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定格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迷茫地看著主持人……
*
窗外在下雨。
赫連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赫連胤懷中,十根手指都被紗布纏了起來。
這裡……
竟然是赫連家!
他們回國了?!
赫連尹望著熟悉的房間呆怔了兩秒,快速爬起來端詳哥哥的手,他的指亦是十根包起,裹得白白胖胖的。
他們怎麼回來了?
節目不拍攝了嗎?
房間的書桌上放著幾份報紙。
這些都是近日新鮮出爐的娛樂報,醒目的標題赫然都是——
《巨星赫連胤揚言有你沒我——!》
《偶像赫連胤與小透明鬧不和的背後真相——!》
《惡毒小透明欲要傷毀偶像的鋼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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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明與導演之間不得不說的上位潛規則——!》
全部是關於哥哥的重磅新聞,內容說,靈靈因嫉妒偶像赫連胤的天分,因妒生恨,竟然在赫連胤表演的鋼琴中放置刀片,使得赫連胤的手指過度受傷,無法繼續參演美食節目。
報紙上,放置了幾張照片,一張是當日赫連胤在滴血的手,一張是琴鍵上的血絲,還有一張是靈靈將刀片投入鋼琴中的照片定格,她眼神怨毒,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現場的鏡頭都對著她,拍攝下她的一舉一動。
而與此同時,赫連胤在受傷的情況下仍然堅持彈奏,敬業而不服輸的精神讓港民們震撼,這個少年才14歲啊,竟然敬業到如此地步,讓人敬佩又心疼。
靈靈陷害偶像事件如深水炸彈般轟然而起!
輿論哗然!
善良的民眾全部憤怒了!
赫連胤的龐大粉絲群更是憤怒,無數人舉報靈靈,寫信去其公司辱罵她恐嚇她威脅她。
其中,赫連尹受傷的事件也得到了刊登,她蒼白著臉,卻沒有放棄彈奏,一直忍受著手指的刺痛直到昏迷為止,少年的手臂環住了她,為她完成了整場演奏。少年不僅敬業,還非常善良,見同伴支撐不下去了,便對她伸出了溫柔的支援之手。
因為這件事,赫連胤的人氣不斷飃升,踏上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不斷有人扒拉出了靈靈的過去,她一直囂張跋扈,每逢鋼琴比賽,就會羞辱對方選手,其教養態度耐人尋味,且為了上位,與導演苟合。陸導的臉被放大在報紙上,靈靈是未成年少女,陸導犯了幼奸罪,被法院起訴。
即日起,美食節目被迫停止,公司所投下的心力與資金全部打水漂。
赫連胤為了節目受傷,結果美食節目卻不能播放了,他的利益受到了損傷,將陸導的美食節目告上了法庭,同時,也將靈靈告上了法庭,告她故意傷害罪,要求賠償精神損失費,健康損失費。
時至今日,靈靈的演藝生涯完全毀了,她不僅遭到公司解約的噩耗,還欠下了赫連胤的賠償巨資,每日一出門,就被一大批粉絲扯頭發扔雞蛋,無論走到哪裡,都像過街老鼠,被瘋狂的粉絲追擊狂毆。
有一次,她的衣服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粉絲們扯爛了,無數鏡頭對準她,拍下了裸體的樣子,將她的隱私和未來撕碎成一片片,別說是當明星了,她將來就是工作都找不到了,誰會僱這樣一個名聲狼藉又惡毒的心機婊啊?她也算上演了一場現實版惡毒女配,惹得全城憤怒。
赫連尹靜靜看著那些報紙,沒有反應。
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發生這麼多事情啦。赫連尹抬頭看了赫連胤一眼,他閉著眼睛,睫毛安謐幽黑。
雖然擺平了靈靈,但赫連尹覺得這些手段過於狠毒無情了,陸導雖然受靈靈的蠱惑,但不至於罪重入獄,而靈靈,雖然跋扈囂張,也不至於如此毀掉她的人生。
哥哥不僅毀了他們兩個人,還將他們告上了法庭,讓他們不僅名譽盡毀,還身負巨債。
這些手段不像是一個14歲少年會想出來的計謀,應該是E姐教哥哥的吧。
赫連尹突然想,哥哥今年才14歲啊,就接觸這麼黑暗殘忍的手段,對他以後,會不會有影響?
其實赫連尹是真的擔心的。
哥哥這麼紅,手段又這麼殘忍,這對他的未來的成長真的好嗎?
可是她又無力去阻止什麼。
柔亮的燈光下。
赫連尹坐在床邊,輕輕摸著赫連胤的臉。
是福不是禍,是福躲不過,她隻能默默守在他身邊,陪著他一步一步去前行冒險。
“哥哥,就算天塌下來,我也要保護你。”
寂靜中。
少年纏著白紗布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笑容懶懶的,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小尹,你終於醒了。”
赫連尹低下頭,沒掙開他的手,眼珠靜靜的,“嗯,我睡多久?”
“兩天。”少年的睫毛垂著,舉起她的手,聲音輕而啞,“手指受傷了,最近不要碰水了。”
“我的傷勢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別的地方倒沒事,就是刀片的切口有點深,你手指上的皮膚有一部分被刀片剝掉了,能看到皮膚下紅紅的血肉,醫生將那些紅色的肉止住血了,以後你得帶著指套,直到手指上的皮膚長出新皮為止。”
赫連尹微微驚愕,看了眼自己包著白胖胖的手指,有些恍惚,“原來這麼嚴重麼。”
當時覺得很痛,意識很模糊,痛得想要睡覺。現在嘛,已經不痛了,什麼感覺都感受不到,但是紗布不拿下來,她也看不見自己的傷口怎麼樣。
原來她的傷這麼嚴重,怪不得哥哥這麼生氣了,要置靈靈於死地。
“會好的。”赫連胤輕聲安慰她,“我一定會讓你的手恢復為原來的樣子,不會留下一點點傷痕。”
“這個我倒不擔心。倒是你,哥哥,你的傷勢怎麼樣了?手也和我一樣,皮膚都沒了麼?”
“沒,我的傷勢並不嚴重的,隻是破了點皮,過些天就能好了。”這話他沒有說謊,當時小尹已經彈完四分之三了,他隻彈了四分之一,並沒有那麼嚴重。
說著,他將放在枕頭旁邊的兩支藥膏拿了過來,“小尹,這兩支藥膏給你,這支是虎皮膏,是幫助你皮膚愈合的,還有這支,鯊魚膏,是幫助你去除疤痕的,一定要每天堅持擦這兩支藥膏,不然,傷口會留下疤痕的。”
赫連尹接過那兩支藥膏,心裡溫溫的,隻是一雙手,哥哥就那麼緊張,他對自己,真的很好。
所以她也要對哥哥很好。
她握住他的手,低下頭,眼珠柔亮,“哥哥,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吧。”
“不用。”赫連胤抽回自己的手,“現在滿手的傷痕醜死了,等我愈合了,我再給你看。”
“不。”她語氣堅定,“我就要現在看。”
他微笑,“不要啦,真的不好看的,都是傷痕。”
“就要。”
赫連胤不理她。
她就那麼看著他,一直看到他渾身不自在,也不肯移開一絲一毫的視線。
赫連胤的面色微微泛紅,別扭地偏開了頭,“我靠,小尹你到底是不是女的啊?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怕我用眼神強奸你嗎?”赫連尹目光不移,出聲打趣他。
赫連胤一噎,答不上話。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對望了幾分鍾。
赫連胤覺得尷尬,隻好把手伸給她,“看吧,反正不嚴重的。”
赫連尹微笑。
輕輕撕開了紗布上的膠布。
白色紗布一圈圈旋下來。
潔白的指出現在赫連尹眼前,遍布了小刀傷,赫連尹沉默地看著,眼圈變得湿潤,“疼嗎?”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恍若耳語。
赫連胤聽出了那聲音裡的哭腔,伸手揉亂她的頭發,“不疼,你難過什麼呢?我這手又沒大問題,隻是一些小傷口而已,擦半個月的藥就復原了,你不用擔心的。”
這句話像是催淚劑,讓原本努力克制情緒的赫連尹眼眶紅了起來,她哽咽著聲音,第一次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脆弱地說:“哥哥,你的手這樣珍貴,不該為了我而受傷,當時我昏倒了,你就應該停止演奏的,我又不是明星,由我來中斷演奏也沒事的,你都看見我受傷了,為什麼還要步我的後塵,我……”她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胡言亂語地說:“你是因為我受傷的,我心裡面覺得很難受。”
“誰說我是因為你受傷的?”赫連胤坐了起來,兩道英眉緊緊擰著,嚴肅而認真,“小尹,你說錯了,不是我為你受傷,而是你為我受傷,要不是我叫你陪我去日本,你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事情?是我讓你受了傷,是我沒保護好你,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失責,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受傷了,我卻堅持繼續演奏,其實是因為,當時我已經看見你受傷了,我想停下,可是你卻沒有放棄,寧願受更重的傷,也要幫我完成演奏,小尹,這是我們第一次四手聯彈,我希望這是一次成功的演奏。”
而且,如果他不受傷,就無法陷害靈靈,如果隻有小尹受傷,靈靈根本不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制裁,她傷害了小尹,他就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這些事情他不會讓小尹知道,人世的險惡和黑暗,由他一個人來抗,就夠了。
赫連尹沒說話。
燈光從她的側臉傾瀉而來,照出了一臉迷蒙。
良久。
她抬頭看他,“你的手今天擦藥了嗎?”
見他不答,她輕輕擰開了手裡的虎皮藥膏,“我來幫你擦藥吧。”
竟是想避開那個話題。
“你不高興麼?”赫連胤深深地凝視著她,表情小心翼翼。他知道自己對靈靈所做的事情有點過火,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向來不會先挑釁別人,而別人如果要挑戰他的耐心,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沒有不高興。”赫連尹輕聲說:“哥哥,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太引人注意。”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擔心他。沒由來的擔憂,明明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可她總覺得不安,尤其是因為靈靈潛規則這件事,讓她見識到了演藝圈的黑暗,同樣,還有E姐教給哥哥的手段,每一個作風,都毫不念及舊情並且狠毒冷漠,讓她深感擔心。
如果哥哥是成年人了,她不至於那麼擔心,可少年才14歲,野心正是勃勃的時候,可同樣的,這個年紀的孩子敏感易碎,假如錦繡前程迎來了黑暗的疾風暴雨,不知道脆弱的少年是否能平安度過。
那一個寒假,赫連胤因為手指受傷了,可以留在家裡養傷,兩個孩子就像過去一樣,經常黏在一起,每天,赫連胤會去赫連尹的房間替她擦藥,而赫連尹,又會幫少年擦藥,兩人就這樣互相幫忙著,甜蜜地度過了整個寒假。
那個寒假。
是赫連尹記憶裡,少年陪她最長的一個假期。此後,他的輝煌人生再造巔峰,半年內,連發三張專輯,且開啟了如火如荼的全國巡演,少年所到之處,萬人空巷。
赫連尹關注著少年的新聞動向,偶爾,她會假扮粉絲給少年的公司寫信,想看看他會不會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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