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以為自己跟銀炫冽要耗費一生……
但這一次,讓夜晚歌再次清楚的意識到,銀炫冽不僅是躺在她床上的男人,更是囂張跋扈的黑幫首領。
盡管有時候她利用他對她的容忍,盡管有時候她刻意激怒他,可隻要他想,他隨時可以傷害她,而她又根本沒法反抗……
說到底,在他面前,她始終是弱勢的一方,根本沒什麼驕傲自尊可言……
她真的可以和這樣的他再過下去麼?
一輩子還有那麼長,她改變不了他,也改變不了自己,這樣的日子究竟要怎樣繼續?
夜晚歌讓前臺小姐幫她訂一個標間,從錢包裡拿出銀行卡的時候,忽然感到自己很可恥。
她竟然就這樣心安理得的花著銀炫冽的錢,還為了報復跟他結了婚。
婚後,她沒有成功報復,卻被綁在他身邊,又沒辦法像一個“妻子”一樣服從他的意志。
這根本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而她卻始終沒有決心終止這一切。
他們這樣不正常的關系,是該結束了!夜晚歌頹然倒下。
酒店的大床上有淡淡的消毒劑味道,天花板上畫著簡潔的幾何圖形,一切都是陌生冰冷。
她已經不年輕了,仍然沒有一個“家”麼?
是時候離開他了麼?
可是,銀炫冽會放過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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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離開這個城市,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真的不可以麼?
她賬戶上還有一些錢,足夠自己生活一段時間,甚至她可以開一家小店,養活自己是沒問題的。
可問題是,銀炫冽不會放手,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她抓回去。
到底要怎麼辦呢?
夜晚歌掩住臉,看不清的未來,讓她絕望。
盡管睡得很不安穩,她還是在清晨起來,挑了一件深色的風衣,領子豎起來能擋住半張臉,再戴上墨鏡,確信自己應該不會被認出後,才匆匆趕出門。
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到哪裡,夜晚歌很清楚僅憑她自己的力量,根本逃不出去。
銀炫冽沒有讓人立即帶她回去,是他給她的自由,但不代表他永遠不會來抓她。
夜晚歌盡情的享受著大街上自由的空氣,說不定什麼時候這樣的自由就消失不見了。
在外面獨自轉悠了一圈,夜晚歌一個人慢慢的踱回了酒店,除了這裡,她也沒有什麼地方好去。
早上出門的時候太急,門卡不知被她塞到了哪兒。
夜晚歌低著頭在包裡翻找的時候,電梯門在她身後“叮”的一聲打開。
腳步落在厚厚的地毯上面,沒有發出聲音,隻有一道影子落在她的腳下。
夜晚歌回頭去看,是東方閻。
他朝她笑笑說:“我想你現在有時間。”
夜晚歌開了門讓他進去,回手關上門。
東方閻已經走到窗前,把裡面那層紗簾拉上。
夜晚歌困惑的看了看他,發現他的臉色竟然有些緊張。
這是很少在東方閻臉上出現的神情。
夜晚歌感到他有事要和自己說,便在床邊坐下來,先開口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東方閻坐到沙發上,和她面對面。
這時夜晚歌才看到他淡淡的黑眼圈,有點憔悴的樣子。
東方閻想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我一直跟著你來到這裡。”
夜晚歌並不覺得意外,其實他那天帶她去看日出她就隱約猜到,東方閻是在跟著自己,但她沒想到他會承認。
這樣也好,有什麼話說清楚,她才能和他做一個幹淨利落的了斷。
夜晚歌沒有打斷他,讓他繼續說下去。
可東方閻沒有解釋他為什麼跟著她,反倒問起她來:“你為什麼沒有回家?”
夜晚歌垂下眼睛,含糊地回答:“這是我的事。”
東方閻苦笑:“確實是你的事,現在我也沒有什麼身份去管你的事……”
他的語調很失落,可夜晚歌還是咬了牙說:“是,你不該管我的事。”
東方閻嘆氣:“我連關心你都不行了麼?作一個普通朋友都不行麼?”
夜晚歌搖頭:“東方閻,我們不能做‘朋友’!”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他能保證自己在朋友的界限內麼?
反正她是不能。
可是東方閻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他皺了眉問:“因為銀炫冽威脅你麼?”
夜晚歌不想讓東方閻攪進她和銀炫冽之間,便立即回答:“沒有,不關他的事。”
也許她回答的太快,東方閻根本沒有相信。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緊到關節發白,可仍然努力克制著聲音:“晚歌,我之前不來打擾你,是因為我以為銀炫冽是個男人,不會虧待你。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不幸福!你別騙我了。”
夜晚歌下意識抬頭去看牆上的鏡子,那裡面的人,蒼白的臉色,深陷的眼窩,真的很憔悴。
看到這樣的她,東方閻當然會心疼,就像她看見他受苦也會心疼一樣。
夜晚歌一時無語,抬起手按住額頭。
一直盯著她的東方閻忽然扯過夜晚歌的手腕,拉起她的袖子,夜晚歌手臂上還未褪卻的瘀青立即暴露出來。
“這是什麼!他還打你麼?”東方閻的眉頭擰起來,怒氣衝衝的質問。
夜晚歌忙縮回手,把袖子放下來,連連否認:“不是,真的不是!”
“那是什麼?你別說是摔倒碰傷的。這根本是被人打的!”
其實銀炫冽從沒有打過她,他最多是在怒極的時候拉扯她幾下,可夜晚歌的體質敏感,很容易就會留下青紫。
她早就習慣,也不會痛,甚至這一次她都沒有注意到。
可對於向來舍不得她吃一點苦的東方閻來說,這也是不可饒恕的。
何況,那天的事也太屈辱,夜晚歌實在無法開口向東方閻解釋這瘀青的來歷。
於是,東方閻真的以為是銀炫冽對夜晚歌動的手,他重重捶了一下沙發,恨恨地說:“都是我太傻!我怎麼會相信銀炫冽對你好?我應該早一點帶你走的!”
夜晚歌不能讓他再誤會下去,隻好竭力替銀炫冽辯解:“閻,你誤會了,銀炫冽沒有對我怎麼樣,真的!”
東方閻忽然問:“那你為什麼住在這兒?為什麼好端端的你要離開他的別墅,一個人跑出來住酒店?”
夜晚歌飛快的向東方閻看了一眼,他了解的情況比她想像的要多得多,這讓她有點不安。
盡管他是東方閻,可是她現在那糟糕的婚姻生活被暴露在他面前,這畢竟讓她難堪。
而且,東方閻在跟蹤她——這樣做是很危險的,如果被銀炫冽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夜晚歌皺眉說:“閻,你不應該跟著我,你這樣是不對的……”
東方閻打斷她:“對不起,我知道這對你不尊重。可是我沒辦法,你永遠都裝沒事,如果我不跟著你,怎麼知道你的真實處境?”
他頓了一下,鄭重的對她說:“如果你真的幸福,哪怕是日子還過得去,我也絕不會打擾你,可是你現在這樣,我不能讓你再這樣過下去了,你必須要離開他!”
的確她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銀炫冽,可她不想把東方閻卷進來。
“東方閻,你別這樣,不可能的。”
東方閻卻說:“為什麼不可能?聽我說,我會幫你離開銀炫冽的,你不要怕,我已經不是五六年前的東方閻了,現在我完全可以保護你!”
夜晚歌看得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
他的目光那麼自信,他是有準備的,不然他不會輕易開口說出這種話。
她知道東方閻已經不再是完全沒有實力的少年,他畢竟是東方家族的繼承人,如今的一市之長。
可銀炫冽更不是當年的龍家大少爺,他是黑道的頭目,現在的勢力究竟有多大,連夜晚歌都搞不清楚。
何況要從他身邊正大光明的離開,談何容易?
他隨時可以派出殺手,將他們倆全都殺死!
東方閻已經為她做了那麼多犧牲,她不能讓他再冒險。
最好的辦法,就是全盤否認。
即便她的演技很差,她也要努力演出。
夜晚歌下定決心向他微笑:“東方閻,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銀炫冽之間確實有一些問題,可你要知道,天下哪有夫妻不吵架的。我住在這裡,是因為我們想分開冷靜一下。問題總會解決的,你不要擔心好麼?”
東方閻完全沒有相信她的話,搖著頭說:“你還在騙我。晚歌,我太了解你了。你知不知道你根本不會說謊?”
夜晚歌臉上僵了一下,竭力又恢復笑容:“我為什麼要騙你呢?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東方閻似乎再也忍耐不住,終於站起來,一口氣說著:“那好吧,我來告訴你,你為什麼要騙我。因為你從來都是一個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人。為了不拖累我,你三番兩次和我分手。現在,你留在銀炫冽身邊,即便很痛苦也不輕易離開,是為了你父親的公司,對不對?你不想讓我幫你,是害怕銀炫冽會報復我,對不對?你怕銀炫冽會對我做出不利的事情。你為什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還是這麼傻?”
他扶住夜晚歌的肩膀,盯著她說:“晚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委屈求全,隻會讓我更痛苦。一想到你日日夜夜對著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人,我的心就疼的要命!我再也不能看著你這樣受苦,我要你跟我走,回到我身邊!”
他的目光太炙熱,簡直要把夜晚歌融化了。
可她還能說什麼?
她已經是成年人,再不能隻憑感情做事,犯過一次的錯誤,絕不會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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