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伸手擦了擦額頭上密集的汗珠,交代著,“哦,你別擔心,病人原本就沒有涉及到心髒,現在已經轉到病房去了,你們可以去看看他了。”
聽著醫生的話,饒漫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松懈了下來,她拉著醫生的手感激的說道,“謝謝醫生,謝謝您。”
“不客氣。”醫生微微一笑,轉身,走開了。
莊麗顏迫不及待的挽著饒漫的手臂,輕聲提醒道,“伯母,我們現在過去看看顧總裁吧。”
饒漫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好。”
洛雲煙剛想跟過去,饒漫便毫不客氣的伸手阻攔著她,“你不許去!”
錢小雅頓時衝上前來,憤憤不平的喊道,“哎,憑什麼啊!我們家雲煙可是顧總裁的未婚妻啊?!”
“好了,小雅,什麼都別說了。”洛雲煙並不想將事情鬧大,最後給顧冷澤增添煩惱,隻能往後退著,“伯母,我答應您不去看冷澤,但是請您務必好照顧好他。”
饒漫冷哼一聲,“放心,我當然會。”
說完,她便和莊麗顏一同朝著顧冷澤的病房內走去,隻留下洛雲煙盯著她們的背影,一臉的沮喪和擔憂。
看著她遺漏出來的情緒,錢小雅恨鐵不成鋼的說,“雲煙,你為什麼要慣著那個老巫婆啊!”
洛雲煙不停的搖著腦袋,“他沒事就好……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現在我不出現是最好的,就讓顧冷澤安安分分的養傷吧。”
錢小雅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洛雲煙的肩膀,“希望真的可以如你所料。”
答應了饒漫不去看顧冷澤,洛雲煙和錢小雅還有洛小帥一同回家了。
這就是閨蜜,明明是洛雲煙的家,可是錢小雅比在自己家還要熟練,她伸手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洛雲煙,溫柔的說,“喝點水,會好一些。”
洛雲煙牽強的扯出了一抹微笑,輕抿了一口杯子中的白開水。或許是受到了綁架案件的影響,她現在的腦袋漲漲乎乎的,身體十分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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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還有未換掉的血色衣服,洛雲煙站起身來,簡單的交代道,“我先去衛生間洗一個澡。”
錢小雅欣然點頭,並且指了指廚房裡煮了一半的螃蟹,微笑道,“我去煮螃蟹,可大個,可美味了,等你洗完澡出來就可以吃了。”
“好啊!”洛雲煙欣慰的笑了一聲,對於錢小雅她無需說謝謝,因為想要說謝謝的地方太多,這兩個字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洛雲煙走進了浴室裡,她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望著白色襯衫上已經幹涸的殷紅的血跡,洛雲煙說不出來的心疼,這些血全部都是顧冷澤的,她舍不得扔。
將衣服放到了一邊,洛雲煙打開水龍頭,一邊使勁搓著自己身上的汙漬,一邊想起了她很喜歡的一個文學家楊絳所說的一句話。
“我得洗淨這一百年沾染的汙穢回家,我沒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隻在自己的小天地裡,過平靜的生活。”
當她第一次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便如同繞音一樣深深環繞在她的耳畔,她羨慕楊絳先生的意境,是普通人怎麼做也達不到的。
她想洗淨身上沾染顧冷澤的鮮血,可是怎麼洗也洗不掉,她想忘卻現在所發生過的一切,可是越忘記,就越清楚。
渾渾噩噩的洗完澡,洛雲煙隨意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剛想走出去,卻在鏡子裡看見了自己湿漉漉的頭發。
她沒有吹頭發的習慣,顧冷澤每次看見了,不管多忙碌,都會拿吹風機,溫柔的幫她吹幹。
洛雲煙的紅唇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甜蜜,她下意識的從櫃子拿起了吹風機,插上了電,給自己吹頭發。
可是這一次她怎麼也做不好,烏黑亮直的頭發纏在了吹風機上面,疼痛的感覺深深充斥著她的四肢百骸,她蹙著眉頭關上了吹風機,伸手去拆,也拆的一團亂。
她沮喪的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對顧冷澤的思念就越加濃烈,原來這麼長時間,顧冷澤對她的好已經成為她的一種習慣,沒有了他,她什麼都做不好。
錢小雅走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洛雲煙蹲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模樣,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她連拖鞋都沒有直接衝進了浴室,急切的詢問道,“雲煙?你還好麼?”
洛雲煙抬起了憔悴的臉,剛想說自己‘沒事’的時候,忽然鼻尖傳來了一股螃蟹的味道,以往她聞到這個味道會很興奮,可是今天卻一陣惡心感襲來。
她忍不住幹嘔了幾下,連忙跑到了馬桶身邊,對著馬桶便是一頓吐。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想要得到什麼
原本她就沒有好好吃飯,現在更是吐到了苦水都要吐出來了,可是還是吐不完,胃裡空蕩蕩,似乎想要榨幹。
錢小雅頓時大驚,她輕輕的伸手順著洛雲煙的背,洛小帥更是識趣的從飲水機那裡接了一杯水,遞給了洛雲煙,關切的說,“媽,喝點水吧,會好受一點。”
洛雲煙吐完整個人都虛脫了,她直接坐在了馬桶旁邊的地上,接過洛小帥遞的水,輕抿了一口。
錢小雅發現不對勁,理智的分析著,“雲煙,你最近有吃壞什麼東西麼?”
洛雲煙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聲音嘶啞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沒有,我隻吃了小帥做的早餐,他沒事的。”
錢小雅略微深長的點了點頭,她艱難的沉思了一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然抬起了頭,捏緊了洛雲煙的肩膀,急切的問道,“雲煙,你大姨媽多長時間沒有來了?”
洛雲煙有些迷茫的皺著眉頭,她認真的想了一下,好想真的……挺長時間沒來了。
兩個人女人的直覺濃濃的充斥著彼此的心,她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錢小雅,錢小雅一臉鄭重的開口,“雲煙,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
顧冷澤的傷雖然沒有危機到生命,但是也並不輕松,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莊麗顏陪在床前,目睹著顧冷澤緩緩睜開眼睛,頓時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嘴角掩藏不住的興奮。
緊接著,她對著門口外喊了一聲,“伯母,顧總裁醒過來了。”
“哎,來了,來了。”莊麗顏的話音剛落,病房門便被推開,饒漫急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著兒子睜開眼睛,激動難以。
“爸爸!”一陣充滿了童真的脆響,緊跟著饒漫身後的是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
竟然是顧冷澤的假兒子,被饒漫視為掌上珠的顧浩浩。
顧冷澤抬起了腦袋,想要坐起來,後背卻一陣的刺痛,他吃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莊麗顏突然伸出手幫他一起從床上坐了起來,並且為了防止他的後背會著涼在落下了什麼後遺症,她又抬起了枕頭給他靠著。
“謝謝。”顧冷澤客氣的說道,
莊麗顏溫和的揚了揚唇角,“這麼客氣幹什麼?你的後背受了槍傷,現在疼是正常的,你忍一忍吧。”
顧冷澤沉默不語,在商業圈混的男人受傷無數,這點疼痛對於他來講根本就不算什麼。
他張望了一下四周,並未看到自己想見的那一抹影子,他抿住了蒼白的唇角,帶著幾抹疑惑,幾抹失望。
饒漫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的,頓時拉下臉來,“看什麼呢?她不會來了。”
顧冷澤頓時意識到了什麼,一臉質問的問道,“您對她做了什麼?”
饒漫對兒子像是對待陌生人的語氣震撼到了,她一臉痛心的說,“顧冷澤,你為了一個女人可以不惜跟媽媽作對是麼?”
顧冷澤撇過腦袋,一臉的堅定,“我隻是就事論事,她什麼都沒有做錯,您不該這樣的傷害她。”
饒漫冷笑,掩藏不住內心的失望,她的目光落在一直躲在自己背後的顧浩浩,捏緊他的小肩膀,便將他推到了顧冷澤的眼前。
“顧冷澤,你看清楚了,這才是你血脈相連的兒子,可是自從洛雲煙出現後,你有回過家看過他一眼麼?我看你真是被鬼迷了心竅,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記得了。”
顧冷澤順著她的話深深地望了一眼顧浩浩,他那張小包子的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身子恐懼的顫抖著。
他依舊跟以前一樣害怕顧冷澤,但是卻比以前胖了不少,看來被饒漫養的很好。
可是顧冷澤看著顧浩浩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的同情,他永遠也忘不了當初當他準備給顧浩浩輸血的時候,醫生十分殘忍的告訴他他們一家三口彼此血型不匹配。
隻要一看到顧浩浩,他就會想起當初被白楚楚騙過的荒唐,讓他對眼前的顧浩浩表現出父子情深的感覺,他實在是做不到。
見著顧冷澤沉默,饒漫還以為是父子二人長時間不見的尷尬,她連忙伸手推了推顧浩浩的小身軀,小聲的提醒道,“寶貝,快叫爸爸,爸爸受傷了,趕緊安慰安慰。”
有了饒漫的鼓舞,顧浩浩這才多了幾抹敢於面對的自信,他深吸了一口氣,剛準備糯糯的叫一聲爸爸,顧冷澤便故意拉下臉,打斷了他,“我跟白楚楚的離婚協議上,明明是將顧浩浩判給了白楚楚,怎麼他還會出現在這裡?”
不提離婚協議還好,一提饒漫就氣的兩眼發紅,當初顧冷澤故意將白楚楚送進了精神病醫院以逼迫她離婚,百家的人知道這茬,便不依不饒的追究責任,說,要離婚可以,但是必須賠償三棟別墅以及兩千萬的現金。
顧冷澤也不跟她商量直接答應了下來,並且還將顧浩浩判給了白楚楚,財產饒漫可以忍,但是孫子不可以,那可是顧家唯一後代,她比什麼都珍惜。
這好不容易翻了篇,顧冷澤再次提了起來,更是讓饒漫無法控制理智,“你和白楚楚離了就離了,但是有我在,顧浩浩你別想送走!”
“我真是懷疑你的人心到底是不是肉長的,顧浩浩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作為父親你難道一點也心疼麼?”饒漫一臉的不解。
顧冷澤緊緊的抿著唇角,他一直沒有告訴顧浩浩顧家的種兒,就是怕饒漫失望難過,哪怕到了現在,他依舊無法打擊老人家對孫子的寵愛。
掂量過後,顧冷澤還是決定暫時忍一忍,等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說。
可是洛雲煙這件事情他忍不了,他直接掀開被子,冷聲說,“我要去見洛雲煙。”
饒漫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按捺住他的身軀,“你瘋了啊,醫生說你現在根本就不能動。”
或許受傷的人情感雞湯會多,顧冷澤抬起眼睛,眼色深沉,“您當初讓我繼承公司我繼了,您說要留下顧浩浩,我也沒沒有說過一句話,從小到大都是您說的算,可是媽您有問過我快樂過麼?我愛洛雲煙,您不能那麼自私!”
“啪!”
顧冷澤的話音才剛落,一聲巴掌脆響響徹了整個病房,饒漫望著那打了顧冷澤的手先是微微一一愣,隨即咬緊了紅唇,留下了痛苦的眼淚。
“顧冷澤你的心是狼長得麼?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好,你真是變了,現在竟然都敢埋怨媽媽了。”
顧冷澤的腦袋朝著一旁歪著,那英俊的側臉上多出了一抹慘不忍睹的巴掌印,他的身體像是僵住了一般,一動也不動。
看到眼前這一幕,白楚楚震驚的捂住了口鼻,顧浩浩更是直接害怕的哇哇大哭,“好恐怖,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媽媽!”
喊完他便沒有釐頭的跑了出去,一心惦記著孫子的饒漫伸手擦了擦眼淚,連忙追了出去。
“砰!”的一聲,病房門被緊緊的關上。隻剩下莊麗顏和顧冷澤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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