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歌對他笑了笑,輕聲道:“我努力。”
銀炫冽也對她笑,親昵的擁吻。她最近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變得很乖。他不適應她的轉變,可是卻欣喜。
照舊做了產檢,然後阿珠跟阿青過來給她換衣服化妝,夜晚歌任由她們擺布,自然是按照銀炫冽喜歡的標準打扮。
銀炫冽今天照舊沒有出門,而是一整天陪著她。
“海濱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我們明天就搬過去,離開s市,婚禮也在海邊舉行。”銀炫冽從身後摟住她,親吻著她的脖子。
夜晚歌渾身僵硬,卻隱忍著沒有推開他。
“嗯。”她表情淡漠,看不出是憂是喜。
“你要是在海邊住的膩了,我們再回來。”銀炫冽摟著她,夜晚歌就順勢的躺在他的懷裡,有些撒嬌的意味,“我再也不要回來了。”
銀炫冽咯咯的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好,我們再也不回來了,你想去哪裡,我就陪你去哪裡。”
夜晚歌對著他笑了笑,並不言語。我想去,沒有你的地方,可以嗎?
*
夜已經很深了,明天就是他們離開s市的日子,銀炫冽早早的就摟著夜晚歌上床休息。
此刻,他已經熟睡,可是夜晚歌卻醒著,很清醒著,根本沒有一絲的睡意。
她披了衣服下床,坐在沙發上,蜷縮著,房間裡沒有開燈,月色照射進來,灑落一片銀輝。
茶幾上的果盤,被月光鍍上一層光暈,鮮紅的蘋果,鮮紅的櫻桃,鮮紅的荔枝,一切都是鮮紅的,就仿若很久以前,她優越的家世,她美好的未來,她跟東方閻青澀的初戀,她跟帝御威原本幸福的婚姻,被一場鮮血染紅,鮮紅鮮紅的,甚至有些發紫,就是尋樣的一場鮮紅,她失去了所有。
水果刀上閃過一絲光芒,鋒利的尖銳的,夜晚歌想都沒想就將水果刀握在手裡。
Advertisement
銀炫冽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從天堂掉落地獄,明明是個富家千金,被*後隻能隱姓埋名做一個黑暗組織的殺人工具,不敢回到s市,見以前的親人和朋友;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逼到如此地步,夜氏破產,父親死亡,我一無所有;
如果不是你,也許我和心愛的男人已經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跟東方閻如果不是當年的綁架,她被人*,根本不可能分開;她跟帝御威如果不是銀炫冽下了毒,險些要了帝御威的命,她也不會離開他。
夜晚歌怎能不恨,她曾經想過,就算自己萬劫不復,也要殺了他。
是的,她想他死,想他不得好死。她隱忍了這麼許久,被人玩弄了這麼許久。既然她不能一死得到解脫,那麼銀炫冽,你去死!
夜晚歌背著手,手中的刀光異常的寒冷。
睡夢中的銀炫冽輕輕的蹙眉,他睡著的時候,也喜歡抱著被子,緊緊的摟著,是因為缺乏安全感。
夜晚歌睡覺的時候就是這樣,有時候她要開著所有的燈,把房間弄得燈火通明她才能夠入睡,總是大段大段的夢魔,哭醒的時候還好,隻是虛驚一場。
可是有時候,在夢裡,她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她想要求救,卻沒人理她。
她哭得撕心裂肺,可是就是醒不過來,在夢裡一直一直的哭。等到醒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了,眼睛也腫的不像樣子。
那是一種窒息的感覺,壓抑的人無法過活。
隻要銀炫冽死了,那麼一切都會結束。
夜晚歌突然笑了,高高的揚起手中的刀,對著銀炫冽狠狠的捅下去。
不殺了他,她難解心頭之恨;不殺了他,她永遠不可能解脫。
她一定要殺了他,他必須得死!
可若是一切心想事成,那麼都隻靠意念活著,人人都修煉成仙了。
銀炫冽既然是血玫瑰的少主,他的意志力跟警覺性自然比所有人都強,所以當夜晚歌一靠近,他就醒了,他想要看看她要做什麼。
當夜晚歌舉起刀的時候,他詫異了,可是這一切又合情合理,她是應該恨自己的不是麼,因為她的一切全是由他親手毀掉的。
銀炫冽一把抓住了夜晚歌的手腕,死死的攥住。
夜晚歌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沒睡?”
銀炫冽突然笑了:“夜晚歌你是真的蠢還是在跟我裝傻?你以為就憑你也能殺的了威?夜晚歌,我死了你也別想活著!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有了這種愚蠢的想法。”
夜晚歌徹底的崩潰了,他居然問她為什麼要殺了他?
當年那痛苦又屈辱的一幕幕在腦海裡閃過,如同夢魘一般襲來,鋪天蓋地,壓得她無法呼吸。
六年前那場殘酷的綁架,在那個陰暗的房子裡,他無情的奪去了自己的一切。夜晚歌永遠都無法忘記,他蹂躪自己時的那種感覺。
她是一直都想要殺他,她發誓她要將他碎屍萬段,曾經在那個他蹂躪她的房間裡,她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去殺死他,她甚至一直把匕首藏在身邊。
隻是他從來就沒有給過她動手的機會。
今天雖然房間隻有他們兩個,可是她知道銀炫冽是不會放松警惕,就算是不防著自己,他還有那麼多的仇家。
可是她已經不想再等了,她不可能嫁給一個曾經瘋狂蹂躪摧殘她的惡魔,或許今晚就是她最好的機會,所以她才會不顧一切,大腦根本就沒有思考過,身體力行的來實踐一次。
結果自然是失敗,她不是小瞧了銀炫冽,更不是高估了自己,隻不過是喪心病狂,不經大腦的想要報仇。
銀炫冽瞪著她,眸子裡的鄙夷暴露無遺,夜晚歌也瞪著他,銀牙咬碎。
“銀炫冽,我要你死,就算我自己萬劫不復,我也要你不得好死!你該死,你去死!”夜晚歌憤怒著,像一團火焰,仇恨將她所有的理智都燃燒了,她張牙舞爪的掙扎著,想要將刀子根根的刺入他的身體。
銀炫冽鉗制住她,看著她像瘋狗一樣的亂咬。
“夜晚歌你瘋了嗎?!”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銀炫冽你去死!”
“你以為你殺得了我嗎?!”
“就算死我也要拉著你墊背!”
“夜晚歌!你是蠢貨嗎?!你有本事現在就捅我一刀!你捅啊!你捅!”
銀炫冽步步緊逼,他就是這樣將夜晚歌一步步的趕上絕路的。
夜晚歌早就沒了理智,他松開了鉗制她的手,夜晚歌毫不猶豫的一刀刺過去。
鮮紅的血液順著刀柄流下來,銀炫冽按著腹部的刀傷,將刀拔出來,鮮血濺了夜晚歌一臉。
竟然是溫熱的,銀炫冽的血竟然也是熱的!
銀炫冽突然笑了,蒼白無力的看著夜晚歌,抓過夜晚歌,他將刀子放在她的手上,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晚歌,原來你真的下的去手。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殺我不要捅腹部,來,往這裡扎,扎我的心髒啊,你扎啊!你怎麼不扎?!”
“銀炫冽你不要逼我!”夜晚歌大呼著,她的手開始發抖,那些血流淌下來,竟然是溫熱的,銀炫冽不是冷血的嗎?
夜晚歌拼命的搖頭,不敢去看那些紅的發紫的鮮血。
碰的一聲巨響,大門被人撞開,緊接著衝進來四五個警察,“把刀放下!”
銀炫冽恍若未聞,攙扶起已經癱軟的夜晚歌,握著她的手,將刀尖對著自己,“你怎麼不扎了呢?你倒是一刀捅死我啊!夜晚歌!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我會讓他們統統都陪葬,包括帝御威和東方閻!”
“你這個瘋子!你瘋了!你瘋了!”夜晚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癱坐在地板上。
銀炫冽按著自己的腹部,臉色越來越蒼白,他想要笑,瘋的人,何止我一個。
“快叫救護車!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其中一位警官指揮著。
兩個警察去抓夜晚歌,她早就崩潰了,毫無反抗的能力,眼淚吧嗒吧嗒的流。
銀炫冽冷眼看著,任由警察將夜晚歌帶走。
“龍先生你堅持一會兒,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銀炫冽沒有做聲,依靠在床上,盯著夜晚歌離去的方向。
佣人看到夜晚歌一身的血,被警察帶出來的樣子嚇了一跳。
剛剛是佣人聽到主人的房間裡有聲音,好像是在說什麼殺人之類的,被嚇呆了,所以報警,怎麼也沒想到,被抓的人,竟然是夜小姐。
警察一路上鳴笛,夜晚歌坐在車裡,雙手被手銬鎖住,她呆呆的一言不發,隻是看著手上的鮮血。
審訊室裡,聚光燈打在夜晚歌的臉上,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對面的警察面色不善,皺眉看她。
唐鳴調到這裡的時日不多,今天是他第一次值夜班,沒想到就碰到了這檔子事兒,他越看對面的這個女人越覺得眼熟,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旁邊的中年警察推了下唐鳴,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唐鳴也覺得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這麼問容易讓人誤會,他也清了清喉嚨道:“這位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夜晚歌。”
“夜晚歌?你不是少校的女朋友嗎?”唐鳴叫了出來,終於想起來眼前的女人是誰了。
她是東方閻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
“唐鳴!”中年警察再次不悅的提醒。
唐鳴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身份,不過還是換了一種語氣:“夜小姐,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也好幫你。”
夜晚歌不做聲了,她不想說,說了又能怎麼樣呢?
她以前被銀炫冽蹂躪摧殘的時候不是沒有報警過,可是一點用都沒有,銀炫冽要是誠心的想整死自己,就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她。
“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啊!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說的小一點就是故意傷害,你這往大了說就是殺人未遂!你知道那要判多少年嗎?!”中年的警察沉不住氣了,他最討厭犯人一副高傲的樣子,都是仗著自己家裡有錢,想著砸錢了事呢。
其實夜晚歌不是高傲才不說話,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就算是說了也沒用,有誰會相信呢?沒有人。
兩個警察輪番審訊了一夜,都毫無結果,無論怎麼問,夜晚歌都一句話不說,後來他們累了,也惱了,就先關著她。
夜晚歌以為也許這樣就會結束了,警察進去的時候,她還拿著刀,對著銀炫冽的胸口,她傷人的證據確鑿。
果然沒多久就定案,然後將她關在看守所裡,等待著法庭審判。
看守所的大門很高,漆黑的大鐵門,恍然間就讓夜晚歌想起,古時候宮殿的漆黑大門,不過變了個顏色,實質上卻沒有改變同樣是關押的地方。
換下身上那件染血的衣服,囚服制造的有點粗糙,穿在身上並不舒服,她原本的東西都被收走,留給她一批適用於監獄的用品。
她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是單獨的住一間。四尺見方的窗子,鐵欄杆將外面的天空分割成一塊一塊的。
夜晚歌正望著天空,突然有獄警來敲門。
“你的律師來了!”
夜晚歌愣了下,是誰給她找的律師呢?父親已經死了,帝御威也不記得她了,還會有誰管她?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