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2-11 14:39:204006

老公出軌兩年,我佯裝不知,每天睡在他身邊,饞他身子,用盡其用。


兩年後,助理挺著孕肚找上門。


我瀟灑揮手:「我走,誰願意生誰生。」


沒人知道獨角獸公司早被我偷了家,前夫賺錢我分大頭。


01


浴室裡熱氣氤氲。


我蒸紅了臉,睡在施衍懷裡,渾身已提不起力氣。


三十幾歲的男人裡,他算是保養頂佳。


上次陪他出門應酬,同桌的男賓與他年紀相仿的,俱已是大肚腩加身,一笑一臉的鼓鼓囊囊,顯得富餘又慈祥。


還好施衍一直很注重身材管理,一周三次健身計劃,即使是創業初期也未曾耽擱過。


他常打趣我當初跟他在一起是就是色迷心竅。


其實現在也是啊。


見了那張俊臉我就失魂迷竅的,本該快刀斬亂麻,跟他斷了幹淨,真舉刀的時候手就不利索了。


我報復性地掐了兩把他結實彈韌的腹肌。


他見我有了精神,一手ṱṻ₃輕託起我的頭,一手繞過我身後,拿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小口小口喂我。


蜂蜜水是他提前衝的,我泡澡時候喜歡喝,他每次都會為我提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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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我要去湖城出差。」施衍柔聲道。


「新的運營中心有點跟不上業務節奏。」


下周嗎?我心裡盤算。


十一月初,白曉菁的生日,難怪今天這麼賣力,我心裡冷哼。


「那要多待幾天嗎?」我擁他更緊。


「不用。」他順勢抬起手,輕飄飄環住我,「兩三天就能回。」


我回想去年這時候,他也在出差,同時間,我在白曉菁微博裡刷到林間的度假別墅,燃了一整晚的香薰蠟燭,白曉菁配文:【愛是陪伴著又走過一年生日。】


配圖第二張是鏡子前兩件並排掛的浴衣,左下角鏡子反射,露出角落裡一雙男士皮鞋,不知道是不經意還是有意而為。


賤男浪女,我想象著他們聚少離多抱在一起釀釀醬醬的畫面,心裡憤恨更深。


我張開嘴,抓過施衍小臂,狠狠咬上一口。


手指無意觸到一道猙獰的疤痕,心下一軟,嘴上也跟著松了力氣。


「屬貓的?」他笑著抬起我的下巴,吻了下來。


02


第二天睡醒,施衍已經上班去了。


迷迷糊糊記得他臨出門前又來吻了我的面頰,和往日一樣,替我掖了被角。


我揉著睡得惺忪的雙眼,回憶昨夜一場又一場的風雨顛倒,這男人在床上真的給不了差評。


換了件高領的風衣,勉強能遮住鎖骨處的紅痕,我駕著車開往城西那家和小齊約好的咖啡店。


店內的咖啡口味其實很一般,回味裡總有股苦也蓋不住的酸,烤布蕾卻是他們一絕,口感甜香綿厚,搭配咖啡,難免不驚嘆一句竟然剛好。


小齊早早地到了,自己點了一份咖啡搭配烤布蕾,慢慢地品嘗。


見我來了,便招呼服務員多叫了一份。


「再來份花生吐司。」我打斷她,「早飯沒來得及吃呢」。


她斜睨我一眼:「急什麼?我早到是我的工作習慣,你按約定時間來就好了。」


「舍不得。」我握住她的手放在手裡摩挲,一臉的情真意切。


「還有心鬧?」小齊揮手過來假意打我。


「第二筆資金這個月依照約定月底就要匯出了。」她拿出 Pad 給我看了銀行的匯款回執,又調出合同,邊放大邊用手指劃,「餘下兩筆最遲最遲也要在明年上半年結清,不然會有違約的風險。」


「照照。」她道,「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沒吭聲,低頭悶下一大口咖啡,又苦又酸,澀得我龇牙咧嘴,急忙又挖一勺烤布蕾,勉強緩了過來才道:「我知道,我不會讓大家白折騰。」


如果第三筆第四筆資金不能如約到位,股權分立就又有了拉扯的空間,施衍商場摸爬滾打有了今天的成績,可不會隨便松懈嘴邊的肉。


「白折騰不白折騰有什麼要緊?反正對哥哥而言都是有賺,我擔心是的是你。這計劃發起人是你,我哥也好我也好,我雖是幫你牽線搭橋,我們自己也不是全然沒有受益。」她頓了頓,放下 Pad,認真地看著我道,「可是你不一樣,真有撕開臉面對質那一天,他拖都能拖死你」。


我右手心不在焉地攪著咖啡,沒有回答。


我手裡 34% 的股權加上施衍的那份,將將過線 67%,他怎麼可能容易地放我離開?況且我自己這麼多年依賴他、受他照顧已經成了習慣,我需要時間適應。


「施衍他就是個渣男,他都跟別的女人……」思路被小齊打斷,她語氣有些激動,話說到一半又換了個說辭,「他背叛你在先,你又有什麼好躊躇的?」


我沒回答,我不知道怎樣回答。


有什麼好躊躇呢?饞他身子算不算。


時間長花樣多,外邊點都點不到像他這樣有服務意識的。


我想起昨天夜裡他在上面看我,明明沒有開燈,那雙眼睛黢黑,亮得灼人。


還有早上他上班前落下的吻,實際上每天如一日都有,Ŧṻ⁾睡覺要摟住睡,出門一定牽著手,每個月最少 3 次的歡愛。


這樣應該算是有愛的吧。


五年前,他拿著一半股權的協議書跪在我面前,求我嫁給他,他說我是他一半的生命。


確認他出軌那天,我車都不能Ţŭ₍開,隻自己一個人在街上胡亂地走,漫無目的,不分方向,我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應該或者可以先哭一場。


最後還是小齊找到我,抓住我的肩頭,質問我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要一個人鬧失蹤。我還在出神,眼淚卻先落下,豆大的眼淚就這麼砸了下來,然後才覺得心頭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密密麻麻地崩塌下來。


我仰頭喝盡杯裡的咖啡,將心頭淤堵的苦澀壓下:


「還有時間,我心裡有打算。」


03


施衍說要出差,向來恩愛溫情的妻子當然要包攬收拾行李的工作。


我比照三天的行程,踏踏實實地給他準備了三天的換洗衣物,又卷了套西服備用,關照他幾遍到酒店就立刻掛起來,施衍坐在沙發上,笑眯眯地朝我望。


「別笑。」我嗔他,「這裡。」


手指在行李箱外層敲了敲:「裝了每天要吃的維生素和魚油,都是分裝好了,以防萬一準備了五天的用量,你記得吃。」


他點頭如搗蒜,笑得一臉乖覺。


我心裡卻火大,劈腿的爛貨,伺候完我又上趕著伺候旁人。


我走到他身邊,張口咬住他的下巴:「叫你別笑。」


隨後,緩緩地向上吻,臉頰,眼尾,頭發,手也開始不老實。


「要出發了,來不及。」他探著腦袋回應我,一邊制住我向下的手。


「那你快點。」我迅捷地跨上他的腿。


施衍把行李裝進後備箱後,回身攬住我,又習慣性在我額頭印下一吻。


「我盡快回來。」他說,大拇指搭在我的肩頭上輕輕摩挲。


我當然是不信,三兩天有什麼快不快,那女人不可能舍得讓他早脫了身。


04


所以,當手機在凌晨收到樓下門鎖自鎖警報的時候,我驚得渾身冷汗,第一反應是遭賊了,男人還睡在別的女人床上,股權認購也還沒完成,可不能自己先遭遇不測了。


我打開監控查看,這才依稀辨認出,那個頭抵在門板上,兩隻手臂輪流抡門的生物是施衍,我松了口氣,轉而心又懸起來,他從未這樣失態,是出了什麼事嗎?


我抓過床腳凳上的外套,隨便往身上一披,匆匆下樓。


門將一開,一身的酒味混著女人香便直接砸了過來,我習慣性伸手去扶施衍,那兩種味道冗雜在一起鋪天蓋地,燻我直發膩,忍不住想吐。到底是他太蠢,還是他覺得我蠢。這麼破綻百出地出現在我面前,還覺得我會對他的那些所作所為對一無所知。


我都有點裝不下去,當即松開手。


施衍頓時失去平衡,「咚」一聲砸在地上吃了痛,哼哼唧唧叫喚:「老婆,老婆,疼,好疼,好難受。」


我翻了個白眼,連忙蹲下身,輕聲哄著,一個不小心給他砸醒了,以我現在心態準要露餡:


「哎呀,沒事吧?怎麼不小心點?」 


「喝得這麼醉,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仔細瞧過,不像有事,那就待在這裡吧,我憤懑地轉身進了廚房。


說是煮醒酒湯,其實就是泡一杯茶包姜茶,再往裡挖一勺蜂蜜,反正醉成攤死肉的施衍也喝不出什麼區別。


05


從前,我也會真情切意地為施衍洗手做羹湯 ,特別是他剛從研究院辭職,自己出來創立巖智那會,我幾乎所有闲暇時間都用來研究和試驗保健養胃的餐食,社交軟件的收藏夾裡裝著都是滿當當的食譜。


周末,我們會一起賴床,賴過早飯,其實主要是他在賴,我總憂心不良的飲食習慣會傷害到腸胃健康的底子,但每回他都八爪魚一樣纏住我,半個身子壓我在下,一下下啄著我的耳垂,一邊撒嬌耍賴,話間灼熱的呼吸斷斷續續噴灑在耳邊,燙得我禁不住發顫。


一顆心早就化得撈不起來。


那時他酒量比起現在要差得多,新公司不說想在市場上爭奪一席之位,光是站住腳就足夠難了,少不了要陪著混在各種圈子裡推杯換盞。每回喝了酒都是我開車去接他,陪著他招呼賓客,再挨個寒暄著送他們離開,直到最後一輛車的尾燈也消失在路的拐角,往往這時施衍才卸勁一般,整個人耷拉在我身上 。


我看著他因為酒精而漲紅的臉,知道他剛剛已經吐過了一遍,眼角還掛著斑駁的淚痕,心裡突然就像是被一雙巨手擠壓過的檸檬,又酸又皺:


「施衍,要不我包養你吧。」 


施衍被我用毯子包住,縮在副駕駛上,小口畷著焖燒杯裡的解酒湯。 


聽了我的話,他瞬時癟了嘴角,兩隻眼睛灼灼地望向我,隨即歪過身子,隔著中臺,腦袋勉勉強強地靠上我肩側: 


「老婆,等我賺足夠多的錢,我就帶你環遊世界。」 


他知道我是認真的,我知道他也是。 


解酒湯是我提前在家裡煮好的,有時候用母姜、話梅、陳皮加上鮮切的蘋果片,有時候用葛花、蜂蜜、檸檬汁,太多也太久,我現在也記不太清。


印象深刻的一次,我不知在哪裡看到的,蘋果對緩解酒後漲腹嘔逆有效。彼時又是深冬,我不願他酒後吃涼,就用開水煮了蘋果,拿勺子蒯成泥和上蜂蜜一點點喂他。


我是真的很喜歡他啊。


小齊吐槽我對待老公像帶娃,若真愛人,必定對他妥帖悉心不輸對待自己。


況且,當時的施衍也真的值得。


我們婚後的蜜月旅行,他一如承諾地帶我去了瑞士、法國、意大利,整整十八天的旅程,每天都美輪美奂得像是夢境。


除了那一天,我心心念念的攝影展晚場,我們在那不勒斯不知名的街道迷了路,三個劫匪搶走我們身上所有的錢財,其中一個從開始便不懷好意地盯著我,後來臨時起意要我跟他們走,上來就要拉扯我。


施衍一手擋開他,把我再朝身後掩了掩,用身體擋在我前面,沒有一點退縮。


被推開的那個匪徒怒極,從口袋掏出一把匕首,直直攮了過來。


巷子寂靜空幽,像極了我們在網上搜到的意大利社會新聞現場。


施衍微微側頭,叮囑我:「別怕,一會我攔住他們,你找機會跑,出巷口往右就是咱們來時的路,肯定還能遇上散場的觀眾。」


那劫匪一刀又揮過來。


爭鬥中,施衍被匕首刺中小臂,血淋淋的一片。


他卻顧不上,隻是一隻手著急推我叫我跑,快跑,放心跑。


我扭頭疾奔而去,隻有我跑得快一些,施衍就多一分被救援的生機。


後來,我幸運地遇上剛下班的展覽安保,匆匆趕回小巷時,施衍已經倒在血潑裡失去了意識,地上血跡稀稀落落地流了十幾米路遠。


他真是命也不要地護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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