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瓶基本是放上桌面就空了。
阮喬安靜夾著面前的菜。
她突然想起自己從前脫口而出、對林湛說過的話:我不是玩不起,隻是不想和你們玩。
當時覺得無意傷人。
現在想想,是不是脫口而出……也代表一種心之所想?
阮喬不是很傳統的乖學生,不然也不會高中就談戀愛。
平日裡她和朋友也會出去吹牛吃燒烤,還會去桌遊吧打麻將。
那群玩得好的好學生裡,照樣有人喜歡抽煙,喜歡喝酒。
曾經沒有感受到不適,在這裡,卻有些如坐針毡。
這場飯局似是不會完結。
林湛被大家架著一個個敬酒,別人喝一杯,他得喝一瓶。
雖然是啤酒,但很脹肚,阮喬看了會兒,覺得有點不太舒服。
可林湛和個沒事人似的,很快便喝到了阮喬這邊。
有人給阮喬倒酒。
阮喬默不作聲的看了眼,即便心裡再不適,在這種場合,她也不會充當那個冷場、讓氣氛變得尷尬的人。
她正要端起酒杯,林湛突然就伸手,快她一步,把酒杯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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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我喝,我們家蘑菇妹妹不喝酒。”
原本這桌人沒怎麼注意到阮喬,她安安靜靜的,存在感很低。
可林湛這話一出,簡直是給她拉關注度。
眾人齊刷刷看向阮喬。
然後不知是誰起頭,就開始起哄。
“你們家的蘑菇妹妹啊!蘑菇怎麼能不喝酒呢,不喝酒也要來個雪碧啊,感情深一口悶!來來來,服務員,來個雪碧!”
神特麼感情深一口悶……
很快,雪碧拿過來,有人殷勤給阮喬滿上,小小氣泡往外冒著。
阮喬無語。
她端起杯子,硬著頭皮跟林湛的酒瓶碰了碰,然後迅速喝完一杯雪碧。
她正想坐下,又有人說話了。
“诶诶诶一杯怎麼夠,感情厚喝不夠!再來再來再來!”
……
誰跟他感情厚啊!
阮喬看著很快滿上的雪碧,又看著別人往林湛手裡塞新的酒瓶,有點懵。
他們這是想灌死林湛嗎?
林湛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提著酒瓶,唇角微微挑著,漫不經心地看著她。
在阮喬看來,他現在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
阮喬微微一頓,低聲開口,“我能喝酒,換一個吧。”
她從林湛手裡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拿了一個新杯子,給林湛倒了一杯。
“公平一點,都用杯子。”
林湛挑眉,沒有拒絕。
吃瓜群眾這就不樂意了。
“都用杯子了,那必須得是交杯酒啊,交杯!”
“對對對!交杯!交杯!”
……
阮喬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然後還要把自己給活埋進去。
就在大家一齊起哄時,林湛掃了他們一眼,懶懶開口,“夠了啊你們,再逼逼你們就自個兒喝。”
說完,大家哄笑,倒也不再喊著要喝交杯酒。
他轉頭看向阮喬,先舉起杯子示意。
阮喬看他一眼,很快別開視線,默默端起杯子,跟他輕輕的碰了一下。
帶著些微苦澀和氣泡刺激的酒入口入喉,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喝到半杯,阮喬就有點抵觸了,可還是強撐著一口喝了下去。
“蘑菇妹妹不錯啊!可以可以,再來再來……”
見她一杯喝得這麼爽快,有人不僅想灌林湛,連阮喬都想一起灌了。
不過話剛說出口,林湛一個眼神飄過去,那人就識趣閉嘴。
喝完這杯酒,阮喬終於可以坐下,她心裡暗暗松了口氣。
許是喝過酒,又許是林湛對她的特殊待遇,大家聊天說話時都有意無意把話題往阮喬那邊引。
一頓飯吃到晚上九點多,大家各自出了包廂,想玩什麼玩什麼。
會所裡什麼都不缺,連洗腳按摩泡溫泉都有。
宋彎彎拉著阮喬去樓上唱k。
反正今天歸林湛買單,大家完全都沒在給他省錢的,臺球室單獨開了一間,麻將房也開了。
燈光昏暗的包廂,阮喬坐在角落,一邊聽歌一邊玩手機。
有時候她覺得,智能手機和wifi是這個時代最好的產物,隻要當一名低頭族,尷尬就能消散大半。
林湛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阮喬看了看時間,決定等到十點,自己就先走一步。
寢室門禁這個理由,再好不過了。
可是沒過一會兒,林湛突然上了樓。
他在門口斜倚著,目光在包廂裡掃了一圈,定在阮喬身上。
他朝阮喬招了招手。
阮喬看到了,卻若無其事的裝作沒看到。
林湛見狀,隻好拖沓著步子往她的方向走。
宋彎彎正全情投入的在唱一首《小幸運》,唱到高/潮部分都破音變調了,卻還是相當的認真。
包廂的小伙伴也非常給面子,不僅拿著搖鈴給她助興,還將燈光調成了曖昧的抒情。
阮喬頭皮發麻。
而林湛就闲闲的定在她面前,朝她伸出一隻手。
阮喬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隻看著他,一直不動。
林湛無奈,傾身附到她耳邊說道,“你不是嫌棄我們麻將打得差嗎,打麻將那邊缺了人,跟我去大殺四方,怎麼樣?”
接著,林湛就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宋彎彎正唱到不能自拔,閉眼甩頭。
“那為我對抗世界的決定
那陪我淋的雨
一幕幕都是你
一塵不染的真心”
……
又破音了。
而且直接導致話筒電流聲“吱——”地響起。
阮喬空餘的手忙捂住一側耳朵,往外走的腳步也加快了。
遲一點,怕是要耳鳴。
***
到了麻將房,倒都是熟人。
江城、周鹿。
然後旁邊站的一個男生好像是他們班的,上課見過幾次,叫什麼就不知道了。
見林湛拉著她進來,江城吹口哨,“阮喬妹妹,聽說你打麻將很厲害啊。”
阮喬沒說話,隻看了眼林湛。
林湛輕輕挑眉。
阮喬有點納悶,這裡加上他,不是有四個人麼,幹嘛要拉自己來。
林湛直接拉開一張凳子,示意她坐下,緊接著他自己又坐了旁邊方位的凳子。
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同班男生,解釋:“這貨不打牌的,站這兒學習。”
阮喬順著看過去,朝男生客氣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阮喬進來這麼久,周鹿都沒有抬頭,她正沉迷於扳對子。
扳對子就是將所有的麻將打亂再排成長方形,相同的一對從裡面扣掉,有點像是麻將版的連連看。
阮喬倒是沒想到,周鹿也打麻將,真是……看不出來。
見阮喬和林湛一前一後落了座,江城突然開始咋咋呼呼。
“欸,不行不行啊,你倆怎麼能坐上下位,來來來,換個位,你們兩個必須坐對家啊。”
……
幼稚。
阮喬沒意見,很快就換了位,反正不管坐哪裡,都決定了她會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林湛這個牌品牌技都很臭的也會是被殺之一,沒有例外:)
“清一色,胡了。”
“等等,槓上花,我搶個槓。”
“小七對,噢……不對,是隆七對。”
上來玩了兩圈。
阮喬做了三個大胡。
江城不信邪了,他撸起袖子端正坐姿,“喬妹妹,你這手氣也太好了吧?!”
阮喬輕聲應了句,“一般。”
這邊正說著,周鹿就撐起下巴,百無聊賴地扔了張二條。
江城眼睛發光,“胡了胡了,屁胡也是胡了,終於開胡了,哈哈哈哈。”
……
阮喬默默倒牌,“那我也胡吧,將將胡。”
嗯……她本來是不想胡的,畢竟是將將胡,等自摸多好。
周鹿終於看了阮喬一眼。
周鹿……桌面上的錢都輸光了,她默默去拿錢包。
阮喬抓了抓頭發,還挺不好意思的。
林湛不樂意了,他倒下自己牌,又去看周鹿的牌,“喂,周鹿,你會不會打牌啊,我馬上就自/摸了!這麼漂亮一手牌就被你給毀了!”
他仔細一看,更氣憤了,“大姐,你打二條幹什麼,不會做清一色啊!再退兩張牌就行了,我真是服了你。”
周鹿瞥他,冷漠地說了句,“我喜歡輸錢,你管我。”
阮喬默默收錢,心裡想著:真有個性……
打麻將似乎會讓人放松,或者說……贏錢似乎會讓人放松。
阮喬已經完全沒在care回寢室這件事了。
倒是林湛中途不適,跑了好幾趟洗手間。
一場牌局玩到十一點多,阮喬想收回曾經吐槽隔壁寢室牌技差牌品差的話。
畢竟……朝天椒和江城都比周鹿小姐姐好太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越接觸,阮喬越覺得周鹿的高冷人設在崩,雖然她在勉力維持,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羽毛球也不會,打牌也不會,偏生她還一本正經……
阮喬憋著笑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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