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拿到南大錄取通知書後,變得特別倒霉
直播放屁,尿檢翻瓶
開學前一晚,還把“南大道明寺”給潑了
林湛渾身透湿,頭發還滴著水
他直直看向眼前的罪魁禍首,語氣漫不經心
“同學,現在搭訕的方式都這麼簡單粗暴嗎?”
“……”
一報還一報
後來 她被“南大道明寺”收進了戶口本裡
第1章 軍訓
最近國內社交網絡上流行起一款叫“藍鯨”的自殺遊戲。
加入藍鯨遊戲,玩家需要完成五十個令人感到痛苦的指定任務。
最後一個任務是自殺。
第一個任務是,四點二十起床。
於是,“四點二十叫醒我”成為了這款遊戲的一個暗號。
***
Advertisement
凌晨十二點的時候,417寢室的男生還沒睡。
阮喬也沒睡,她聽隔壁417打麻將打了一整晚,又聽他們打著打著,聊起了最近網上很火的藍鯨遊戲。
“哪個發明的傻逼遊戲,笑炸了哈哈哈哈。”
“誰他媽四點二十敢叫醒我,我反手就是一個煤氣罐,教教他什麼叫做馬克思列寧主義毛爺爺思想!”
“哈哈哈哈城哥is rio牛逼,還知道馬克思主義,诶诶诶胡了胡了,八萬,吊八萬吊八萬!”
“吊你媽吊,吊了一整晚!吊妹子沒見你這麼厲害!”
……
阮喬皺眉,翻了個身。
隔壁又傳來另一道懶洋洋的男聲,“那我也胡了。”
“道明寺,你不聲不響搞大事啊,還清一色!”
阮喬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
……算了,再忍忍吧。
好在今天的麻將局散得算早,一點多的時候,417寢室就悉悉索索沒了聲。
阮喬困到了極點,隨著隔壁寢的漸漸安靜也終於迷糊入睡。
***
凌晨四點二十。
“咇——!”
刺耳尖銳的哨子聲劃破長空靜謐。
阮喬半睡半醒間撈起手機瞧了眼,才四點二十?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再定睛一看,真的是四點二十。
教官是不是瘋了?
“咇——!”
阮喬現在的心情像是日了整個西伯利亞的雪橇犬。
她不情不願坐起,滿臉疲憊不堪。
可也沒辦法,靜坐了幾秒,隻能撈起迷彩外套下床。
她骨架小,又偏瘦削,套上小號軍訓服也有些空蕩。
過耳的中長發被她隨意綁成低低的丸子,塞在帽子搭扣孔裡。
默默注視著鏡子裡那張精神不振的臉,阮喬揉了揉眼睛,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出門前,她瞧了眼寢室另外三人。
這三人還在呼呼大睡,哨子叫也頂多就是皺皺眉翻個身。
畢竟,人家國際部的根本不care教官集不集合。
整棟混合寢,匆匆往外趕的隻有她一個。
腳步聲在空曠安靜的樓道回響,略顯急促。
***
“現在四點四十,我幾點吹的哨子!說沒說過十五分鍾之內必須集合!有沒有團隊精神!有沒有集體意識!”
教官像吃了炮仗一樣,在天還未明的凌晨四點四十扯著嗓子大喊。
“看看別人班,軍姿都站十分鍾了!你們呢!”
此刻中文五班的學生心裡都默默翻了個白眼。
看看別人班,是讓我們看對外漢語班嗎?
一個都沒來。
就你媽神氣,有種衝他們吼去。
教官魔音灌耳,五班新生一邊聽訓話,一邊站軍姿,站完又跑了一千五百米。
九月清晨的六點半,天光終於大亮,他們也終於結束了早訓。
阮喬慘白著一張臉,和團支部書記許映一起去食堂。
她邊看時間邊排隊,買了杯小米粥,算是囫囵對付了早上這一頓。
許映咬著小饅頭,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擔憂,“喬喬,你沒事吧,我看你很不舒服的樣子,要不要請假算了。”
阮喬小幅搖頭,“沒事,不用請假。”
不是她要強,而是沒昏迷,教官根本不給批,那又何必浪費唇舌。
許映似乎也想起了奇葩教官的奇葩事跡,也不再提請假,默默遞出了手中的饅頭袋子,“你吃這麼少,再吃個饅頭吧?”
阮喬依舊是搖頭,“不用了,吃不下。”
許映無奈,隻好騰出隻手,扶著她往南操場的方向走。
許映是個小話痨,邊走邊碎碎念:“哎喬喬,你這一看就是沒休息好啊,你們室友還打遊戲呢?隔壁也還在打麻將?”
阮喬沒出聲。
許映有些替她生氣,“他們國際部的也太過分了吧,自己逃軍訓就算了,還害別人不能睡覺。我今天回去問問,看看文院宿舍能不能再擠一擠,你現在軍訓就被他們這麼影響,繼續住在混合寢還怎麼學習呀?”
阮喬抿唇,要是能擠,她也不用等今天了。
她抬頭,看向天邊,恰巧一絲金色從鴨蛋青裡泄出來,好像又是一個豔陽天啊,真是要命。
她的聲音輕輕,“再說吧。”
兩人走到操場時,差不多又到了集合繼續訓練的時間點。
吃過早餐後,大家精神顯然好了些,隻是烈日驕陽沒有放過九月初的南城,今天注定又要遭受一波來自萬物光源的紅buff攻擊。
這一訓訓到九點教官都沒讓他們休息。
大家都繼續站著軍姿。
阮喬有點兒撐不住了,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面色慘白,豆大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滴。
正當操場一片寂靜之時,一群哄笑打鬧的男男女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他們也穿著軍訓服,隻是有的領口敞開;有的不戴帽子,披散一頭染色長發;還有的卷起了褲腿,寬大的軍訓迷彩褲硬生生被改成了洋氣的七分褲。
女生揚手時,那指甲也大多明豔豔,有的還鑲著blingbling的水鑽。
走在最後頭的那個男生分外引人注目。
他很高,穿一件寬松黑T,軍訓服被他拎著搭在肩上,一頭亞麻灰碎發在太陽照耀下泛著淺淡光澤,耳釘碎鑽也不顯娘氣,主要是,皮膚很白,近乎於通透的冷白。
一看就沒來訓過幾天。
這群人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站在中文五班旁邊,像是一塊被戳爛的豆腐,稀稀散散。
教官的臉色自他們出現後越來越難看。
良久,教官吹了聲哨子,粗啞著嗓子大喊,“中文五班!休息!”
這話一出,五班瞬間一片松氣聲,阮喬也是,她直接泄了力氣坐到地上,雙腿屈起,手伏著膝蓋。
“對外漢語!你們是怎麼回事!給我站直了!”
教官粗著嗓子吼了這一句,收效甚微,對外漢語班的壯士們who care you?依舊是玩手機的玩手機,聊天的聊天。
阮喬想,教官大概也不敢說“你們要是不想軍訓就給我滾回去。”
因為前天他這麼放狠話之後,國際部對外漢語的公子小姐們歡呼一聲,集體鞠躬說道,“謝謝教官!”
——然後就歡快的離開了。
嗯,國際部,就是這麼一個很好很大膽的存在。
其實早在入學之初,阮喬就對南城大學的國際部有所耳聞。
它是國內國外各念兩年,拿兩本畢業證的二加二模式,對高考成績沒有特定要求,就是對學費的要求有點高。
學校貼吧都說國際部是南大垃圾堆,垃圾成群,黃賭毒沒一樣他們不沾的,還說他們這一群敗家玩意兒,遲早得詮釋詮釋什麼叫做富不過三代。
富不富得過三代且另說,反正他們現在都挺富的,就連寢室也是特殊待遇的獨棟混合寢。
混合寢條件很好,是小公寓形式,男女分寢但不分樓層,統一按班級劃分,有可能兩三個女寢中間包圍了一個男寢,又有可能七八個男寢一串兒之後是一個女寢。
阮喬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因為延遲報道,她來學校時,文院寢室已經住滿了。
剩餘寢室本就不多,在八百一年條件艱苦的老寢和五千一年條件優越的混合寢中,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彼時她並不知道混合寢裡住著這樣一群人。
現在想想,這大概是她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微博上說得沒錯:和一群三觀不同的人一起生活,真的是法治社會拯救了他們:)
***
“站不好就一直給我站!沒見過你們這樣的班!”
阮喬被教官瀕臨破音的咆哮拉回思緒。
這個教官姓黃,按學校所分配的,一個教官帶兩個班級,黃教官帶的就是中文五班和國際部對外漢語班。
阮喬時常在想:有對外漢語作對比,教官對他們中文五班到底有什麼不滿意?天天怨氣這麼大。
可黃教官今天估計遭受了失戀劈腿、股市跌停、江南皮革廠老板和小姨子跑路了這一系列打擊。
四點二十召集大家開法/輪功大會就算了,避了幾天對外漢語的嗆口小辣椒們,今兒個似乎又想跟他們來一次正面互懟。
“班長呢!林湛!給我出來!”
嗆口小辣椒們一陣哄笑。
哄笑結束,就像大boss一定要最後登場一樣,林湛在人群中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慢吞吞舉起手。
他另一隻手維持著拎軍訓外套的動作,偏頭,懶洋洋地應道,“這兒呢教官,有指示麼。”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瞬間的安靜裡,大家聽得很是清晰,而且……有些性感的低啞。
很多小姑娘們都悄咪咪別過眼去看他了。
教官眼睛能噴火,聲音粗粝中帶著微啞,“你把衣服給我穿上!帽子呢!”
林湛也算是給面子,人家說穿衣服,他還真把衣服套上了,不過說話還是帶著濃濃的欠收拾意味,“教官,帽子就不帶了吧,這顏色,我壓不住啊。”
這話一出,不僅是對外漢語班的,連中文五班裡頭也悉悉索索響起了一陣悶笑。
黃教官徹底炸了。
“林湛!你他媽到底想給我幹什麼!帶著你們班一幫子天天逃早訓!還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到前面來!站軍姿!”
阮喬被這絕望的咆哮吵得頭疼,輕揉著太陽穴,抬頭打量。
黃教官被氣得不輕啊。
飆髒話就算了,那青筋暴起雙眼充紅的樣子,就像是練葵花寶典走火入魔了一樣。
阮喬不太舒服,隻嘆了口氣,又伏下頭繼續休息。
其實現在她挺希望隔壁班的嗆口小辣椒多作作妖的,起碼能多休息一會兒。
看五班寶寶們疲累的樣子,想法估計和她一樣。
而此刻,嗆口小辣椒中的朝天椒林湛不負眾望,拖拖沓沓走到隊伍前面站軍姿,一副你奈我何的死樣子,似乎是存了心挑事。
教官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上來就是一腳,想踢林湛的膝蓋窩兒。
——踢到鋼板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