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婦見闲著,就跟她聊了起來。
他們都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對附近的環境很熟悉,聽說前些天有幾輛車在這兒經過,但是農婦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所以也沒有特別的關注。
但藍悅知道,那些車子應該就是顧家那些人的。
隻可惜,農婦對他們實在是一無所知,藍悅也無法多問。
經過了將近六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在晚上八點前抵達了市區。大雨還沒有停止,農婦見藍悅下了車就要往市中心那邊過去,怕她撐不住這麼遠的路程,提議讓她過去民宿那邊擠一晚。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可以了,這次真是麻煩你們了。”
藍悅身上除了一個背包外什麼都沒有,歉意的朝農婦他們擺了擺手。農婦的丈夫坐在車子上擺了擺手,指向對面的馬路,“你沿著這條路一直走過去,我沒記錯的話,那邊應該有些車子是載客了,好幾個都是我的老鄉,你去跟他們說一下,看他們能不能順路載你。”
“謝謝。”
藍悅心中一熱,鄭重的向兩人道謝,臨行前還特意記住身旁的這間旅館,要是有機會要好好答謝他們。
按照農夫的指使,她冒雨穿過斑馬線。馬路兩旁的樹木都被雨水打湿了,她沿著人行道一路往前,看見一個小公園。
幾輛摩託車停在了公園的門口,但卻看不見有人在車上。應該是因為下雨的關系,暫時離開了。
藍悅看了一圈就離開了,身上沒有現金,她也不能攔計程車,去到附近的便利店裡借了電話跟關曉曉的聯系。
“小悅兒,你怎麼回來了?”話筒裡傳來關曉曉驚訝的呼聲,“你不是跟著祁宴君一起出去了嗎?我昨晚跟皓皓打電話,他還說你下個星期才回來,你這地址怎麼是在市區裡了?”
“下個星期回來?”
藍悅蹙下柳眉,應該是祁宴君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才故意對外聲稱她外出的。藍悅當下也不想提及太多,“我是今晚才回來的,你現在有空過來接我嗎?”
“可以啊,我今晚沒有事情要做。”
Advertisement
關曉曉一口應下,記下她說的地址就打算換衣服出門了。她沒有把電話掛斷,還想跟藍悅多說幾句,卻聽見藍悅是在便利店裡給她打電話的。
“你的手機呢?祁宴君不是和你在一起嗎?”關曉曉驚訝不已。
“我這邊發生了一些事情,你先過來再說。”
藍悅拿著話筒站到大門旁邊的暗角裡,謹慎的往馬路外面望去,蒙眬的雨幕讓夜色更加深邃,來玩的車子在眼前極速掠過,擾亂了視線。
盡管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馬路上仍是車來車往,沒有人往她這邊望來。藍悅抿著粉嫩的唇,想起那些人獨自把她丟在郊區的房子裡,任由她一個人走回來,完全不害怕她會通知警察。
也許,這些人還在背後跟著她。
拿著話筒的手輕輕收緊,露出了手背上的青筋,藍悅沉下了臉,心裡清楚那些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先是把她關起來,接著又故意告訴她藍家和祁家的恩怨,又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讓她獨自離開。這一連串的行為肯定是有關聯的,隻會她現在還沒有想通。
在便利店門口等了將近四十分鍾,藍悅看見一臉深藍色的寶馬從前方的路口拐過來,平穩的停在了便利店的門口。
駕駛座的車門被推開,藍悅率先看見一把黑色的雨傘從裡面探出來,雨傘打開後遮住了她的視線。穿著短靴的女人從車裡下來,黑色的雨傘遮擋住光線模糊了女人的面部輪廓。
“曉曉?”
藍悅走到了便利店門口,關曉曉聽見聲音隨即望過來,眼裡閃過一抹亮光,“小——”突地,她臉色突變,“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祁宴君不在你身邊嗎?”
關曉曉急著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臉上的驚訝更盛,“你的手好冷啊,臉色也很蒼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曉曉,我們上車再說。”
藍悅將手抽回來,這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凍得泛紫了,關曉曉輕輕一碰就落下了一個紫紅色的手掌印。
“趕緊上車,車上有暖氣!”
關曉曉隨即拉著她的手往車上走去,藍悅恰巧從後視鏡中看見了自己慘白的臉,唇瓣甚至幹得有些脫皮了。
她撩起垂落在耳邊的亂發,大概是因為剛才在車上坐久,頭發被弄亂了,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那些人的準備的,和她平時的風格並不一樣。
難怪關曉曉一眼就能看出異樣。
她離開房子後一直沒有注意身上的穿戴,並沒有發現這些細節。
“小悅兒,你快點上車,祁宴君怎麼不在你身邊?”關曉曉打開車門就讓她上去,又從後座那兒那張毛毯過來,“你怎麼就一個人在這裡?”
第五百章二十七 祁宴君要過來了
“我有事先回來了。”
藍悅裹好了毛毯,順勢望向了車子上的時鍾,現在才剛過了九點,外面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她往後靠在車椅上,疲倦的揉著鼻梁。
經過一天的勞累,四肢已經麻木了,強行撐到現在幾乎耗盡了她的體力。
“小悅兒,你要是累了,那就先休息一會兒吧?”
關曉曉剛上車就看見藍悅後仰著腦袋靠在車椅上,車上還開著茶黃色的燈,柔和的落在她溫婉的臉上,光潔的額頭上還沾著幾縷碎發。
目光移到她的衣服上,關曉曉皺緊了眉頭,今天的溫度隻有七八度,藍悅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大衣,拉鏈拉到胸口前,依稀能看見裡面穿著一件杏色的毛衣,底下穿著一條黑色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灰白色運動鞋。
關曉曉一眼就能看出這身衣服雖然都是牌子,但和藍悅平時習慣的裝扮完全不一樣,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她的被嚇到了。
但看見藍悅這麼累,關曉曉湧到唇邊的詢問也隻能暫時咽下去,踩下了油門,“小悅兒,你要回祁宴君那邊嗎?”
“我先去你家休息。”
藍悅閉上眼睛,嗓音裡帶著濃重的倦意。
“你怎麼不——”
關曉曉正想問她為什麼不直接回祁宴君的別墅,扭頭就看見藍悅經已睡了過去,眼底下還有一圈淡淡的黑影。
沒過一會兒,身旁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關曉曉皺了皺眉,啟動車子回到家裡,把藍悅叫醒,順便給她準備了一套新的睡衣。
藍悅簡單的洗了個澡就回到客房裡睡覺了,隱隱似乎聽見門外傳來了關母的疑惑,“小悅這就睡過去了?我還給她準備了夜宵。”
“媽,她太累了,讓她睡一覺吧,明天再準備早餐吧。”關曉曉輕聲勸說著。
“那好吧,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的,一天不把自己累暈都不高興,一點都不懂愛惜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不用再念叨了。小悅兒之所以這麼累,是因為她剛從外地出差回來,能不累嗎……”
外面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很快就聽不清楚關曉曉說了什麼。
藍悅想要起身看一眼,但無奈眼簾太過沉重,隻能迷迷糊糊的睜開一條細縫,房間裡一片漆黑,西她什麼都看不見。
手剛從被窩裡探出來就感覺一陣寒意縈繞而來,藍悅打了個寒顫,蜷縮著回到被窩裡。睡到半夢半醒的時候,她驀然感覺到體內竄起一股燥熱,燒得渾身難受。
“小悅兒,你怎麼這麼燙?”
耳邊嗡嗡嗡的好像聽見了關曉曉的驚呼,藍悅吃力想要睜開眼睛,眼球卻像是被火燒一般難受,喉嚨裡也像是被堵住了,沙啞的說不出話來。
“小悅兒,你先別動,我給你找點藥過來!”
胳膊好像被摁了一下,藍悅吃力的睜開眼睛,視線蒙眬的看見一道人影小跑著往門口那邊過去。她反手撐著床單想要坐起身,可是身子剛一動,強烈的暈眩感就湧上來。
藍悅身子一軟,又摔倒在床上,輕哼著摸向額頭,入手的溫度燙得厲害,她下意識的把手拿開,很快又昏睡過去。
沒過一會兒就感覺到有人把她扶起來,“先喝點水。”
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個又冷又硬的東西抵在她的唇瓣上,藍悅下意識的想推開,溫熱的開水先一步滑進她的唇間,正好舒緩了喉嚨中的燥熱。
她囫囵吞棗的喝了大口,緊接著一股苦澀的味道逼近鼻腔,“小悅兒,趕緊把藥吃了,我媽已經出去找醫生了,你怎麼病得這麼嚴重,都發高燒了。”
藍悅聽見這是關曉曉的聲音,但她實在沒有力氣回復,又睡了過去。
第二次醒來,迷糊的看見有個穿著白色大褂的人站在床邊,正跟關曉曉聊著,關母則坐在床邊緊張的聽著兩人的對話。
藍悅燒得頭昏腦漲,也不能聽清楚醫生到底和關曉曉說了什麼,勉強捕捉到了“著涼”、“過度疲倦”的詞語,關母緊張的坐在床邊看著醫生和關曉曉,不停想打斷他們的對話,詢問她的情況。
“媽,你先等一會兒!”
大概是被關母煩著了,關曉曉示意她坐下,繼續說醫生談起她的病情。
看著關母耳鬢的白發,藍悅心中一痛,本想讓關母不要擔心,動了動被子下的手,卻發現渾身酸痛得根本動不了,就連喉嚨裡也發不出聲音。
她吃力的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撐不住身體的疲倦,再次睡了過去。
“小悅,你醒醒。”
不知道睡了多久,蒙眬的感覺到有人在輕輕拍打她的臉,撐開眼簾就對上了關母擔憂的目光,“你先吃點東西再睡,你已經睡了一整天了,昨晚也沒有吃東西,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不用了,伯母,我不想吃。”
藍悅往旁邊挪過去,慘白的小臉上滲著冷汗,唇瓣也因為過度的幹涸出現了開裂。
關母看得心痛不已,立刻準備了湿毛巾幫她把臉擦幹淨,又把枕頭弄好,讓她靠在上面坐著,小心的給她喂粥。
看著關母眼裡的擔憂,藍悅心中一暖,哪怕胃裡不舒服,她還是撐著喝了將近半碗的小米粥,直到喉間湧上一股惡心的勁兒她才難受的搖了搖頭,“伯母,我吃不下了,我想再休息一下。”
“那好,你先睡吧。”
關母趕緊站起身,又幫她把枕頭整理好,“我之前聽曉曉和醫生說,你這感冒是因為著涼了,加上之前幾天太累了,剛回來休息就病倒了,把我嚇了一跳。”
“幸好曉曉帶了醫生過來,醫生說你好好休息幾天,要是沒有其他問題就能痊愈了。”關母責怪的看著她,“小悅啊,你下次就算再忙,也得考慮自己的身體,皓皓他們還在回家!”
“伯母,我知道了。”
藍悅順著關母的力氣躺在床上,隻覺四肢僵硬酸軟,使不出一絲力氣。她抬頭望向雪白的天花板,不過是喝了碗粥的時間,眼前的景物就開始天旋地轉,頭昏欲裂。
“小悅,你就先睡一會兒吧,我等會再叫你吃藥。”關母幫她把被子鋪好,剛想要起身離開,忽又轉身跟她笑道,“我差點忘了跟你說,曉曉早上給皓皓的爸爸打了電話,他大概就會過來。”
“他要過來了?”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