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已矣,生者當斯,媽媽說她看開命運是因為不想受折磨了,生前她很痛苦,有兩個秘密折磨她,第一個是爸爸另組家庭的事情,第二個是她對不起爸爸的事情,直到死前那一刻,她才吐出了常年壓在心頭的鬱積之氣,所以,她不想你也那麼痛苦,既然爸爸重組了家庭,那就忘記她吧,好好對待你的新妻子,希望你的新家庭美滿,幸福快樂。”
林婉言和赫連勝並不是感情不好,而是,林婉言在嫁給赫連勝之前已經結過婚了,這件事情是在赫連尹來到赫連家的第二年爆發出來的,當年林婉言的初戀情人並不是赫連勝,她愛的人是一個英國的華裔,也就是赫連胤的鋼琴老師,兩人具是鋼琴家,男才女貌,很是登對。
林婉言也是他的學生,在英國求學的時候,林婉言與他相愛了,兩人私自領了結婚證,在英國買了房子,日子過得幸福美滿。
林婉言的父親知道此事後,雷霆大怒,他派人把林婉言抓了回去,將她囚禁了。對外,他隻公開自己的女兒身體不好,需要靜養,實際上林婉言是被父親關著的,又到後來,英國華裔來見過她一次,不知道林婉言的父親對他說了什麼,或是林婉言父親威脅了他什麼,他來與林婉言道別,亦是鼓勵她要振作。
兩人的感情,從來沒有說過分手,卻也沒有在強求。
也許現實太殘酷,逼得人不得不低頭。
從那以後,林婉言就振作起來了,父親隱瞞了林婉言的過去,把她許給了家境殷實的赫連勝,赫連勝對她很好,從第一眼見面的時候就是一見鍾情,那時候赫連勝覺得,林婉言就是他所見過的最美麗溫柔的女人,很讓他心動。
大家都相傳英國華裔太忙,老婆跑了。
其實說的這個女人就是林婉言,當年他們曾是郎才女貌,在同學們眼中是一對模範情侶,當然,知道這些事情的人僅限林婉言的同學,赫連勝的新妻子就是知道其中緣由的人,他的新妻子是赫連勝的秘書,也是林婉言的舊同學,偶然的機會下,這個女人把林婉言的往事告知了赫連勝,赫連勝一度無法接受,那一年,他幾乎沒有回家,一直遊蕩在外面,又後來,心灰意冷的他終於走上了出軌這一條道路。
林婉言愛的人一直不是赫連勝。
她的兒子又這樣有音樂才華,簡直就是跟英國華裔一模一樣。
無數個夜晚,赫連勝都在思考,阿胤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
他很痛苦,心刀割。
阿胤與他相處了十幾年,這樣好看,這樣優秀,果阿胤不是他的兒子,他要怎麼接受這個打擊?這個事實?赫連爺爺又要怎麼接受這個真相?他害怕這些想象會變成真實,所以他更加疏遠林婉言,常年生活在j市,秘書無時無刻關懷他,照顧他,任赫連勝在鐵的心都化了繞指柔。
林婉言病了以後,不止隱瞞了赫連尹和赫連胤,也隱瞞了赫連勝,要不是年底了,該回赫連家了,所有人都不會發現,過去那個永遠帶著溫柔笑意,容光煥發的林婉言,今已形同衰敗的枯花,躺在赫連家暗不見天日的客房裡,奄奄一息。
“爸爸,媽媽說,不管她做了多少錯事,隱瞞了你什麼,但請不要懷疑哥哥,他是你的兒子。”烈陽下,赫連尹靜靜地看著赫連勝,白色禮裙宛一朵隨風飄零的百合花,就似林婉言的生命,已經逝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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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勝沒有說話,下巴緊繃,眼神深不見底。
說完林婉言的遺言,赫連尹輕輕道:“爸爸,媽媽的心意我已經轉達了,我要回去了,祝你一路順風。”
其實爸爸和媽媽本不該相遇,政客與藝術家,無論是見解還是眼光,一直相差甚遠,林婉言嫁到赫連家來,一直都不快樂,龐大的家業和親戚之間的明爭暗鬥都讓她疲累的明爭暗鬥都讓她疲累,她本身是一個藝術家,隻把靈魂專注在自己身上,她善良溫柔,不善心計,更沒有一股當家主母的魄力,鎮壓不下赫連家的親戚,因而,她的一生都過得孤單壓抑。
也許當年她嫁給英國華裔才是對的,兩人皆是藝術家,可以感受彼此的靈魂,亦可以一輩子為了藝術奮鬥,無需想象塵世中的醜惡與利益。
親手毀了林婉言幸福的人,不是赫連勝,不是英國華裔,而是林婉言的親生父親,他看不起藝術家,那時候英國華裔還沒那麼有名,他擔心女兒跟著一個鋼琴師會餓死,強行斬斷了他們的婚姻,使得一個苦,一個傷,一個終身孤獨,一個鬱鬱寡歡。
這段過去,林婉言不敢讓赫連胤知道,她怕赫連胤看不起他,她與愛的人結了婚,卻因為殘酷的現實被迫分離。她嫁給了赫連勝,一心為賢妻良母,不管她對赫連勝的感情何,他總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她生了一個聰明漂亮的兒子,阿胤是她最愛的孩子,可是同時,她又隱瞞了自己的過去,欺騙了婚姻。假赫連胤知道這些事情,他可能會恨她,她爭取不了自己的幸福,所以禍害了另一個家庭。
赫連家表面看似風光幸福,實則是個真正的悲劇,假赫連胤知道了真相,一直活在幸福美滿中的他,會有怎麼樣的打擊和反應?這個結局赫連勝跟林婉言都不能想象,所以他們瞞著他,若不是林婉言最後說出來了,可能這些秘密就要被她帶進棺材裡了,那麼以後,哥哥一定會恨爸爸的出軌。
林婉言之所以告訴赫連尹,是希望赫連尹幫她守護好阿胤,假將來,阿胤因為赫連勝的新家庭恨他,那就把真相告訴他,對他說,他父親是個好男人,不要錯怪他,一切都是林婉言犯下的錯,與他無關。
因為林婉言的逝去,赫連爺爺暫時沒有找赫連尹什麼麻煩,他年紀已經大了,看不得這樣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場面,終日坐在院子裡,偷偷眨掉眼睛裡的淚水。
從今以後。
赫連胤和赫連尹就要跟赫連爺爺住在一起了。
上學期間他們住公寓,但寒暑假必須回爺爺家裡住,假不去,那就是大逆不道,大大的不孝。
媽媽一死,赫連尹的處境一下子變得非常尷尬。
爸爸住在j城,遠水救不了近火。
爺爺不喜歡她。
京城的房子裡還住著韓洛思,大姑跟赫連涵涵。赫連涵涵今年的志願表也填了京城的學校,九月她將搬離赫連家去京城跟爺爺一起居住,大姑自然是要搬過去一起住的,一下子,赫連尹變得眾矢之的,求學期間還好,可以住公寓,可到了節假日,她就不得不面對那幾個人了。
但是她不怕,就算付出所有,她也要留在哥哥的身邊,保護他,照顧他。
回到京城。
哥哥的狀態恢復得很好,他並沒有彌留在悲傷之中,反而變得更加勤奮上進了,聽e姐說,他打算今年開辦屬於自己的工作室,未來,他將會吞並公司,自己培養明星,掛牌上市。
赫連尹還隱約記得,這是記憶裡最忙碌的一年。
暑假期而至。
原創情歌的海選也隨之到來了。
烈日炎炎下,赫連尹拿著報名單等在比賽會場的外面,她瘦了很多,穿著一條棉質白裙,眸色極淡,可盡管此,她的氣質還是很詭異,有一種無形的強大張力,站在烈日下,令汗流浃背的選手們忽然變得毛骨悚然。
“小尹妹妹!”人聲鼎沸的人群中傳來幾聲高喊。
赫連尹抬頭看去。
就見盛陽下,元熙和江辰希背著吉他跑來,兩人高大俊美,肌膚雪,陷在成千上萬號人群中,彷明珠玉輝般耀眼。
“你們怎麼來了?”赫連尹疑惑,一雙眼眸黑點漆。
“我們來過五關斬六將。”元熙滿眼的笑容,“阿希說了,這次的比賽很盛大,可能會有很多黑幕,所以我們也來渾水摸魚了。”
“你們暑假不是要去雲江那邊盯著茶園嗎?”
“那個沒關系的,比賽又不是天天比,一個星期才一次,以後比賽了我們就來京城,不用比賽我們就飛回雲江,就ok了。”元熙說完,又同情地看著赫連尹一眼,“小尹妹妹,明天學校就放暑假了,聽說你得回老爺子的府邸去住了,是嗎?”
“是啊,有什麼好提議?”赫連尹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站在烈陽下,眼瞳微微含笑。
“我聽說老爺子可是住在歷史遺址四合院的啊,那種地方白天住著還好,幽靜怡人,一到晚上就靜得可怕,而且屋子沒上下層,到時候你就等於生活在老爺子的眼皮底下,怕不怕?”
“怕什麼?”赫連尹轉過眼珠,靜靜地望著元熙。其實四合院她蠻喜歡的,院落寬敞,景致幽雅。在京城,能住在四合院的都是達官貴人,有生之年能一睹四合院的真容,也是她的夢想。
“之前思思的事我們都知道啦,她那是奉了老爺子的命令來的,你現在又得跟老爺子住一塊,我們嘛,多少有些擔心你嘛。”元熙皺了皺鼻子,俊臉擔憂。
“沒事的,爺爺就算在不喜歡我,也總是講理的人,韓洛思這個人心思深沉,說的話大可不必太當真,說不定爺爺並不她所說的那麼無情無義呢,你們有空就來府邸看看我就行了……”話到此處”話到此處,赫連尹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翻開手機蓋,一看名字就笑了。
“喂,怎麼啦?”
“到比賽會場了嗎?”赫連胤的聲音從彼端傳來,低柔纏綿。
“到了,元寶跟阿希都來了,是你讓他們來的嗎?”
“沒有呢,不過有他們陪你我也放心一點,小尹,我晚上回京城,你等著我,明天我們一起回爺爺家。”
赫連尹微微吃驚,“你不是應該大後天才回來嗎?”
“我提前把事情做完啦,晚上開完演唱會我就直接登機了,大概凌晨一點抵達京城吧。”
“那我去接你啊。”
“不用啦,到時候我進市區還要許多時間,到家就已經凌晨三四點了吧,你早點休息,別累壞了。”
“沒事,我晚上等你,一點都不累。”她笑著說完,眼神溫婉。
彼端沉吟了一下,隨後,赫連胤輕輕應道:“那好吧,果困了,你等下參加完比賽就先回家去睡一覺,對了,比賽到你了嗎?”
“快了,現在前面就剩幾個人了,我想很快就能回家了。”
“好,祝你好運。”他輕聲說。
“好。”握著電話,赫連尹好想感受到他此刻的注視,果現在他在她面前,那雙眼睛一定是又美麗又深遠的。
其實海選很簡單。
就是拿著報名表來比賽會場排隊就行了,排到了就將手中的報名表交上去,然後走進會場裡面唱歌,龐大的會場中央隻開著一排舞臺燈,他們不會在海選的選手上浪費資金,所以排場很簡陋,三位導師坐在評審席上,桌前擺著幾個銀色的锺,唱歌的過程中,但凡其中一位導師按鈴,就算淘汰。
果能唱完一整首歌,就算通過審核。
會場裡面的門關著。
所以赫連尹也不知道裡頭是什麼情況,她靜靜地站在黑暗的通道上等待,輕盈地就像一抹不存在的影子。
不少女孩在黑暗中聊天,氣氛緊張。
元熙跟江辰希排在赫連尹身後,兩人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好像是商量等下要怎麼默契配合。
很快,一位工作人員對赫連尹說:“你好,排到你了,等下進去了直接清唱就行,海選沒有音樂伴音。”
“好,謝謝。”赫連尹禮貌致謝,深呼吸,調整了下頭發,鎮定走進會場。
燈光白茫茫的。
赫連尹鞠了一躬,抬頭。
頓時——
她愣住了!
沒想到高澤竟然是此次比賽的評委團,不,應該說是這個比賽需要他們高氏集團的資金入駐,他是代表著父親出席此次比賽的,隻是他一個毫無唱功底蘊的人是怎麼當上評委的?赫連尹這樣思索著,朝他眼前的牌子看去一眼,那牌子寫著形象顧問。
赫連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樹大招風,他怎麼就一點都不懂得低調收斂呢?赫連家雖然也是家大業大,但是老爺子從不讓底下的人和子女高調做人,狐假虎威。高澤出入哪裡都這麼高調,就不怕遭遇綁架或不測麼?
“開始吧。”高澤交疊著雙腿,氣質優雅。
除了他始終保持微笑外,其餘兩個評委都是和善不足,冷漠有餘,一個音樂幕後人賽德,他留著齊肩的長發,氣質冷傲。另一位評審是一位當紅歌手古翰陽,他穿著一件淺灰色襯衣,玩轉著指尖的手機,神色頗讓人感到壓抑。
但是這三個人都隻是海選的臨時評審,並不是大會上的導師評審,據說這次的導師評審請了四個非常有名的天王巨星來坐陣,其中有一個神秘的名額暫且待定,公司暫時還沒有公開那個導師的名單,令千萬選手焦急不安,眾說紛紜。
晶瑩的燈光中。
赫連尹看不太清楚評審臉上的表情。
她立在光影中,皮膚白煙雲,長發微卷,披散在肩上,襯得那雙眼睛越發淡漠疏離。
空蕩蕩的舞臺上沒有麥克風,沒有明亮的燈光,也沒有狂熱的觀眾,她安靜地站著,輕啟歌喉。
“開,往城市邊緣開,把車窗都搖下來,用速度換一點痛快,孤單被熱鬧的夜趕出來,卻無從告白,是你留給我的悲哀……”
靜靜的評審團。
誰都沒有敲響手中那個锺。
她的聲音清冷超然,有一種空靈的婉轉,又有一種綿回的滄桑,輕輕地,縈繞地,就像深夜裡一縷極輕極輕的嘆息,似有若無,讓人沉迷,又讓人心醉。
五分鍾過去了!
十分鍾過去了!
這首歌赫連尹已經唱完了,但是評審團還沒有回過反應來,也沒有敲響手中的銀锺,赫連尹不敢停下,又加了一段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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