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雪奈清晰應了一聲,率先走下樓梯,坐在了江辰希的旁白,韓洛宵的對面。
赫連尹搖搖頭,也走了下去,席地而坐。
圍著迷離燭光,韓洛宵率先說:“我先來吧,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他看著雪奈,面容認真。
話剛落音。
雪奈臉皮一白,她在陰影中凝望那個冷傲自矜的男孩,呼吸有一剎那的停滯。
赫連尹坐在韓洛宵旁邊,燭光太暗了,她看不清雪奈的表情,輕輕說道:“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如果我有幸能活著,一定會回到你身邊。如果我不幸死了,也會永遠想你。”於舟十分吃驚,“尹同學,你的用詞好沉重啊。”
赫連尹微微一笑,“可能我內心也是個極端的人吧,所以喜歡這種壯烈的句子。”
“我欣賞你。”於舟說:“該我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切,爛大街的詩句啦。”元熙噓他,眉頭一抬,笑道:“我也會,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下一個就是雪奈了。
她抿著唇,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道:“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韓洛宵身子一怔,失態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雪奈抬頭看他,光影中,她的眼瞳的冷的,“當然了,那麼多人追我,他們可以因為我一句話,在暴雨中幫我排隊買我想吃的食物,可以在周六日為了給我一個驚喜,凌晨三四點來找我,帶我去看日出,也可以為了我喜愛的包包鞋子散盡千金,想要什麼,就給我什麼,試問這樣的男人,我又怎麼可能不心動呢?”
“他是誰?”韓洛宵呼吸變冷,逼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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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奈突然笑了,身子悠悠靠在沙發上,面容極致嫵媚,“韓洛宵先生,你是不是又錯把我當成你那個什麼什麼故人啊?居然這樣逼問我,真的太沒有家教了。”
韓洛宵愕然。
而後。
他也覺得自己失禮了,低下了自己的頭,悶聲說:“對不起。”
“沒關系,大家都是朋友嘛,不過事不過三,你已經將我誤認兩次了,希望下次能看清楚一點,我不是什麼任夏瑾,我叫顧雪奈。”
韓洛宵臉色煞白。
“好啦好啦,遊戲嘛,不要太當真了,該我了。”江辰希趕緊笑著打圓場,“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本來說好要玩個通宵的,但是氣氛實在嗨不起來,大家隻好放棄了詩詞接龍,元熙搬出自己的吉他,給他們彈奏他們今天參加比賽時所唱的歌曲《吻別》。
前塵往事成雲煙
消散在彼此眼前
就連說過了再見
也看不見你有些哀怨
給我的一切
你不過是在敷衍
你笑的越無邪
我就會愛你愛得更狂野
總在剎那間有一些了解
說過的話不可能會實現
就在一轉眼發現你的臉
已經陌生不會再像從前
我的世界開始下雪
冷得讓我無法多愛一天
冷得連隱藏的遺憾
都那麼的明顯……
這首歌更是加劇韓洛宵心中的鬱積之意,他在陰影中低著頭,神色暗淡。
元熙的聲音悲傷低沉,瞳孔如墨。
雪奈心裡也不好受,她仍舊在輕笑,可心底深處卻有冰冷的疼痛,尤其是那句‘前塵往事成雲煙,消散在彼此眼前’,這首歌正如他們兩之間的感情,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已選擇舍棄她擁別的女人入懷,過去已成了過去,今日的她與他,已然陌生,亦不必再強求。
那一晚。
韓洛宵跟雪奈都喝了不少,兩人推杯換盞,心中對彼此都有流連,卻不願靠近。
於舟一樣喝了很多,他平時是不喝酒的,可那句‘我的世界開始下雪,冷得我無法多愛一天’觸動了他的心事,冰冷從他的心口處湧出來,漸漸凍凝住了全身,他一杯接著一杯,喝得面容毫無血色。
等赫連尹發覺他臉色不對時他已經醉醺醺了,赫連尹奪走他手裡的酒杯,“於舟,你喝多了,我送你到樓上休息。”
其他人還在狂歡。
赫連尹把於舟扶進自己原先的房間去休息,自從領了證,她現在都住在哥哥的房間裡,於是她之前的房間就成了客房。她把醉醺醺的於舟扶到床上,替他脫了鞋,蓋了被,轉身離開。
“別走……”他抓住了赫連尹的手腕,聲音脆弱。
“於舟,你喝多了。”赫連尹彎下腰對他說話,試圖喚起他的清醒。
“求你別走。”於舟抬起睫毛,眼神哀傷地望著她,他的眼底空茫茫一片,不知道在想什麼,“尹同學,我有話對你說。”
“你要說什麼?”赫連尹站著沒有動,聲音寧靜。
“尹同學,其實我有心髒病。”於舟望著她,淺如湖泊的眼底有猶豫縈繞,這個秘密,他守了很多年,原先他最不想告訴的人是赫連尹,可是今天他卻想告訴她,告訴她,他其實從很久之前就喜歡著她,隻是因為自己的病,不敢叨擾她。
聞言。
赫連尹怔了一怔,瞳孔漆黑,“我知道。”
“你知道我有心髒病?”他吃驚。
“於歌告訴過我了,他還讓我,要好好照看你。”
於舟一怔,本能地看她的眼睛,“尹同學,你跟我哥哥,到底是什麼關系呢?”
“我們沒有關系。”
“尹同學……”
赫連尹好像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於舟愣住了。
而後。
輕輕抬起頭望著她,“你已經有男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
“我們又不住在一起,不在一個學校,不知道也正常啊,於舟,其實我的心髒也曾不好過,所幸我活下來了,你也要勇敢一點,向陽一點,隻要不放棄,一切都會變好的。”她轉移了話題,眼底一片平靜。
但於舟更關心的是她的戀愛問題,他凝視著她,啞聲問:“你的男朋友是誰?”
赫連尹沒說話。
他想去握她的手。
卻被她不動聲色躲開了,漫無盡頭的黑暗中,她的眼瞳透明如琉璃,“我已經戀愛好多年了,再在高中的時候,我就已經早戀,未來,我也會永遠跟他在一起,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去想,亦不會去考慮。”
聽出了她的意思,於舟的唇色蒼白如紙,他微微笑了笑,低啞的聲音仿佛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良久的沉默。
赫連尹為他蓋上被子,低聲說:“希望你我永遠都是朋友,好好睡吧,晚安。”
她的話回響在寧靜的夜裡。
於舟驀然抬頭,眼底漸漸浮起透明的水汽,“你知道我喜歡你?”
她摸他的頭,“忘了我。”
於舟的心髒驟然一痛。
望著他迅速失血蒼白的面容,赫連尹暗惱自己說話過分了,她蹲下身子,慢聲道:“於舟,永遠不要為了不該難過的人而難過,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好好愛護自己,讓家人放心省心,好嗎?”
空氣很靜。
夜風沙沙地拍打窗前的竹葉青。
忽然。
於舟臉色一臉,指著自己褲子上的口袋,斷斷續續道:“幫……我……拿藥,快……”
赫連尹一愣,快速地掏出了他的藥,喂他吃了下去,才坐在一旁發呆。
她的睫毛低低地垂著,似乎在為剛才說的話感到抱歉。
於舟的喉嚨裡隱約有腥氣,他輕輕吞咽著那股不適的感覺,虛弱而笑,“不用自責,這是我的病,小尹,你說話向來是這樣斬釘截鐵的,我不怪你。”
赫連尹指尖一顫。
“謝謝你安慰我,我很感動。”
明明他被她拒絕了,他卻說謝謝她的安慰,他很感動。赫連尹目光深深地看著他,一個人到底要有多純潔,多善良,才能在這一刻還替別人著想?
“不過我不想忘記你。”這句話充滿了絕望的味道,可是又似乎帶著心底深處最後的希翼,“就算我死後,也仍然會想念你。”
赫連尹身子一震。
這句話,不就是她剛才念得詩詞麼?他竟然記住了。
“尹同學,以我的身體並不適合結婚,所以終其一生,有個能思念的人已是不錯,你喜歡別人也沒關系,因為我從來就沒想過可以擁有你,擁有了也是一種傷害,我看得很明白,喜歡,不一定要表白,也不一定要擁有。”他眼底有著淡淡的光芒。
赫連尹看了他良久,輕聲道:“其實,你也是很渴望被愛的,是不是?”
“還好,能跟你們幾個人聚在一起,我已經很開心了,一點也不寂寞,有友如此,夫復何求。”
赫連尹微微一笑,“是啊,他們都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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