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一副提不起幹勁的樣子,奈奈子也不知道亂步是不是有點不喜歡果戈裡,所以她隻好去和與謝野說了一下這件事,出門前與謝野還和她說會讓花袋用市區裡的監控找一找人的。
從偵探社附近的車站坐地鐵去商店街的話,隻要短短兩站就能到達,周末的地鐵站人很多,奈奈子和三輪下車的時候費了點勁才從車廂裡擠了出去。
她們是來商店街的三丸體育店,取籃球隊新定制的應援橫幅的。四米多長的寬闊橫幅,展開來看的時候氣勢恢宏,但是折疊起來之後,也能輕易地被塞進商店提供的包裝袋裡、拎在手上。
從體育商店裡出來的時候,也才剛過下午兩點半。
商店街新開了一家網紅奶昔店,生意爆滿,門口排起的長隊把道路都從中間堵住了,這家店是網紅店裡少見的“平價店鋪”,難得出來一趟,奈奈子也被三輪拉著,一起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才終於拿到了一杯草莓香草味的奶昔。
酸甜的奶昔順滑細膩,奈奈子咬著吸管,和三輪一起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散著步。
長長的商店街走到了快到盡頭的位置,來往的行人也稀疏了起來,再往前一些,就是一些公司辦公的寫字樓了,奈奈子喝著奶昔,正想要和三輪一起原路折返回去,就聽見身邊的三輪突然說道:
“那邊好像有個球場诶。”
視力很好的三輪示意奈奈子朝馬路對面看。
奈奈子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馬路對面是一排綠化帶,隱約能看見樹後立起的鐵絲網,是用來圍起球場的那種網牆。
她們以前都沒有往那個方向去過,發現了那裡有個街頭球場,雖然還沒判斷出來那是個籃球場還是別的什麼球類的運動場,三輪就已經帶著奈奈子一起過了馬路,繞過綠化帶,靠近了球場。
球類撞擊著地面的嘭嘭聲接連響起,但卻並沒有籃球那麼沉悶,奈奈子走近了,才看清這裡並不是籃球場,而是一個街頭網球場,可能是因為這個街頭網球場有些偏僻,隻有零星幾個人正在打球。
“不是籃球場啊……”三輪有些可惜地說道,如果是籃球場的話,她還想也進去打兩球的。
籃球場和網球場對奈奈子來說都沒什麼差別,反正她都是幹看著的份。秉承著“來都來了”的樸素觀念,奈奈子左右看看,很快就找到了一個供人休息的石椅,慢慢悠悠地吸著奶昔,走了過去坐下。
大概椅子設置的初衷就是為了方便看球場裡的人打網球,坐在石椅上,這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見球場裡正在打球的人。
奈奈子一邊喝奶昔,一邊看著滿天亂飛的熒綠色小球,黑黝黝的眼睛眨也不眨,眼瞳慢吞吞地跟著飛來飛去的網球轉到左邊又轉回右邊,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在看的是哪顆球,三輪也一起坐在了邊上,看球場裡的人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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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奶昔很快就見底了。
奈奈子放下了奶昔,低頭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四點半,接近傍晚的時候,但還沒到黃昏,天色依然是湛藍的。
她又試著給果戈裡打了一個電話,依然沒有打通,但是這次的提示變成了“不在服務區”,奈奈子掛斷了通話,讓手機返回主界面,然後打開了sns,想要看一看今天的熱搜,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邊有些偏,信號不太好,手機屏幕左上角的小圈圈轉了半天,網頁也依然是一片空白,什麼都刷不出來。
搗騰了半天,網速依然慢得什麼都刷不出來,奈奈子放棄了努力,把手機塞回了口袋,再抬頭時,就看見綠化帶後頭拐進來了一個背著大大網球包的少年。
是穿著一身輕便運動服的越前龍馬,頭上還戴著他慣常戴著的那頂白色鴨舌帽,他也看見了坐在網球場外邊的奈奈子和三輪,腳步頓了一下,下一秒也就恢復如常,朝著她們的方向走過來。
注意到了突然出現的越前,三輪下意識地就和他打了個招呼:“下午好,越前同學。”
“下午好。”越前隨意地點了一下頭,算是和她們也打過了招呼,然後就徑直經過了她們,走進了網球場裡。
他將網球包放在了球場的入口邊,然後取出了網球拍和一筒網球,自己走到了一塊沒人的角落,開始練起了球。
雖然他誰也沒說話,隻是自己一個人在空著的一塊球場上練習,但越前的網球水平顯然超出球場裡其他的業餘球手很多,即使是奈奈子這樣完全不懂球的人,也看得出來他發球的樣子好像很厲害,動作“花裡胡哨”的,打出去的球就和炮彈一樣又疾又猛。
他隻是練了一輪的發球,球場裡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打出的球“嘭”的落在場地上的聲音,那些紛飛繚亂的網球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停了下來,不管是球場裡還是球場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越前一個人身上,沒有人再繼續打自己的球。
“這小子……超厲害啊……”
球場裡不知道是哪個人喃喃自語一樣地說道。
眼見著越前又發出了一球,有個中學生模樣的男孩開口試著和他搭話:“喂——那個……要不要來一場?”
剛拿出了一顆新的球,越前隨手把球拋起,看也沒看半空中的球,轉頭將視線投向了說話的人,手裡的球拍卻準確地接住了落下的小球:“行啊。”
他用球拍顛著球,神色十分的無所謂。
然後在接下來的三十分鍾裡,奈奈子看著越前把排隊來和他打球的幾個人6-0全削了。
眼看著快要五點了,雖然說看越前炫技挺酷的,但是連著看了越前單方面虐殺了對面四五局,奈奈子也覺得有點無聊了。
“三輪。”奈奈子叫了三輪一聲,“我們去找地方吃晚飯吧。”
“啊、好!”還在看比賽的三輪被奈奈子一叫,就立刻應聲,把球場裡的越前丟到了腦後。
她們沒有和越前打招呼,就一起走了。雖然說今天是周末,商店街很熱鬧,但是這會兒還沒到日本人習慣吃晚飯的時間點,商店街上的大部分餐館都有不少空位。
奈奈子沒有想好要吃什麼,三輪也有點選擇困難症,兩個人挽著手從街頭走到了街尾,又從街尾走到了街頭,轉了兩圈,也沒決定好要吃什麼。
壽喜燒、壽司、拉面。
烤肉、喜好燒,蕎麥面。
烏冬、關東煮、鰻魚飯。
蹲在路邊的角落裡,奈奈子撐著腦袋,一臉認真地思考著“今晚吃什麼”這個不管在人生的哪個時間段都絕不會或缺、並永遠讓人困擾的問題。
有的時候選擇太多也不是好事,商店街從街頭到街尾幾十家餐館,她都和三輪糾結了二十分鍾了,也沒選好該吃哪家店。
再拖下去,就要拖到飯點了,到時候店裡的人多起來,吃晚飯還要排隊,奈奈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嚇了蹲在她邊上的三輪一跳。
“奈、奈奈子……你想好晚上吃什麼了嗎?”三輪磕巴了一下,還維持著蹲在路邊的姿勢,仰頭問奈奈子。
奈奈子抬手一指離她們最近的那家牛肉蓋飯店:“吃那個。”
剛好蹲在了這家店對面那就是緣分,既然有緣分,那就去吃這家店了,雖然主要原因還是她實在想不出來到底該去吃哪家店了。
三輪毫無異議,表示了絕對的贊同,她也不想繼續像是條流浪犬一樣接著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晃蕩了。
奈奈子伸手拉起了三輪,正想要轉身和她一起走向對面的蓋飯店,一個身形纖瘦的人影腳步匆忙地從她的身後經過,走得太急,手臂撞在了奈奈子的後背上,讓奈奈子往前踉跄了兩步,差一點就摔倒了。
還拉著三輪的手,隻是被不算重地碰到了一下,奈奈子的身體晃了晃,還是很快就站穩在了原地。
她回過頭,就看見了一個穿著寬松連帽衣的人影,人影撞到了她,也下意識地就停住了腳步,回過了頭來,上半身側過了一半,插在口袋裡的手半伸了出來,像是想要拉住差點摔倒的奈奈子,但是奈奈子自己站穩了,他的手也就沒能從口袋裡完全伸出來。
撞到了奈奈子的人將外衣的帽子戴了起來,擋住了自己的臉,但是他回過頭的動作,還是讓奈奈子看清了他的長相,還有帽檐底下脖頸出露出來了一點的發絲。
是奈奈子很有印象的一個“陌生人”。
那個長的很好看、有著純白和粉紫奇特發色的青年。
不隻是奈奈子,就連隻在放學路上見過他一次的三輪,也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來。
“對、對不起——”
青年十分倉促地說道,抬起眼後看清了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人是誰,臉上一瞬間露出了近乎是驚愕的神色,口中吐出的道歉也戛然而止,怔愣在了原地,和前兩次見面時那副溫和有禮的語氣截然不同,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對不起。”
他很快就又回過了神來,用喃喃自語一樣的語氣,放下了一句道歉,就伸手把帽檐更拉低了幾分,然後腳步慌亂地快步走了,背影甚至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青年的身影很快就拐進了某處的巷子裡,看不見了。
三輪感覺他奇奇怪怪的,但還是收回了視線,問奈奈子:“沒事吧?”
奈奈子搖了搖頭,雖然被撞得踉跄了一下,但是其實也沒有多重,她也沒覺得痛。
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奈奈子和三輪一起去蓋飯店裡吃了晚飯,
下午六點二十分,奈奈子和三輪吃完了晚飯,從牛肉蓋飯店裡出來了。
現在是十月初,晝長夜短的夏日已經過去,雖然還沒有完全入夜,但半圓的月亮已經掛上了橫濱灰藍的天空。
吃得有點多,奈奈子感覺自己的肚子有點撐撐的,她轉過腦袋,一板一眼地和三輪說道:“散步一會兒再回去。”
“好啊。”三輪點頭,想了想提議道:“我們去看看越前還在不在?”
從這邊走到那個網球場,得要走過小半條街,然後再從網球場走路去地鐵站,應該差不多就能把吃撐的肚子消化好了。奈奈子盤算了一下,覺得三輪的提議可行,於是“嗯”了一聲。
她們慢悠悠地從牛肉蓋飯店門口朝著商店街的另一頭走去,夜裡的商店街比白天還要熱鬧,人來人往,但是越往街尾走,人就越少。那一側的來向都是公司的辦公大樓,今天是休息天,沒有多少還在加班的人,甚至不少辦公樓都是黑著的,連燈都沒有開。
“下周又要期中考了……”和大多數學生一樣,隻要一想到考試,三輪就高興不起來,“這次考完試好像還要開家長會诶。”
“你有在復習,不會考砸的。”奈奈子嘗試鼓勵她,雖然三輪每次考試都很緊張,但是她平時都有在好好學習,所以至少都還是能保持住中等偏上的水平的。
“我也希望不會考砸。”三輪雙手合十地嘟哝道,“什麼時候我才能變得像是奈奈子你一樣聰明呢……成績好的話,媽媽也就能更放心我了。”
並不是聰明隻是有老本可吃,奈奈子沒法回答三輪的問題,畢竟她總不能告訴三輪【隻要先讀到高中,然後再穿越變成小孩子,從頭上起學,就可以靠著吃老本在小學乃至是中學的前期一直考第一名】,即使她真的這麼說了,三輪肯定也隻會覺得她在認真地開玩笑。
“啊、走過頭了。”三輪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朝側後方看去,“網球場好像是要從那邊……過……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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