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夏紫茵進來,龍老的眼睛微微撐開一條縫,深黑的瞳孔中倏然迸射出凌厲的光芒:“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冽兒怎麼會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是有人刺殺了少主。”夏紫茵低著頭稟報。
“誰有那個本事?”龍老揚眉,臉色一沉。自己兒子的本事,他還是清楚的,怎麼可能有人殺的了他,除非那個人是他極其信任之人。
夏紫茵手心裡微微滲汗,她握了握拳頭說:“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是少主派在帝御威身邊的一顆棋子,突然回來刺殺了少主,少主大概是太輕敵了,所以疏於防範,被那個女人捅了兩刀。”
“帝御威?這麼說,這件事跟帝御威有關?”龍老微微眯眼。
“是!”
龍老眉頭緊皺,不解的問:“隻是被捅兩刀而已,怎麼會將整個胃部都切除了?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沒有脫離危險期?”
“那是因為……”夏紫茵猶豫著該不該講實話。
“因為什麼?”龍老沉聲質問。
“少主不讓我說。”夏紫茵還是決定維護夜晚歌。若是她告訴龍老實情,龍老勢必會問責夜晚歌,到時候少主醒來,夜晚歌出了事,龍老畢竟是他父親,他不會怪責,隻能遷怒到她頭上。所以她隻能隱瞞著。
“哼,別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沒辦法知道。”龍老冷哼一聲,不以為意。
夏紫茵隻能汗顏的站在那裡。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人被帶進來,是事發的時候跟在銀炫冽身邊的手下。他詳細的向龍老講述了銀炫冽受傷的整個過程。
“少主先是被盛天藍捅了兩刀,這個盛天藍是帝御威身邊得寵的女人,卻是少主派在帝御威身邊的棋子。事發當天,帝御威使詐讓盛天藍誤以為是少主有心挑撥她跟帝御威的關系,盛天藍錯信了帝御威,以為帝御威是因為少主才不要她的,懷恨在心才會來刺殺少主,少主毫無防備,因此被盛天藍捅了兩刀,後來……”
“後來怎麼樣?”龍老緊接著追問。
“後來我們將受傷了的少主送回彩雲山別墅的主臥裡,當時主臥裡隻有太太一個人,太太告訴佣人少主已經被家庭醫生救治了,其實根本沒有讓家庭醫生進來,就這樣讓少主在床上流了一夜的血,因此耽誤了救治,佣人們第二天進去將少主抬出來的時候,少主已經快不行了……”
“夜晚歌,又是夜晚歌!”龍老猛地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薄唇抿出一線冷酷,眼裡寒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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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狠毒的女人,害得我還不夠,居然還想要我兒子的性命!”龍老狠狠地吼道,身上不斷散發出噬人的氣息。
之前他的視頻門被曝光,事後他就查出來是夜晚歌搞的鬼,包括龍天的一些負面新聞,全都是夜晚歌做得手腳。因為這個賤人,他晚節不保,龍天損失了將近50個億,要不是龍炫冽一直維護著她,他早就想辦法將她弄死了。現在他還沒來得及下手,她倒好,已經要了他兒子的性命。龍炫冽是他唯一的兒子,現在居然毀在這個女人手裡。夜晚歌一日不除,勢必是一個心腹大患。就算銀炫冽挺過此劫,有夜晚歌這樣的女人在他身邊,絕對是個定時炸彈。
“爸!夜晚歌這個女人太狠了,居然讓哥哥流了一夜的血,她卻視而不見!一定要給她一個狠狠地教訓,替哥哥報仇!”龍茗妃得知整件事始末後,對夜晚歌更加仇恨了。
“龍大小姐,夜晚歌怎麼說也是少主的人,應該由少主醒來後發落,何況這件事也不是夜晚歌一個人造成的,若不是少主落入帝御威的圈套,盛天藍一個普通的女人也不會有機會對少主下手。”夏紫茵出聲說道。
“帝御威對付哥哥,還不是為了夜晚歌,隻要這個女人在的一天,就是禍害!”龍茗妃冷冷地說。
夏紫茵還想再說些什麼,龍老已經凌厲的打斷她:“妃兒說的沒錯,夜晚歌這個女人絕不能留,趁著現在冽兒昏迷不醒,我做主了,一定要解決掉這個女人!帝御威如此偏幫夜晚歌,還將我的兒子害成這樣,我自然也不會放過他!總之,帝御威、夜晚歌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既然龍老已經發話了,夏紫茵跟龍茗妃都不敢再說什麼,隻是她們心裡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夜晚歌現在在哪兒?”龍老接著質問。
“她暫時被關押在血玫瑰的總部。”夏紫茵回稟。
“帶我過去!”
*
閣樓。
帝御威一身黑色的皮衣,緊身的皮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他彎下腰,將雙槍插到長靴內,直起身體,淺薄的劉海打在額頭,側出一片清冷的光。
黑衣人拿著一個盒子走上前來,“主人。”
帝御威伸手接過,打開來,盒子內是十粒一模一樣的黑色顆粒。
黑衣人垂著首,“主人,這是最新的信號探測器,隻需要隨意灑在地上,就可以檢測周邊的信號,能夠確定地形。”
帝御威點下頭,將東西收起來,“下去吧。”
黑衣人並不動,他猶豫下,還是大膽的抬起頭來,“主人,我們之前都勘察過了,血玫瑰總部外是重兵把手的,裡面肯定也一樣……要灑這些東西,我們隨便派個人潛進去就行,死了也就算了……”
“不行,”帝御威眯起眼睛,眼底驀地柔和下,“你們找不到她的。”
黑衣人一怔,“少主,可是您這樣進去,分明就是……”送死兩個字他沒敢說出口。
帝御威並未多說,他轉過身,雙手插兜,微眯起的眼冷冽如狼,抬腿就朝樓下走。
“主人!”
“不用跟著我,那邊你們過不去,人多了反倒會暴露,”帝御威走下樓,他帶上皮手套,雙手手肘處都放入了匕首,動作十分優雅,“你們在這裡等我的消息,一旦信號器能用就開始畫地形。”
黑衣人還想勸幾句什麼,帝御威已經大步跨了出去。
如今銀炫冽生死不明,血玫瑰裡群龍無首,整個血玫瑰一下子便陷入了混亂之中,正是攻進去的好時機。
漆黑的夜幕之下,血玫瑰的側門被打開,幾名佣人推著推車走出來,對面的路口停著一輛貨車,裡面裝著些日用品。其中一個佣人邊拿著東西便抬起頭,“喂,我說你們今天洗發水怎麼……”
砰!細微的聲音響起,佣人隻覺得眼前一晃,隻看見一頂黑色的爵士帽,他雙眼一翻,擦著同伴的手臂倒下去。另一人一怔,還未反應過來,也跟著倒下去。
帝御威從車上跳下來,他伸手將帽檐壓低,微翹的邊緣依稀能看見他深棕色的短發,他蹲下身將那佣人的白色外套扒下來披在身上,而後推著車走了回去。門口的守衛拿著槍,方才也見佣人出來,便瞥了眼沒說話。
帝御威走進去後便將推車踢到一邊,這裡守衛極嚴,他摸準了套路,前方的側門內必定有檢查的人。
涼風飕飕的刮過,帶起陣陣陰寒,帝御威眯起眼睛,他繞到邊上雜草叢生的側牆邊,伸手抓住了垂著的藤蔓。他用力拉了下,承重力應該是可以的,帝御威動作敏捷,順著藤蔓便爬了上去。他屏住呼吸,知道牆上灑了粉末,可若不是爬牆,也不可能進得去。圍牆極高,至少五米以上,帝御威修長的手臂勾住邊上的欄杆,從另一側的牆邊翻身下來。他整個人騰然落地,手掌為了平衡撐了下,頓覺一陣刺痛。
帝御威抬起手,雖然帶著皮手套,毒粉仍順著皮膚侵蝕進去,他單膝跪地,皓齒將手套咬下來,果然,掌心內一道深紅色的血痕正在快速蔓延。他劍眉皺起,另一手快速的從手肘處掏出匕首,而後對準掌心內的紅色痕跡便刺了進去!帝御威極能忍痛,他死死咬著牙,薄汗順著精致的側臉滑落,刀尖刺進去後毒血悉數流了出來,一直到完全流幹淨,那道深紅色的痕跡才消失。
他將匕首放回去,皮手套沾著粉末便扔了,帝御威站起身,黑耀的瞳仁凌厲的朝前掃去。面前是一片巨大的花園,裡面種著各種各樣的花,由於天黑看不清顏色,帝御威微彎著腰,如豹子般敏捷的穿過花叢,他一手伸入兜內掏出那些黑色的顆粒,走過的地方均灑上。
出了花園,入目便是幾棟別墅,帝御威眯起眼睛,身後響起腳步聲,顯然是幾名剛回來的手下,“媽的,後堂工廠那邊做的真夠徹底的,不僅把我們的貨搶了,倉庫還給我們燒了,連存底都沒了……”
“是啊,要不是少主被那女人害的躺在醫院起不來,我們絕對要讓少主給我們主持公道!”
“你們說少主喜歡那女人什麼啊?不就長的漂亮點,居然還眼睜睜的看他躺在身邊流了一夜血,這枕邊的美人關要我說就是致命的……”
幾人說著朝前走,帝御威側身隱在黑暗中,聞言眼角眯起的弧度越發冷冽,躺在身邊流了一夜血?他們說的不可能是盛天藍,她捅了銀炫冽兩刀所以斷沒機會躺在他身邊,那……
帝御威眯起眸子,眼神拉開銳利,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他就不必再去別的地方找,銀炫冽住院,血玫瑰的人不可能放過夜晚歌,她絕對被關在血玫瑰的總部。
這裡的別墅樓下都有守衛,要爬上去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帝御威俯下身,從長靴中掏出槍,他上膛後扣動扳機,朝著不遠處的房沿上就是一槍!
砰——炸開的槍響劃過安靜的夜空,每一處的守衛都抬起頭來,盯著被打響的地方,“拉開警·戒!有人闖入!”
“是!”
帝御威抬手又是一槍,砰!
“快,都出來!”幾乎所有別墅內的人都衝了出去,場面混亂成一團,人人手裡都拿著槍,帝御威貓著腰從這邊的黑暗中潛入邊上的樹叢中,不到十分鍾,便有一群人從小道處朝槍響的地方跑。
帝御威將皮衣的領口攏起,遮住大半張俊臉,出來後直接跟在了最後一人後面。
一行人朝前走了幾步,最後那人覺得不對,剛回過頭,便被人一把捂住嘴,帝御威手臂穿過他的腰,抱起他後便一起滾進了邊上的樹叢中。
“唔……”那人瞪大眼睛,他奮力掙扎,可帝御威抱的極緊,滾進去後才松了手,“別出聲。”
那人張嘴便要喊,帝御威抡起一拳就直接砸在他眼睛上!
“嘶……”那人疼的倒抽口涼氣,他睜大另一隻眼睛,面前的男人衣領攏的極高,隻能看見一雙黑眸魅惑卻尖銳,正直直的盯著他。“你……”
“告訴我,”帝御威也不避諱,直接開口,“那女人被關在哪裡?”
那人不懂,“誰?”
帝御威半跪在地上,長靴內的槍被抽出來,直接抵住了那人的腹部,“說。”
“你是說害了少主的那女人?”那人吃了一驚,而後反應過來,“你和她是一伙的?我就知道,她肯定有姘夫,你就是那個姘夫!”
帝御威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對,我就是來救她的。”
“你敢!”那人冷下語氣,“你找不到她的,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們的人這麼多,你一定會死在裡面……”
“你以為你不告訴我就不知道了嗎?”帝御威盯著他的眼睛,突然開口,“把鑰匙給我。”
那人被槍抵著,正想著該什麼呼救,“什麼鑰匙?”
“你剛才說的那地方的鑰匙。”
“我什麼也沒說。”
“你說她被關著的地方。”
“我沒說!”
“拿出來!”
“你想套我的話?”那人口氣狠絕,“我告訴你,你不拿開你的手,就在這裡等死吧!”
帝御威竟然就真的移開了槍,他站起身,“你不給鑰匙,我自己也能進去,你信不信?”
“哈哈,你開玩笑呢?”那人見抵著的槍沒了,便站起身來,他脫口而出,“你根本不可能找到,就算你找到了,側樓那種地方你以為你能進的……”他說著一怔,瞬間止住了聲音。
側樓?帝御威聽到滿意答案後眯起眼睛,他抬起消音槍,對著那人便是一槍。那人張了張嘴,擦著他的肩膀倒了下去。
帝御威拍拍肩上的灰,兜內的手機正好顯示黑衣人根據信號探測器模擬的地形圖,他拿出來看了眼,東南方向,八百七十米。前方一大堆人還在尋找開槍的人,帝御威將手機收起來,他壓低帽檐,轉了個身朝側樓走去。
……
玻璃房內並未開燈,每天入夜之後這裡都是漆黑的一片,隻有灑進來的月光能透出一片幽明。夜晚歌蜷著身體靠在玻璃窗邊,她一手抱著膝蓋,臉上淚痕已幹,扯動著肌膚生疼,她抬手抹了下臉,被關了幾天,哭也哭不出來了。由於天氣原因,玻璃窗上全是霧氣,夜晚歌抬起手,纖細的手指滑過玻璃面,眼中溢出悽哀之色。
雖然夏紫茵告訴她,銀炫冽已經死了,可是她並不相信。若是銀炫冽真的已經死了,她恐怕就不是被關在這裡這麼簡單了。恐怕他現在還是生死未卜,所以她才被關在這裡,無人問津。捂著自己的小腹,夜晚歌神情復雜。到底她該希望,銀炫冽是生是死?
帝御威走到側樓下,這裡是實驗專用的地方,並沒任何人看守,底下的深紅色大門是電動的,男人走過去,顯示屏下面是一排數字鍵。要輸入密碼。
帝御威劍眉皺起,這裡是銀炫冽的實驗室,至於密碼……他眼眸中劃過一絲銳利,抬手按下四個數字。是夜晚歌的生日。
滴——大門輕響了一聲,居然就開了。
帝御威嘴角勾起抹冷笑,他帶著皮手套的手拉開門,靈敏的側身閃了進去。
側樓中一盞燈都沒有,漆黑的令人膽戰心驚,帝御威將槍上膛後舉在側臉邊,他眯著眼睛,每一步都隔了好幾秒後才跨出去。他並沒有一間間的去找,而是憑著感覺直接上了三樓。
整個三樓都是玻璃窗所隔出來的,一走進去便給人一種消毒水的味道,這裡是化學研究的天堂,有人曾說過,世界上最好的研究所不是研究所,而是……毒·品研究基地。
帝御威將握槍的手垂在身側,他腳步凜冽,每一步都是秉著呼吸的,男人身形極快,幾下便穿梭在走廊中,晃動的影子甚至讓人不確定是否有人經過。
夜晚歌腳步緩慢的走到玻璃窗邊,霧氣重新覆蓋了窗面,她抬起手擦拭。
帝御威從走廊的那頭走了過來。
身前陡然感覺到陰影,夜晚歌一怔,她擦玻璃窗的手頓在半空中,而後抬起頭來。
帝御威站在玻璃窗外,他薄唇緊抿,俊臉被月光打出一層清逸,就這麼眼神灼灼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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