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偶爾還是會想他,偶爾難免會惦記著他,就當他是個老朋友啊,也讓我心疼也讓我牽掛,隻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讓往事都隨風去吧,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話,仍在我心中,雖然已沒有他……”
萬籟俱寂中,一抹淡靜超然的女音縈繞而起。她的音色冷冷的,低低的,卻分外迷人。
赫連胤忽然挑起眉,就似驚鴻一瞥,瞳孔中繚繞著沉淪的驚豔。
“真好聽。”
他稱贊她,而後,氤氲著入骨滄桑的聲音響起。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扎,走吧,走吧,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這是愛的代價……”
全場的人都聽醉了。
一曲終,元熙過來拍赫連尹的肩膀,“想不到啊,小尹妹妹就是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人啊,沒想到聲音這麼好聽,平時真是屈才了。”
赫連尹隻笑不語。
“是不錯,聲音很有特色,很清透,很超然。”赫連胤點評她,“說不定你將來也可以發展為歌手。”
“其實,我比較想做幕後的。”她很明白,以她的性格,是不太適合出現在熒幕上的,冷冷淡淡的一個人,很容易被誤會為傲慢和無禮。
“這麼好的聲音,永不被命運照耀,你不覺得對不起自己這把聲音麼?上天給了你這樣一個特別的禮物,就是希望你善用它,讓它得到傳頌,感動所有人。”
赫連尹沒答話,垂著睫毛,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哥哥這話沒錯,隻是她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但首先,她要學好的是填詞,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急不得。
那天陸梓潼和林雪兒唱了許多歌。
男孩子們對唱歌基本沒興趣,便坐在一起聊天,受到赫連胤的感染,三個小伙伴決定要發奮圖強,讓赫連胤給他們三人一些未來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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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胤沉默地想了下,說道:“其實我覺得元寶跟阿希還是暫時留在國際雙語學校比較好,金嶺中學是住宿的,到時候成績跟不上也沒有思路可循。但走讀的雙語學校不同,條件相對會放松一些,另外,你們在讓家裡請個家教,慢慢把知識掌握起來,等成績不是那麼吃力,在轉過來金嶺中學。”
韓洛宵本身成績就不錯,隻是性格散漫,他就適合被金嶺中學封閉住,這樣能激發他的求學欲望。
三個小伙點著頭,江辰希有些惆悵地說:“可這樣一來,我們四個人就不能讀一個學校了,而且你們兩人半個月才放假一次,你額外還要參加通告,我們會不會一兩年都見不到了?”
四個人面露不舍,怎麼說都是好多年的兄弟了,突然要分開這麼久,真的很難接受。
“隻要我們兄弟的心系在一起,我們就永遠是在一起的,是真正的兄弟,就算十幾年不見,仍然是親如手足。”赫連胤安慰他們。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開始並不是意味著永遠錦繡,而結束也並不是意味著人生完蛋,很多時候,一場結果,就代表著重新開始,你們拾起荒廢已久的學業,這就是一種全新的改變,加油,我和哥哥會在金嶺中學等你們。”
那種全是優等生的學校,估計學習壓力會很大,他們必須先學會掙開翅膀,才能翱翔。
距離上次聚會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小寒離開,大寒卷至,同學們都裹上了厚厚的外套,圍巾加帽子。
南方的冬天是湿而冷的。
就算穿著厚厚的鞋子,腳心依然是冰凍的。
實驗班將後門前門包括所有窗戶都關上,也仍然抵抗不了寒流的侵襲,整個實驗班籠罩在一種死氣沉沉的氣氛中,冷得沒人想說話。
一張口全是白色的熱氣。
赫連尹原是北方人,並不是很怕冷,目測全班女生,隻有她一人沒戴圍巾,穿著薄厚適中的軍外套,神情自若。
身後幾人縮成一團,唇白白的,一邊發抖一邊填作業,為了跟上學習進度,他們現在很少去打籃球了,都窩在教室裡爭分奪秒學習,偶有不懂的問題,都會問赫連尹和於舟。
於舟的身體似乎真的不好,一進入大寒,他的臉就全無血色,蒼白得仿佛要隨時停止呼吸一樣。
自從上次對聯輸給赫連尹後,他開始惡補詩詞知識,赫連尹的一舉一動,開始主宰他的悲喜,第一次碰到真正意義上的對手,讓於舟對古言辭認真了起來。
他不但要在原來的成績上超越赫連尹,還要在其他赫連尹擅長和不擅長的領域都超越她。
比如,赫連尹桌上攤著一本薩繆爾森的經濟學,於舟便悄悄弄出一本凱恩斯閱讀。
她看蘇軾、辛棄疾等人的豪放派詩詞,他就看柳永、李清照等人的婉約派詩詞。
赫連尹好奇玄學奧妙,他便轉向宇宙探秘。
她欣賞主張出世的孔子,萬物自然。他便沉淪入世的老子,有利必爭。
她為精神分析法苦惱,他便開始談論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甚至當看到赫連尹為同學們講解習題時,略顯遲鈍的他也主動參與了學習小組,讓思路迷茫的同學們獲益匪淺。
老實說,於舟這樣做,本身已經落了下風。赫連尹博覽群書,是因為她本身愛那些書,有旺盛的求知欲,可以遊刃有餘的享受著。
而於舟涉獵百科,純粹是為了和赫連尹一較高下,以至於不得不在學習上付出額外的時間和精力。
不過這樣一來,於舟更佩服赫連尹了,她是怎麼辦到的啊?可以同時吸納進那麼多知識。
他感到,赫連尹的智慧是真正高超的,不是一時半會可攻破的。
但他也是個天才,雖然各科涉獵,但成績還是一直保持在第一,他的英語水平在赫連尹之上,令後面幾個人都佩服死他了,用將江辰希的話來說就是,於舟這天然呆本來就是天才,現在快變成學神才了。
寒假前,學校組織全校看了一場電影。
是1992年的電影《鹿鼎記》,觀這場電影,是希望同學們可以放松一下對期末考的緊張情緒。
同學們拿了票,陸陸續續登陸電影院中。
於舟裹著白色的羽絨服,擠進人滿為患的服務臺買汽水和爆米花,等電影開場的時候,挨在赫連尹身後走著,最終與她坐在一塊,笑容純淨。
這樣的日子,正是赫連胤忙碌的時候,他來不了,在日本為新專輯做宣傳。
他已經紅透半邊天了。
短短幾個月,米分絲暴漲到幾千萬,連翻唱前輩的歌都不需要了,直接出屬於本人專輯。
專輯一出,他又向學校請了假,到處亂飛地做宣傳。
這張專輯裡面,有好幾首歌都屬於他原創,作曲人,填詞人,演唱人都是他,一致獲得了熱烈的好評,奠定了他是音樂天才的地位。
黑暗的電影院中。
赫連尹沉默地坐著。
左邊坐著任夏瑾。
右邊是於舟,元熙,江辰希,韓洛宵。
任夏瑾對赫連尹說:“好久不見了,小尹。”
赫連尹笑容明淨,“我們不是天天見麼?”
“但是很久沒聊天了,怎麼樣?期末考考得如何?”
“老樣子,你呢?看你這學期的成績好像下降了不少,是什麼原因?”
“家裡有點忙啊。”任夏瑾嘆了口氣說:“媽媽的身體不太好,我得分神去照顧她,聽說你高中想報考金嶺中學是嗎?”
“嗯。”赫連尹的眼珠靜靜的,“聽說那個學校是我們市的第一重點中學,想去見識見識。”
“好羨慕啊。”任夏瑾說,“可惜我學習退步太多了,現在努力也沒有用了,估計考不進金嶺高中了。”
“不要放棄,你隻是因為家裡需要幫忙才沒法集中精神學習的,下學期還有機會,如果你有不懂的,我們可以一起討論,我希望你也可以考進金嶺中學。”
任夏瑾這樣的學生,赫連尹很理解她們,其實她們的一生就建立在知識上,脫穎不出來,得不到獎學金,就無法在上學了。
以她資質,還是很可以的,雖然從第四五名掉到十名開外,但如果努力一下,還是有希望的。
“難。”任夏瑾搖著頭,“退步很容易,要拼前一名可就很難了,媽媽現在還在家裡療養,我每天放學都要照顧她,沒時間看書,也沒時間寫作業,老師看在我學習好的情況下,才特批我的作業可以在周六日補起來的。”
“別氣餒,加油,我很看好你,就像過去做的那樣,你說要改變,現在也漂亮了很多,不是嗎?”
相比過去,任夏瑾現在已經出落得清秀動人了,人稍微胖起一些,雖然還是很瘦弱單薄的樣子,但總不至於剩個骨架了,眉眼透亮清澈,加之皮膚也白了很多,看起來很是清麗。
任夏瑾沒說話。
半響之後,她點了點頭,“好吧,我會努力試試的,說不定媽媽下學期的身體就好了,我不能放棄,希望我們還可以在同一個高中見面。”
“嗯,希望如此。”赫連尹的手疊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像是在鼓勵她。
黑暗中,於舟遞過來兩瓶汽水,“給。”
兩個女孩接過,輕聲道:“謝謝。”
他剛才隻買了五瓶,沒預算任夏瑾的份,隻能自己不喝,其他小伙伴見他分完飲料,手中空空的,也不好意思了。
江辰希率先站了起來,“我去買飲料。”
“不用了。”於舟笑了下,瞳孔幹淨,“我不渴,不喝也無所謂的。”
“這可不行,東西都你買的,怎麼可以沒你的份。”在說了,他們兄弟幾個也不是佔人便宜的主,於舟這人挺大方的,也不記仇,大伙幾個都蠻喜歡他的。
大家對他的身世很好奇,他從來不提自己家裡,但凡幾人問了,他都會支支吾吾,或者沉默。久了,大家就覺得他大概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吧,也不好問。
但他倒不像是貧困人家的孩子,穿的衣服鞋子都蠻有品味的,零用錢也不少,指甲總修剪得圓潤幹淨,一看就知道是富裕家庭出來的小公子。
赫連尹見狀,跟旁邊的任夏瑾講了兩句話,對江辰希說,“阿希你不用去了,我跟小瑾喝一瓶就可以了,我手中這瓶給於舟就行了。”
說著將手中的汽水放進於舟手裡,笑容寧靜。
於舟受寵若驚,卻禮貌道:“不用了,你喝吧,我真的不渴,男的是不需要喝多少水的,更何況是我們請你們喝的,不必這麼客氣。”
汽水又被推到赫連尹手裡。
她沒有接過,抿唇而笑,“真的不用了,碳酸飲料我也不太愛喝的,你喝吧。”
“真的不用啦,你拿著吧,不然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赫連尹按住他的手,推到座椅前放置飲料的地方放下,“就放在這裡吧,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放著吧,我喝小瑾的。”
說著拿過任夏瑾的飲料,輕輕抿了一口,這種汽水是玻璃灌的,會配一根吸管,任夏瑾用吸管喝,赫連尹對著瓶口喝,並沒有多大的不適。
不過任夏瑾挺不好意思的,低聲對赫連尹說:“對不起哈,早知道我不拿了。”
“沒事兒,隻是一件小事,不必介懷。”她平淡地說,將目光投向大熒幕。
電影已經開始了。
幾個少年笑得眼角抽筋,連連不斷的爆笑聲中,於舟迷茫地問了一句,“這古代人是怎麼拍電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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