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嬸眼睛一眯,就要去拿地上的木棍。
“你敢!”高澤大吼,看著韓菁菁死死忍住疼痛的模樣,他的心裡又難受又壓抑,眼神陰鸷,“雞蛋是我偷的,如果你敢把責任推到土妞身上,我晚上就帶刀去砍死你全家,反正我父母已經不要我了,我多拉幾個人給我墊背也是值得的。”
五嬸咬著一口銀牙。
高澤又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父母不要嗎?因為我拿刀砍死了一個罵我的佣人,所以我父母不要我了,你敢惹我你就來,晚上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亡命之徒的手段。”
聽見他的話,五嬸的臉色是黑的,但又不敢輕舉妄動,憤然地站在原地,狠狠瞪著高澤。
高澤輕蔑地說:“不就一百塊麼?搞得跟幾千萬似的,還要收人家的人命,你以為你是王法麼?我可告訴你了,今天你敢再動手,我高澤這輩子什麼都不幹,就專門用來折磨你。”
說完,他把地上的韓菁菁抱了起來,他的雙手是那麼輕柔,然而面對五嬸的臉龐又是那麼的肅殺,兩種極端的情緒在他身邊同時迸濺,形成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一瞬間。
五嬸怔住了。
兩個婦女也怔住了。
好半響,五嬸才回過神來,蔑然地說:“好,我今天就給你個面子,但是錢你一定要還,你要是不還,我還會找上來的。”
“區區一百我也不屑賴賬,滾吧。”
五嬸指了指他的鼻子,帶著那兩個婦女,大搖大擺地走了。
高澤把韓菁菁抱進屋裡,剛把她放到床上,韓菁菁就痛得眼角溢出了淚光,高澤心中難受,低低對她說了一句,“土妞,對不起。”
韓菁菁搖搖頭,“不關你的事,我之前跟五嬸的女兒有點爭執,她早就不喜歡我了,跟你無關。”
高澤的背脊一僵,“你既然知道她是故意的,為什麼不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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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已經老了,不能沒有人照顧,如果我跟五嬸鬧翻了,到時候她們就不會買我們的雞蛋,我們沒收入,就上不了學,而且我上學期間,還需要五嬸照顧爺爺。”
沒想到土妞的學費竟然是靠賣雞蛋賺來的,之前是他不知道,才會那麼魯莽。
可五嬸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真的會照顧爺爺?高澤壓根不信。
“就她那個樣子會照顧爺爺?”
“不是,我平時上學的時候,爺爺都是自己做飯的,隻是高血壓的時候,五嬸會過來看看,爸媽都在城市,顧不到這邊,我們的生活還是要靠親戚照看和幫忙的。”
“爺爺不是村長嗎?她怎麼敢這樣?”
“說好聽是村長,說難聽一點就是個幫忙勸事的和事老,面對善良老實的村民還算受尊敬,要是碰上五嬸這種兇婦,就隻能吃啞巴虧,我們逢年過節分的豬肉,很大部分都要給五嬸了,要感謝她在我上學期間照顧爺爺的日子。”
“你們為什麼不去城裡跟父母一起居住呢?既然他們在城裡,就有責任要赡養你們啊。”
“城裡還有弟弟和妹妹,他們都要上學和生活,爸媽說養不起,所以讓我和爺爺在鄉下生活。”
這分明是借口,高澤完全能聽出來,父母若是真愛自己的子女,怎麼可能讓她在鄉下受此苦難卻不聞不問呢?還有爺爺,都已經72歲了,沒有經濟能力,那對父母若是憐惜他們,也應該寄幾百生活費過來啊,怎麼可以讓他們以賣雞蛋為收入呢,而且連學費都不管。
沒來到這裡之前,高澤不知道,原來這世界還有這麼貧苦的人,為了一百塊,五嬸把土妞打成這樣,從前的他,出手隨隨便便就是幾千幾萬,從沒考慮過錢的問題。
這一刻,高澤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他憐惜地看著韓菁菁,鄭重道:“今天你為我受了苦,我吃了那兩顆不該吃的雞蛋,這是我欠了你的,土妞,這輩子,如果你爸媽不赡養你和爺爺,我來養。”
韓菁菁的瞳孔縮了縮,怔怔地望著他,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天晚上,高澤讓韓菁菁把衣服脫下來,讓他看看她背上的傷口,韓菁菁不肯,搖著頭,神情倔強卻蒼白。
高澤沒有辦法之下,對她說:“脫下來吧,背部你看不見的,還是我來幫你擦藥吧,如果這輩子你因為被我看了一眼就沒人要的話,那我就對你負責。”
韓菁菁胸口一陣震。
最終,她把衣服退褪下,高澤拿著紅藥水,認真給韓菁菁塗抹傷口,村裡的藥都很簡陋,這些紅藥水都是自家人自己做,具有止血愈合的作用。
韓菁菁倒趴在床上,傷口疼得不斷輕輕抽氣。
高澤亦是忍著心中的不適,不過還別說,韓菁菁的臉孔看著黑黑的,衣服下的肌膚卻是不黑,看來她並不是那種天生黝黑的鄉村姑娘,而是被毒辣的太陽曬的。
擦完了藥,高澤讓韓菁菁好好躺著,不要亂動,韓菁菁點頭,就著倒仰的姿勢,昏沉入睡。
高澤回了家,面已經糊了,他忍著心中的不適把面吃了下去,又去了一趟主屋,叫老佣人明天別下田了,去韓家照顧高血壓的爺爺和不能下床的韓菁菁。
而他,徒步入縣。
第227章 韓菁菁VS高澤(二)
高澤走了六個小時,鞋子的底都走爛了,但是他卻沒有放棄,從早上6點出發,一直走到下午一點才入了縣城,這個小縣城破得讓高澤想罵娘,沒名牌店就算了,連品牌店和大型超市都沒有,路上就稀稀拉拉的幾個衣服店鞋店。食物和水果都堆在路上,還是傳說中的趕集,要是來得晚了,那就連影子都沒得見了。
高澤擰眉看著這一切,忍下心中的不適,找了間當鋪,把手裡的手表放了進去,沒一會,店家又把手表退了出來,聲音緩慢,“這個手表不收啊。”
“大爺你看出清楚,這個手表可不是便宜貨啊,限量版的。”高澤翻了個白眼,心想這都什麼鬼地方啊,連這麼好的名表都拒收,要是今天他在大城市,把這表送進二手店裡,最少也能拿回十萬呢。
那大爺還是搖頭,“我看得出這表不便宜,所以我們才不收啊,收了怕出不去手。”
“誰說我要賣了?我就是先放你這,三個月就來贖回來,全球就幾百個,賣了我上哪尋回來啊,你仔細看清楚,那表上的鑽石都真鑽的。”
“我老實人我就實話實說了啊,鑽石在我們這地方是貶值的東西,黃金才值錢,況且你這還是鑲在手表裡的,這樣吧,你要真想當,我給你個兩千塊,你看怎麼樣。”
“什麼?”高澤差點都要氣笑了,“我這表十幾萬買回來的,帶了不到一個月,到你這就兩千了?”
那老板擺擺手,“我也是沒辦法,我們這兒窮鄉僻壤的,這東西不太值錢兒。”
高澤把手表拿回來帶在手上,兩千塊不是不可以,是太少了,他拿著兩千塊回去沒意思,想了想,他把脖子上帶的老坑種翡翠摘了下來,遞了進去,聲音冷淡,“那大爺你在看看我這個翡翠吧,你這回要是亂說價格,我就帶去玉器店了。”
“曉得。”那大爺點點頭,接了他的翡翠,放在放大鏡下看了幾眼,要不是拜高澤所賜,這大爺估計終身都遇不上這麼上乘精致的翡翠了,長得十分詭異,色澤亮麗濃鬱,卻透露著一股半透明半黑色的豔綠色。
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大爺揉了揉眼睛,結結巴巴地說:“玻璃種啊?”
高澤點點頭,“傳家寶,你看著辦吧。”
那大爺倒抽了一口氣。
手都抖了,“孩子,你真要當這東西?”
“生活所迫,沒有辦法啊。”這玩意是高澤奶奶過世前劃給高澤的財產,沒什麼含義,就是給他帶著平安的。
“天吶……”大爺摸著胡子,若有所思。
高澤問:“怎麼樣大爺,你看這翡翠能值多少錢。”
原價高澤就不想說了,已經過億了,他怕說出來會嚇著那大爺,所以還是先瞞著吧,反正也不會真的當給他,就是先放在這裡,以後在贖回來。
大爺抖著手,把當鋪的櫃臺門先打開了,“孩子你先進來吧,這翡翠的價格我不好判斷,我去請幾個高人來看看。”
“也行吧,不過我肚子餓了,你能不能先弄點東西給我吃?”
“當然當然……”大爺跟對待財神爺一樣把高澤迎進門,讓人給他做了幾個菜,把翡翠放回他手中,對他道:“翡翠先還給你,孩子,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找幾個人過來。”
“好。”此時的他已是飢腸轆轆,有吃了好商量。
高澤在屋裡吃了飯,大爺也把人帶回來了,幾人輪流觀察高澤的翡翠,都有點嚇到了,頻頻搖頭,表示估不出其價格。
好的翡翠他們也見過不少,但像高澤手中這個這麼高級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那翠性,是無與倫比的美麗。
幾人商量了半個小時,也說不出個價格,最後大爺把那幾人屏退了,遲疑問高澤:“孩子,你心中的價格是多少?”
“是這樣的,大爺,我現在比較缺錢,但我絕對不是因為還不起錢,所以我是這樣打算的,這翡翠我先放你這裡,你給我一百萬,三個月之後呢,我拿兩百萬來跟你贖回,你看怎麼樣?”
大爺表情深沉,“一百萬不是不行,不過我是希望買你這塊翡翠的。”
“那可不行,這是我奶奶給的,我肯定得留著,我拿你一百萬,三個月給你兩百萬,這樣你也算賺了一倍了,不虧了是吧?”
“可是……”
“大爺你別在可是了,這東西我放你這裡,是因為我看你順眼,你要是在猶豫,那我就找別人去了。”高澤這翡翠放這裡,並不害怕老板逃跑,因為這翡翠是有專屬的,如果他報失,拿著這條翡翠的人就會被通緝,而且他爸高世軍想要找的東西,還怕找不到麼?
“別別別……”大爺叫住他,“孩子你今天來到我這就算緣分,不要這麼急性子,你坐下,萬事好商量。”
高澤重新坐下,表情高深,“大爺,跟我做這個買賣,你一定不會虧本的,三個月賺一百萬撐死你了。”
大爺面容沉遂,半響之後,他道:“如果三個月後你沒帶兩百萬來找我,這翡翠就歸我,怎麼樣?”
“行。”高澤爽快地答應了。
“不過孩子,我這裡暫時沒那麼多錢,你先等幾個小時行不?我去湊點。”
“行,你去吧,記得幫我存90萬在卡裡,另外十萬給我現金。”
“好。”見高澤那麼爽快,大爺也很爽快,一方面,他看得出來,高澤是富裕人家的孩子,給他一百萬,三個月兩百萬他肯定是有能力償還的,而萬一他還不起,翡翠也歸他了,他怎麼樣都是不吃虧的。
高澤在當鋪坐了三個小時,大爺才湊夠了錢,十萬他用一個布袋子裝著,另外的九十萬,他按照高澤的說法存在一張卡上給他,高澤讓大爺跟他一起去了趟銀行,把大爺卡裡的錢存在高澤的新卡上,沒想到大爺是個實在人,一點花招都不耍,他笑了笑,對大爺說:“大爺,我給你提個醒,這翡翠你可要看好了,千萬不要拿給別人看,要是弄丟了,你是賠不起的。”
那大爺臉色惶恐。
高澤風流一笑,帶著錢離開了。
他先去集市給自己買了一雙鞋子,以鄉下那個環境,不宜買太好的,所以他隻買了一雙價格中等的鞋子,又去了一趟藥店,購買了一批高血壓吃的藥和一些貼腰骨的貼片,然後他又想到,馬上要過年了,得給爺爺和老佣人一人買一套新衣服,於是他去了一趟衣服店,給爺爺和老佣人各買了一套新衣,離開的時候,他眼角餘光瞥見衣服店門口擺著一件粉色的少女外套,想了想,沒給土妞買呢。
他折了回去,給土妞買了一身新衣,外加一雙新鞋子,心想著就那土妞平時的穿著,估摸著是那種幾年都不會買一套新衣服的類型。
想到這裡,他愉悅地笑了起來。
辦完一切,高澤心情極好,他買上一輛摩託車,以便以後來縣裡方便,再把買回來的東西都放在摩託上,購置了許多肉和水果,又辦置了一小瓶摩託車油,那時候還沒有電摩託,隻有那種加油的,回去的路上需要幾小時,如果不多買一瓶油,恐怕半路摩託車就開不動了。
不買車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他又不會長期住在這裡,把錢亂花在這上面,還不如省給家裡面那三個用呢。
晚上六點。
高澤抵達小鄉村,經過五嬸的家裡,他還停下摩託,大嗓門地喊了一句,“五嬸。”
五嬸住在進村的第一家平房,別人的房子都是黃土塊堆起來的,而她房子是刷了牆的,是村裡相對較富裕的家庭,看來那個五嬸是比較個比較精明的婦女。
高澤從兜裡掏出一百,想等著五嬸出來,砸在她臉上,滅滅她的威風。
不過五嬸並不在家。
從屋子裡出來的人是五嬸的女兒玲玉,玲玉長相清秀,比村裡一般姑娘要白皙一些,大概是因為五嬸疼她的關系,從不讓她下地幹活。
在村裡人眼裡,玲玉是很美的。
但是在高澤眼裡,玲玉就非常一般了,高公子的生活從小奢靡,見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眼前這個玲玉,還沒他爸的任何一個小三漂亮,所以高澤壓根不把她當回事,見她出來,冷漠道:“五嬸呢?”
玲玉的模樣入不了高澤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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