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陸之彥是我後媽帶進來的兒子。
那年我十七歲,他比我大三歲。
我第一次見他,就看到了那顆眉尾紅痣。
他看著桀骜不羈,那顆痣卻格外妖治。
他笑著說自己叫陸之彥,讓我叫哥哥。
笑起來的時候,紅痣跟著眉尾一塊上揚。
看得我心直跳,我沒應聲的垂了眸子。
好看的東西都有毒,我害怕見他。
因為我總覺得在他面前我的手腳都會無所適從,所以我老是躲著他。
有次,我半夜起來倒水。
看到他從外頭回來,立馬就想躲回到房裡。
他一把拉住了我睡衣的衣領,
“豚鼠又跑回房?”
“什麼?”
“你見我就躲,跟我以前小時候養的豚鼠一樣,我有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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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局促地回了句:“不……不可怕,我要回房睡覺了。”
“別跑,給哥哥上藥,胳膊扭傷了。”
“你先松開我,這麼拉著我哪像受傷了。”
“豚鼠發脾氣了。”
“我不叫豚鼠,我叫林淺一。”
那晚,我給他上藥,他讓我不要告訴爸媽他打架了,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有了秘密關系自然親近了不少。
直到我看到了有人給他遞情書。
我才知道我見他時古怪的反應到底是什麼。
我愛他。
初見時就動心了。
我又開始像一隻豚鼠一樣躲他了。
就三天,他就受不了了,來到我的班上找我。
正好看到了一個男生對我告白。
他同那人打了一架,叼著煙問我:“你要跟他交往,所以躲著我?”
他像是一頭狼一樣地盯著我,我垂著眸子看著腳尖。
“與你無關。”
“我是你哥。”
“你不是,我們沒有血緣。”
他掐起我的下巴,問我:
“你是不是小沒良心,我對你這麼好,你說這話。”
我看著他被情緒牽動跟眉頭一起動的紅痣,猛然踮起腳尖吻在了那顆紅痣上。
“我不想你做我哥,一點都不想,從第一面開始就不想。”
6.
我被人拉出了水面,被水嗆得直咳嗽。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了眼前。
導演喊了卡,這場戲過了,今天差不多收工。
我坐起身時,看到了江禹妄正站在李池語的身前,眉尾的那顆紅痣已然不見了。
他正耐心地擦拭著她的臉頰跟頭發。
應該是補拍後續男主懷裡鏡頭特意弄湿的。
就一眼,我就收回了目光,沒興趣再看了。
助理將浴巾蓋在我的身上,邊擦還安慰我別難過。
“我不難過。”
我接過毛巾,沒有再看他們,走向了房車,打算換身衣服。
而助理的表情顯然是不信。
我真的不難過,若一定要說有什麼感覺,那可能是有點惋惜,再看不到那張一樣的臉了。
我又該拿什麼飲鸩止渴?
換了衣服,導演說要請客吃飯唱歌,歡迎新人。
大抵是不想放過巴結江禹妄的機會。
聚會我全程都很安靜,不想多說什麼,隻想趕緊應付了好收工。
但是有些事不是你想就可以,劇組裡原來的女二號周意寧非要找我的茬。
她被人搶了咖位,又不敢將霉頭找到李池語的身上。
可能以為我失寵了,沒人倚靠,就在包廂裡找我,舉著酒杯,言語帶諷刺。
“我們編導真的是寫的一出好戲,找的演員也都這麼好,本色出演。
“淺一,今年的最佳女主角不知道會不會又是你的了呢。”
劇組就是這樣,什麼事都已經傳開了。
我已經舊人比不過李池語那個新人了。
沒撤了我這個女主角,都是江禹妄仁至義盡。
她既說了我們三人之間的關系,還暗諷了我去年的最佳女主角是靠江禹妄得的。
我剛想開口回懟,江禹妄先我一步開口了。
他的話直白又狠辣。
“你每一次都靠睡出來的角色,當然拿不上獎。”
這話一出來,周意寧臉如走馬燈,但是她不敢反駁。
江禹妄想封殺她輕而易舉。
她的每個角色確實或多或少都有這層關系。
我以前做過龍套,一步步爬上來,當年我就算沒有跟江禹妄在一起,也拿到了最佳女配角。
不可否認,江禹妄這兩年讓我的資源更好。
如果單憑我自己,爬到如今的位置可能還需要幾年。
被這麼一鬧,聚會也就先散了。
正合我意。
7.
散場時,我去洗手間碰上了李池語。
她帶著審視的目光看我。
“確實有些像,剛才你別誤會了,阿禹他隻是不喜歡別人議論他的事。”
我淡然地拿紙巾擦拭著手,輕嗯了一聲。
她擔心我自作多情地以為江禹妄是為了給我解圍才開口。
其實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我要出洗手間時,李池語伸手攔住了我。
“你知道我吧。”
“不知道。”
我確實沒有明確地從江禹妄口中聽過她的名字。
但是從旁人的一些態度,還有一些言語裡,我知道江禹妄有過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交往數年,分手後就一直單著。
從那場大火裡我也能猜出一二,李池語應該就是那個青梅竹馬。
所以他才會在見我第一次的時候露出了那樣的目光。
我並不生氣,因為我也做著同樣的事。
所以扯平了。
“那天大火裡他選擇救我,你就該明白,你在他那裡隻是個替身。
“我跟他認識十二年了,中間我們在一起過,他為我做過很多事。
“後來有一次吵架,我一氣之下去了國外發展演藝事業。
“我不在的這兩年裡,他才會找你,就因為你同我長得像。
“但你看到了,我回來了,任何時候,我就是他的第一選擇。”
說了這麼多,我才拿正眼瞧她。
“我對你們的事沒興趣,你不用對我示威。
“現在能讓讓嗎,我今天拍一天戲,已經累了,想回去休息。”
“希望林小姐說到做到。”
她說完才收回了手,先我一步走出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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