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她蹙眉望向身旁的少年,恰巧一縷淡黃色的陽光穿透樹梢落在少年的眉眼上。
他聞言後,眼睫毛輕顫,沒有回話,目光更加幽深的注視著手機。
藍悅知道他聽見了,刻意壓低聲音不讓旁人聽見,“我隻是麻煩你們帶我過來,剩下的事情我處理就可以,你們先回去吧。”
“可以。”
出乎意料,藍浚抬頭凝視她將近數十秒後,清淡的點下頭,收拾東西,朝正在附近休息的同伴打了個手勢。
在那些人詫異的目光底下背起背包,朝後面走去。
伙伴們趕緊跟上去,“浚,我們不進去了?不是說祁家的人就在裡面嗎?”說著,他謹慎的往後瞥了藍悅一眼,又湊到藍浚耳邊露出擔憂,“是不是被悅姐發現,她要我們先走了?”
“沒有。”藍浚沉斂,“讓小五回來,我們就在外面等著。”
他的語氣完全沒有起伏,嗓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清越,卻偏偏讓人無法反駁。
伙伴們聞言,頓時眼睛一亮,激動的打了個電話給小四,一行人就躲在茶莊大門口的一旁樹叢裡。
粗壯且密集的樹幹擋住他們的身影,成為了最好的掩護。
沒過一會兒,被稱作是小五的青年背著單肩包從正門口出來,他走到停車場那兒,看似隨意的拉開一輛路虎的車門坐進去。
茶莊裡的服務員見此,馬上露出恭敬的神色,也不敢多看,生怕得罪了某個大少爺。
就這樣在車上坐了幾分鍾,小五又百般的無聊走向樹叢,看似在散步。
確認沒有人留意他,小五快步閃身到樹幹後,跟藍浚他們匯合。
“查到了。”小五迅速換了嚴謹的表情,和方才的悠闲完全不一樣,“祁宴君的確是在裡頭,不過那邊是貴賓區,不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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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人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就像方才那輛路虎車,他隻是用了極短的時間破解了車鎖,讓旁人以為這就是他的車子。
但是這些小手段也很容易暴露出破綻,貴賓區那邊是他去不了的。
“那我們就等著好了。”同伴們安慰他。
“悅姐出來了。”
有人低聲提醒了句,所有人頓時望過去,就連藍浚也不例外。
茶樓那邊的服務員跟藍悅聊了幾句,大概了解過她的情況後就把人放進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格。
走進裡面,率先看見一個古色古香的大堂,旁邊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天花板上裝飾著鏤空的木雕,邊緣處鑲嵌著金箔,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金箔璀璨奪目,富貴奢華。
“小姐不好意思,這邊是貴賓區,請問你有號牌嗎?”穿著黛青色唐裝的服務員攔住她,言辭溫和,想必是接受過培訓的。
號牌是這兒的一大特色。
每天限量十個號,一般提前半年就會預定完。
沒有號牌,是絕對不能去貴賓區的。
藍悅曾聽同行的一位客戶抱怨過這一點,記在了心上,朝服務員露出歉意,“不好意思,我迷路了。”
服務員禮貌一笑,指向了對面,“那邊是廂房,小姐需要引路嗎?”
“不用了,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就好。”
藍悅對外面的聲稱是約了客戶才過來這邊的。
見服務員沒有懷疑,她打著電話走向廂房。
祁宴君很快接了電話,“這麼快又電話給我,想我了?”仍是數息的慵懶輕笑。
她忍著心裡異樣,不想跟祁宴君浪費時間。她知道祁宴君過來這兒,肯定是有事情瞞著她的!“我在茶莊裡。”
“……”話筒裡瞬間沉默,男人低沉的呼吸聲輕敲在鼓膜上。
藍悅沒有給他多說的機會,繼續說道,生怕祁宴君會反悔,“你出來接我吧。我在大堂,貴賓區那邊要號牌。”
按照祁宴君的性格,他肯定就在貴賓區這邊!
“你等會。”
祁宴君一口應下,但語氣卻是怪怪的。尤其是那個“你”字,藍悅隱隱聽見了咬牙的怒意。
但下一秒,通話就被掛斷。
她困惑站在原地,不知道祁宴君為什麼要生氣,應該生氣的人是她才對!
這根本就是她的事情,可祁宴君一聲不說就帶著她去到海邊,再冒用她的名義幫她把事情處理好。
她知道祁宴君是關心她,可是——她捏著拳頭,兩人如今已經沒有關系了,祁宴君憑什麼關心她?她也不想繼續虧欠下去。
等了沒多久,走廊那邊就傳來動靜。
藍悅望過去,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正從裡面走來。陽光一格一格的照落在他臉上,高挺的鼻梁遮擋住部分陽光,在他半邊臉上形成一道陰影。
他狹長的桃花眼裡深沉幽暗,直直的望過來,讓藍悅心慌。
等她反應過來,祁宴君經已走到了面前,溫熱的大手牽著她微涼的手,走向一旁的小走廊裡。
這條走廊也不知道通往哪兒的,白天沒有開燈,顯得光線陰暗。
藍悅被他推到牆上,力氣不是很大,所以不覺得痛,卻不知道祁宴君這是什麼意思,“你——”
話沒說完,面前的人伸手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來,咬住了她的下唇瓣。
第三百一十四章 祁宴君的人不得不幫
痛楚從唇間蔓延,藍悅吃痛眯下眼。下一秒,祁宴君就把她放開,結束了這個吻。
不對,這不能說是吻,隻是單純的咬了她一下。藍悅擦拭掉殘留在唇上的溫熱感,微怒的瞪向面前的人,“你做什麼!”
“這個問題,是我問你才對。”
祁宴君單手撐在她頭頂旁的牆壁上,俯下身,陰沉的視線和她齊平,“誰帶你過來的。”
藍悅一下子愣住。
這個問題實在太關鍵了!
祁宴君沒有問她為什麼會過來,而是直接問她“誰把她帶過來的”。
鄰市距離度假區至少六個小時的車程,加上祁宴君的吩咐,根本沒人願意帶她過來的。她卻出現了。
要是祁宴君問她為什麼會過來,她還能質問他為什麼要插手她的事情,這一下子主導權被奪去了。
忌憚的瞄了眼男人愈發陰沉的臉色,她往後退了半步。
要是坦白回答這個問題,肯定會把藍浚等人暴露出來。藍浚二話不說就過來幫他,她沒理由出賣對方……但是她也沒有借口可以隱瞞祁宴君。
“是不是在想著怎麼瞞著我?”祁宴君又湊過來些,額頭抵在了藍悅的額頭上,撞得她有些痛,想掙脫開。
但是祁宴君一把摟住她的腰,禁錮住她的動作。頗含深意的目光打量而來,見藍悅有些慌亂的張望向四周,明顯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祁宴君擰了下眉,也知道強行追問不會得到結果。
他帶著藍悅沿著小走廊一路往前,去到一間擁有獨立天窗的廂房,天窗底下還有一個別處微型景觀。天窗是四方形的,陽光斜斜的照射進來,落在景觀的假山和小草上。
看著相當漂亮。
“你在這裡等我。”
祁宴君讓她坐下。
藍悅卻站起身,“你要去哪裡?”
“處理些事情。”祁宴君抬起眼簾望來,緋色薄唇重新掛上玩世不恭的笑,“等我回來後,你就要給我答案。到底是誰帶你過來的。”
“……”
一瞬間,又把她所有質疑堵住。
藍悅復雜的目送他離開,心裡很清楚,就算方才追問出口,祁宴君也不會回答她,這男人是鐵了心要瞞著她。
她心裡不安,尚不清楚跟蹤她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祁宴君就這樣驀然把他們引出來,一不小心就會發生意外。
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藍浚,畢竟前段時間曾經拜託藍悅去調查那些人,他手上應該會有一些資料。
但藍悅又想起,方才是她讓藍浚離開的,這個時候又把藍浚叫回來,不是等於讓他和祁宴君直接碰面嗎?祁家和藍家是世仇,他們也不適合見面。
如今,隻能靠她自己了。
將手機放回口袋裡,藍悅小心的推開房門,不出所料的看見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色包臀裙的女服務員守在門外。
見她開門,服務員恭敬的笑問,“藍小姐,請問你有什麼需要?”
藍悅很清楚這個人是祁宴君安排過來的。她當下也沒有遮遮掩掩,理了理衣服上的皺褶。
方才和藍浚等人藏在倉庫後,身上沾了些塵埃,“你能帶我去洗手間嗎?我的衣服弄髒了。”
她的衣服是米白色的雪紡襯衫,輕易就能看見在靠近胸口的位置沾著一處烏黑。
“好的,你——”出於工作習慣,服務員張口就要答應,但是一想起祁宴君的吩咐,她臉上露出一絲驚恐,趕緊道歉,“小姐,祁先生方才吩咐了,在他回來之前你都必須留在廂房裡。我讓其他同事給你準備清水,請你稍等。”
她說完,拿出對講機交代好事情。
壓根不需要藍悅往外踏出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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