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晚上我給陸雲停發的晚安他沒回我,第二天早上的早安也沒回。
我踏進教室時,嘈雜的聲音猛地小了下來,陸雲停正在懶散地玩手機,我走到他面前,開口。
「你今天沒有在校門口等我。」
這段時間我一直跟陸雲停同進同出,在外人眼裡,倒真的像一對普通情侶一樣。
陸雲停眼皮都沒抬,像是沒聽見,我看了眼他的耳邊,沒戴耳機,那就是故意的了。
陸雲停的同桌看見氣氛不對,幹笑一聲,找了個借口跑去了別的座位。
我坐了下來,偏過頭,開門見山地問。
「為什麼不理我?我發的消息也不回。」
陸雲停猛地將手機砸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他冷笑一聲,掀起眼皮,聲音嘲諷。
「林夏,我把錢扔進湖裡還能聽個響,找你當女朋友,連個生日聚會都要推三阻四,給你臉了?」
陸雲停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以往帶笑的嘴角都沒了弧度,我道歉。
「對不起。」
陸雲停不說話,還是冷冷地盯著我,我將旁邊的包拿過來,從裡面拿出來一個盒子遞到陸雲停面前,陸雲停皺起眉,眼裡浮現疑惑。
「這是什麼?」
他打開蓋子,突然笑了一聲。
Advertisement
「林夏,粗糙的質地,老土的顏色,這在我家當抹布都不夠格。」
「生日禮物,祝你生日快樂。」
陸雲停聽到我的話微微一頓,突然反應過來,眼睛睜大了些。
「這是你織的?」
看我不說話,陸雲停將盒子放在課桌上,身體放松斜靠在桌邊,調笑起來。
「雖然很廉價,不過算你有點良心,還知道準備禮物,我就勉強收下吧,不過你應該明天再交給我,現在給我算什麼,笨死了。」
陸雲停雖然在罵我,語氣裡倒沒有多少生氣的意思,相反,還有些高興的意味。
我看他心情還不錯,問他。
「你還生氣嗎?」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是你自己硬要過來道歉的。」
「那明天我請假一天,你放心,明天的錢我會退給你的。」
周圍安靜下來,我不明白陸雲停臉色為什麼又變了,面無表情地盯著我,漆黑的瞳孔陰沉得有些嚇人。
「林夏,你很好。」
陸雲停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猛地站起來,拿起盒子往教室後面的垃圾桶砸過去,一聲巨響把旁邊的人嚇得身體哆嗦一下。
離得最近的人想去撿,被陸雲停一聲怒吼鎮住,手臂僵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我看誰敢撿,撿了就是跟我作對,垃圾就該待在垃圾該待的位置。」
陸雲停轉頭死死盯著我,目光冷冷,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一個洞。
「笑話,你愛去哪就去哪,以為誰很在乎似的,林夏,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我嘆了口氣,將後桌被撞到地上的課本撿起來,輕聲說了句抱歉,直起腰看向陸雲停問他。
「是要結束的意思?那剩下的錢我會退給你的,隻是不能按月費了,按日結退……」
「滾!」
陸雲停沖我怒吼一聲,眼睛通紅,抓起外套狠狠地撞開我往門外走去,關門聲震天動地。
05
回到座位上,我把剩下的錢轉了過去,放學時拿出手機,陸雲停一直沒收,聊天界面隻有零散幾個轉賬記錄。
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後桌的男生湊過來,嘻嘻哈哈笑著。
「學霸,借你數學筆記看一下。」
我拿出來扔給他,頭也不抬。
「借一天二百,現金還是轉賬。」
那男生也不意外,痛快地掃了付款碼就拿了往出走,他的同桌是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女孩,叫桑艾,看到他走遠,轉頭看我。
「林夏,英語試卷我看完了,還給你。」
我嗯了一聲,接過來看也沒看塞進課桌裡,桑艾像是想說什麼,猶豫了好半天才開口。
「你為什麼不跟我收費呢?我也應該像他一樣給你的。」
桑艾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聲音很輕帶著幾分忐忑。
「你是不是很缺錢啊,我可以借給你的,我存了很多零花錢。」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難得露出一個笑。
「你已經付過了。」
我第一次走進教室被突然砸下的水桶潑得渾身濕透,唯一一個給我外套的女孩。
「可是,你不知道他們在背後怎麼說你……」
桑艾急急地話被我抬手打斷,我當然知道我的名聲,虛偽,拜金,勢利,被指指點點,被鄙夷看輕,我微笑起來。
「他們說得對,你該離我遠一點的。」
06
蒼白的白熾燈反射在玻璃上,我用溫熱的毛巾仔細地給病床上的人擦拭手腳。
「林小姐,明天早上八點,我們會為患者進行第二周期的針灸治療。」
我答應一聲放下毛巾,詢問護士。
「這次療程結束他會醒過來嗎?」
護士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一絲安慰。
「我不能給你保證,不過患者的情況這段時間很穩定,是有醒過來的概率的。」
有醒過來的概率,但沒說概率有多大,植物人本就是醫學界一個難以攻克的難題,但我還是有些不死心。
「不是說最近研制出一種新型治療手段嗎?據說很有效果。」
「那隻是試驗階段,而且並沒有傳的那麼有效果,我隻能說醫學在發展,但發展的進度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
我沉默下來,又轉頭看向病床上安靜躺著面色蒼白的年輕人,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克制住內心的酸澀。
「好的,我明天會一整天陪在這裡的,還是和以前一樣,用最好的設備和藥,錢不用擔心。」
07
陸雲停已經五天沒有聯系我了,也沒有來上學,我猜測他可能膩了,很正常,這些貴族子弟總是三分鐘熱度。
沒想到的是,下課後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那邊聲音有些嘈雜,伴隨著呼嘯的風聲,我聽出了打電話的人,是經常跟在陸雲停身邊的那群二代們之一,叫成景。
「林夏,七點來楓山,陸少叫你過來,來早點,別遲到。」
成景的聲音笑嘻嘻的,語氣很隨意像是吩咐,他篤定我會過去,甚至沒等我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我想了一下,陸雲停還沒收我的轉賬,按道理我現在還是他的女朋友,隻是他前幾天一副要斷了的樣子,今天為什麼突然找我。
陸雲停這個人,就像天氣一樣,陰晴不定。
08
我趕到楓山底下的時候,這裡已經停了七八輛跑車,將馬路圍得水泄不通。
陸雲停看到我愣了一下,轉頭問旁邊的人。
「你叫她來的?」
那人正是給我打電話的人,成景笑著攤了攤手,無辜道。
「叫來玩玩嘛,你不是說人多熱鬧。」
陸雲停惡狠狠瞪他一眼,我看了看成景,又看向陸雲停。
「如果不用我在這裡,那我就先走了。」
「站住,誰允許你走的。」
陸雲停吼了一句,拉著我的手腕,拽著我快步往前,拉開旁邊的車門,幾下把我塞進副駕駛座,聲音很兇。
「來了就陪著我賽車,我記得咱們的交易還沒結束,現在給老子坐好,沒我的允許哪裡都不能去。」
七八輛跑車邊上的打扮時尚的年輕人我都基本認識,經常跟在陸雲停身邊,他們明顯也認出了我,看熱鬧一般斜靠在車門處,湊在一起嬉笑。
「那不是林夏嗎?幾天沒見了,我還以為跟陸少分手了。」
「她哪裡舍得陸少這個搖錢樹,拿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有人湊到成景面前,語氣八卦帶著點興奮。
「成少,你怎麼把她叫過來的,該不會也給錢了吧,十萬?二十萬?」
成景沒有說他用了陸雲停的名義,點起煙,嘲笑一聲,聲音懶洋洋的。
「一萬我都嫌多,她呀,比你想象的更便宜。」
陸雲停去了另一邊,他們的聲音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毫不在意我聽到一樣。
我看了那群人一眼,停了三秒,收回視線。
熱門推薦
結婚半年,秦蔓意外得知霍砚遲心底住著一個她永遠都無法匹及的白月光,擺爛的人生裡從此多了一個志向——和霍砚遲離婚。這替身誰愛當誰當,反正她不當!霍總表示:霍家祖訓,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成為京圈太子爺金絲雀的第三年,我想跑路了。 當初也沒人跟我說霍京轍欲望這麼強。 三年了對我還沒膩,腰都快被他折騰斷了。 「成年人講究你情我願,我呢,還是更喜歡野一點的年輕弟弟。」 在他白月光回國後,我毫不猶豫選擇卷錢離開。 沒想到京圈太子還是個瘋批。 被抓回去後,深夜我被他壓著變換各種花樣。 「喜歡野的?」 他不顧我的求饒,重重一擊。 「現在呢,夠野嗎?」 "
我逃婚的第三天,未婚夫在新房裡自殺,所有遺產都留給了我。 收拾他遺物的時候,我看到了滿墻關於我的照片,還有地上斑駁的血點。 他的助理告訴我:「先生喜歡了您很多年。 「他的抑鬱很嚴重了,隻有看到您,想起您,才能稍稍好些……」 樁樁件件,令人心驚又窒息,又莫名覺得悲傷。 所以重來一次,面對竹馬的逃婚安排,我微笑著拒絕。 「我不走了。」 我想看看那個愛我如命的男人,到底有多傻。
邵司踏入娛樂圈,身上綁著‘黑幕系統’,與顧延舟兩人在一起特大販毒案件中相識,兩人幫助警方抓獲罪犯,故事也從這裡開始。緊接著,由於雙方造型師巧合地給他們搭了同款戒指作為配飾,結婚風波愈演愈烈,兩個不太對盤的人就這樣‘被結婚’……邵司一覺醒來發現,全世界都以為顧延舟是他老公。
"名字從來不是最短的咒語。 「哥」才是。 「哥,我想贏,你讓讓我。」 「哥,好痛啊,你給我吹吹。」 「哥,我沒有家了,你能收留我嗎?」 我像是中了魔般,無法拒絕,一一應允。 寵到後來,弟弟的請求與索取都變了味。 「別拒絕我好不好?」 「你看,我們的身體和命運一樣緊密相連,我們是相愛的,對不對?」 「哥。」 "
我受中介所騙,住進了一間骨灰房,沒想到裡頭住著個年輕貌美的傲嬌鬼。我仔細一看,喲!沒想到還是老相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