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那幾個男人會意,爬上床將夜晚歌的手腳壓住,接著又跑進來另一個男人,將手裡的一塊湿毛巾直接捂在夜晚歌的口鼻上。
夜晚歌隻聞到一陣濃烈的香氣,繼而眼前一片氤氲,漸漸疲軟,暈了過去……
“暈了,龍老,接下來怎麼辦?”
“給她注射藥劑!”龍老冷冽的嗓音命令。
“是!”幾個人駕著夜晚歌,將一管針藥,注射進她的體內。
“把她重新送回血玫瑰總部的玻璃房裡關著。”龍老再次陰鸷的開口。
“需要派人看著嗎?”幾個手下問。
“不用,”龍老瞥了眼,“進去的人都會被她殺了。”
那手下一怔,也不敢多問,“那,帝御威今晚會來嗎?”
“來了就有好戲看了。”龍老聞言冷笑一聲:“給我派人都埋伏好了!”
“是!”
*
夜晚。
天邊的彎月如尖刀般炫目,血玫瑰總部內的人並不多,基本上人都聚集去了後面的工廠,聽說是要抓前段時間搶貨的人。人人都卯足了勁,要知道價值幾千萬的貨,被人劫了,不但損失了錢,面子上也掛不住。血玫瑰向來在黑道上稱王稱霸,何時受過這種氣?
八點一過,血玫瑰的周圍驟然出現十幾個人影。為首的男人一身亮黑的勁裝,身形修長顯眼,他將皮帽壓低,邊上的人見狀開口,“主人,要不您回去,我們進去就可以了……”手下不免擔心。
帝御威之前隻身闖進血玫瑰總部,在玻璃房內找到夜晚歌,出來的時候遇到圍堵,好不容易廝殺出重圍,但是他從圍牆那邊摔下來,一隻耳朵失聰了,暫時失去了聽力,身上還受了槍傷。可是為了盡快救夜晚歌出來,他帶著傷再次趕來,採用聲東擊西的辦法,先將血玫瑰的人引去上次出事的工廠,他再帶人潛進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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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們找不到,而且,她不會跟你們走,”帝御威搖了下頭,他咬住匕首後將槍上膛,動作熟練,“我答應過,要來接她。”
幾個黑衣人對視幾眼,可,這畢竟不是開玩笑的,“主人,你還有傷在身,會很危險……”
帝御威並不開口,他伸手將槍放入腰間別好,而後將臨時讓人配置的解藥遞給他們,“這是牆上毒粉的解藥,你們都服下。”
“是,主人。”
幾人接過後一一服下,帝御威看了眼時間,“怎麼樣?”
“馬上可以炸……”
砰——話音剛落,巨大的爆破聲響徹天際,震得夜空都跟著顫了下,帝御威嘴角輕勾起,黑衣人揚起眉毛,“這下子好戲開始了,他們都趕去抓人,老巢都給炸了都不知道。”
“好了,走吧。”帝御威將口罩拉上去,包裹著俊臉稜角有致,黑眸銳利魅惑,黑衣人嘴角抽了下,“主人,您長的這麼顯眼,這一看就知道是您……”
帝御威抬起一腳就踹在他膝蓋上,眼神冰冷,“你的臉還想要嗎?”
“屬下錯了……”
帝御威伸手拉了下口罩,戴著是怕吸入什麼毒氣,他轉身朝側門走去,“走。”
黑衣人也收起了笑,拿著槍跟在他身後。
他們翻牆進去,帝御威率先進入樹叢,他憑借著記憶來到上次的側樓樓下,身後的黑衣人壓著聲音道,“主人,剛剛那邊的人來確定,說夜小姐確實被一直關押在這裡。”
帝御威眯起眼睛,視線掃過四周,“待會救了人後要是被包圍,你們找兩個人帶著她先走。”
“可是……”
“沒什麼可是,救她出去是首要的,不然關在那房子裡,遲早會瘋了,”帝御威走到側牆邊,這會兒很安靜,連個看守都沒有,他皺起眉頭,察覺到不對勁,“別動。”
身後的黑衣人從兩邊走過來,“主人,都沒人,確認過了。”
帝御威點了下頭,樓下的密碼門依舊鎖著,他走過去,帶著皮手套的右手揚起。輸入夜晚歌的生日。
滴——大門輕響一聲,緊鎖的門被打開。
帝御威伸手將門拉開,裡面陡然傳來的冷氣令人不由屏息,他側著身體,從口袋裡掏出跟小棒子扔出去。幾分鍾後,原本熒光綠的小棒子呈現出灰黑色。
“果然,樓道裡都灑了毒粉,”帝御威眯起眼睛,抬頭望了眼,“爬上去。”
黑衣人聞言將繩索遞過來。帝御威接過後拉了下,彈性不錯,他退後幾步,抬手一甩,整根繩索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曲線,而後咻的一聲精準的掛在了三樓的欄杆上。他伸手拽了下,長腿抬起抵住牆面,“三個一上。”
幾個黑衣人跟著他的動作一齊爬上來。帝御威手臂纏著繩索,身形矯健,速度奇快,即將要跨上三樓欄杆時,手裡的繩索卻陡然一抖,從邊上斷裂開來!
“主人!”
黑衣人不敢大喊,幾人忙伸手去抓他,帝御威眼疾手快的松開繩索,抬起右手勾住邊上的欄杆。繩索順勢掉在地上,裂成兩截。而帝御威則順勢登了上去。
這裡的三樓很高,比得上普通人家的五六層,十幾個人爬上去後便從窗戶翻了進去。帝御威率先落地,他手掌撐下地面後站起身來,走廊裡很安靜,似乎並沒有人,黑衣人一一進來,卻都沒動。帝御威將上膛的槍揚起後貼在耳際,約莫過了十分鍾左右,他抬起手,朝著邊上的側門就是一槍!
砰——子彈正中門把。這一聲並不大,這兒隔音效果本就好,幾分鍾後,仍不見人出來。
帝御威眯起眼睛,身後的黑衣人見他點了下頭,便紛開三路朝走廊邊散開,集中在一起並不是好辦法。帝御威將槍垂在身側,抬腿朝玻璃房走去。
這兒同他那天來並無差別,夜晚歌坐在地毯上,她穿著還是那天的長裙,幾乎和地毯容為一色,若不仔細看,還真就瞧不見她。夜晚歌雙膝蜷起,整個人呈現出自我保護的姿勢,眼眸中一片迷離,視線毫無聚焦的盯著前方。她的雙手則背在身後。右手中,正握著龍老臨走前放進她手裡的匕首,那上面淬了毒液。夜晚歌一動不動,腦海中已沒了一點自我意識,迷離的瞳孔內乍現出嗜血的猩紅。
帝御威來到玻璃房外,一眼就看見了她,他眼底一刺,閃過一絲心疼,走近後抬手在玻璃窗上輕叩兩下。
“夜晚歌。”他薄唇抑制不住的輕喚了聲。
女子依舊不動,她雖然抬著頭,卻隻是盯著前方,連頭也沒轉下。
帝御威皺起眉頭,他緊盯著她清美的側臉,夜晚歌仿佛睡著了般,睜著眼,眼珠卻不轉。男人心底泛出狐疑,她這並不是正常的樣子,到底怎麼回事?
身後幾個黑衣人巡視一圈後走回來,“主人?”
帝御威看了眼夜晚歌,而後將視線移到玻璃房最內側的一個口子上,那兒應該是飯菜進出的地方。既然能放食材進去,就證明那裡一定能打開。
帝御威帶著幾個黑衣人走過去,入目是一面白色的牆壁,他蹲下身,用黑洞洞的槍口抵住正中央的地方。
砰。子彈直直射入進去,打出一個小洞。帝御威收回槍,對著槍口輕吹下,“全鋼做的,割開。”
“是。”幾個黑衣人取出工具,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主人,從哪裡開始?”
帝御威眯起眼睛,抬手朝著白色牆面的四個角都開了一槍,白刷刷的牆灰瞬間脫落下來,露出一面全鋼制的密閉門。他雙手插兜下,“動手。”
“是。”黑衣人將鋼門扶住後拉開來,裡面是一個並不大的自動熱食區,每兩天負責打掃的佣人便會送新的進來。
帝御威拉下口罩,走進去後用力抬腿一踢!砰——自動送食區的隔離板被踹開,發出震耳欲聾的碎裂聲,帝御威又補了兩腳,一個豁然大口便呈現在眼前。男人抬腿就朝裡面跨,黑衣人守在外面。
帝御威走進去,玻璃房內竟然開的是冷氣,他皺起眉頭,喉間哽咽下,喊出來的兩個字溫暖如春,“歌兒。”
女子就坐在他的對面,她背部靠著牆,雙手都被身後。聽見聲音,她也並未抬起頭。
帝御威朝前走去,每一步都是帶著顫抖的,他從未像今天這樣謹慎過,好幾天不曾見面,思念已經沒過他的頭頂,再多一寸,可能就真的無法呼吸。男人輕腳來到她身前。帝御威蹲下身,夜晚歌還是垂著頭。
“歌兒。”他喊了她一句。
夜晚歌依舊不動。
帝御威伸出手,撫上她冰冷的臉頰,又喊了一句,“歌兒。”他俊目輕眯起,思念竟然衝撞的他鼻尖酸澀,他傾身過去,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輕柔的抱進懷裡,“我來接你了。”
夜晚歌還是一聲不吭,帝御威將她摟緊,卻又怕她會疼,握住她的雙肩,低頭去吻她的眼角,“別怕。”他握住她的腰要將她抱起來,帝御威才要站起身,卻感覺腰間陡然一緊,夜晚歌的手臂環上來,他嘴角勾起,“別急,我抱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帝御威嘴角勾勒出的笑意來不及展開,便瞬間僵住。夜晚歌的臉上並沒表情,她雙眸閃過不正常的猩紅,驀地抬起手,匕首就直接捅進了帝御威的腹部!
噗!鋒利的尖端順著男人黑色的皮衣刺進去,鮮血噴薄而出,將夜晚歌白色的長裙染紅。她睜著眼睛,握著匕首的手開始劇烈顫抖,視線依舊毫無聚焦的盯著前方。
帝御威黑耀的瞳仁猝然收縮下,劇痛襲上心頭,他喉間輕滾下,將痛呼聲生生咽回去。
夜晚歌張張嘴,藥性刺激了神經,此刻說出來的話全是沒意識的,“放我走……”
帝御威摟住她細腰的手松了下,卻並未完全放手,他一隻手捂住腹部,艱難的彎下腰,將夜晚歌放在了地毯上。她順勢坐了下去。
帝御威想要直起身體,卻並未成功,腹部傳來劇痛,帝御威整個人朝下跪,手掌朝著腹部緊貼了下,溫熱的液體源源不斷的湧出來。他緊緊咬著牙,俊臉上滾落汗珠,他抬起頭來看她,“歌兒?”
她依舊沒任何反應。帝御威疼的牙關都在打顫,鮮血從指縫中滲透出來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他半跪在她身前,眼角沁出哀戚,“對不起,歌兒,我來晚了……”他知道,她肯定是被人下了藥。
夜晚歌手裡還握著匕首,她用力的抽出來,帝御威疼的咬破了唇,整個人擦著她的肩膀朝邊上倒,他伸手拽住她握著匕首的手腕,“別割到手。”
夜晚歌置若罔聞,她站起身來,渾身都在發抖,眼神渙散,“不要,不要過來……”
帝御威伸手撐住玻璃窗,手掌上的鮮血劃過一抹抹痕跡,他強撐著站起身,伸手要去拿她手裡的匕首,“給我。”
夜晚歌瞳孔劇烈的收縮下,聽見聲音後大腦被刺激的神經反射出危險信號,她猝然揚起手裡的匕首,朝著他就捅過去!
黑衣人聽見動靜忙衝進來,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主人!”幾人身形飛快,衝過來就要將夜晚歌推開,帝御威靠在玻璃窗上,旋身後將她抱住,“都滾出去!”
夜晚歌感覺到人靠近,手裡的匕首下意識就揚起來,帝御威抬手擋了下,尖端在他手臂上割開長長的一道,“嘶——”
“主人!”
帝御威咬著牙將她按在牆壁上,“歌兒!”
夜晚歌睜著眼睛,帝御威抱住她才發現她已經瘦的不行,她伸手揪住頭發,眼裡的害怕無限放大,“啊——”
夜晚歌隻覺得頭痛欲裂,她什麼都看不見,腦海內的思緒都被抽空,強烈的精神刺激下,剩下的隻有廝殺……
帝御威按住她的雙肩,他低下頭同她額間相抵,腹部湧出來的液體將她全身都染紅,“沒事了,別喊,我在這裡,沒人能傷害你……”
夜晚歌止不住的搖頭,伸手便朝他身上捶過去,恰好捶他的傷口處,“啊——”帝御威的身體晃動下,黑衣人衝上前去,他雙膝一軟,整個人朝下跪。
“主人!”
帝御威從夜晚歌身前滑下去,他未受傷的左手撐住地毯,疼的整張俊臉都扭曲下,冷汗順著精致的下巴滴下去。
黑衣人扶住他,其中一人從腰間拿出紗布,帝御威嘴唇蒼白的搖下頭,“灑了毒粉,沒用。”
“主人!”幾個黑衣人眼眶紅了下,他們部署了一切,包括血玫瑰工廠那邊都特別順利,卻唯獨沒料到會在這裡出問題,誰能想到,夜晚歌會捅他一刀?誰能想到?!
夜晚歌靠著牆站著,手裡還握著匕首,她眼神空洞,也不知道望向哪一處,隻要有人靠近她,她就會揮動匕首。
其中一人面色憤恨,直接站起身來,掏槍就要朝夜晚歌開,“我他媽的殺了你!”
“住手!”帝御威艱難的抬起頭喊了一聲。
黑衣人握著槍的手不停顫抖,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流了淚,“主人,這個女人以前是血玫瑰的特工,沒準她就是奸細……”
帝御威喉間滾了下,聲音都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都別動她。”
幾人咬著牙瞪著夜晚歌,礙於帝御威的話誰也沒上前。
此時,走廊的那頭傳來腳步聲,伴隨著手槍上膛的聲音,幾個黑衣人瞬間警覺,將帝御威圍在中間,每個人都舉起了槍。
幾十個人瞬間將整座玻璃房包圍了起來。為首那人帶著黑色口罩,邊上的人也都拿著槍,虎視眈眈盯著裡面的人,眼尖的人一眼就瞅見了中間半跪著的男人,“是帝御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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