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藍悅想阻止他,但窗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大門被“咚咚咚”的敲響,“藍小姐,你還好嗎?”是黎一堯的聲音。
黑暗中,藍浚咒罵了聲,來不及解釋,他從窗戶躍到外面,跑出一段距離後,故意踢倒一旁的花盤,引起黎一堯的注意,“在那邊!”
數十個軍兵趕緊追上去。
藍悅趁機把地上的腳印抹掉,不想被黎一堯知道她和藍浚見過面,黎一堯知道了,肯定會告訴祁宴君。
“阿姨……”懷裡的糯米團子扭動著小身子。
藍悅把容修遠放下,借著閃爍的雷光,看見他膽怯的縮著身子,一雙大眼睛惶恐的盯著地上尚沒有來得及收拾的鞋印。鞋印上還摻和著雨水和泥巴,一看就知道有人進來了。
藍悅犯難了,容修遠很可能早就醒來了,而且看見了藍浚。剛才她也沒有解釋清楚,藍浚很可能誤會了容修遠是她的孩子。
當務之急她先安撫住容修遠,輕聲問,“修遠,你怎麼了?”
“沒,沒有。”容修遠慘白著小臉往後退去。
藍悅剛想要勸住他,房門再度被敲響,“藍小姐,你沒事吧?”
她聽見了黎一堯的聲音,重新把容修遠抱起來,迅速處理掉地上的鞋印,打開門就看見黎一堯渾身湿透的拿著手電筒往大廳裡巡視,“剛發現有人跑來了,你有沒有看見可疑的人物?”
“沒有。”
藍悅把容修遠抱緊。
懷裡的孩子欲言又止的望向黎一堯,他知道這個人是祁宴君身邊的人,平時對他也很好。但是——黝黑的大眼睛望向藍悅,容修遠低頭抿住唇。
黎一堯瞧見他的小動作,誤以為孩子隻是害怕了。在屋裡簡單的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之處,他松了口氣,“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馬上會有人過來把電力修復好,今晚你不要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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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藍悅點頭,眼中染上了些猶豫,“祁宴君怎麼還不沒有過來?”
黎一堯一愣,隨即扯了個借口,“祁少的車子在半途上被泥坑吸住了,我們還在想辦法把車子弄出來,今晚應該趕不回來。”
被泥坑難住了?心裡雖有些疑惑,但藍悅也知道黎一堯還有事情要忙,沒有多問,帶著容修遠回到房間裡。
剛把孩子放到溫暖的被窩裡,他又開始昏昏欲睡。臨睡前,眼巴巴的看著藍悅,努動著小嘴像是有話要問,但卻率先打了個哈欠,挨著藍宸皓睡了過去。
藍悅也松了口氣,這些事真不知道該子解釋。
到了半夜十二點,房子裡的電力才恢復過來,看著窗外愈發肆虐的暴雨,她隱隱有些擔心,但手機上沒有信號,也沒法跟祁宴君聯系。
不想吵醒兩個孩子,她換了衣服就上床睡覺。
到了第二天七點多又被藍宸皓吵醒,想要吃早餐。
“阿姨。”
剛走進廚房裡,容修遠拘謹的拉了拉她的衣擺,“我不會把昨晚那個哥哥的事情告訴叔叔的。”他的話音很低,藍悅要蹲下身才能清楚他說什麼。
心頭一暖,她驚訝的摸了摸容修遠的頭,輕笑,“修遠,這件事不是秘密,但是阿姨想親自跟叔叔說,所以要拜託修遠幫忙保密。”
“真的嗎?”容修遠眼睛一亮。畢竟隻是一個小孩子,自然不擅長說謊,藍悅不想他接觸到這件事,點了點頭,和容修遠拉鉤,“修遠能不能答應幫阿姨保密。”
“好呀!”容修遠高興的答應,蹦蹦跳跳的出去找藍宸皓玩了。
“說謊”和“保密”雖然性質差不多,但意義卻不一樣。容修遠隻是幫她保密,沒有說謊,這樣也不會給孩子造成心理負擔。
拿出藍浚昨晚交給她的身份證,意外的發現在背面還貼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她趕緊保存下來,再把紙條燒掉。
這些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到了下午一點,雨勢才稍微減弱,藍悅正想著帶兩個孩子去睡覺,黎一堯卻滿臉凝重的出現,“藍小姐,大少有事找你,和祁少有關。”
祁翰墨找她?藍悅輕蹙眉頭,“你等一下。”她領著孩子們回到房間裡休息,跟他們約定不能亂跑,又讓黎一堯找人過來看著他們。
確認沒有疏漏後,跟著黎一堯坐上越野車,沿著破爛不堪的山道來到小樹林裡。
推開車門,藍悅就看見一輛側翻著越野車,不禁被嚇了一跳。
祁翰墨就撐著雨傘站在車子旁邊,神色嚴峻,“宴君失蹤之前,車子從上面衝了下來。”
“什麼?”
藍悅沒反應過來他是跟誰說話,下意識的望向身旁足有三米多高的山崖,雨水混合著泥漿流淌下來,倒是山崖非常平滑,稍有不慎就會整個人摔下來。
祁翰墨微冷的目光審視而來,“你看一下這段視頻。”
副官隨即將平板遞來,因為雨傘擋住了光線,祁翰墨的上半張臉被陰影遮掩著,隻能看見他眼中帶著銳利的光,似乎要將她看透。
藍悅後背微涼,不動聲色的點開視頻,很快就看見了祁宴君出事的一幕,以及他說的那句話!“祁宴君不是出車禍了嗎?”她掃向黎一堯,臉上帶著連她也沒有發現的緊張。
黎一堯的臉色也不好看,“昨晚怕你擔心才沒有把實情告訴你。我和大少把附近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祁少,如果沒有猜測錯誤,襲擊祁少的應該是這群人。”
他拿出手機,翻出了藍浚等人的照片,“這群人最近一直在你身邊頻繁出現,藍小姐,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不可能是他們……”藍悅的臉發白。藍浚昨晚才告知她,他們和她的父親有血緣關系,如果真的是藍浚他們襲擊了祁宴君,豈不是代表,她的父親曾經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
如果爸爸沒有死,是不是也會對祁宴君出手?
“看來,你的確知道一些事。”
祁翰墨朝旁人打了個眼神,隨即有幾個小兵上前圍著藍悅,他垂眸睥睨而來,“宴君失蹤的時候受了傷,已經過了一晚,還沒有找到。我限你十分鍾之內把事情交代清楚。”
“你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藍悅迎視著。
祁翰墨抿緊唇,不喜歡有人忤逆他。但他沒有理會藍悅,讓小兵看守著她,繼續往樹林深處走去,尋找著祁宴君。
“請你跟我過來。”祁翰墨的部下攔著她。
藍悅心中微怒,僅僅是因為一段視頻,祁翰墨就定了她的罪,認為她就是幫兇,連半句解釋的機會也沒有。看著身旁神色嚴厲的軍兵,她知道自己跑不掉,率性跟著他們去到車子上。
一個負責審訊的男子拿著筆坐在她對面,銳利的視線遊走在她平靜的臉上,“請你說清楚,你跟這些人有什麼關系。祁二少帶傷失蹤了一整晚,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祁二少是被帶走了。”
“我不認識這些人。”
藍悅靠著椅背,言辭間沒有閃爍。她相信藍浚並沒有對付祁宴君。
既然藍浚有心要拉攏她,昨晚就應該把他們的計劃告訴她,但是藍浚半句不提,他甚至不知道黎一堯會帶人追過來。
再者,藍浚昨晚隻是穿著簡單的外套和運動褲,就憑這些裝備根本攔不住祁宴君。
第二百八十二章 小悅兒你好沉
如果藍浚隻是想騙她,那就沒必要把自己的證件交給她。憑借證件上的信息可以輕易的找到藍浚,把他抓起來,藍浚沒有必要一邊抓走祁宴君,一邊又愚蠢的把弱點暴露出來。
唯一的解釋是,藍浚根本不知道祁宴君出事了。把證件交給她,是為了讓她信任。
“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怎麼解釋,這些人一直要跟蹤著你?”男人眼裡充滿質疑,銳利的眼神看得藍悅難受,“我不知道。”
“你這是不配合調查!”他不耐煩的敲了敲桌面,“你就不怕——”
“找到了!”
外面突然傳來驚呼!
藍悅趕緊跑出去,男人低罵了聲立刻追上去。隻見數個背著腰包的治療兵跑進了小樹林深處,一個昏迷的保鏢從小山洞中被背出來。
進過一番治療,保鏢咳嗽著醒過來,瞧見面前圍著一群人,他下意識的做出戒備的動作,但看見黎一堯也在人群中,保鏢掙扎要站起來,“黎大哥——”
“李恆,你身上有傷,先別動。”黎一堯吻住他,接過繃帶幫他包扎。
李恆強行忍住痛楚,“祁少,祁少往樹林深處過去了,那些人還在追著他。”因為受傷,他的話說得斷斷續續的,但眾人還是聽懂了。
祁翰墨睨了藍悅。
黎一堯隨即會意,謹慎問道,“追擊祁少的人是誰?是之前那群人嗎?”
“不是。”李恆是祁宴君身邊的人,自然知道“那群人”指的是誰。他吃力搖頭,因為不小心扯動傷口,說話也變得吃力,“昨晚那群人手上不僅有刀,還有手槍,跟那些人不是一伙。”
“那些人是誰?”黎一堯驚訝追問,甚至看了藍悅一眼,沒想到這些事真和藍悅一點關系也沒有。
“不知道,昨晚太黑了,沒看清楚。”李恆臉色慘白,腹部傷口滲血。
黎一堯停止追問,立刻安排把他送去醫院,帶著幾個人往李恆所說的方向追去。
根據李恆所說,祁宴君是為了引開那些人才把李恆藏在小山洞裡,當時李恆已經受傷了,勉強跟過去隻會拖累祁宴君。他本想和外界取得聯系,但傷勢嚴重中途昏迷過去,直到被發現才醒過來。
那些事開著山地越野車去追祁宴君的,幸好小樹林的地勢復雜,祁宴君還是有逃掉的可能性。
“給我一把雨傘,我也過去看看。”
藍悅把累贅的長發扎起來,跟著搜救隊前往樹林深處。雨勢在這個時候驟然加劇,厚重的烏雲讓眼前的景色陷入昏暗之中,必須打開手電筒才能維持照明。
這麼惡劣的天氣,黎一堯實在不想藍悅插手,但看著她臉上的決然,黎一堯喉間一啞竟說不出阻攔的話。
“派幾個人跟著她。”祁翰墨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密集的雨幕當中,視線晦暗難懂。
“大少,我也過去。”
黎一堯卻讀懂了他的意思,祁翰墨這是相信了藍悅!他迅速收拾好東西追上,不想讓藍悅在這裡出事。
“大少,真的能相信這個女人嗎?”方才審問藍悅的男子蹙著眉走來,“這是昨晚調查的結果,那群人雖然沒有襲擊祁少,但他們的身份也簡單。你看看。”
資料上貼著藍浚等人的照片。
這是昨晚祁翰墨下令要調查的事情,直到現在才查出結果。
他神色凝重,“如果調查沒有出錯,那群人應該是姓藍,跟那個女人很可能有關系。”
“宴君知道這些事。”祁翰墨抬手打斷,“先把人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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