁老爺子自然默許。等佣人幫顧玄處理好了傷口,祁老爺子又拉著顧老爺子去書房聊些家常。
顧老爺子沒走,顧玄自然要留下,他懶散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搭在靠背上的手纏著一層薄薄的紗布。
“剛剛謝謝你替我擋了小貓,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我的臉現在該被小貓給抓花了。”
許妙容從廚房端了一杯茶放在了顧玄的面前,輕聲道謝。
盯著面前冒著熱氣的鐵觀音,顧玄掀開眼皮,一雙墨黑的眸子轉向許妙容,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弧度。
要知道以往許妙容對他都是避之不及,現在居然主動來找他說話了。
他可不認為許妙容這個女人會因為他為了她受了這麼一點小傷而跟他道謝。
顧玄猜得沒錯,許妙容確實是另有所圖。
“反正現在客廳也沒人,不如坐下聊聊吧!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
“是呀!不過我也是被逼無奈,你也知道宴君是個醋壇子。我作為他的妻子,即便那個人是他的兄弟,我也應該跟其他男人劃清界限。”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對他一往情深,不過據我所知,你在祁家過得也不是很如意。”
顧玄靜靜地望著許妙容,以往充斥著戾氣的眉宇此時舒展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復雜的情緒。
從剛剛他保護自己的舉措來看,許妙容知道顧玄對自己尚留有幾分情意,既然是這樣,她也不能浪費了一個可用之人。
“不如意又如何,我到底還是嫁給了他。”
許妙容佯裝失意的表情落入顧玄的眼中,他漆黑的眸子一絲光亮轉瞬即逝。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