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多管闲事。隻是這幾天,我老是想起……」
他欲言又止。
看我的眼神,都變得軟了些。
「那天,我發現了你不同尋常的一面,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難過,然後替你解決。」
「你解決不了。」
我發現鄭子樾這人還是有優點的。
都這樣了,他一點不生氣,反而換個話題繼續聊:
「聽說你不住於家了,你現在在哪呢?」
「朋友家。」
「男性朋友女性朋友?」
他笑嘻嘻地問,仿佛篤定答案是後者。
我正猶豫,要不要如實回答。
主臥的門突然打開。
秦漠穿著睡衣,面無表情地從鏡頭前一閃而過。
鄭子樾當即愣住了。
「等等,剛才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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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下一秒,我掐斷了視頻通話。
秦漠渾然不覺地泡著咖啡。
「你昨晚回來了?」我硬著頭皮問。
「嗯。」他似乎也是剛起,聲音又低又沉,「昨天凌晨一點才忙完,就近回了這兒。」
「我十二點就睡了,不知道你來了。」
「沒事。」
他從櫃子裡又拿出一個杯子:「喝咖啡嗎?」
「喝。」
等他把冒著熱氣的杯子放到我面前時,我才反應過來。
秦總竟然親自給我衝了咖啡?
手機裡,鄭子樾已經快瘋了。
【為什麼掛我視頻??】
【剛才我好像看到秦總了!!!】
【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我起太早,眼花了……】
我回復他:【對,你看錯了。】
「你身體怎麼樣了?」
秦漠突然開口,將我的注意力從手機上抽離。
他在問我之前在國外生的那場病。
「好多了,但醫生說以後也要注意休息。」
「聽說你找到工作了。」
「是。」
「在哪?」
「藝術館,跟我專業對口,以後就是新手策展人了。」
「蠻好的工作。」
聊到這兒,氣氛又僵住。
秦漠跟我,好像真的沒有太多話能聊。
為了緩解尷尬,我準備遁回屋裡。
剛轉身——
「所以你為什麼哭?」
秦漠一句話,釘住我的腳步。
他的表情認真又嚴肅。
「上周四,就是你說無處可去,需要借住這裡的那天吧?發生什麼了?」
怕我誤會似的,秦漠還不忘解釋,
「我沒有故意偷聽你們的對話,是你先外放的。」
我說:「哦,其實也沒什麼,我媽那邊不太歡迎我。」
秦漠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
「那你可以一直住這兒。」
「謝謝,但我已經在找房子了,等找到合適的就搬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
說完這句話後,秦漠垂下眼睛,看上去……不是很高興?
我試探著補充:「我一直住這兒的話,怕妨礙您帶女伴回來。」
「什麼女伴?」
「那個房間裡,有齊全的女性用品,當然,我沒碰。」
「我沒有女伴,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
我錯愕:「給我的?」
「我提出讓你住這個房子的時候,就提前備好了。」
那豈不是……早在我剛回國的時候?!
我當他隻是隨口一提。
可他居然直接備了全套的衣物和洗護。
我有些看不懂秦漠了。
這是出於名義上丈夫的責任,還是……?
猜測是得不到答案的。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他面前。
大著膽子問:
「既然暫時不準備離婚,那我們要試試嗎?」
10
鬼知道,我經歷了怎樣的天人交戰,才問出了這句話。
秦漠這臉蛋,這身材……
他要是同意,我血賺。
他要是不同意,我也沒損失。
反正我們本來就是陌路人。
但秦漠沒給我任何答復。
他大概是被我的話驚到了。
呼吸肉眼可見地變粗重,耳朵也紅。
他起身,回屋,關門。
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像是氣得不輕?
但我心態一向很好,拒絕就拒絕唄,我又不會掉塊肉。
接下來,我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
連續加班了半個月後,我參與的第一個畫展項目,即將面世。
就在開展的前一天。
按照慣例,會先邀請一批貴客提前參展。
所謂貴客,就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家、行業先鋒等。
比如於泠泠一家。
我在場邊站著,溫奕音突然直奔我而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開口就是下命令:
「跟你交代個事,一會兒小鄭來約你吃飯,你別拒絕。」
「憑什麼?」
「聽說你最近一直躲著人家。」
「我不喜歡他。」
「輪得到你來選?」溫奕音有些輕蔑,「他能看上你就不錯了。」
我不氣反笑:「你說得對,誰叫我是你的女兒呢?」
溫奕音聽出來,我在嘲諷她。
她臉色「唰」地拉下。
「你要是有於泠泠一半懂事就好了。人家泠泠,現在在追秦漠。
「你知道秦漠是誰嗎?秦氏的太子爺,又帥又有錢。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說話間,鄭子樾衝我走了過來。
「溫迎,今天收工後,我請你吃個飯。」
溫奕音背後推了我一把,還衝我狂擠眼睛。
偏偏這時,秦漠出現在我的餘光裡。
他也是特邀貴客。
他站得並不遠,身旁還跟著助理。
我忽然抬高音量,說:
「抱歉,其實我已經有老公了。」
11
秦漠忽地停下腳步,側頭看過來。
氣氛凝滯了一下。
鄭子樾和溫奕音,異口同聲:
「你有男朋友了?!」
他們自動將「老公」理解成了男朋友。
緊接著,鄭子樾反應過來:「是不是我上次見到的那個?」
「小鄭,你見過?」
「視頻裡見過,長得有點像秦總。」
溫奕音臉都白了:「溫迎,你什麼意思?專門找個男朋友來氣我?」
一旁,一直在看熱鬧的於泠泠,也忍不住加入戰火。
「找誰不好,還找個低配版秦總。你不會是暗戀他吧?」
「想都別想,」溫奕音說,「秦漠不是你能肖想的。」
我聳了聳肩,懶得爭辯。
同事叫我去工作間,算是替我解了圍。
接下來,我就呆在工作間裡。
貴賓參展快結束時。
同事突然慌裡慌張地跑來:「溫迎,不好了,秦總生氣了。」
「怎麼了?」
「於泠泠是你妹妹吧?他當眾把你妹妹罵了一通,現在整個會場氣氛跌入冰點……」
我趕緊放下手裡的活。
同事一點也沒誇張。
剛才還熱絡的會場內部,此刻安靜不已。
隻能聽到秦漠冷靜而厭惡的聲音:
「上次我就跟你說過,我已經結婚了。
「你還來糾纏我,有意義嗎?」
他快速掃了眼旁邊的溫奕音和於總。
眼神如刀子。
「這身任性的臭毛病,誰教的?」
於泠泠臉色蒼白。
我大致了解了事情經過。
於泠泠剛才又去撩他了。
當著眾多貴賓的面,被秦漠甩開了手。
通常情況下,大家都會照顧彼此的面子,再厭煩也會忍耐一下。
可秦漠是誰啊?
他不光當眾諷刺了,還直接掃射了於泠泠的家人。
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一方面為他的怒火而膽寒。
另一方面,驚訝於他「已經結婚了」這五個字。
同事愁眉苦臉,小聲說:
「怎麼辦啊,這事要是傳出去,對畫展不利。我們也不好上前勸阻,都是我們惹不起的貴客……」
他說得沒錯。
這場畫展,是我入職後跟的第一個項目,我非常熱愛並期待它。
我不希望任何人毀了畫展的輿論。
我硬著頭皮,走到風暴中心。
「秦先生,消消氣。」
我真誠地說,
「現場有不少媒體朋友,畫展明天就對公眾開放了,您幫幫忙……」
其實我也不知該怎麼勸說他。
他是被騷擾的那一方,錯不在他。
秦漠充滿壓迫感的視線,籠罩在頭頂。
我很緊張。
料想他要將怒火發到我身上了。
可安靜兩秒後,他忽然說:「知道了。」
12
這下連我都有些詫異。
秦漠剛才的語氣,有了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他還轉頭跟助理交代:「安撫好媒體朋友,不該說的別說。」
他最終沒有再看於泠泠一眼,邁著長腿,走了。
危機解除。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同事們遠遠地衝我豎了個大拇指。
因為秦漠的態度,於泠泠一家徹底被孤立到角落裡。
展廳內,大家的話題悄然變了。
從畫作,變成了秦漠已婚這件事。
沒關系,他們看不看畫不重要。
別再出事就行。
但今天,注定是曲折離奇的一天。
麻煩還沒結束。
我也沒想到,最後一個麻煩,出在我自己身上。
解決了於泠泠帶的危機後。
我坐在椅子上,有些脫力。
展廳內一點也不熱,但我額頭上全是汗。
已經連軸轉了半個月,身體很疲憊。
剛才精神又繃得太緊,整個人便如同缺氧,使不上力,眼也是花的。
我坐了一會兒,情況非但沒有好轉,聽覺也開始模糊。
要去醫院。
腦子裡就剩下這個念頭。
我撐著椅子,站起來。
還沒走出兩步,突然眼前一黑。
我暈倒了。
說是暈倒,但其實還殘留一些意識。
我看到我的同事急忙跑向我。
客人們的目光也全聚集在我身上。
「快,打 120!」
「現場客人裡好像有醫生。」
「我就是。」
一位客人站了出來,他是某所醫院的大領導。
他扒了扒我的眼皮,又探了探呼吸。
嚴肅地問:「知不知道她有什麼過往疾病?」
「不知道……」
「等等,溫迎的家人是不是在現場?」
同事們環顧四周。
沒有人站出來。
溫奕音根本沒反應過來,我的家人,指的是她。
就在這時,秦漠突然撥開人群,走上前來。
「是我。」
醫生詫異地看他:「您是她的……?」
「我是她丈夫。」
13
後面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等我醒來,在醫院裡。
醫生說問題不大,不好好休息加熬夜造成的。
秦漠替我領了藥,就可以出院了。
我拽著他的袖子問:「畫展怎麼樣了?」
「今天正式對公開展了。」他垂眸看我,「放心吧,媒體我都打點過了。」
我松了口氣:「謝謝。」
溫奕音在病房外等著,見我出來,她立刻靠了上來。
「迎迎……」
秦漠用一隻胳膊攔住她。
「溫迎現在需要休息,有話改天再說吧。」
回到家中,我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廚房飄來一陣香味。
秦漠親自下廚。
我有些不可思議:「大廚今天不上班?」
「上班了,我就是。」
秦漠看上去很會做飯。
有條不紊地做了一桌子菜。
「藝術展那邊,我幫你請了幾天假。」
他邊說邊剝蝦。
秦漠的手,看起來修長有力,青色血管微凸。
總感覺這雙手做什麼都會很迷人。
不知不覺,我碗裡堆滿了蝦。
「在看什麼?」他漫不經心地問。
「你的手。」我脫口而出。
「手怎麼了?」
「沒事,隨便看看。」
我趕緊低頭,專心吃飯。
午飯後,肚子一陣墜痛。
生理期不約而至。
身體不好的時候來月經,痛苦翻倍。
第一天還好,後面兩天有點遭不住。
我一臉菜色地癱著,根本不想離開被窩。
秦漠察覺了我的對勁。
他敲了敲門,問:「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哼唧了兩聲。
「要去醫院嗎?」
「不用,區區月經,打不倒雄鷹般的我。」
他輕輕笑了一下。
秦漠很少笑,大多數時候,他冷靜而銳利。
「肚子疼麼?」
「有點。」
他忽然伸出手:「這兒?還是這兒?」
那雙異常漂亮的手,就這麼覆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怔了半天,一動不敢動。
從科學角度來說,揉肚子其實並不能緩解痛經。
我知道這個道理,他也知道。
但我們都沒有說破。
他的動作很輕柔,不知過了多久,我才開口:
「對了,我們的關系,是不是暴露了?」
「嗯。」
「那怎麼辦?」
「看你,我都行。」
隨和得有點不像話了。
隨和得像是在暗示我什麼了。
既然如此,我順杆爬了。
「那我們,試試?」
「好。」
這一次,秦漠的答復,清晰明了。
14
隨後好幾天,我都有些恍惚。
這場婚內戀愛,真的開始了?
秦漠對我,算不上熱情。
有時候,我稍一靠近,他就會退後兩步,始終保持在適當的距離上。
我想,他是不是答應完就後悔了?
可他有些行為,又過分熱情。
比如,他把我的內褲洗了。
我發現這件事的時候,表情都快裂開了。
「請問……是誰洗的?」
秦漠:「除了我,還有誰。」
我懷揣一線生機:「機洗的嗎?」
「手洗。」
啪,生機沒了。
他解釋說:「你需要靜養,這種小事,暫時不用你親力親為。我也知道你不喜歡保姆碰你的貼身物品,想來想去,還是我由我代勞吧。」
秦漠對我就是這麼體貼。
但我們的親密接觸,止步於牽手。
連擁抱都沒有。
本想跟秦漠攤開聊聊,卻突然接到溫奕音的消息。
她住院了。
大約就在前幾天。
於泠泠和她爆發矛盾。
於泠泠認為,一切都怪溫奕音,要不是她一再撺掇,她也不至於當眾丟那麼大個臉。
畫展那件事後,圈子裡的朋友都疏遠她了。
更何況,秦漠的神秘妻子,居然是溫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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