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許先生,要是能得到你的幫助自然是最好的。關於祈老爺子摔下樓梯這件事,我也一直存有疑惑。”
“按你所說,一般人在突然得知當年的仇人就在自己家裡,而已還住了這麼久,第一反應應該是震驚和恐懼,可以老爺子感到了心虛。”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許童扶了扶眼鏡,“而且祁爺爺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他是什麼人,我也算是挺清楚的。要是老爺子知道你的身份,就算我姐姐在旁邊不斷的跟爺爺說要把你趕出去,他也不會照做的。”
“按我的猜測,他多半會把事情保密,然後查清楚。要是真的確定了,他也不會把你趕走,而是私底下跟你談。可事實是,所有事情都和想象中的不一樣,也和老爺子的性格不一樣。”
“所以,這件事還有內情。我知道祁叔叔現在一定也很生氣,也不會理會我說的話,但是這些內情我也希望祁叔叔能考慮清楚。”
“你的意思,我會跟祁先生說的。今天也很晚了,麻煩許先生特意把病歷交給我,要是還有其它事情,我會打電話告訴你。”
“好的。”
許童猶豫了一會兒才收拾東西離開。
回到別墅已經十一點多了,孩子們早就睡了。
大廳裡也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不能看見。她回到房間裡,把今晚拿回來的病歷放在桌面上,看了許久。
上面還有醫生的籤名,可以肯定不是假的。
就連許童說祈老爺子出了問題,看來這件事,還得等老爺子醒過來才能做決定的。
“藍小姐,你回來了嗎?”
房門忽然被敲響,佣人拿著燉湯走來,看見她擺放在桌面上的文件,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見藍悅望來,她趕緊收斂,“藍小姐,這是今晚的燉湯,特意放在廚房裡等你回來喝的。”
“放在這裡吧,你有話想要跟我說嗎?”
“沒,沒有。我隻是想問一下,你最近是不是都要這麼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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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眼神閃爍,看著很不對勁,但是女佣不是她的人,就算看穿了不對勁,她也沒有資格過問。
“應該是。”
她把燉湯喝完,放下湯碗看見女佣還站在旁邊。正欲追問她到底有什麼事,女佣卻說了聲晚安,將房門關上。
這些舉動看著很正常,但女佣的表情總是怪怪的。
兩個孩子都已經睡著了,事情應該和孩子沒有關系。她剛才還去了兒童房裡看過,他們早已經睡了。
但女佣不會無緣無故露出這樣的表情,恐怕是祁宴君那邊出了情況。祁宴君一向不喜歡把這些事情告訴她,所以佣人才不敢多說。
掀開窗簾,外面昏暗無光,隔壁的房間裡早就關上了燈。
今晚回來後,她直接回了房間,根本不知道祁宴君有沒有回來,再加上,佣人方才的異樣,這個時候她應該過去看一下。
隻是——
垂眸看著眼前的病歷,藍悅頓住了步伐。她現在所做的這些事情,祁家一定不願意的看見,許妙容已經承認她給祁老爺子看了一份資料,導致老爺子失神摔下去,一直昏迷至今。
祁家一直想要把兇手找出來,許妙容已經認罪了,這對祁家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們根本不需要其他的證據,可她卻背著祁宴君和許童聯系,甚至還答應幫助許妙容減輕罪名。
當時隻有許妙容看見老爺子摔下去的情況,而她隻是想知道當年的內情,查清楚的恩怨。這個想法和祁家是敵對的。
這種情況底下,她根本無法冷靜的去和祁宴君見面。
隻是佣人的表情實在奇怪。
思前想後一番,藍悅仍放心不下。
輕聲走到陽臺上,想要借著玻璃門望向祁宴君的房間,可裡面同樣是一片昏黑,床上的被單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祁宴君今晚不在?她皺下眉,敲了敲玻璃門,等了一會兒裡面也沒有動靜,看來祁宴君的確是不在。
佣人那個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本想直接去找佣人問清楚,去到樓下一看,大廳裡沒有人,就連廚房的燈也被關上,幾個被洗好碗碟整齊放在消毒櫃裡。
沒猜錯的話,把燉湯給她之後,佣人就要已經回去了。
佣人並不是住在別墅裡的,而是住在別墅區外面的。她打了電話過去,但是沒有人聽見,抬頭一看,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佣人早就睡了。
素白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隨意按著,一不小心就看見了祁宴君的電話。
她猶豫了許久,想要打電話過去,卻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什麼,但又放心不下,隻好發一條信息過去,讓他看見後再回復她。
等到第二天,拿起手機一看,祁宴君卻沒有回復她。
想著有些不放心,她特意去了趟祁家,管家卻告訴她,祁宴君這段時間都沒有回來。
“藍小姐,你要去找祁少的話,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少爺自從搬出後便很少回來了,就連先生和夫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管家看了她幾眼,很快又垂下眼簾,換了話題,問她今天要不要留下來。
雖然管家沒有把話說完,但藍悅知道祁家上下還沒有完全接受她,當初是因為她爸爸出了意外,祁家按照她父親遺言才硬是同意祁宴君和她結婚。
祁宴君為了她和祁家鬧翻,她卻三番四次把他推開。這些事,祁家上下看在眼裡,對她的不滿就算沒有說出口,怕且也忍不了多久。
“不用了,我下次再來。”
她回到車上,隔著車窗望向祁家的別墅,沉默了許久,回頭望向放在副駕座上的病歷。
第五百章七十 祁宴君的隱瞞
這份病歷能充分的證明,許妙容的精神的確狀況出了的問題,再加上老爺子摔倒的事跟她沒有任何關系,要是交給法官處理,多半會判許妙容無罪釋放,祁家知道這件事一定不高興。
可是這些資料對她很用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就在這個時候,放在包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一看是藍振的電話。
“小悅兒,你今天有時間嗎?叔公說要過去看看祁老先生,他也正好在醫院旁邊經過就順道過去看看。但是護工不讓他進來,讓我去醫院看看,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過來一趟。”
“叔公去醫院了?”她有些意外,“那你們等我一下,我今天正好也要過去探望老爺子。你們在醫院裡先等著,我現在過去。”
從祁家別墅到醫院需要半小時。
但因為路上堵車,藍悅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去到醫院,藍仲已經等得累了,正靠著椅子假寐。藍宏則不耐煩的玩著手機,看見她過來,整張臉都黑了,“你不是說——”
“小悅兒,你過來了。”藍振起身摁著藍宏。
藍宏憤憤不甘的瞪過來,礙於藍振還在旁邊看著,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路上堵車,叔公睡了嗎?”她壓低聲音,怕把藍仲吵醒,對身旁的人全然不搭理,“我們現在還要進去嗎?這個時候護工應該不在病房裡,如果叔公睡了,我們等會再進去吧。”
“這樣也好。今天是叔公突然想要過來探望祁老爺子,我沒有什麼事要找他,我們先在這裡等一下,反正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那好,我去給你們安排個房間休息一下。老爺子的情況暫時沒有進展,不會突然轉院的。”
她起身過去讓護士幫忙安排了休息室,院長也知道祁家的老爺子正在他們的醫院裡養病,所以聽見了藍悅的請求,他們很快就安排好了。
藍仲睡得迷迷糊糊,聽見說要帶他去房間裡休息,他沒多想就答應了。
趁著還有些事時間,她想去一趟洗手間,誰知道剛轉了個彎,就看見一個護士站在廁所門口,彎腰和一個小孩在說話。
距離太遠,她聽不見兩人的對話,但是那個穿著白色外套的小男孩看著像是容修遠,這件衣服是她帶著容修遠去買的,藍宸皓也有一件差不多的。
而且,這個孩子的身形看著也和容修遠差不多。
“小朋友,你跟我過來吧。”
“恩。”
她剛走近,護士就牽著小男孩離開。
孩子像是剛哭完,嗓音裡帶著委屈的哭腔,聽不出是不是容修遠的。但沒記錯的話,容修遠今天應該要上學,隻是她昨晚睡得太晚,沒有親眼看著他們上學。
正想過去查看清楚,身後卻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藍宏一臉高傲的走來,“爺爺睡醒了,讓你帶他過去找祁家的老爺子。”
“謝謝。”
他態度非常惡劣,藍悅也懶得多管,去到休息室裡詢問過藍仲的身體情況,見他的精神還算可以,便帶著他去到病房裡。
藍仲跟護工詢問過情況,確定老爺子短時間仍是不會醒過來,他失望的嘆了口氣,“這可怎麼辦?要是他一直沒有醒過來,那我們這件事該怎麼解決?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幹等著,我們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
藍家的人來到這裡已經許久了,他們總不可能一直幹等著。
這個問題,藍悅也一直為難著。該問的他們都問過醫生了,既然醫生說沒有辦法,那也隻能一直幹等著。
見實在沒有辦法,藍仲坐了一會兒便離開,還叮囑她一旦祁老爺子有新的情況要馬上通知他。
頂著藍宏不滿的視線,把藍仲送回去了租住的公寓裡,藍振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半途上就跟她道別。
傍晚五點多,回到別墅裡,卻詭異的發現大廳裡異常安靜,兩個孩子都不在,按理來說,他們早就放學了。
“藍小姐,你回來了。”女佣上前,幫忙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抬起眼簾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頭,“藍小姐,祁先生之前打了電話過來,他說會帶著兩位少爺出去吃飯,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不回來?那他們要去哪裡?”
“祁先生沒有交代清楚,我也沒有追問。”
“那好吧,你先去忙吧。”
她疲倦的點了點頭,今天在外面忙了一天,體力上有些透支,既然祁宴君帶著兩個孩子,她也可以安心了。
隻是——
不經意的望向廚房,女佣正站在廚臺前忙著,是不是偏頭望過來,像是在看著什麼。沒看多久,她又收回視線,仍是衣服欲言又止的表情。
藍悅本想過去追問,但上次跟女佣詢問過一次,她卻故意找借口扯開話題,想來是不會告訴她的。
女佣是祁宴君的人,要是祁宴君早有交代,自然不會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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