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一個剛進入青春期的少年,越前龍馬決不屈服。
“這是什麼。”他像是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一樣的問了。
作為一個好孩子,三輪貼心地回答他:“是你的後援團給你做的應援板。”
她說著,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留頭留尾、掐掉了中間那一段(她和奈奈被拉著加油的)不重要的細節,十分詳細地和越前描述了一遍,重點落在了復述後援會女生們對他的喜愛之情上。
但是她才說到一半,越前就打斷了她,壓著帽檐制止了她繼續往下說:“……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哦。”三輪閉上了嘴巴,把應援板遞給了他,“喏。”
越前看著就這麼被遞到了他面前的應援板,沉默了一瞬,還是接到了手裡,靠著邊上的牆隨手放下了,抬起頭時,就發現奈奈子和三輪都在盯著他看。
“……”越前被她們盯得有點奇怪,“幹什麼。”
單純的三輪還在糾結要不要問,奈奈子就一板一眼地直接開口了:
“你和那個前輩要約架嗎?”
越前:“……?”
他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對話,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兩個人大概隻聽到了對話後面的那半截。
一手扛著球拍,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剛才手冢前輩拋給他的球,拿在手裡隨意地拋著:“隻是隊長約我打球而已,他可做不出約人打架這種事情。”
雖然他這麼輕描淡寫地說了,但奈奈子覺得這還是不一定的。畢竟國木田看起來也像是個很正直的好學生,但是奈奈子知道,國木田和社長打架都很厲害,剛才那個前輩看起來就像是社長和國木田的結合體,說不定就是個隱藏的格鬥術高手。
“你們是來看網球的?”他把手裡的球砸向邊上的水泥牆,反彈回來後又接住,來回重復著這個動作,即使沒有用眼睛看,手上也能準確地接到球。
奈奈子搖了搖腦袋,老老實實地回答他:“來看後……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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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輪伸手捂住了奈奈子的嘴巴,一臉確信地說道:“對!沒錯!就是來看網球的!”
像是“來圍觀那些圍觀你的後援會”這種套娃回答,這種時候大概還是不要說實話比較好。
“?”龍馬有些奇怪地看了她們一眼。
他知道三輪是女子籃球隊的正選,雖然不關注其他社團的事情,也隱約聽桃城前輩他們說過一點,女籃部那邊也來了一個很厲害的一年級正選之類的話。
手裡抓住了再次彈回來的網球,他突然問道:“要打嗎?”
“……打什麼?”奈奈子沒跟上他突然跳躍的思維。
“打球。”
他說著,把手裡的球拋給了三輪。
這次他學乖了,他是絕對不會再把東西拋給奈奈子了。
有球朝著自己過來,三輪條件反射地就抬手接下了球。越前走到了她們面前,把球拍遞給了三輪:“對牆練習,這個會嗎?”
三輪下意識點頭:“啊,嗯,小學的體育課有學過。”
接過了球拍,站在了離牆幾米遠的地方,身體已經擺出了發球的姿勢,三輪才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她手裡拿著的不是球拍,是三萬日元。
拋球的動作頓時僵硬。
三輪用的是小學老師教的東方式握拍法,雖然隻是對牆練習,但也看得出來姿勢的動作都算是標準,大概是因為球拍不太趁手,所以有些把握不準力道。總而言之,水平在業餘者裡面算是不錯,和專業點的球員比就差多了。
打了幾球,她就不打了,像是送出了個燙手山芋一樣,戰戰兢兢地把球拍送回到了越前手上。
動作隨意地拿回了自己的球拍,越前看了一眼邊上的奈奈子:“你不打嗎?”
他把球拍往奈奈子那邊隨手遞了過去。
奈奈子搖頭:“我不會打。”
小學體育課上得太艱辛,網球她都是渾水摸魚地揮拍子,蒙到一個球是一個球,考試的時候全靠三輪和老師喂球。
越前也沒再問,幹脆利落地把球拍收了回去。他走到了三輪剛才站著的位置,又又往後退了一些,拿著球的手往口袋裡一伸,又掏出了第二顆球來。
兩顆網球被他先後拋起,一高一低,手中的球拍揮出,氣流急速穿過網眼,震動空氣,帶起了輕微嗡鳴的破空聲。
第一顆球勢如破竹,眨眼間就嘭的一聲撞在了牆上,然後向邊上彈開,落在了地面上,朝著奈奈子的方向滾了過去。
奈奈子下意識地就低下了頭,視線跟著那顆球跑走了。
她轉過了身,身後又響起了球撞上牆壁的聲音,是第二顆球也到了,但是她還在一心一意地埋頭想要去撿第一顆球。
垂著腦袋,她跟著第一顆球小跑出去了幾步,才終於撿到了球。
奈奈子抓著球,站直了身,想要把球拿給三輪——越前站得有點遠,她自己不想再跑那麼遠把球給他。
“三輪……”
她轉過頭,看向三輪,後退一步想要轉身,但腳底下卻踩到了什麼圓滾滾的東西。
身體失去了平衡,重心不穩,奈奈子整個人晃了幾下,還是沒能站穩,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但身邊卻什麼也沒有,手裡抓了個空,直直地向後倒去。
沒等三輪跑過來拉住她,奈奈子就已經“噗通”一聲,一屁股摔倒在了地面上。
“奈奈子!你沒事吧!”三輪差了一點,沒能拉住奈奈子,看見奈奈子摔倒了,她緊張兮兮地對奈奈子問道。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裡抓著的網球也飛了出去,奈奈子感覺自己撐在地上的手掌和坐著的屁股都有點痛。
她把手抬了起來,就看見自己的手心被地上的石子給擦破了一點皮,滲出了細小的血珠,傳來了一點刺痛的感覺。
“……站不起來。”奈奈子嘗試著挪了一下屁股,感覺有點爬不起來,她把手放在自己的制服裙擺上,仰頭和三輪說話,“痛。”
三輪手忙腳亂地就想帶她去醫務室,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要由一個男生背奈奈子去醫務室看醫生的,作為在場唯一的男生兼間接讓奈奈子摔倒的罪魁禍首,於情於理,這個重任應該都要壓到越前的頭上。
但是三輪看了看面前還沒有自己高的越前龍馬。
“算了,奈奈子還是我背你吧。”
已經做好了準備剛放下球拍的越前:“……”
第119章
醫務室離運動場並不遠。
大概是因為運動社團的學生們日常容易磕磕碰碰,青學在運動場邊上就設了一間醫務室。經常要參加籃球隊的訓練,三輪的體力很好,背著奈奈子去醫務室也並沒有太吃力。他們到醫務室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打算下班回去的校醫。
校醫是個三四十歲的阿姨,在青學工作了好幾年,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學生受傷情形,見到他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轉過身又去把鎖好的醫務室大門給打開了。
奈奈子手上的擦傷不是很嚴重,但摔倒的時候是擦在了泥土地上,密密的細小傷口裡沾上了小石子和灰土,校醫阿姨帶著她去了洗手邊,給她清洗傷口。
“這手是怎麼擦著了?……哎喲,傷口裡面著都是土,這是摔著了嗎?”仔細地用水流衝走傷口裡的沙土,校醫阿姨習慣性地開口和學生搭話闲聊,分散奈奈子的注意力。
“嗯。”奈奈子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在流水的衝洗下,沾到手掌心的小石子和土塵很快就沒了大半,擦破的皮膚組織像是一層白色的薄膜,半掉不掉地耷拉在手掌心,細細的血珠溢出又立刻被水流帶走。
“後退的時候沒看到,踩到了一個網球,然後就摔倒了。”她老實地回答校醫阿姨,站在邊上的越前有點不自在地把帽檐壓低了一點。
“又是踩到球摔倒了啊。”校醫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每個月都有學生這麼摔了,要不然就是網球,要不然就是壘球,一個沒留神就容易踩到。”
“還好也就隻是摔了一跤,我們學校運動社團多,我每天坐這都會碰到有受傷的學生過來,什麼受傷的情況都有,前兩個星期壘球部還有學生被砸出腦震蕩了,這種都算是常見的了,之前還有個學生,你們這些小孩平時玩也沒個分寸,把網球塞進嘴裡結果拿不出來了,最後還是送去了隔壁的市醫院才取了出來……”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清洗好了傷口,用棉籤把衝洗不幹淨的地方也清擦拭好了,讓奈奈子擦幹了手到邊上坐下。
奈奈子摔得屁股痛,坐著不舒服,就趴在了醫務室裡的病床上,看著校醫阿姨拿了個醫用託盤,從櫃子裡取了兩樣什麼東西,就拉了張椅子坐到了她邊上。
託盤裡的東西看著很眼熟,奈奈子在與謝野的醫務室裡經常會見到,一瓶是給傷口消毒用的醫用酒精,一盒是擦傷塗的藥膏。
“碘伏用完了還沒補,隻能先用酒精了,會有點疼,你忍一忍啊。”校醫這麼說道,手裡已經利索地用醫用棉沾了酒精,沒等奈奈子有反應,就一下按到了傷口上開始消毒。
【……!!!!!!!】
奈奈子感覺按到自己手上的不是沾了酒精的棉,而是酒精刀,本來隻是有一點刺痛的傷口,疼痛指數瞬間從1變成了100,傷口好像馬上都要裂開了一樣,痛得她的大腦都在瞬間短路,變得恍恍惚惚神智不清了。
好像啪的一下,有人就直接把她的生命開關給按沒了。
被校醫阿姨拉著消毒的手直打哆嗦,奈奈子趴在病床上,把臉埋在枕頭裡,臉上連疼的表情都擺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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