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澤愣了一下,斂了斂情緒,緩緩轉過頭。
天臺門口處花姐靜靜的站在那裡,她穿著一襲淡藍色的禮服,臉上上了淡妝,令她憔悴的面頰多了幾分精神,烏黑順直的頭發耷聳在肩頭。
很漂亮。
可依舊擋不住她骨瘦如柴的病態。
不過她的心情卻很好,一直都掛著笑容。
顧冷澤主動上前,伸手攙扶住花姐的手臂,想了想,又連忙脫掉自己的外套,禮貌又紳士的蓋在了花姐的身上。
“海風大,你應該多穿一點。”他溫聲提醒。
“不要嘛!”花姐並沒有順從顧冷澤,她將他衣服扯了下來,在原地緩緩轉了一個圈,像個小女孩一樣微笑著說,“我今天美麼?”
“美。”顧冷澤頓了一下,誠實的點頭。
他不得不承認,花姐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迷人,或者更私心一點,隻有她真心實意笑,他心裡的愧疚感可以少很多。
“能得到你顧總裁的贊美,我很開心。”花姐笑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花姐望了一眼面前的燭光晚餐,拉住了顧冷澤的手,興奮的說,“我們去吃飯吧,好餓啊!”
顧冷澤低頭瞄了一眼交錯在一起的手指,不動聲色的松開。
花姐的手緩緩從他的手掌中滑落了下來,她的笑容一僵,眼中閃過了一抹悲痛。
顧冷澤十分紳士的幫她拉開了椅子,看著她坐在上面,緊接著自己邁開腳步就要朝著對面走過去。
他才剛走一步,花姐便懇求的說,“冷澤,坐我旁邊好不好?”
Advertisement
顧冷澤腳步一頓,沒說話。
“求你了,我明天就要進手術室了,今天可能是我們……最後一頓晚餐。”
她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聲音卻是越來越哽咽。
顧冷澤的心重重的一顫,本來沒覺得什麼,可是經過花姐這麼一說,他也開始意識到了危機感。
海島小別墅內,從玻璃窗上依稀能夠看到屋內醫生們走來走去,除了天臺這塊,其他地方氣氛都非常凝重。
顧冷澤不知不覺中便坐在了她旁邊的椅子上。
花姐低頭莞爾,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給顧冷澤面前的酒杯倒滿了紅酒,殷紅的酒液在燈光的折射下非常耀眼好看。
“冷澤,你別擔心我,對於生死我已經看淡了,明天我聽天由命。”花姐笑著說。
聽天由命!
這四個字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口上,顧冷澤輕垂下眼眸,他似乎能夠感覺到花姐一次一次絕望過後的無奈妥協。
“你別想太多,這次的手術我們都做了很多準備,我也查了很多資料,明天你隻要堅強應對就好,不會出事的。”顧冷澤想了想,柔下語氣安慰。
花姐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高興,她苦澀一笑,“就算明天下了手術臺,我依舊會活下去,可是還會是我孤單一個人不是麼?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顧冷澤啞言,放在腿上攀在一起的手指緊緊的攥住。
花姐沉默了幾秒,然後抬手擦掉了湿了整個臉頰的淚水。
她笑笑搖頭,“我沒別的意思,我知道這是你辛苦好久的成果,我不會辜負的。”
聽著她的話,顧冷澤還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花姐坐在了椅子上,抬起了酒杯朝著顧冷澤敬了敬,“來,幹了這杯酒。”
顧冷澤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他提醒花姐,“你不可以喝。”
“好,我不喝,但你必須要喝,就當保佑我明天手術成功。”花姐單手捏起了酒杯主動遞到了顧冷澤面前。
顧冷澤沒法拒絕,伸手接過。
他凝視著花姐漂亮的眉眼,真誠的開口說,“希望你可以學會放下,重新擁有新的生活,我想它一定比愛好更美好。”
花姐的紅唇緊緊的抿在了一塊。
顧冷澤將杯子裡的紅酒全部都喝光,花姐將眼中不對勁的情緒掩藏了過去,拿起了筷子朝著顧冷澤的碟子裡夾菜。
“冷澤,多吃一點,你看你幾天瘦了好多。”
不知為何,顧冷澤喝完了花姐的酒,眼前突然有些眩暈,他手指撐住了自己的額頭,身軀微微往前靠了一下。
他強忍住身體裡的不適,開口說道,“讓李威給你準備流食……你不能吃這些硬東西。”
花姐夾著筷子的手猛然一頓,眉間閃過了一抹愧疚。
顧冷澤越坐越難受,莫非是喝醉的緣故?不可能啊!他的酒量一向很好。
他雙手撐在了桌沿上,試圖站起身來,可是他才剛剛抬起屁股,手臂便像棉花一樣重重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奇怪……我怎麼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顧冷澤將雙手在自己的眼前攤開,一臉詫異。
花姐的腦袋埋得更低,她小聲的說,“冷澤,對不起……”
顧冷澤將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他撐著沉重的腦袋緩緩望向了花姐,一雙眸子都是不敢置信。
如果這時候他還不明白那麼他就是傻子了。
不過他之前也被莊麗顏下過藥,和這次感覺很不一樣,這次他沒有身體上欲望,隻是全身軟綿綿的,仿佛靈魂在飄,身體卻是癱軟的。
很快,他便得到了解答。
花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身邊。她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件幹淨的手帕,然後給顧冷澤冒虛汗的額頭擦了擦。
顧冷澤並沒有領她情,他往後靠了一點,躲開了花姐拿著手帕的手,她兇狠的瞪著她。
很明顯,對於花姐的行為,顧冷澤非常的生氣。
“冷澤,你放心,我給你下的不是春藥,隻是一種可以令你失去力氣的藥物而已,不會對你身體有害的。”花姐無辜的噘著嘴巴,好似她才是受害者一樣。
“你……你到底幹什麼!”顧冷澤強撐著質問,短短的幾個字卻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令他氣喘籲籲。
花姐更加密切的湊近了他,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切的說,“我想跟你聊聊天啊,不用這個方法你就會跑了。”
顧冷澤咬緊下唇逼迫著自己清醒,“你先給我解藥,我照樣跟你聊天,你想聊多久都行。”
“你騙人!”花姐猛然歇斯底裡的吶喊,“你隻會勸我回房間休息,等明天我做完手術你就跑去找洛雲煙了!你就永遠離開我了!”
“所以你之前在我面前的淡定都是裝的是麼?”顧冷澤冷聲問。
“我沒裝,我獨自摸爬滾打那麼多年,我從來都不怕死。”花姐難過的吸了吸鼻子,她將顧冷澤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可是我怕離開你啊,這比要了我的命還難受!”
顧冷澤用力的掙脫開自己的手掌,不讓她碰自己一下。
花姐無助的落著淚,她彎下身體虛跪著,保持著和他一般的高度,真真切切的說,“顧冷澤,我愛你,我愛了你這麼長時間。”
“我見你第一面就喜歡你了,可你從不吝嗇看我一眼,後來你失了憶,我以為這樣你就可以留在我的身邊,可你還是回到了洛雲煙的那裡。”
“我從來都不恨洛雲煙,我很羨慕她,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她都能夠一直陪著你,我從來都沒輸過,可這一次我輸了一敗塗地。”
“明天我就要進手術室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今天最後一晚上,給我留點美好回憶,我不奢求什麼,你要我好不好?”
花姐一邊卑微的懇求,一邊緩緩拉開了自己禮服的拉鏈,露出了白皙誘人肩膀。
顧冷澤頓時知道她要做什麼,他想要遠離,可是身上力量卻十分不爭氣,隻能用力的搖頭,“你冷靜一點,別脫……”
花姐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他的眉眼,笑道,“我已經很冷靜了,我知道你會怪我,如果明天我從手術臺上下來我願意給你怪一輩子,如果沒有,那下輩子我來贖罪好不好?”
她說完,整個人都跨在了顧冷澤的大腿上,手指順著他的眼睛,滑到了他的鼻子,臉頰,嘴唇,脖頸,胸膛……
她的禮服一點一點順著肩膀滑落,露出了柔軟的酥胸,顧冷澤咽了咽喉嚨,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第三百八十二章 顧冷澤恢復記憶
花姐白皙的手掌捧起了顧冷澤的臉,和他鼻尖相蹭,“冷澤,看我。”
顧冷澤抬起了耷聳在旁邊的手臂,試圖推開她,可是手掌才剛剛觸碰上她的肌膚,便又重重的垂下。
不行。
他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冷澤,這藥效很大的,別掙扎了。”花姐平靜的說,她放棄讓他看自己,一粒接著一粒解開了他的襯衫衣扣。
就算是被困在海島上,熱愛運動的顧冷澤每天早上也會抽出一個小時健身,肌肉發達,屬於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料,身材比例又恰到好處,肩寬衣窄,人魚線和腹肌完美結合,別說女人,就算是男人看了也會血脈膨脹。
花姐眼中閃過了一抹迷戀,纖細的手指憐惜的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小腦袋輕輕靠在上面,就像是抓住一個救生浮木一樣滿足。
顧冷澤又滾落了一下喉嚨,他無力抵抗隻能任由著花姐為所欲為。
腦袋裡拼命想的洛雲煙那張笑臉,試圖掩藏這一刻帶給他的惡心感。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