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聽到一個男聲悶哼。
我瞬間驚醒了,一把抽出枕頭下的鎮天尺:「誰!」
那男聲咳了兩下,聲音清冷:「是我。」
「有事快說。」聽出是吳妄,我沒好氣地問。
對面沉默了一下:「我想問問晚飯的素齋是怎麼做的?」
我翻了個白眼就要關窗,吳妄的手被狠狠夾了一下,他悶哼一聲。
「沒事吧?」我連忙松開,抬頭看他。
月色如水,他如玉的眉眼似乎有絲狡黠,然後又變成一副委屈的樣子,搖搖頭:
「最近總是想起那晚跟你聊天,鬼使神差走了過來。」
渣男,真會打感情牌。
「這種話留著和張莉說吧,你們的共同回憶應該更多。」
吳妄震驚地看著我,愣了兩秒開始解釋:「是我要來這兒,張莉不知道從哪得知,自己來的。」
狡辯。
「那那天吃飯?」
「我中間離開是去結賬,言隊家裡不寬裕。」
這,那我豈不是有點過意不去。
Advertisement
「那你讓言隊叫上張莉?」
「那,那不是吃飯全是男生,怕你一個女生不方便嘛……」
這小周到,還挺東西的。
「那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說來怕你不信,張莉最近有些奇怪,有次我竟然撞見她用棉籤蘸我流的血。我想釣魚執法。」
釣魚執法還能這麼用?
滿腔怒火不知何時無影無蹤。
「反正有海王潛質。」我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吳妄的臉湊過來,月色下男色逼人,我不禁吞了口口水。
四目相對,眼看氣氛剛剛好。
突然。
「啊——!!!」
一聲尖叫劃破夜空。
「死人了!」
15
我連忙和吳妄一起趕去尖叫的方向。
穿過邱祖殿,看到幾人已經站在四御殿門口,正是擂臺旁側。
二師姐回頭:「小步,快來,這是不是裝病的那個信眾?」
我心裡一緊,連忙湊上前去。
略胖的中等個兒,戴眼鏡,可不就是那個國字臉?
我看了看,四周已經沒有他的魂魄和陽氣:「報警,不是正好有幾個警察麼,封鎖現場。」
師父看著我,有些為難:「這樣會不會我們的嫌疑最大?」
我點頭:「會。」
師父:「那?」
「那也沒辦法。」
我組織大家配合警察保護現場,讓小劉在一旁錄像。
二師姐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她由於白天主持過於興奮,晚上睡不著在院裡溜達,借著月色看到地上躺了個人,走近一看發現不認識,還是個疑似死人。
吳妄先簡單查看死者。
「死亡時間預計在半小時到兩小時之間,初步來看身上沒有外傷。」
這時警車來了,城西郊區的警察見了城東市區的警察,寒暄了兩句,誇我們保護現場做得好。
然後就把一道觀的人全帶走問話了。
很遺憾,這次我的不在場證明又是和吳妄一起。
是不是我們八字相克,湊到一起就出命案?
很巧,昨晚其他人都聚在一起打農藥,沒有不在場證明的隻有師父、大師伯和二師姐。
師父、師伯、二師姐暫時留在警察局,其他人都被送了回來。
天色已經露出魚肚白,我望著四御殿前的粉筆畫出的死人白邊,渾身發冷。
吳妄拍拍我的肩膀:「相信警察,相信司法。」
我抬頭看他,嗓音沉下來:「怎麼這麼巧,那人明明該回家,卻偏偏死在道觀裡?這明顯是嫁禍,或者不如說是種警告。」
吳妄揉揉我的頭,眸子裡都是誠懇:「別亂想了,特別是別铤而走險,一切有警察,知道麼?快去睡吧,看你有黑眼圈了。」
比起黑眼圈,我當然更在乎師父他們啊喂。
我還有話想說,吳妄卻和那幾個警察匆匆離開了。
小劉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天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
小劉愣了,隻好旁敲側擊:「聽說 1949 年建國以來,就沒有大方專情靠得住的帥哥了。」
我很想說些什麼反駁,卻不知說什麼好。
16
警局那邊傳來消息,初步屍檢結論是國字臉死於生物碱類毒物,具體是什麼還在進一步檢測,懷疑是中藥鉤吻。
鉤吻?
那不是我前一天磨好拿到師父房中的中藥麼?
細思極恐。
那個方大師也被叫去警局,雖然沒什麼有力的證詞,卻推測那醫生是我們的託兒,白天幫我們打擂,晚上來找我師父拿報酬,結果價格沒談攏,我師父憤而殺人。
因此我師父變成了頭號嫌疑人。
我一拍桌子。
這不擺明了就是嫁禍麼?
對方非常熟悉觀裡的事情,說不定昨天就埋伏在觀中,也說不定就是張莉告訴的。
要不是被十幾隻手攔著,我就直接衝去警局了。
大師兄嚴肅地分析,說我們沒有證據。
這好辦。
是夜。
月黑風高。
道館的所有人脫下了日常的深藍道袍,換上了統一購置的黑色緊身夜行衣,手裡拿著小皮鞭。
大家列成了七星八卦陣,彌漫著一種悲壯的氣氛。
我揮揮手:「此次出徵,目的為何?」
大家齊喊:「龍虎觀,找罪犯!」
「找到罪犯之後?」
「據手拿,交警察!」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卻聽得門外一人忍俊不禁地輕笑。
我不悅地回頭:「吳妄,你又來搗亂。」
吳妄的臉上竟有幾分寵溺,搶過我的小皮鞭看看:「我說了不要違法,你可真是倔。」
大家紛紛咳嗽起來,眼神帶著曖昧偷偷打量我倆。
我堂堂天師不要面子的麼?
我打了他手:「可師父在裡面啊,我還能怎麼辦?」
我揪著小劉衣領:「你把吳先生送走!」
「確定讓我走?」吳妄又輕笑,「你看這是什麼?」
我看著他緩緩展開手裡拎著的袋子,裡面赫然是一條死蛇。
我:?一言不合要毒死我嗎?
大家:???
吳妄給我們講了講。
原來給死者做屍檢的正是吳妄的老師,吳妄一天一夜泡在解剖室給他做助手。
在解剖時,吳妄發現一個細節,那男人的腳踝處, 有兩個極其細小的紅點,大小相同, 創口為圓形。
他馬上反應過來,雖然死者呼吸肌麻痺、血液循環衰竭, 符合生物碱中毒的條件,但被具有神經毒素的毒蛇咬傷症狀也一樣。
警方白天已經搜查了龍虎觀, 發現幾十條人工養殖蛇, 全是具有神經毒素的毒蛇。
而放出鉤吻的消息隻是為了迷惑罪犯, 讓他麻痺大意,不去銷毀證據。
所以, 方大師已經變成第一犯罪嫌疑人。
我和師兄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吳妄。
劇情反轉得太快,我們還沒出場就勝利了?
小劉反應過來,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天師, 那話果然不當講。」
吳妄看著他:「什麼話?」
我跳起來就要給他一個擁抱:「吳妄, 你是我們觀的大恩人!」
他笑著躲開:「天師大人還是要點面子。」
這下我完全原諒了他, 甚至還隱隱有點歉疚, 甚至張莉喜歡他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了。
想到張莉, 我一拍腦袋:「糟了!」
連忙把吳妄拉到一邊, 把張莉和大師做交易的事告訴吳妄。
不過他看起來絲毫不慌。
「姓方的法術起不了作用。」
「也是哦,他已經拘留了。」
吳妄臉上笑意更深:「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我抬起頭看著他, 他的眸子裡有隱隱光華流動,幽深得仿佛能把我吸進去。
我心跳漏了一拍, 連忙移開目光。
吳妄清冷的聲音帶了灼人的溫度:
「因為我已經喜歡你了啊。」
17
我把第一次見吳妄時要害他的老太婆鬼告訴了他。
「步可道。」
「他我」綜合以上線索,沒過兩天,警隊就有重大進展。
方大師除了殺醫生嫁禍蛇貓觀、讓老太婆鬼纏著吳妄、用改桃花運勾搭張莉上鉤以外,還正是教我家樓上養小鬼的半仙。
他身後有一個團隊, 依託龍虎觀,專門撺掇別人養小鬼從中獲利。因為警隊打擊力度太大,所以又把黑手伸向了警隊。
要不是上次恰好碰上了我,怎麼也沒法將這幾個沒頭沒尾的案子連在一起。
城東城西聯合破獲此起涉封建迷信重大案件,獲得了全國表彰,吳妄也得了個人三等功。
龍虎觀被查封了,蛇貓觀則被推舉為本省第一觀, 香火旺了不少。
吳妄變成了道觀的紅人。
不僅是因為救了師父,還因為他的農藥竟然比我厲害。
畢竟法醫的手,穩度和力度都控制得恰到好處。
吳妄也變成了我媽面前的紅人。
沒別的, 主要因為這張臉。
我媽天天都要開視頻看吳妄, 你說這點出息, 我爸知道了不發生家庭矛盾麼?
結果我爸知道了,也要看吳妄。
我:……
家庭地位急速下降。
其實我看著吳妄, 也挺開心的。
男色逼人,賞心悅目不是。
私下裡還沾沾自喜, 幸好我當時勇於伸手當老流氓。
直到偶然看到吳妄和他爸過年時的聊天記錄。
「今天相親怎麼樣?你王阿姨說還有另一個女孩, 明天見見?」
「不見了, 爸,就她了。」
他爸發了個貓貓震驚的表情。
「人家看上你小子了麼?」
「我看中的人,怎樣都要追到。」
敢情是他對我一見鍾情?
果然你的套路比我走過的路還多!
我衝他噘嘴:「你怎麼可能母單, 全是騙人的。」
他把我壓在牆上,輕輕咬了下我的耳朵:「我很純情的,要不要試試?」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