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作者有話要說:
原著裡,花袋是在“蒼王事件”後加入偵探社。
原本“蒼王事件”裡,五名警察被炸死,六藏(其中一名警察的兒子)成了孤兒。因為覺得父親的死偵探社有責任,所以他報復性地攻擊偵探社的系統,後來被國木田算是半收養了吧,之後在“蒼王使徒事件”的末尾,一槍崩了佐佐城小姐,自己也死了。
“蒼王事件”和“蒼王使徒事件”是兩個有關聯的事件,因為蒼王死了,所以蒼王使徒(也就是佐佐城小姐,蒼王的戀人)展開報復計劃,太宰的入社測試是“蒼王使徒事件”。
因為多了花袋和織田作協助,所以蒼王事件裡五名警察沒有被炸死,六藏也不會再因為復仇而死。
——
西格瑪今年一歲了,我好想撈他,但卻發現不知道該去哪撈他,可惡
第102章
亂步這幾天去九州出差了。
政府的高官指名要他去那裡解決一起“死而復生”的白發幽靈殺人案件,雖然他總是相當的任性妄為、隨心隨遇地解決各種案件,但面對高官要員的指名,再加上這起案子聽起來確實很有意思,因此亂步也就和一名事務員一起去了九州。
本以為隻是三五日就能解決的事件,但中途卻又出現了一些意外,以至於一個星期了,亂步還沒有從九州回來,奈奈子也就過了一個星期“家裡沒有大人”的生活。
她帶著果戈裡去超市買了一點食材,塞進了宿舍的冰箱裡,然後從宿舍的廚房裡翻出了幾乎沒怎麼用過的廚具,連著幾天夜裡煮了面條當宵夜。
奈奈子是會做飯的,雖然隻會一點簡單的料理,而且味道也很普通,但比起下廚能燒糊鍋底的亂步,她的做飯水平還是勉強能打個六十分的,沒有多好吃,但也不算難吃,剛好夠填肚子。
亂步不讓她碰廚具,加上個頭不夠高,幾年沒有煮過東西的奈奈子有點手生,接連煮了三天“太鹹”、“太淡”、“太油”的面條後,總算是恢復到了一般的水平,在第四天晚上,煮了兩碗“普普通通”、“毫無特色”的面條,味道平淡的吃完就會完全忘記的那種,然後和果戈裡一人一碗當做宵夜吃完了。
這個時候的果戈裡還在研究網絡上的哪個菜譜做出來的才是正宗的羅宋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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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返回的時間推遲了好幾天,因此亂步又給奈奈子打了幾次電話,除了以往出差時的叮囑意外,又著重交代了她要遠離偵探社新來的那個新人。
奈奈子不知道為什麼亂步老是和她說要遠離這個人,她對太宰沒什麼感覺,隻是覺得他有一點吵,而且他讓國木田也變得有點吵了。如果說亂步平常還隻是在社裡摸魚的話,那麼太宰就像是行走的事故制造機,總是讓國木田發飆,連帶著織田也老是被國木田教訓。
宿舍外的夜色深沉。
已經快要夜裡十點了,切身體會過熬夜的危害,因此奈奈子現在養成了良好的作息習慣,平常基本都是九點就準時去睡覺了,但是最近幾天晚上回宿舍之後,她都在煮面條吃宵夜,睡覺的時間比平常晚了一點,這會兒才剛開始鋪被褥。
她的個頭長了一些,但用的還是以前的舊被褥,最大的區別就是她現在可以很輕松地鋪被子了,不像是一年級時一樣,總是把被褥弄得歪歪扭扭的,有的時候還要亂步幫她收拾。相比之下,果戈裡的個頭蹿上去了一大截,不過壁櫥還夠他睡,因此他隻是換了一套新的被褥。
奈奈子剛鋪好被褥,想要去撿掉在邊上的小黃鴨,就聽見宿舍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十分輕巧而有節奏的敲門聲,隨之響起的是年輕男人的聲音:“奈奈子~睡了嗎?”
是爸爸叮囑過“看見要遠離”的太宰。
太宰也住在偵探社的員工宿舍裡,偵探社的員工宿舍是一棟老舊的兩層單人公寓,亂步、與謝野和幾個事務員都住在這裡,太宰的宿舍是一樓離樓梯最遠的那個房間,正好是亂步宿舍的正下方。
他在搬來宿舍後,上門的幾次都是來借東西,醬油、開罐器、電蚊香,甚至是洗衣粉,奈奈子都有點懷疑他搬過來的時候是不是除了衣服以外,就什麼都沒帶。
抓著小黃鴨的屁股,奈奈子從榻榻米上爬起來,跑去玄關開門。
回來的時候,她和果戈裡就鎖好了門。奈奈子打開了玄關的燈,光腳踩在鞋子上,把門鎖擰開,但是沒有拆掉門內掛著的防盜鏈,隻把門打開了一條十公分的空隙,從空隙裡往外看。
“嗨~”門外是太宰面帶笑容的臉龐,他朝奈奈子揮了揮手,上身隻穿著襯衣,看起來像是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晚上好呀、奈奈子。”
奈奈子仰著腦袋看他,緩慢地眨了一下黑漆漆的圓眼睛,沒有回答,等著他說話。
太宰往邊上讓開了一點,露出了站在他身後的人來。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看起來大概二十來歲,穿著一條簡單的白色長裙,外面還披著一件沙色的長風衣,似乎是太宰的外套,即使走廊上的燈光昏黃模糊,也能看得出她削瘦的身形。
她的面容很蒼白,像是剛剛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臉上的神色不太好,但還是在看見門縫裡的奈奈子的時候,努力扯了扯嘴角,朝奈奈子微笑了一下。
“我和國木田君晚上的時候去調查一起事件了,剛剛才回來。”太宰這麼和奈奈子解釋道,事實也確實如此,奈奈子記得晚飯的時候他們就不在社裡了。
“這位是佐佐城小姐。”太宰向奈奈子介紹站在他身邊的這個年輕女子,“她是事件的受害人,暫時沒有去處,可以在你們這裡留宿一個晚上嗎?雖然說我並不介意和美人共度良宵,不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夜,如果讓國木田君知道的話,想必他明天一定會在我的耳邊啰嗦個不停吧——而且我的宿舍裡也沒有多餘的被褥了。”
別說是“多餘的被褥”了,就算是太宰說他的宿舍裡“沒有被褥”,奈奈子都覺得很正常。與謝野今晚去醫院調查什麼事件了,不然的話,太宰應該會帶著佐佐城小姐去問與謝野的,而不是來問她,畢竟他們宿舍還有果戈裡在。
奈奈子想了想,還是把掛著的防盜鏈拆了下來,把門打開了一點,放了佐佐城小姐進來,然後和太宰說了“拜拜”,把他關在了外面。
“我叫奈奈子。”奈奈子和佐佐城小姐說了自己的名字。
佐佐城小姐微微一怔,也柔聲和她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佐佐城信子,冒昧打擾了。”
奈奈子帶著她走進了起居室裡,指揮果戈裡拿了一床備用的被褥出來,似乎是沒想到屋裡還有個少年在,佐佐城小姐在看見果戈裡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些許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就語氣溫和地向果戈裡也打了招呼。
“你睡這邊。”奈奈子手裡拽著小黃鴨玩偶,給她指了指空出來的一塊榻榻米,又指向了自己剛鋪好的被褥,“我睡這邊。……果果裡睡壁櫥,晚上不會出來。”
佐佐城小姐沒有挑剔什麼,她就像是一朵清純柔和的百合花,從外貌到嗓音,再到一舉一動間流露出的氣質,都幹淨又柔弱,帶著一種楚楚動人的感覺。
她向奈奈子道了謝,又借用了浴室,在洗過澡後,她的臉色顯得好了一些,蒼白的面容上多了幾分血色。
“你要吃東西嗎?”奈奈子坐在被褥上,抱著小黃鴨玩偶問她,黝黑無光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佐佐城小姐站在浴室門口,身形纖細得好像一陣風都能吹到似的,奈奈子不知道她餓不餓,但她看起來就好像三天沒吃飯了一樣,有氣無力的。
“不,不用了。”佐佐城小姐搖頭,“來的路上稍微吃了些東西,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是很有胃口……可能是因為之前受到了驚嚇,我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請不必在意。”
壁櫥的拉門半開著,果戈裡的胳膊肘支在枕頭上,撐著腦袋好奇地問她:“為什麼會受到驚嚇?”
“我被歹徒襲擊了。”佐佐城坐在了榻榻米上,一邊鋪開奈奈子給她的被褥,一邊嗓音很輕地回答道,“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關在了一個正在注水的玻璃水槽裡,水很快就把我淹沒了……若非是偵探社的兩位偵探及時趕到,我險些就被淹死了。”
她在說話間,就已經鋪好了被褥,雖然手臂纖細,但她看起來卻並不是不事家務的人,鋪被褥的動作不緩不急,很有條理。
“所以你是被綁架了?”果戈裡問她。
佐佐城小姐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
“那為什麼不回家去呢?”果戈裡像是單純感到好奇一樣地說道,“既然這麼危險,難道不該快點回家去嗎?為什麼還要在外面留宿呢?”
“我是東京一所大學的老師,因為有事所以來了橫濱,但是剛到橫濱就被綁架了。”佐佐城小姐看起來沒有感到被冒犯,依然耐心地回答他,但面色裡隱約有些疲憊,“我也沒有可以依賴的親友……所以能夠讓我借住一晚,真是很感謝你們,還有將我救出來的那兩位偵探先生也是……”
“為什麼會沒有可以依賴的親友呢?”果戈裡像是不理解她的話一樣,歪了歪腦袋,“既然是老師,那麼你沒有同事嗎?或者是關系好的學生?家人,朋友,戀人——這些難道都沒有可以依賴的人嗎?”
“……曾經是有的。”佐佐城小姐垂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我曾經有一個可以依賴的戀人,但是如今他也已經不在了。”
【いなくなる】
(不在)
這個詞語在日語裡有兩種意思,長久的分別,或者是死亡。
奈奈子想了想,問她:“他死掉了嗎?”
佐佐城小姐沒有說話,她安靜地坐在被褥上,像是一幅美人的畫像,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顯露出一種近乎透明的質感,脆弱得像是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在那漫長的幾分鍾裡,她仿佛在突然間失去了某種生機,變得沉默不語。
被褥邊擺著的鬧鍾時針已經逐漸靠近了“11”,奈奈子覺得有點困了,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她的回答,於是抱著小黃鴨窩進了自己的被窩裡。
燈光有點亮,但是佐佐城小姐好像還沒打算睡覺,於是奈奈子隻能把臉埋進了被窩裡。
已經很晚了,她的意識很快就有些迷迷糊糊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邊上響起了起身的動靜,屋裡的燈被人關掉了。
佐佐城小姐在奈奈子邊上不遠的地方躺了下來,黑暗裡,響起了她輕得像是要消融進空氣中一樣的回答聲。
——“他死在了實現理想的道路上。”
作者有話要說:
奈奈子:我死在了補作業的道路上
作者:我死在了生死時速的道路上
——
佐佐城小姐就是太宰入社測試裡的小姐姐,蒼王的戀人,國木田(大概算是)動過心的妹子。動畫對應第一季6、7集,這個事件本來是發生在太宰入社的時候,動畫組魔改成了敦入社後
——
太宰放心讓佐佐城借宿的原因:
(1)佐佐城不會對奈奈子動手
①佐佐城是個貧血體弱的弱女子,還剛剛淹了自己,在沒有準備工具的情況下很難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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