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注意到沈母的表情有些不對,問:“沈夫人,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大概是想到了什麼,沈母的表情有些不好看,她怒氣衝衝的道:“好啊,肯定是你魏阿姨在背後搞鬼了。就在三個多月前,你魏阿姨跑來跟我說,要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說對方家境優渥,隻是做派古舊一些,在挑選兒媳婦的時候,得先合個八字什麼的,我就把你的八字給她了,最後她還給了我一張紅色的帖子,說是對方給我們的,可是我一打開上邊什麼都沒寫……”
說著,沈母急匆匆的伸手打開茶幾底下的小抽屜,從裡邊抽出一張紅色的帖子來,她道:“喏,就是這個……咦?這上面,怎麼有字了?”
越溪接過帖子來一看,隻見那張紅色帖子外邊寫著兩個金色的字,“婚書”!
“那就是了!”越溪看了一眼,道:“陰婚必須得知道雙方的八字,然後是婚書……將婚書和生辰八字在男方的墳前燒掉,這門親事就算是成了。“
聞言,沈母頓時就急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明明當時她接過來的時候,上邊一個字都沒有的啊,她著急的問:“那怎麼辦?都怪我,沒事幹嘛去接人家的東西啊?”
沈念衣表情也很蒼白,任誰知道自己要被迫和一隻鬼結婚,那都不會感到很愉快的,不過看見自家母親這麼自責,她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勸道:“媽,你別自責了,這怎麼能怪你?誰知道搞這些封建迷信,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韓旭伸手打開婚書,隻見裡邊用黑色的字跡寫著一句話。
“今彭家彭銳之與沈家沈念衣共結百年之好……”
“不對……”越溪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婚書在,生辰八字也拿到手了,那麼對方直接就能和沈小姐結親了,為什麼現在還要這麼大費周章,讓紙人來迎親?對方甚至想要沈小姐的命,這可不像是得手了的樣子。這婚書,還有生辰八字,這二者之中,肯定有什麼問題。”
聞言,沈母目光動了動,她雙眼一亮,想到了什麼,急忙道:“生辰八字,是生辰八字的問題!”
其他人轉頭看她。
沈母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來,道:“我能記得你的生日就很不錯了,再說都二十四年過去了,誰還記得你是什麼時間出生的啊,就記得是晚上了……還有那什麼生辰八字的,我也搞不懂,我就估摸了一下,說了個大概的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吧。“
她的語氣有幾分不確定。
沈母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她向來信的都是科學主義,隻知道科技才能推動社會的發展,什麼生辰八字,天幹地支的,她哪裡知道這些啊。就連沈念衣的出生時間,她也就記得年月日了,還有出生的時候是晚上,具體的時間,早就忘了。
她也沒想到,這陰差陽錯的,就這麼救了自己女兒的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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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聽得是哭笑不得,她道:“就算是差了一點,那也是天差地別。”
生辰八字,是一個人出生之時的幹支歷日期,年月日時共四柱幹支,每柱兩字,合起來八個字,所以才被稱為生辰八字。
“不過對虧了沈夫人您自己都不清楚,不然沈小姐這才糟糕了。難怪對方現在讓紙人來迎親,這也是沒辦法了,大概是燒了婚書和生辰八字,卻發現婚事沒成,隻得依靠這種方法了。”
越溪道:“就算沒有生辰八字,但是有婚書,沈小姐也已經算是半個彭家人了,所以那些紙人才能把她給拉上轎子。這個彭家,沈小姐你們可有印象?”
“彭家……”沈父仔細想了想,整個a市這麼大,姓彭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做派古舊些的,卻沒幾個,因而很快的他腦海裡就有了人選。
“難不成,是彭立成的彭家?”他有些不確定。
“彭家三子彭銳之,沈先生可記得?”越溪又問。
“彭銳之……我記得,彭家的確有三個兒子。”他仔細的想了想,搖頭道:“我們沈家和彭家並沒有生意上的往來,我實在是不清楚了。”
說著,他還特意打電話找人問了問,怕冤枉了人,最後得到了答案,彭家的三子的確是叫彭銳之。
沈父當即臉都黑了,怒氣衝衝的道:“好啊,好個彭家,我們沈家和他們彭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們竟然敢對我女兒下黑手!”
不過現在也不是生氣的時候,沈父看向越溪他們,問:“越小姐,你們可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越溪點頭道:“如今陰婚還沒結成,那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我現在怕的就是,對方會採取最簡單的方法,直接要了沈小姐的命……這也是最簡單的方法了,沈小姐死了,那你們都是鬼了,有沒有生辰八字,又有什麼要緊的?”
她語氣平靜,可是裡邊的意思卻讓沈念衣生生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對於她來說,這可真的是飛來橫禍了。
*
沈家在a市還是有些人脈的,沈父打電話叫人給自己查了一下,對方很快就傳來了消息。
“彭家的三子彭銳之,在五個月前就死了……他死的時候28歲,聽人說,彭家人一直在找人,要為死去的三兒子結門陰親,說是害怕彭銳之死後孤獨,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越溪道:“以前有個說法,說是死去的人如果沒有成家,他的鬼魂就會在家裡作亂,因而在人死後,會想辦法為他舉行一場陰婚。不過,人選卻不是生人,而是同樣死去的人……不過很明顯,彭家是要生人結親,堪稱惡毒了。”
結了陰親的生人,那就不算是真正的活人了,處於陰與陽之間,而且會加速生人的死亡。
沈念衣身上的那張驅邪符因為抵擋過好幾次危險,效力已經變低了不少,因此越溪又重新給了她一張黃符。
韓旭在一旁笑容溫軟的道:“中品靈符,一張二十萬!”
他模樣生得好看,就是嘴上說出的話,太過於銅臭氣了,不過沈念衣倒是更喜歡他們這種拿錢說事的態度。對方要是不要錢,她才要擔心,他們是不是另有所圖。
“那什麼彭銳之,怎麼就盯上我了?他難道不知道我是不婚主義嗎?什麼彭睿智不睿智的,我看明明就是彭缺智!”沈念衣心裡憋屈得慌,語氣雖然平靜,但是裡邊的嘲諷意味卻是不言而喻。
越溪道:“靈符貼身帶著,不要離身,至少有這張符篆在,那些陰物是近不了你的身的。”
沈念衣微微點頭,很是仔細的將黃符擱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越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了?”沈念衣又問。
越溪喝了一口茶,道:“對方既然找上門來了,我們自然要打回去啊,不然把臉白白的給對方踩啊?任對方欺負?”
她十分認真的看著沈念衣,道:“你放心吧,收了你家的錢,我一定會好好幫你的。”
沈念衣琢磨了一下,道:“這是看在錢的面子上?”
越溪自然是點頭的。
沈念衣失笑,她終於感覺到,錢真的是好東西啊,再多也不嫌多啊。
大概是有這張符的原因在,晚上沈念衣難得睡了個好覺,她再也沒有聽到那擾人的奏樂聲,睡得十分香甜。
而此時,在沈家的大門口,越溪面無表情的伸出腳去,一腳把地上的紙人給踩了個遍。
“大晚上的不睡覺,敲鑼打鼓的,簡直擾民!”她板著臉,腳下的動作還碾了幾下。
移開腳,那紙糊的小人小轎子完全沒了人形,更別說作亂了。
越溪抬頭打了個呵欠,道:“今晚應該沒事了,回去睡覺吧。”
一旁的韓旭應了一聲,拿出打火機來,伸手把地上的紙人給燒了。
越溪問:“你幹什麼?”
韓旭溫柔的笑道:“俗話說,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些紙人可不是好東西,上邊肯定有邪祟,把它們燒成灰燼我才放心點。”
越溪:“……你多慮了,這種紙糊的人,得了施法者的一口氣,氣沒了,自然也就沒用了。”
韓旭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回去睡覺吧,師父。”
而在韓旭將紙人燒起來的那一瞬間,與沈家隔了千米遠的一種宅子裡突然傳來一聲尖叫,長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飛快的甩著手,等手上火焰熄滅,一隻手都是紅通通的,疼得他使勁的開始吹手。
旁邊的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楞了一下,彭立人立刻問:“洪道長,這是怎麼了?”
洪道長皺眉道:“看來是遇到了同道中人了,對方不僅壞了我的術法,還反將了我一軍……”
“看來是沈家的人察覺到了什麼……洪道長,你可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彭立人沉著臉問。
洪道長道:“這得讓我看看紙人們最後的記憶……咦,怎麼是兩個孩子?”
“孩子?”
“兩個大概還沒成年的孩子,咦……”洪道長雙眼突然發亮,像是遇到了什麼令他大喜過望的事情,他喃喃道:“那個男孩,身上竟然有這麼大的功德,這可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他在全國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幾個功德深厚的人,可是剛才看到的那個男孩,那一身功德,深厚到身上都帶著若隱若現的金光。
如果能殺了這個男孩,那麼他的修為一定能更加精進的。
“對方在那個沈念衣身上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大概是符篆之類,我的紙人根本找不到對方。彭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方法,能把她身上的符拿下來?”洪道長問。
彭立人目光動了動,他思考了一下,道:“我試試看。”
洪道長道了一聲好,又道:“你讓人給我準備一些東西,最好再明日備齊。明天可是難得的陰日,要動手,那是最好的時機了。”
彭夫人站在冰棺前,慈愛的目光看著冰棺裡的屍體,她輕聲道:“銳之啊,你一直很喜歡沈家那個丫頭,那我就讓她嫁給你,你現在高興嗎?”
冰棺裡的男人,更準確來說是屍體,聞言嘴角竟然抽動了一下,就像是在微笑一下。
看到這一幕,彭立人心髒猛的縮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些冰冷的空氣。即使已經看過好幾次,他仍然覺得很不適應。
把死去的兒子的屍體冰凍住,簡直就像是神經病一樣!
而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兒子彭銳之雖然是死了,可是他卻還活著,而是以另一種姿態活著。
彭立人雖然姓彭,可是和a市的這個彭家沒什麼關系,他是入贅在彭家來的。而他的妻子,那才是彭家的人,而作為入贅的丈夫,彭立人在彭家完全是要看別人眼色過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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