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歌中午11點準時從公司回別墅,可前腳剛踏進門,之前她聘請給涼西月的護工婷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什麼事?”
那端忽地出現護工叫婷婷的女孩明顯發抖戰慄的聲音:“夜小姐…涼小姐,涼小姐她……”
“西月她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好像沒有呼吸了……”
夜晚歌掛了電話,就連忙往涼西月家趕。
涼西月早就已經不住在那棟由木板牆隔出來的十多平米的小居室了,自從跟了龍老以後,她就搬進了一套知名小區的精裝修帶車庫三居室。
那護工女孩婷婷在電話裡都嚇壞了,咯咯噔噔好久才總算讓夜晚歌弄清楚了涼西月所住的具體地址。
夜晚歌趕到的時候,樓下已經停了好幾輛警車和救護車。
不過救護人員正抬著空空的抬價往樓下車。
涼西月所住的寓所門口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小區居民,有幾名刑警正在拉警戒線,屋子裡燈光敞亮,人影晃動,有人正拿著儀器在做現場取證,夜晚歌不敢進去,站在人群前面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直到屋裡一名穿著隔菌服帶著手套的法醫走出來,對門口的某刑警說:“死亡時間應該已經超過28個小時,初步排除他殺,應該是服毒自盡,但具體原因還需要等做過屍檢之後才能判定……”
夜晚歌像是從很高的高處墜下來,堅硬冰冷的地面,心口有東西強硬扯住她的心髒,不敢呼吸,不敢喘氣,像個木偶一樣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眼前的人影,燈光,穿著制服的刑警,法醫,還有圍觀的群眾,好像全都是一場夢。
“诶,這女人是新搬來的吧?好像才搬來兩三個月,以前都沒見過她。”
“是啊,年前才搬來的,挺清高的,長得又漂亮,也不知道做什麼工作,經常看到她很晚還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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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估計也不是什麼正經姑娘,年紀輕輕就住這麼好的房子開那麼貴的跑車,八成不是雞就是二奶!”
“對了,我之前早起出去鍛煉的時候在小區碰到過她幾次,嘖嘖……嚇人喲,頭發亂七八糟,身上腿上也都有傷,而且衣服也像是被人撕過一樣破破爛爛,好幾次我見她裡面都沒有穿內衣……”
“你個死東西,她裡面穿沒穿你也看得見?哈哈哈……”
眾人唏噓議論之後便是一通冷嘲熱諷。
夜晚歌捏著手裡不斷冒出來的冷汗,拼命保持冷靜看著面前形形色色冷漠的表情,跨步往門口走去,卻被刑拘攔在外面。
“現場已經封鎖,請問小姐是?”
“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也不行,裡頭正在取證並處理死者遺體,非家屬不得入內。”刑警語氣冷淡,臉上是公事公辦的表情。
夜晚歌也不知哪裡來的怒氣,突然就揪住那麼刑警的警服嘶吼:“她哪來家屬?她的家屬都在幾千公裡之外,她在這城市連朋友都沒幾個,你憑什麼不能讓我進去!”
“不能就是不能,這是規定!”
“去他媽的規定!”夜晚歌唾了一口,刑警一愣,估計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爆粗口。
夜晚歌也不管了,伸手就要推,刑警用手臂將她擋在門外:“小姐,請別為難我!”
“好,妹妹行不行?她生前喊我妹妹,所以她是我的姐姐,姐姐也算家屬啊,對不對?……”夜晚歌到後面近乎祈求,口吻凌亂,氣勢卻逼人,那雙透著水汽的眸子死死盯住眼前的刑警,雙手更是將他的胳膊揪得緊緊的。
刑警被她纏得實在扛不住了,終於松了口,頭一偏:“行了行了,進去吧!”
終於獲得通行,夜晚歌咬著牙根進去。
屋子裡的人明顯比外面少,而且寬敞的客廳裡一片安靜,隻有幾名刑警在走動取證,卻沒有一個人講話,滿屋子都透著一股濃重的壓抑死寂。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都說了很多遍了,我是請來的護工,來看她的,結果進來的時候大門掩著,喊了幾聲沒人回答,走進來才看到她躺在床上,臉朝另一邊側著,身子背對著我……我以為她睡著了,過去還拍了拍她的手,結果…嚶嚶嚶……她的手是涼的……”
這是那護工婷婷的聲音,從臥室那邊傳過來,哽咽裡面帶著驚恐和慌張。
夜晚歌走過去,見兩名刑警正站在婷婷面前給她錄口供。
婷婷緊張之餘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臥室門口的夜晚歌,像見到救兵般立即跑過來:“夜小姐……夜小姐,你終於來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婷婷像受了巨大刺激般,一下子就衝到了夜晚歌的懷裡。
夜晚歌知道她嚇壞了。
這丫頭還是個小姑娘,估計還沒見過死人,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夜晚歌輕輕拍了她的肩膀幾下,以示安慰。
婷婷這才情緒穩定一些。
兩名刑警又走過來,現場對夜晚歌也做了簡單的口供。
涼西月的屍體已經不在臥室的床上,法醫現場檢查過之後由工作人員封存好送去局裡,還需要作進一步屍檢認定。
夜晚歌和婷婷跟著警車回局裡,重新錄了兩份詳細的口供。
“我們已經試圖跟死者的幾位同事聯系過,但沒人能夠聯系上死者家屬,如果你們是死者朋友,麻煩幫忙聯系一下,案情調查需要家屬配合,結案後屍體也需要家屬來處理……”負責這起案件的刑警對夜晚歌說。
夜晚歌點了點頭,心裡空空一片,還要攙扶著嚇得近乎虛脫的護工婷婷往外面走。
夜晚歌要先將婷婷送回家,驚魂未定的小女孩一路都在哭。
“夜小姐,涼小姐好可憐啊!我覺得她自殺是早就決定下的事!……你知道嗎?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好好的躺在床上,化了妝,穿了一件很漂亮的晚禮服,手上和脖子上都戴著名貴首飾,就連高跟鞋都穿得好好的……”這根本就是一場精心準備的辭別,像是要去奔赴一場盛宴。
涼西月如此裝扮,是想漂漂亮亮地離開。
夜晚歌一直將婷婷扶到她租住的屋子裡,她在沙發上坐定,身子還在不斷發抖。
夜晚歌不由的嘆氣,真是一個沒經歷過什麼大浪的小丫頭,如此一個打擊已經讓她近乎崩潰。
“這幾天你好好在家休息幾天,別胡思亂想,等下次需要你的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
婷婷木訥點點頭,眼裡的淚漬未幹。
夜晚歌又安慰了她幾句,她情緒總算平息了一些。
從婷婷家出來,冬日正午的太陽還算暖熙,隻是夜晚歌站在太陽底下還是覺得通體透涼。
按照法醫的說法,涼西月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30個小時,那麼至少說明她在龍老手術那晚回去之後就出事了。
夜晚歌突然想起那晚最後一次見涼西月的情形。
龍老正躺在手術臺上,而她獨自一人站在手術室走廊的安全門前面,抽完半截煙,對夜晚歌說:“我應該再拖久一點,不應該這麼快給救護中心打電話,如果再晚一些,或許他就救不活了,我也就解脫了……”
現在她是真的解脫了,隻是萬萬沒有料到,她會選擇這種方式。
夜晚歌坐在車裡,抓緊了自己的頭發,忽然間竟然很想抽煙。
她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今天不知道為何出奇的想抽。
世界真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還是這麼大的事。
下午涼西月自殺的事便在網上傳開了,各路人馬開始紛紛猜測她自盡的原因,很輕易地就把龍老給扯上了。
本來龍老的醜聞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再加上涼西月的自盡,整件事更加熱鬧,簡直一發而不可收拾。
龍天的股票又往下滑了好幾個點。
銀炫冽的處境確實有些頭疼,本來龍老的事對他而言就是毫無防備,現在再加上涼西月的死,簡直雪上加霜。
下午4點的時候龍天召開緊急內部會議,龍茗妃也從醫院裡趕了過去,就目前形勢而言,首先需要做的便是平息網上那些對龍天不利的負面新聞,並扭轉龍天現在的被動形式,不然三月份的新品發布會必定開不安穩。
可會議進行到一半,龍茗妃便接到醫院裡的母親打來的電話,說龍老又在病房“發瘋”了,龍茗妃隻能中場離會往醫院趕。
銀炫冽單獨主持會議,整場會議持續了三個小時,確定了後期應對的公關方案。
散會後他也沒有回去,留下來繼續加班。
大約晚上9點的時候蕭墨淵見他遲遲不下班,這才大著膽子敲門過去詢問:“老板,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需不需要我給你叫份外賣?”
銀炫冽皺著眉心,隻回答:“外賣就不需要了,你去給我買杯咖啡。”
“好,是不是您常吃的那家?”
“嗯。”銀炫冽說完就繼續埋頭處理工作。
墨淵出去給銀炫冽買咖啡,剛走出電梯,卻突然接到夏紫茵打來的電話。
他有些吃驚,夏紫茵不是被老板派出去專門處理歐洲事務了嗎?怎麼突然會給他打電話?
難道歐洲那邊又出了什麼事?
這樣想著,很快便接了起來……
夜晚歌考慮了半天,最終還是打算給銀炫冽打電話,因為這件事隻有銀炫冽能夠幫她。
“喂……”銀炫冽接得很快,聲音聽上去還有些急促。
夜晚歌咽了一下氣:“還在忙嗎?”
“嗯。”
隨後便是緘默,隻聽得到話筒裡彼此一聲聲的呼吸。
“找我有事?”銀炫冽聽不到夜晚歌的聲音,便隨口問了一句。
夜晚歌心裡一下子涼了,把原本準備好的一些寬慰全部吞回肚子裡去,隻說:“對。找你有事,想讓你幫個忙。涼西月自殺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現在警察要聯系她的家屬,我不知道怎麼聯系上,你能否幫我查一下她家屬的聯系方式?”
她知道銀炫冽是做什麼的,自然有這個本事。
銀炫冽唇角當即勾起一抹苦笑。
原來她打他電話隻是為了這事。
“可以,我會安排人去查,查到後告訴你。”
“好,謝謝,那先掛了。”夜晚歌刻意讓聲音聽上去輕松寬朗,說完便將電話掐斷。
銀炫冽捏著手機,雙手抱拳撐住額頭,將頭埋下去。
整間辦公室好像更加靜了,靜得他分明聽到自己內心的跳動和渴望。
要等她主動打個電話過來多不容易。
剛才看到她的名字在屏幕上亮起來的時候,銀炫冽簡直可以用“欣喜若狂”幾個字來形容,可到頭來她隻是為了涼西月的事。多麼失落啊,比沒接她這個電話之前還要失落。
“篤篤篤—”敲門聲,應該是墨淵把咖啡送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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