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子——”身後忽然傳來了小泉老師的聲音,“集合了噢!”
像是被小泉老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到了,浣熊放開了爪子,嗖的一下鑽進灌木叢裡沒影了。
奈奈子:“……”
她拍拍屁股爬起來,把飲料瓶塞進了垃圾袋裡,朝小泉老師“噢”了一聲,就拖著一袋子的瓶子朝集合點走了過去。
【屁股有點痛。】
走一步歇三步的奈奈子感覺她的小屁股好像被燙熟了。
她把撿到的塑料瓶交給了公園的工作人員,在集合點過名後,小泉老師就宣布解散了。三輪還要回學校參加籃球隊的訓練,奈奈子自己一個人回偵探社。最近橫濱的治安一下子好了很多,好像是因為之前打架都死得差不多了,所以現在她放學自己走也沒問題,而且這個公園離偵探社也很近。
但奈奈子還是深切地感受到了日本真是個危險的國家。
難怪連小學生都要承擔起拯救世界的重任。
她跑去集合點邊上的花壇邊上,找到了自己放在那裡的書包,伸手想要把書包拿起來,但是一下卻沒拽動。
沉甸甸的,好像裝了磚頭。
奈奈子松開了手,認真地又辨認了一下,書包正面的角落裡貼著一個圓形的圖案,上面用圓圓的卡通字體寫著兩行字:
【三年月組】
【ナナコ】(奈奈子)
是她的書包沒錯。
她又試著拽了一下,還是沒拽動。午休的時候她就把作業都寫完了,所以現在她的書包裡明明隻有一點點東西而已,但是現在卻沉得像是塞滿了東西。
Advertisement
奈奈子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突然聽見了窸窸窣窣咔嚓咔嚓的聲響,好像是從她的書包裡傳出來的。她蹲了下來,打開了自己的書包,然後對上了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
一隻浣熊正躲在她的書包裡,偷吃她的餅幹。
注意到了盯著它的奈奈子,浣熊不慌不忙地從奈奈子的書包裡爬了出來,小爪子裡抓著拆開的餅幹袋——是奈奈子還沒吃的一袋餅幹,落在了書包邊的地面上。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拖著奈奈子的書包跑了。
奈奈子:“……”
奈奈子:“???!”
作者有話要說:
浣熊就是卡爾啊!坡養的那隻浣熊!竟然沒認出來嗎!【瞳孔地震
這個時間點就是坡和亂步第一次見面的時期(和龍頭戰爭是同一年),亂步推理贏過了坡,所以坡六年後跟著組合來橫濱找亂步(賣)復(隊)仇(友)了
——
可以搜一個視頻,關鍵詞“浣熊、25斤、貓糧”,浣熊的力氣還挺大的,奈奈子書包裡就裝了一點東西和零食,所以完全可以拖著健步如飛
——
“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是為了貼合“偷東西”所以這麼寫,不是寫錯了
第85章
奈奈子的面前現在擺著兩個備選方案。
【A】走回偵探社,然後把自己的書包被一隻路過的浣熊搶走了這件事告訴她的笨蛋爸爸,讓爸爸幫她把書包從浣熊的手裡搶回來。
【B】趁著浣熊還沒跑沒影,趕緊追上去自己把書包搶回來。
她花了一秒鍾的時間認真考慮了一下這兩個選項。今天的家庭作業她在午休時就寫完了,現在正在她的課桌抽屜裡十分安全地躺著,因此她不用擔心自己的作業受到什麼“生命威脅”,但是她的小零錢包和兒童手機都在書包裡,而且她的書包很貴,被浣熊拽在地上拖,會被拖壞掉。
一想到買一個新的書包又要花很多錢,奈奈子站了起來,就努力地邁開了她的小短腿,去追那隻搶了她的書包跑走的那隻浣熊。
拖著奈奈子的書包,毛絨絨的灰浣熊飛快地跑出了公園,奈奈子跟在它的屁股後頭跑了一路。
午後的日頭很曬,戴著遮陽帽也覺得悶,奈奈子感覺自己的校服和頭發都已經全是汗了,但還是怎麼都追不上那隻浣熊,連腦袋上的遮陽帽都掉了,隻靠著系繩掛在脖子上,隨著她跑起來的動作擺來擺去。
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追一隻搶了香腸後撒腿就跑的狗狗。
浣熊跑進了公園附近的一片居民區裡,像是認路一樣,很快就跑到了一棟西式的小洋樓外,咬著奈奈子的書包背帶,動作靈活地爬上了柵欄,翻進了院子裡。
沒抓住浣熊的尾巴,奈奈子停在了院子外頭,透過柵欄間的縫隙,看見那隻浣熊拐進了小洋樓的側面,很快就跑沒影了。
【……】
她沉默地看著眼前比她還高的柵欄,一動不動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抬起了手,用了一點力氣,試探地朝柵欄推了一下。
“吱呀”一聲輕響,漆成了橡木白的柵欄就悠悠地敞開了一條不大的縫隙。
【沒上鎖。】
意識到了這一點,奈奈子又伸手把柵欄推的更開了一些,然後鑽進了院子裡。
院子很大,沒有種花草,隻有普通修理過的草坪,角落裡堆放著一些雜物。奈奈子左右張望了一下,沒找到浣熊和她的小書包,於是又繞著小洋樓找了一圈,在後院的泥土地上找到了浣熊踩過的腳印,好像是順著水管爬上了窗臺,然後從一扇沒關的窗戶裡爬進了屋。
窗臺有點高,奈奈子的個頭完全夠不到,她隻好又跑回了小洋樓的門口,咚咚咚地踩著木階梯爬上去,努力地踮起了腳,想要去夠門邊的門鈴。
事實證明,這座房子的設計人完全沒有考慮過如果隻有小孩來拜訪的情況,因為奈奈子在門口蹬著小短腿蹦跶了半天,也沒能按到門上那個烏鴉頭形狀的門鈴。
跑了一路又蹦跶了半天,奈奈子感覺自己的腿已經跳不動了,麻麻的,好像變成了兩根沒力氣的蠟燭。她放棄了去夠門鈴,站在門口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又伸手拍了拍厚實的實木防盜門,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有人來開門。
但是一樓有個房間的空調外機還在轟隆隆的運轉著,所以應該是有人在家的。
奈奈子又跑下了階梯,繞著小洋樓晃悠了一圈,找到了那個開著空調的房間,窗戶關得緊緊的,還拉著窗簾,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樣。
牆角的雜物堆裡有一個矮矮的小木箱,奈奈子費力地把那個小木箱拖到了窗臺下,然後踩著小木箱爬了上去,一隻手扒著窗臺,踮起腳,伸出了另一隻,握成小拳頭,用力地敲了敲窗戶底部的玻璃——再高點的地方她就夠不到了。
砰、砰、砰、
窗戶被敲得輕微地震動了起來,奈奈子耐心了等了幾秒,就看見窗簾的縫隙間,伸出了一隻蒼白的手,好像是個男人的手,手掌很大、骨節分明,削瘦得連手背上的青筋都明顯地凸起。
那隻手瑟瑟縮縮地伸了出來,把窗簾別開了一小條縫隙,又將窗戶打開了一點,屋裡的冷氣一下子湧了出來,撲在了奈奈子的臉上。在太陽地下跑來跑去半天,渾身是汗的奈奈子被冷氣冰得一個激靈,縮了縮脖子。
一張有些陰鬱孤僻的臉出現在了窗簾的後頭。是個年輕的男人,好像還是個外國人,深棕色的頭發像是海草一樣有些蜷曲,劉海很長,完全把眼睛都遮住了。
“是、是誰……?”男人用微弱的聲音問道,小幅度地轉動了一下臉,視野裡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
剛剛才來日本沒幾天,並不清楚這是不是日本常見的什麼情形——比如烏鴉敲窗戶之類的,名為愛倫坡的男人覺得有些奇怪,剛想要把窗戶重新關上,一個低頭,就對上了奈奈子黑黝黝的圓眼睛。
“……唔哇啊啊!!”
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就把窗簾都拆了下來,愛倫坡發出了受到驚嚇的叫聲,但很快就發現窗臺下站著的隻是個普通的小女孩,他捂住了心髒的位置直喘氣:“呼呼……原來隻是個幼女……嚇死吾輩了,昨天夜裡果然不該和卡爾一起看日本的恐怖電影……”
奈奈子歪了歪腦袋:“?”
他自言自語了幾句,安撫住了自己的情緒,就將窗簾拉開了些,露出了大半個人,隔著窗戶對奈奈子問道:“你是怎麼跑進吾輩的住所的?”
扒著窗臺,奈奈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幹巴巴地回答道:“柵欄,沒有關,推一下就進來了。”
“是、是這樣嗎?原來如此……”愛倫坡明顯地舒了口氣,又開始小聲地說起了自己的話。
“吾輩竟然沒有好好檢查過門窗有沒有鎖緊,真是太大意了,稍後得要再去檢查一遍才行,如果有窮兇極惡的歹徒闖入吾輩的住處的話,那可就太糟糕了……唔,不過如果以此為題材的話,主人公獨自居住在一處老舊的古屋中……”
他喃喃自語了好半天,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奈奈子仰著頭看他,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要像是煮爛的蘿卜一樣斷掉了,愛倫坡才終於想了起來,眼前還有個來敲窗戶找他的小女孩。
“你特意來找吾輩,是有什麼事情嗎?”愛倫坡問道。
奈奈子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組織了一下語言,回答他:“在路上,書包被一隻、一隻……”
【浣熊的日語該怎麼講?】
突然又發現了一個詞匯盲區,雖然眼前的男人好像是個可能聽得懂英語的外國人,但是奈奈子也完全不知道浣熊的英語該怎麼說。
於是她想了想,說到:“路上,碰到了一隻狗狗,把我的書包搶走了,狗狗跑進來了,找不到狗狗在哪。”
“狗?”愛倫坡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但是吾輩並沒有養狗。”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