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後,溫景梵就放下了梵希,見它在客廳轉了一圈四處探索後,又下去了一趟拿貓砂,沙盆,以及梵希的貓糧罐頭小零食。
時間已經不早,隨安然見梵希一切正常,便去廚房看有什麼食材。
正好昨天買了三條小黃魚,不知道梵希能不能吃?還有青菜,可以做一盤素菜,再燒一鍋青菜湯。還有她原本打算過幾天做的可樂雞翅,才兩個菜一個湯……還不夠啊。
她眼神一喵,看見不遠處桌上洗好放在竹簍裡的西紅柿,原本打算生啃的……正好切了肉,滾上雞蛋,再做一個菜。
溫景梵回來的時候,她剛燒上飯,正在洗菜。
他把東西放在客廳裡,去尋梵希時才發現它正一本正經地蹲在魚缸旁,虎視眈眈。細看之下,還能看見它前爪已經湿漉漉的,顯然已經和那缸金魚親密接觸過了。
溫景梵一眯眼,臉上帶了幾分厲色,喚它名字時也帶了幾分嚴厲。
梵希抬頭看過來,依依不舍地歪頭看了眼受驚嚇不小的那缸金魚,悄無聲息地躍了下來。
溫景梵蹲下/身子,捏了捏它的肉墊,手指微曲,在它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不可以。”
梵希抬頭看著他,一雙碧色的雙眸在燈光下流光溢彩,它有些不高興地抬了抬爪子“喵”了一聲。
“不可以。”他重申。
梵希歪頭看他半晌,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跑開。
它打消了吃金魚的念頭,溫景梵也進廚房幫忙。她還穿著酒店的制服,就身前圍了圍裙,腳下是柔軟的拖鞋,正低著頭專注地切著菜。
她不穿高跟鞋的時候也不矮,但也隻透過他的肩頭,頭頂正寸著他的喉結下方。
油鍋已經燒熱了,正發出細微的聲響。旁邊放著的,便是她已經處理好的食材,他大致地掃了兩眼:“熬魚嗎?”
“是啊,梵希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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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希?
溫景梵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那盤已經清洗幹淨,就待下鍋的小黃魚一眼,回答:“我喜歡吃。”
那語氣,柔和中還隱約帶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
隨安然切菜的手一頓,突然不知道怎麼形容他這有些孩子氣的柔軟。
溫景梵已經端起盤子,把魚掃下鍋,油星四濺,他微皺了下眉,側過身子擋住她:“你站遠些。”
隨安然沒有立刻回答,回頭看見他半擋在自己的身前,想起上一次他也是站在這裡,對她說:“鍋重,我來就好。”
大概有些東西,哪怕是不經意間,也能讓心瞬間柔軟。
就算五年前沒有喜歡他,現在重新遇上……怕也是同樣的結局。
喜歡他,喜歡他,喜歡他。
隨安然覺得……以後還是要避免經常和溫景梵兩人獨處,不然遲早會因為血槽空了來不及補血陣亡。
除了小黃魚,剩下的菜一並被他承包。看著賣相,聞著香味便知道他定然也精通廚藝。
梵希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餐廳裡,正優雅地趴在飯桌上,看著他們。見飯菜都出鍋,它這才半撐起身子,從桌上躍到椅子上,半蹲著等開飯。
精神倒是比中午看見它時,要好上許多。
等吃過飯,洗了碗筷,又收拾了廚房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溫景梵正靠坐在沙發上,吃飽喝足的梵希正如同一塊懶散的毛毯攤在沙發扶手上,偶爾輕掃一下尾巴,刷自己的存在感。
見她忙好了,他也起身告辭。
隨安然送他出去,到門口時,察覺腳邊有些發痒,一低頭,梵希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就站在她身旁仰頭看著溫景梵。
見他要走,就輕柔地“喵”上一聲,尾巴左右掃了掃。
“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他換好鞋子,把拖鞋放進鞋櫃裡時,順手摸了摸梵希:“你要聽話些,我忙完了就來接你,不準搗亂。”
梵希看著他,安安靜靜的。
溫景梵這才站起身來:“這幾天要麻煩你了。”
“不會,正好家裡一個人冷清。”
溫景梵原本的視線還落在梵希身上,聽到這句話,抬起頭來看她,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那是應該認真認真考慮一下你那位同事說的話了。”
隨安然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他指都是周小燕說的找男朋友這件事後,驀然覺得耳根子有些發燙,再開口時,已經完全不鎮定了:“我不需要……所以不打算考慮。”
溫景梵輕輕地“嗯”了一聲,微揚上揚,帶了一絲疑惑。
隨安然看著他目光流轉間,眼底那光彩奪目攝人,腦子一熱,衝口而出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話音一落,便是一片沉寂。
溫景梵面色不變,卻輕聲重復她的那句話,聲音低沉:“有喜歡的人了?”
第二十四章
隨安然說完之後就有些後悔了,先不說這句話說得有些突兀,如果順著告白……現在並不是好時機。
他還住在酒店裡,他的貓也在她的家裡……不久之後,她還要和他一起配音。
如果被拒絕,那得多尷尬?
這麼一想,原先湧起的那股衝動立刻就被壓淡了不少。想著補救,又怕自己越解釋越亂七八糟,索性轉移話題:“梵希在我這裡你放心好了,一定喂得白白胖胖的。”
被點到名字的梵希同學,眼也沒抬一下,隻抖了抖耳朵做以回應。
溫景梵笑了笑,這便離開了。他一轉身,那原本就淺淡的笑意,再無半分。
抬步邁出公寓樓,他步子一頓,抬頭看向她所在的樓層。梵希剛來,她每個房間的燈都點亮了。如江邊漁火,暖色撩人。
他就這麼站在樓下看了片刻,面上似也染上了冬日的寒霜,微微的涼。良久,他這才收回視線,低頭翻下因為下廚而翻折起的袖口,快步離開。
隨安然聽到樓下汽車引擎聲響起,這才透過開了大半的窗口看過去,隻來得及看見他車後的尾燈一閃,便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之內。
說情緒不低落是假的,喜歡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自主想去靠近,可又膽怯一切都被揭開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會是毀滅性的結果。
那時候不止不能再靠近他,甚至連現在這樣和諧的朋友關系都會消失殆盡。
她不敢在什麼都沒有把握的時候貿然揭開這層紗……至少暫時,不能拿這些下賭注。
回過神,隨安然關上窗,等縮回屋內的暖氣裡時,打了一個哆嗦,揉了揉有些凍僵了的臉。
A市的這個冬天——可真冷啊。
梵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到了客廳電視櫃的上方,在那靜靜地看了隨安然半晌……見她關了窗退回來,這才了無興趣地挪開視線,幾下就蹿到了魚缸的面前,繼續盯著小金魚看。
隨安然看見梵希的時候,它正一動不動如同入定了一般,隻那碧綠如寶石的眼珠子隨著裡面遊動的金魚轉動。
“梵希……”她輕聲叫它的名字。
梵希沒理她,繼續專注又渴望地看著魚缸。
“你別衝動啊……殺生不好的。”
梵希耳朵輕微抖了一下,終於側頭看向隨安然,那柔軟的爪子抬起敲了敲魚缸邊沿,不理會隨安然那微變的臉色,正襟危坐地繼續蹲守。
溫景梵的車剛駛出十分鍾,手機裡就收到了她的短信:“梵希一直蹲在魚缸邊……沒關系嗎TAT?”
他原本還面無表情,此刻不由自主揚了唇角,正好行到路口等紅燈,他快速地回復:“應該沒有問題,你過十五分鍾給我匯報一次它的行動,我教你怎麼做。”
隨安然想起他這個時候應該是在開車,延遲了半刻鍾,估摸著他這會應該回到酒店裡,這才回了一個“嗯”過去。
過了十五分鍾,隨安然轉頭看去。
梵希還是很認真地蹲守著,姿勢都未動一下。
她敲著鍵盤,認真地編輯下短信:“梵希還蹲在魚缸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溫景梵晚上正召集了組員在房間裡開會,話說到一半,被他放在玻璃桌面上的手機便“嗡嗡”震動著打斷他的話。
他停頓幾秒,側目看向屏幕,話題直接轉給了他的助理:“你接著說。”
助理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接著他剛才的話繼續說下去,斷句時,這才透過不遠處一個側對的鏡面悄悄觀察了一眼自家的大BOSS。
正微揚著唇角,面目柔和。大概在思考要不要回復信息,就這麼看著手機片刻,這才抬手把手機放回原位。然後似有所察覺地往側對的鏡面看了一眼,目光有如實質一般穿透過來,助理被那眼神看得背脊就是一涼,立刻端正態度。
於是,整場非常嚴肅的會議每隔十五分鍾便準時地被“嗡嗡嗡”的震動打斷,組員很尷尬。但當事人完全沒有察覺到組員的情緒,神情自若。
隨安然的短信很快就發了七,八條。
“梵希還在魚缸邊上,一動沒動。我不抱走它,它是不是就要這樣一直做下去?”
“我願意犧牲一條小黑魚……”
“它終於動了一下,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翻譯成——你是傻瓜嗎?”
“那缸魚今晚受得驚嚇不小啊,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明天晨起我應該能去收屍了吧……我覺得金魚要承受不了這麼強大的壓力,直接被嚇死了。”
“我已經準備睡覺了,梵希不困嗎……那幾條魚真的有這麼大吸引力嗎!”
“我把魚缸搬走有用嗎?梵希會不會打我啊?會打我的吧……”
“梵希還在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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