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覺得困,靠坐在床頭上查了一會兒資料,又打電話給醫院詢問過小寶寶的情況,得知孩子已經康復過來,許家那邊還找了個保姆二十四小時照顧著。
她松了口氣,關燈睡覺。
溫暖的被窩很容易讓人產生倦意,藍悅躺下來沒多久就覺得眼簾變得沉重起來,朦朦朧朧間,似乎聽見樓下傳來車子的引擎聲。
吃力的眯開眼簾,房間裡一片漆黑。陽臺上的輕紗窗簾被完全拉上,擋住了視線,依稀透進了些許刺眼的燈光,像是車頭燈的光。
大概是祁宴君回來了……
她迷糊的想著,動了動胳膊想要起身查看,無奈腦袋太過沉重,折騰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站起來。
半夢半醒之際,她似乎看見房門被推開,暗橘色的燈光從走廊透進來。有人背對著燈光站在房門前,藍悅無法看清這個人的長相,燈光描繪著他挺拔的身形。
那人邁出了一步,房間裡響起了沉悶穩健的腳步聲。
“咯吱”一聲,他把門關上,隔絕了所有燈光。
藍悅抬了抬眼簾,想看清楚這人想做什麼。可是她根本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就連對方坐下床邊,床墊受力往下壓去,她也覺得恍惚,整個人輕飄飄的,使不出勁。
空氣中飄來了淡淡的酒精味,燻得她更加難受。
藍悅放棄掙扎,靠在柔軟的枕頭上,挪動指頭勾住了床邊人的衣擺,“你喝酒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顯得並不真實。
剛說完,她打了個哈欠。
疲倦感湧上。
“喝了點。”床邊的人握住她微涼的手,用燥熱的掌心幫她取暖,同時單手脫掉黑西裝,掀開被子躺進來。
見藍悅昏昏欲睡的模樣一陣心痛,調整好躺姿,讓藍悅枕在他的胳膊上,輕輕的將人摟入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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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真的困了,藍悅輕嚶著調整好姿勢,埋首在他懷裡很快又睡過去。
均勻的呼吸落在身上,穿透薄薄的襯衫,觸摸到他的胸膛。
祁宴君悶哼著繃緊肌肉,苦笑的看著女人恬靜的睡顏,忽然覺得自己是自找苦吃,非要過來和藍悅一起睡。
他低下頭吻向藍悅飽滿的額頭,順著眉心往下滑向她的鼻梁,再到唇瓣,貪婪的吮吸著她唇間的香甜,以此緩解體內的燥熱。
一整晚下來,祁宴君幾乎沒有睡覺的時間。他剛睡著,腹下的脹痛感就把他硬生生的弄醒,又不忍心把藍悅弄醒,人了一整晚。
直到窗外透進了亮光,他才小心的撐起身去到浴室裡洗了個涼水澡。
哗啦啦的流水聲把藍悅吵醒,她忍著頭痛眯開眼睛,先是看見了雪白的天花板,愣了一會兒才聽清楚浴室那邊的響聲。
她乍然一驚,條件反射裹緊被子坐起身,一眼就看見了被隨手扔在床頭櫃上的西裝,空氣中仍舊彌漫著酒精的味道。
這件衣服很眼熟,她一眼就認出是祁宴君。
在祁家除了祁宴君外,其他人都不會在半夜進她的房間。
她掀開被子把睡衣檢查一番,確認沒有被動過後松了口氣,下穿要換衣服。雙腳剛碰到床邊的毛毯,浴室那邊就傳來開門聲。
扭頭望去,正好看見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被推開,僅在腰間纏著一條圍巾的男人赤腳踩在光滑的地板上。
晶瑩的水珠順著寬敞的胸膛往下流淌,劃過了肌理分明的胸肌,落到八塊精壯但又不顯得誇張的腹肌上,最後沿著性感的人魚線滑進了白色圍巾裡。
毫無防備之下看見如此露骨的一幕,藍悅隻感覺到一股熱流直湧上腦門,她迅速別過臉,極力平復著急促的心跳,完全沒想到祁宴君會這麼大咧咧的出來。
“你又不是沒有看過。”
夾帶著笑意的低沉男生響在身旁,藍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雙健碩的胳膊擁入懷裡,後背直接特在對方光潔的胸膛上。
隔著薄薄的睡衣還能感覺到一股湿意。
祁宴君身上的水珠把她的睡衣給弄湿了!藍悅擰著眉,想把身後的人推開,一大早的,她不習慣這種過分親昵的舉動。
然而,祁宴君下句話就讓她僵住了動作。
“下午把孩子接回來。”
“什麼?”
藍悅驚訝的望向身後的人。
可是因為坐姿問題,她隻能勉強看見祁宴君微翹起的唇,卻不知道自己的長發垂到身後,露出了精致白嫩的耳朵。
祁宴君咽了口沫子,收緊雙臂的力度,低頭枕在藍悅的肩膀上,溫熱的唇瓣刻意貼在她微涼的耳朵上。
嗓音裡夾帶著動情的沙啞,“把孩子接回來。”
“可是你不是不喜歡——”孩子的嗎?
因為過度震驚,藍悅竟然沒有發現祁宴君的小動作,實在難以相信祁宴君會主動把孩子接回來。
雖然他之前也承諾過,不會幹擾她。
但祁宴君……似乎,接受了小寶寶。
第四百一十四章 他要去找許妙容
藍悅唇瓣微動,不知道祁宴君為什麼會忽然改變態度。那個孩子對祁宴君來說稱得上是羞辱。
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底下被許妙容算計了,許妙容還想利用這個孩子威脅祁宴君,要是換作以前,祁宴君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孩子送走,他不會允許有人威脅他。
可現在,他卻主動說要把孩子接回來。
這是因為她吧……
垂眸看著祁宴君環在腰間的胳膊,藍悅眸色微沉,起身換了件衣服,和祁宴君一起來到醫院。她坐在靠近車窗的位置,深邃的目光不時落到祁宴君身上,回想起兩人的過去,心底竟有些寒意。
“害怕嗎?”
祁宴君握住她捏成拳頭的手。
車廂內開車暖氣,藍悅的手卻是冰冷的。她往旁邊縮了一下,想避開祁宴君,無奈對方抓的太近,幹燥溫暖的掌心輕易包裹著她的手。
她舌根發苦,低呢著說了句,“沒什麼。”便低下頭不再看祁宴君,腦海裡浮現著兩人新婚之時,祁宴君對她的冷漠。
興許是那段記憶太過深刻,她直到現在也沒有辦法忘記。隻是祁宴君稍微親近一些,那些記憶就不可遏制的蜂擁而上,提醒著她,身邊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冷酷。
他喜歡的時候,可是把她寵上天。
他要是不喜歡了,也能讓她受盡折磨。
她曾努力的想要忘記這段記憶,可記憶早已牢牢的扎根在心底,哪是說忘就能忘記的?
她輕嘆出聲,趁著祁宴君不注意的時候將手抽出來。身旁的人有所察覺望來,藍悅能感覺到一道壓迫的審視落在臉上,她隨意的撩開耳畔的碎發,假裝沒有發現,掏出手機跟關曉曉說,自己今天要遲些才能過來醫院。
“二少,藍小姐,到了。”
司機打斷了車廂內的死寂。
藍悅抬頭就能看見幾滴雨水站在車窗上,視線穿透蒙眬的雨幕,看見醫院裡正亮著燈光。因為下雨的關系,室內變得昏暗潮湿,醫院把燈都打開了,兒童住院部那邊更是看著空調。
走進去非常暖和。
“祁先生,孩子的出院手續都已經辦好了,你們要現在帶孩子離開嗎?”
小寶寶的主治醫生就在門口等著,看著祁宴君過來,連忙迎上前,把已經辦妥的出院手續遞上前,又交代了孩子今天的情況。
藍悅在旁邊聽得輕蹙下眉。昨天過來的時候,醫生對她的態度還有些惡劣。
得知孩子過敏後,她也曾經透露過要帶著孩子出院,被醫生嚴厲的拒絕了,厲聲教訓著以孩子現在的情況,留在醫院是最好的。
但是剛過了一晚,醫生忽然又同意讓孩子出院了。
深意的目光落在祁宴君輪廓分明的側臉上,雖然他沒有多說,但藍悅知道,他一定是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因此,他們很順利的就把孩子接走。
小寶寶看見藍悅,當即揮舞著小手“咿咿呀呀”的想要抱抱。她休息了一晚,精神恢復得似乎不錯,一雙水靈瑩黑的大眼睛緊緊的瞅著藍悅,不時又扭著小腦袋望向祁宴君那邊。
“唔。”她咬著小手,眼巴巴的看著祁宴君的側臉。在祁宴君轉身的時候,伸出小手手撈了一把,無奈,她肉呼呼的小手太短了,根本碰不到祁宴君。
小家伙嘟起了粉嫩的小嘴,大眼睛裡冒出淚光。
藍悅看著她這副可憐的小模樣,好笑的把孩子抱起來,“寶寶是不是喜歡——”她原本想說爸爸,但是話音還沒有出口,就猛然被卡住。
看著祁宴君的背影,喉間有幾分難受。
祁宴君和孩子的關系已經無法改變了,但她還是沒有勇氣去深究,甚至不想在提起兩人的父女關系。
無論心裡有多糾結,她始終是在乎祁宴君的。
這一點騙不了任何人。
正正因為在乎,所以才無法接受祁宴君和小寶寶的父女關系。哪怕這個孩子並不是祁宴君自願要生下來的,也改變不了,祁宴君和另一個女人擁有了孩子。
她極力寬慰自己,所有事情都和孩子沒有關系,祁宴君也不是故意的,可心裡還是會難受。
“呀呀呀!”
小寶寶看不懂藍悅漸變復雜的眼神,見祁宴君要和醫生走了,她在藍悅懷裡拱著小身子,想要追上去,這副焦急的小模樣像極了嗷嗷待哺的小寵物,藍悅看著忍不住發笑,抱著小寶寶跟上祁宴君,聽著醫生交代要注意的事項。
直到離開醫院,祁宴君也沒有多看孩子一眼。
他像是完成了一件公務,含笑著拉開車門讓藍悅上車,“佣人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你回去後先歇會。”
“……你就打算把孩子養在祁家不管了?”
“怎麼會。”祁宴君笑容不改,摟著她的腰讓她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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