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
雖然死死嘍沒說話,但是她從對方的口形和動作裡看出了繼續挑釁的味道。
她和死死嘍互相看不順眼也不止一天了,但是死死嘍一般都是高傲的冷冷一笑,然後兩手抱臂斜眼望天下巴和地面呈四十五度角飛快的走開!
但是今天……小蔡用電棍捅了捅帽檐,冷冷的叫了一聲:“049446!”
“到……”蘇信明顯心裡不服,一個到字也回答得極不爽快,風情萬種的。
“還愣著幹什麼,不趕緊回房?”
小蔡發現今天的446非常古怪,好像受什麼刺激了似的,雖然一直都表現得很強勢,但是掩飾不住眼睛裡的絕望。這446外號“世界警察”,監獄裡跟她有關系的沒關系的,凡是她看不順眼的就都要管上一管議論兩句,平時裝得好像人五人六的正義感十足,其實骨子裡不是個好東西,她和老杜都著過她的道兒,沒少被她投訴上告!那死逼還很會玩手段,動不動就拉攏普房的獄友一起聯名,用老杜的話來說,“委實麻煩”。
曾經,她想過暗中將446抓了教訓一頓,或者丟給那兩個性取向不正常的女犯,還是老杜阻止了她,老杜看著446說得意味深長:“人和狗是有區別的,被狗咬了一口,人不能反過來去咬狗一口。看著吧,自作孽不可活,446自會有人來收她!”
蘇信自是不知道獄警小蔡的這些腹誹,以一種非常古怪的姿勢走進房裡,又快速躺倒,捂著肚子沉默不語。
她的異常引來了老杜的側目,老杜和小蔡並排立在446房前,小蔡轉頭去看老杜的臉,隻見她盯著蜷縮在床上的446,眼裡露出了一絲憂心。
“老杜,你怕446又要搞事情?”
老杜點頭:“你敢當面挑釁你,必然是出事了。”
一個人不考慮後果的做事情,肯定是也不打算好好活了。
深夜,牢房裡一片沉寂,偶爾有探照燈從高牆上的小軒窗投射進來,照在水泥地上趴伏的人身上。
這些日子,梁小濡每天偶爾會吃上一頓飯,雖然食量不大,但活下去還是足夠了。
突然,她身子猛的抽搐了一下從夢中驚醒,額角和身上已經全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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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她又回到了大婚的場面,漂亮的白色玫瑰,撲鼻的花香,他踩著玫瑰地毯將手伸向她,目光繾綣含著笑意,曾經的海誓山盟情深義重都在眼角眉間浮現……
她笑了,小手也伸了過去,驚魂的槍聲恰在此時響起,讓她蒙了呆了傻了,垂著兩手被蜂擁而至的賓客擠到了角落,血!奪目的血!以最快的速度滾湧了出來,染紅了視線!
她停止了呼吸,手腳也僵硬的不能動彈,甚至,連哭都忘記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
“以沫!我沒有想真的殺死你!我沒有!”
“槍裡沒子彈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又會有子彈了呢!以沫,你信我!”
太多的語言在實施面前都顯得那麼蒼白,人群中,梁以沫的影子突然從身體上面虛虛的站起,穿過驚慌失措的人們靜靜裡在她的身前。
“以沫,你怎麼樣,要不要緊?不是我,我隻是想讓你傷心,從而和我分手而已,我沒有真的要殺死你!”
她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揮舞了兩手哭著解釋,但是男人什麼都沒說,漂亮的丹鳳眼裡全都是嗜血的紅,然後猛的朝她揮出一拳,一下子穿過肉體捏住了她的心髒,她瞬間就疼得體無完膚……
“啊!”
梁小濡猛然正眼坐起,兩隻手按著自己的胸口。
她又夢到他了,他果然沒死,並且還向她索命來了!
她瑟縮著靠著牆角,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滑稽最自作自受的人,活該!蠢透了!梁小濡,你個孬種,活該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男人如月,她卑微如草芥,本就不該肖想的。
咚咚咚!
隔壁的蘇信又開始敲牆,她很煩,不想理她。
“梁小濡,我知道你睡不著,做了那種惡貫滿盈的事情,你心安理得睡得著才怪呢!來吧,夜太長我們兩個女人也太寂寞了,不如來聊聊天可好?”
“我沒興趣。”
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估計是上火還有身體極度卻發維生素和營養,她的眼睛和嗓子一直都沒調養過來,聲音低低沙沙的,想極了女鬼。
倒是蘇信,還是那麼盛氣凌人:“你那個豐昱還沒來看你吧,所以你現在對外界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就像個瞎子聾子,是不是?”
梁小濡心中一動,凌亂的頭發後面露出了一對水樣氤氲的眼睛:“你什麼意思?”
“餘安安你知道吧?就是那個漂亮得耀眼的學姐,她今天來探視我了,帶給我一個驚人的消息,我想,你肯定很想知道!”
梁小濡冷笑,並沒說話。
她對別人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大錯已經鑄成,她所有的生命是用來等待的,等待一個贖罪的機會,等待一個他安好的消息。
“梁小濡,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梁以沫的消息!”
蘇信說得很篤定,看樣子應該是真知道了些什麼。
隻是,兩個人這種奇怪的關系,她能夠替她做什麼?
梁小濡冷笑,上趕子不是買賣,她再不會輕信了誰,隻信自己!所以她歪著頭撥弄了一下褲腿,沒搭理蘇信。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梁小濡,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如果哪天我不在了,請幫我照顧我妹妹!”
蘇信說得意興闌珊,隻在提到妹妹的時候興起了一星半點兒的活氣。
“你還有妹妹?”
梁小濡一直以為她是驕傲的獨生子女,她已經長得那麼漂亮了,她妹妹定然也是一個容顏怡麗的美女吧?
正文 582視而不見,放她一馬!!!
隻是希望心底善良些,不要像她姐姐那麼自私惡毒!
“有的,是我的親妹妹,但是她天生殘疾,我怕丟臉,所以一直沒告訴任何人,這個秘密連我最好的朋友餘安安都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視妹妹為眼中釘拖油瓶,她的存在讓我在同學們面前抬不起投來,所以我憎恨她都來不及,更別提什麼盡到姐姐的責任去照顧她了!但是,但是……”
蘇信說著竟然哽咽了,很是動情。
梁小濡輕嘆一聲,原來,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段傷,縱觀身邊的這些人,沈澈、小爽、盛陽、許煙雨,就算是個傲潔還有一個黯然收場的初戀男友呢!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自從我入獄了,除了安安偶爾想起我會來看看我,剩下的,就連我的親人我的爸爸媽媽都以我為恥從不來看過去,但是我妹妹,我妹妹她竟然……”蘇信有些說不下去了,幾度哽咽,“我妹妹是個殘疾人,從鄉下來到這裡來看我,是多麼不容易,受盡了歧視!她、竟然隻有她不嫌棄我這個姐姐,每個月輪到探視的這天,都會準時出現,風雨無阻……”
梁小濡被這個故事打動了,蘇信那麼壞心腸的一個女人,竟然有著這麼溫暖的妹妹,她該知足惜福才是。
蘇信又哭了很久才止住,抹了把臉看看窗外:“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我對妹妹很感激很慚愧,就該用實際行動去報答她讓她過上好日子,可是……我知道自己走不出這個籠子了……”
梁小濡苦笑:“你出不去了,我又能出去替你照顧你妹妹麼?別忘了我是死刑犯,不久就要被提審了,我不會辯駁,會直接認罪,然後等著死刑,就像你說的,一槍爆頭……”
欠了別人的,總歸是要還的,她深信不疑。
蘇信卻又發出嘲諷的笑聲:“怎麼會?你可是打不死的九頭鳥踩不死的小雜草!如果我猜得沒錯,梁以沫是不會讓你伏法的,最多,就是讓你活著天天在自責煎熬中度過……”
梁小濡腦子一熱,呼吸一停,整個的後背從牆壁上分開直了起來,她轉頭,隔著牆壁問道:“你說什麼,你說清楚!”
蘇信似乎在故意賣關子,又沉默了。
梁小濡急得要瘋,用手掌狠命的拍打牆壁:“蘇信!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是什麼意思?以沫他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他是不是還活著告訴我!別這麼折磨我……”
蘇信把手伸進了襠裡,摸出了私藏的手機。
牢房裡很多角度都是有攝像頭監控的,她呆在這裡大半年了,熟稔得很。
找了個攝像頭的死角,她優哉遊哉的滑動著手機,又翻出了梁以沫的那張垂危病床照。
嘴裡,卻是非常無情的淡淡說著:“梁小濡,你真的很在乎梁以沫,不想他被你打死?”
梁小濡好不容易沉澱下來的心情被狠狠攪渾,這二十來天,她從最初的不吃不喝的一心求死,到後來的吃一口吐一口也要吃飯活下去,再到最近的開始提筆作畫,安安靜靜的守候著他的消息,她已經很沉靜了,但是在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之後,所有的修為毀於一旦!
“他還活著是不是?他還活著是不是?蘇信你告訴我,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好不好?”
梁小濡動靜越來越大,在這樣肯定要引來討厭的獄警的,蘇信不耐煩的敲了敲床:“你給我安靜一會兒,夜深人靜,你輕聲說我也聽得到。”
“好!我輕點,你快點說!”
梁小濡安靜的趴伏在牆壁上,生怕漏掉了蘇信說的哪個字。
“那我讓你有朝一日出獄後替我照顧我妹妹,你答不答應?”
蘇信冷笑,她從來不是個吃虧的人,梁小濡那個木頭疙瘩,不怕她會賴賬,就怕她不答應!
“我出不去的,就算他活著我殺人的罪名不成立,但是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再說他定然是恨極了我,不會讓我出去的!”
“我不管,除非你死在牢裡,否則記住你今夜的承諾!”
蘇信裝作打哈欠的樣子下了床,看似漫不經心的瞟了眼攝像頭,從手心裡將一個東西往旁邊一丟!
“自己看吧。”
梁小濡聽見聲音趕緊爬到鐵柵欄門口,她和蘇信牢房之間的過道上,靜靜的躺著一隻襪子!
襪子裡面方方正正的,明顯是藏了東西的!
蘇信飛快的提醒:“是手機!你趕緊!”
梁小濡心中一緊,抬頭看了看四下沒人,顫抖的手伸向那隻襪子,她剛費力的把襪子拽到手裡,過道裡突然警鈴大作,所有的燈全都亮了起來,值班的老杜提著警棍神色威武的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剛才是什麼東西?”
老杜看看兩個牢房,該死的每一個囚犯臨檢的時候站起來,都一副漫不經心美夢被吵醒的死樣。
蘇信撓了撓頭發,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明顯是她什麼都沒做,被她憑空吵了好夢。
梁小濡正低頭穿著襪子,壓根兒就沒抬眼看過她。
“049371!你剛剛拿了什麼東西?”
梁小濡腳底一沉,將手機牢牢的踩在了襪子和腳掌之間,然後並沒有去看老杜,而是歪著身子躺在了水泥地上,心裡不斷的期待著老杜快走!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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