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叔叔,你怎麼最近經常帶我去看媽媽?”
“小鬼,以後可別再叫我叔叔了。”
“不叫你叔叔那叫你什麼?”
藍宸皓垂著肩膀,低著頭,偷偷衝著祁宴君做了一個鬼臉。這個叔叔還真是麻煩,總是跟自己過不去。
祁宴君聽完藍宸皓的話卻像是很愉悅似得,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笑。
“祁先生,你總算來了。”
祁宴君帶著藍宸皓走進藍悅的病房,發現病床上空無一人,正奇怪,外面負責照顧藍月的護士小玉就迎上來。
“藍悅呢?”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了,她打了半夜的電話,我勸她睡覺她也不聽,結果到了早上病情就加重了,現在已經轉到重症監護室了。”
小玉的話音落下,祁宴君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
“不過病情已經穩定了,留在監護室是為了繼續觀察,您也不要太著急。”
“帶我過去,我要見她。”
“這……按照我們醫院的規定,家屬是不能探望……哎,祁先生,你要去哪兒?”
十幾分鍾之後,穿上消毒服的祁宴君已經進入了監護室,而藍宸皓則留在外面,隻能隔著玻璃看昏睡不醒的媽媽。
昨天晚上,藍悅原本是想要聯系慕寧,告訴他藍宸皓的事情,想讓他派人過來將皓皓接回去。
誰知她一直聯系不上慕寧,慕寧的失聯讓她慌了。
Advertisement
無奈之下,她聯系在米國的朋友求助,去被告知了更可怕的事情,她和慕寧在米國的房子據說已經賣出。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藍悅隻能到處電話求助,百般焦急之下,加上天氣又涼,她就再次病倒了。
祁宴君坐在藍悅的身邊,見她面容憔悴,眉頭之間擠出了一個清晰的川字。
“為什麼就不能好好愛惜自己呢?”
“慕寧……”
祁宴君在藍悅的耳邊說話似乎吵醒了她,她動了動幹裂的唇,吐出了含糊的幾個字。
但是祁宴君將慕寧這兩個字聽得清清楚楚,他當即神色冷下來,一絲嗤笑溢出他的嘴角。
他當即起身,還沒走出監護室,就甩掉了手套,一把扯下了消毒服,怒氣衝衝的模樣讓人不敢靠近。
“這又是怎麼了?”
負責幫忙照看藍宸皓的小玉嚇得一個機靈,沒想到祁宴君就這麼離開,但藍宸皓在被她牽在手裡。
“氣得連孩子都不要了?”
“姐姐,我也想進去看我媽媽。”
“小弟弟,你太小了不能進去,姐姐還是送你去追你爸爸吧!他怎麼直接走了也不管你。”
小玉一頭霧水,趕忙帶著藍宸皓追上去,而藍宸皓則一臉的不情願。
祁宴君出門之後直接走向地下車庫,坐進了自己車裡,小玉將藍宸皓送過來,他冷著臉開了車門,抓住藍宸皓就塞進車裡。
“我不走,我還沒見到媽媽。”
見祁宴君發動車子準備要離開,藍宸皓立刻撲在方向盤上,使勁搖頭。
“滾開!”
“我要下車!”
“給我呆著!”
祁宴君已經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從昏迷不醒的藍悅嘴中又聽到了慕寧的名字,他整個人都炸了。
虧他一早就帶著藍宸皓過來,腦海中憧憬了許多一家三口團聚的畫面,但藍悅再次病重和她對慕寧牽腸掛肚,讓他難忍怒氣。
連帶著他對藍宸皓也沒好氣,將藍宸皓按在自己的旁邊,給他胡亂扣上安全帶,祁宴君踩著油門直接衝出了地下停車庫。
“大壞蛋!大騙子!你說帶我來見媽媽的,結果自己一個人偷偷看了媽媽,根本不讓我見她。”
藍宸皓並沒有聽見小玉和祁宴君的談話,所以他並不知道藍悅病重的事情,他單純地以為藍悅隻是換了病房。
祁宴君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忍著藍宸皓在他身邊鬧騰,一路飛馳,將他送回了祁家。
“少爺怎麼回事?怎麼將皓皓放下就走了?”
管家出來給花草澆水,恰好看見蘭博基尼離開,藍宸皓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裡。
藍宸皓嘟著嘴巴,對祁宴君一臉鄙夷。
“他就是一個大騙子!連小孩子都騙的大壞蛋。”
“哎呦,我的小少爺,你可別這麼說二少,他那脾氣要發起來,你這小身板估計得遭殃。”
管家半是玩笑半是嚇唬地牽起藍宸皓的小手,將他送進了屋子裡。
客廳裡,雲芳見到藍宸皓回來,喜笑顏開,但見他沒有熱情地叫自己奶奶,心神奇怪,問清楚之後才知道雖然去了醫院,但是藍悅並沒有告訴他真相。
“真是,藍悅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祁家的墓園
雲芳並不知道藍悅昏迷的事情,誤以為她在耍花樣,心生不快。
她下定決心要找機會單獨跟藍悅聊一聊。
沒讓藍宸皓察覺出異常,雲芳朝著旁邊的小女佣招了招手,“小芳,你過來帶小少爺上樓去換一件稍微正式點的黑色禮服,待會兒我們要出門。”
“奶奶,我們要去哪裡呀?”
“去一個對於我們家來說很重要的地方,讓你去見見在那裡長眠的家人。”
雲芳寵溺地揉了揉藍宸皓的小臉,但是她說的話太深奧,藍宸皓皺著眉頭想了許久都沒明白。
一樓的主臥,祁老爺子的房間,衣櫃敞開著,老爺子站在試衣鏡前,難得正經地挑選著領結,他身後站著自己的兒子,祁父今天也穿了一身黑色正裝。
“宴君和皓皓回來了嗎?”選好了一個墨綠花紋的領結,祁老爺子滿意地戴上,面容紅暈,氣色相比較以往要好很多。
祁父搖了搖頭,“宴君將皓皓送回來,人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剛剛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我們臨時決定下午要去祭祖,他說會直接去墓地那邊等我們。”
“這樣也好,咱們家又添了人丁,這種喜事應該要第一時間告訴老祖宗。隻是可惜翰墨不能回來,他還沒見過自己這個小侄子。”
祁老爺子語氣有些遺憾,但是提及自己這個長孫,他臉上又是滿滿的自豪。
祁父溫和笑了,“翰墨是為國家做事,多少要有些犧牲,我們做家屬的當然要理解。”
“這是自然,翰墨這孩子比我年輕的時候能幹多了。”
老宅院子裡已經停了兩輛加長的勞斯萊斯,佣人正在一絲不苟地往車上裝著掃墓需要用到的物品。
一個身材纖細,容貌秀麗的女人站在旁邊指揮著,她身上穿著一件素淨典雅的連衣裙,圍著淡藍色的披肩,打扮精致而又不出挑。
“少夫人,你看看還缺少些什麼?我再讓他們出去買。”
管家清點了一遍車上的東西,又走到了許妙容的身邊詢問。
原本祁父他們決定是不讓許妙容跟著去祭祖的,畢竟這次去主要是為了認下藍宸皓,但是許妙容很堅持要跟去,祁父他們也不好拒絕。
“我再看看,給奶奶準備的東西齊了嗎?”
“齊了。”老管家肯定地點了點頭。
許妙容很是細心地叮囑管家要為逝去的祁老夫人特備一些花和香紙,這點讓管家暗暗佩服她,年紀輕輕就能夠想得這麼周全。
打理好一切之後,許妙容就獨自站在院子裡,等著祁家所有人下樓。
最先下樓的是容修遠,許妙容給他挑了一件藍色襯衫,配上黑色小西裝,更襯得他面如玉,精致如娃娃。
“媽媽,今天大家是要去幹什麼?”
“大家是想要帶你去看看曾奶奶,你到祁家來,是不是還沒見過曾奶奶?”許是自己沒有孩子的緣故,許妙容有時候看容修遠的目光也流露出幾分憐愛。
“對,修遠還沒見過曾奶奶,曾奶奶不跟我們住在一起嗎?”
“不,曾奶奶不跟我們住在一起,她住在一個很遠的地方,就跟你之前的爸爸媽媽一樣。”
“哦,那我懂了,我們是去墓地。之前爸爸告訴我,死掉的人住在天上,我們是見不到的,不過我們去墓地的話,他們是可以看見我們的。”
見容修遠一本正經的模樣,許妙容笑著牽起他的手,“這是爸爸跟你說的?”
“嗯。”
許妙容跟容修遠聊了一會兒天之後,祁家其他人也走出了屋子。
見到祁老爺子拄著拐杖,許妙容拉了拉容修遠,兩個人都上前去攙扶老爺子。
老爺子見到許妙容,滄桑的面容露出一絲復雜之色,畢竟皓皓的存在,是祁家虧欠了自己這個孫媳婦。
“妙容,你就跟爸坐在一輛車,我們帶著皓皓坐在前面車上。”
知道藍宸皓害怕許妙容,雲芳便帶著他先上車。
許妙容掃了一眼對藍宸皓緊張兮兮的雲芳,粉唇浮現一抹冷笑。不管怎麼樣,在沒離婚之前,她還是祁家的人,所以任何人都別想看輕她。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