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呢?”
臉頰驀然被碰了一下。
藍悅下意識的避開,就看見一個瓷白色的杯子貼了過來,小麥色的大手握著杯子的把手。
尋著視線望去,祁宴君不知何時走到她身旁,長腿一伸,輕易的靠在書桌上,把手中的熱咖啡遞給她。
醇厚的咖啡味飄進鼻腔裡,喚醒了腹中的飢餓,藍悅一愣,下意識湊過來,就著祁宴君的要低下頭。
唇瓣剛碰到那溫熱的液體,她猛地醒悟過來,臉頰發燙的抬頭一看,坐在身旁的人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她懊惱的皺眉,這段時間和祁宴君的相處太過輕松,下意識就做出了這種動作。
“你過來做什麼?”她腳下微微用力,移動著椅子和祁宴君的拉開距離。
隻是她剛有動作,祁宴君就傾身湊過來,“我剛從外面經過,看見你在發呆就進來看看了,在想什麼?”
“沒什麼。”
藍悅下意識的避開這人的凝視,總覺得他上翹的桃花眼裡藏著幾炙熱的情緒。
祁宴君似乎並不介意她的閃避,仍維持著這個動作,高挺的鼻梁幾乎要碰到藍悅的發梢,溫熱的呼吸落在肩膀上,弄得很敏感。
藍悅等了一會兒,這種微妙的感覺仍是沒有消失,回頭一看,祁宴君正低頭看著她桌面上的資料。
要是這個時候再把文件拿走已經來不及了,藍悅率性幹脆的問道,“許妙容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那天在醫院外面碰見她和許童,總覺得她變得很不一樣。”
“不知道,沒興趣。”
她擰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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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君這才在她的注視下拿出手機,沒過一會兒就收到一條信息,他遞給藍悅看,上面清楚的寫明許妙容被顧玄帶回去後,沒過多久就看了一次心理醫生,證明她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整個人焦急易怒。
在這種情況底下,顧玄也沒有跟她離婚的意思,安排了許多心理醫生過來面診,但許妙容老是覺得顧玄根本不是真心要幫她,總想辦法要逃出去。
哪怕是面對唯一的親生女兒,許妙容也沒有多大的耐心,動不動就對孩子呼呼喝喝,好幾次甚至動手,都被保姆發現了。
這些行為都寫在了病歷上,問一下醫生就知道了。
“焦慮症?”醫生在最底下給許妙容寫上了這個病情,藍悅下意識的回想起那天在醫院外面碰見許妙容時的情況,她的行為舉止的確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但卻沒有想到居然是焦慮症。
“我那天在醫院碰見她的時候,她正想要硬闖進醫院裡找老爺子,不過被許童給阻止了。我在想,她之所以這麼希望能進去找老爺子,大概是因為老爺子出事那天她也在現場,怕老爺子會醒過來指證她。”
“有這個可能。”
祁宴君聽了她的話,沒有任何驚訝,從旁邊拉來一張椅子坐在她身旁,滑動手機調出了他不久前和顧玄的一段對話。
祁宴君提出要見許妙容,但是顧玄拒絕了,說是許妙容的情況很不對勁。
藍悅看了一下日期,大概是在老爺子出事後,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許妙容的精神狀況就不好了。
“你早就想到也許跟她有關系了?”
“恩,不過沒有證據。”祁宴君眼底沒有情緒。
藍悅抿下唇,知道這個話題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
沒有證據,是一個致命點。老爺子發生意外的時候,酒單後門的監控壞掉了,沒有及時維修,其他地方的監控也拍攝不到後門的情況,再者,許妙容如今的精神不好,強迫她把真相說出來也許會讓許妙容做出其他過激的行為,隻能等老爺子醒來了。
“在想什麼?”腦袋忽然被推了一下。
藍悅回神,恰巧看見祁宴君把手收回去。
對於他這些親昵的小動作,藍悅仍是不太習慣,呼吸急促了些。她極力穩住情緒,將方才的想法跟祁宴君說了一遍。
他摸著下巴淺酌,“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有些冒險。”
“什麼辦法?”
“想知道?”他輕笑著湊過來,迎面而來的剛陽氣息燻得藍悅心跳加速,但椅子的空間狹窄,她根本無處可避。
第五百章五十九 祁宴君抱著她
幸好,祁宴君隻是跟她看了個玩笑,見她神色微變便回到了位置上,打了個電話,話題中提及了許妙容和老爺子。
不過椅子的距離有些遠,她並不能清楚的聽見祁宴君在說什麼。
等他掛了電話後,這男人又順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準備一下,明天再去一趟醫院。”
“去醫院做什麼?”藍悅對他的動作毫無防備,直到腦袋被碰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可是身體的動作比心裡的反應更快,她張口就道出了疑惑,卻沒有把祁宴君的小動作放在心上。
藍悅楞了一下,隨後默然過來。
也許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適應了祁宴君這種親昵,盡管心理上還有些芥蒂,但身體已然習慣了。
“讓許妙容把真相說出來。”
“怎麼說?”她下意識的反問,可問出口後又覺得這個問題不太妥當。
盡管許妙容如今的精神狀況不好,但她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就老實交代,祁宴君也許並不簡單,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她現在也沒必要急著追根究底,等到明天自然會知道。
正好也到了下午四點,孩子們已經放學了,藍悅及時剎住了話題,提出要把藍宸皓他們接回來,祁宴君也跟著她一起。
幾人順便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去。
第二天早上,祁宴君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藍悅跟著他去到醫院,迎面看見護工走來,“祁先生,事情都安排好了,我昨天就能護士說了,正好今天是那位許小姐復診的日子,護士會告訴她,齊老先生已經醒過來了。”
“老爺子醒過來了?”
她眉頭一挑,看著祁宴君沉穩不驚的臉,再聯想他昨晚說的話,大概也能想到祁宴君的方法是什麼了。
果然,護工並沒有直接帶他們去找老爺子,而是去到了旁邊的病房裡,一位身形和老爺子差不多的老人正在床邊收拾著東西。
聽見進門的聲音,老人回頭望來,笑著和祁宴君打招呼。
“這位是?”
藍悅一愣,乍眼一看,這位老人居然非常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隻是一時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藍小姐,這位是謝翰林老師。”護工看出她的狐疑主動解釋。
“謝翰林?”
她皺眉,細細回憶一番,猛地醒悟面前這位老人就是著名的老演員,經常能在電視裡看見他的身影,難怪眼熟了。
如今細看,謝老先生和祁老爺子長得並不像,但是老先生的演技老道,掀開被子往床上一趟,又拿起口罩戴在臉上,遠看著,竟然和老爺子有五六分相似。
看來,祁宴君為了騙過許妙容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祁宴君是打算故意讓許妙容知道老爺子醒過來的消息,要真的是許妙容把老爺子從樓梯上推下去的,她肯定會趕過來打聽,生怕老爺子會把她供出來。
而謝老先生既然是頂級的老演員,自然就有辦法讓許妙容相信躺在床上的人就是祁老爺子。
謝翰林跟他們比劃了一個手勢,證明他已經準備好了。
祁宴君帶著藍悅去到病房裡的休息室,休息室的設計比較隱蔽,要不是祁宴君帶她過來,藍悅也未必能發現這裡。
坐在這裡,能清楚的聽見外面的動作,非常方便。
但唯一的缺點是休息室的空間比較小,裡面還擺放著一張床和一套小沙發,祁宴君跟著她一起進來,兩人基本上連轉身都顯得困難。
藍悅不太習慣這種狹隘的感覺,正想要去沙發那邊坐著等,誰知敢邁開步伐,腳下不小心被絆了一下,眼見著摔到在地上,祁宴君及時出手把她摟入懷中。
“小心些。”
兩人距離瞬間縮短,祁宴君的話音貼著耳邊響起,張合著的溫熱唇瓣似有若無的擦過她的臉頰。
“我沒事。”藍悅微紅了臉,正想要把他推開,病房外面恰好就傳來了開門聲,應該是許妙容過來了!
病房和休息室隻有一牆之隔,藍悅怕會被她聽見,動靜響起的剎那就止住了動作,整個人貼在了祁宴君懷裡。
等她反應過來,背後一雙大手將她抱住。
藍悅懊惱抬頭,對上了祁宴君含笑的眼眸,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他掌心間的溫熱。
“爺爺,你醒來了嗎?”
外面傳來許妙容小心翼翼的詢問。
聽聲音她已經走進了病房裡,藍悅瞪了祁宴君一眼,示意他不要亂來。
“咳咳,是誰啊?”
一道陌生又沙啞的聲音驟然鑽入耳中,藍悅被嚇了一跳隨後才反應過來這竟然是謝老先生的聲音,和剛才完全不一樣。
就像是臥床已久的老人,沙啞中帶著疲倦,簡直是入木三分。
謝老先生的聲音和祁老爺子並不一樣,為了不被發現,謝老先生就故意把聲音壓得又低沉又沙啞。
許妙容像是被驚到了,藍悅聽見她低呼了聲,話音都在顫抖,“爺,爺爺,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妙容啊,我是特意過來探望你的。”
“是你?”話音帶著幾分狐疑,隨後又哼了聲,“你還來這裡做什麼?我還沒有找你,你倒好,居然自己過來了!”
“爺爺,你怎麼突然這麼兇?”
“你做過什麼,你心知肚明!”
聽到這裡,藍悅已經肯定許妙容完全相信面前的人就是祁老爺子,她正想接著門口的小細縫去查看外面的情況,剛一動身,她就感覺到腰間被摟著。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祁宴君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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