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生將坐在中間的陸梓潼圍了起來,窗戶的細縫間,赫連尹看到元熙走過去,一把抓住了陸梓潼的肩膀。
他對陸梓潼說了幾句什麼。
陸梓潼臉色難看。
而後,元熙強吻了她。
赫連尹走近了一些。
金色夕陽中。
陸梓潼瞪大迷離的眼睛,不斷掙扎。
耳邊都是男生們的興奮的口哨聲,鼓掌聲。
赫連胤坐在其中一張課桌。
長腿懶懶地架在凳子上,為兄弟的行為大力鼓掌,碎金般的夕陽下落在他瞳孔上,金金的,無比耀眼。
陸梓潼求救的眼神對上他,一開始她對赫連胤是有期望的。
漸漸地。
她的眼神變得絕望,被元熙固定在懷裡吻著。
赫連尹站在五班的門口看著。
面容冰冷。
良久,元熙放開了懷中的陸梓潼,笑容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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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梓潼眼眶裡都是淚,一巴掌打在元熙臉上,面色惱怒,“你這個神經病,變態。”
元熙的身子僵在夕陽中。
而後,他摸著臉轉頭,再一次強吻了陸梓潼,將她緊緊抵在黑板上,蠻橫而兇狠地強吻著她。
男生們還是笑,齊齊鼓掌,瘋狂起哄……
赫連尹手腳冰冷。
轉身離開。
一直走到僻靜的停車場,她才閉了閉眼睛,復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隻要是女生,看見這樣的場景就會覺得不舒服,就好像在路上看見一個女孩被侵犯,而施罪方和幫兇竟然是自己的朋友和哥哥,陸梓潼明顯是不願意的,卻被十幾個人逼迫在角落裡,當然,哥哥也在其中,那笑容,要說有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而柔弱如陸梓潼,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也許是害怕的,也許是憤怒的,也許是受傷的,又也許是絕望的。
但總而言之,那場表白對她來說,一定是屈辱的。
“小尹。”剛才遠遠赫連胤就發現她了,見她轉了身,就知道事情大條了,他飛奔追來,絕色面容焦慮不安。
赫連尹抿住唇,一句不答。
身影立在夕陽下,冷得像是要滲出寒霜來。
“小尹,他們隻是玩鬧的,不會傷害她的,你不要想太多了。”赫連胤試圖解釋,臉色蒼白。
赫連尹垂下幽黑的睫毛。
寂靜。
無聲的寂靜。
赫連胤輕輕將手伸到她掌心間,小心翼翼握住。
“元寶喜歡陸梓潼你應該知道吧?剛才元熙是打算向陸梓潼表白的,可陸梓潼拒絕了,他又被幾個男生一起哄,就管不住自己的腦袋了,小尹,你應該了解元寶的,他本性不壞,就是自尊心要強了點,陸梓潼當眾拒絕了他,他心裡不好受。”
她沒有收住指頭。
垂在風中的手涼得驚人,“關我什麼事呢?”
少年身子一僵。
良久之後,他的聲音很沙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不關我的事情,也不用告訴我,我沒有興趣知道。”
說完,她俯下冰冷的身子開車鎖。
少年抓住她的胳膊,手臂僵硬,“赫連尹,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物以類聚,我沒什麼好說的,讓開。”
“頌尹。”他叫她過去的名字,面色冰冷,“原來你就是這麼不講理的人是嗎?男生聚在一起,向來都是那樣的啦,我也是男的,跟他們一塊玩就要融入大家的世界,這樣才不會孤僻,而且元熙又不是調戲冒犯她,他是真的喜歡她,如果陸梓潼願意,元熙會好好待她的。”
赫連尹的眼眸毫無感情,冷笑道:“那他們要是叫你強吻我,你是不是也會照做呢?”
他的面容驟然蒼白。
下巴繃得很緊很緊,抿緊的嘴唇透出深重的孤獨。
“我不會。就算你一輩子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強迫你,就算我怎麼努力你也不喜歡我,就算我心痛到要死,我也不會強迫你,不會逼你。”
他的眼圈有些紅,唇緊緊抿著,卻愈發襯得他性感美麗,越是受傷,越是美得驚天動地。
少女怔了一下。
“既然不會,那就讓開吧。”她的聲音中,有令人窒息的冰冷。
少年怔怔的,而後,緩步讓開了位置。
少女騎著單車離開了。
搖曳秋風中。
她回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冷寂的眼眸變得黯沉。
那一刻,她其實是希望他拉住她的,隻要再多解釋一句,她就會心軟了。
可是他終究少說了一句。
他讓開了位置。
她也就隻能離開。
但其實,她又不願意聽他說下去,人在復雜的憤怒中,聽什麼都是火上澆油,還不如自己清淨清淨。
看見那樣的場景,她覺得失望,世界裡那種美好的純純的感情,因著那一個午後,被徹底打破了,男生們的訕笑,陸梓潼的絕望,在她心中揮之不去。
愛是一回事。
信任又是一回事了。
年輕的男孩們,會因為得不到而心生恨意。元熙的所作所為,也許是出自他對陸梓潼的愛,可在赫連尹看來,這種行為非常令人反感,別人不愛,為什麼要強迫呢?這跟強奸陸梓潼又有什麼分別呢?
一段隔閡就這樣在兩人心中扎根了。
拉開了彼此如膠似漆的生活。
暑假,一連六十天,赫連尹都呆在東北進行特訓。
或許某個夜晚,她會想起當日的畫面,時間真是很好的東西,擱淺了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她已經不生氣了,隻是心頭還縈繞著淡淡的愁。
赫連胤心中亦是鬱著一口氣。
他每日面無表情,拿著那顆刻胤石頭,在書房和她房間坐了又坐,閱讀每一本她捧過的書,很多時候,他非常思念她,可是又不敢打電話給她,害怕她的再次失望。
他翻著日歷,細數著暑假的倒計時,等待她的歸期。
他每日都去練琴。
他每日都寫暑假作業。
他每日都閱讀英文書籍與詩詞,用字典查出每個字的含義,品讀每一首赫連尹喜歡的詩詞,但凡是她讀過的,上面都做了譯注,那個暑假裡,他才知道,原來她讀過那麼多書。
感受小尹過去讀這本書的心情,他將那種寧靜的閱讀狀態深刻在腦中,流瀉於自己的創作上,就算痛苦,他不願忘去。
他要把痛苦記錄下來,這樣,他才能時刻銘記自己對她的不舍。
心裡頭覺得壓抑,可是不敢放松自己,小尹已經對自己失望一次了,他恐懼再看到她冰冷的眼神,那樣毫無溫度的瞳孔,仿似要將她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
於兄弟之間的情誼,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也不會怪元熙。也許是女孩子們不懂男孩子之間的友誼,但是他令小尹失望了,就是他做錯了。
那端。
赫連尹不願讓自己沉浸在壓抑的回想中,於是便發了瘋一樣訓練,寂白色的肌膚,因為夏日的烈烤,變得黝黑了一些。
她住在二叔家裡,那裡有電話,每個星期六晚上,那個電話就會響很久很久,二叔去接電話,總沒有人說話。
但他掛了電話後,又會重新響起。
她心裡有某種預感,覺得那個電話是他打來的,便在一個星期六的晚上,靜靜地坐在電話旁等著。
果然,那電話一到八點就響個不停。
她接了起來,聲音沉靜,“喂。”
彼端沒有說話。
隻有滋滋電流在耳邊回響。
他沒說話。
她亦沒有說話。
兩人就那樣抱著電話,聽了半個小時的滋滋電流聲,而後,赫連尹嘆了口氣,掛斷電話。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了三周。
其實赫連尹也覺得無所謂了,能接到他的電話,知道他平安,就夠了。
*
一場暴雨突然降臨東北,下足了三天三夜。
最終,成為一次災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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