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不中用嗎?我是寫不出來啊。
「他往我面前一坐,什麼也不幹就直勾勾地盯著我,我罵人的話,是一點都寫不出來啊。」
娘勸爹。
「為了咱們安安,忍一忍吧。不管怎樣,那孩子心意是好的。
「你看,這段日子都沒有人拿麻袋țŭ̀⁽套你了。」
這話倒是沒錯。
就爹那懟天懟地,天王老子來了也要參你兩句的行事作風,在朝中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們明面上不敢跟爹過不去,但是背地裡小動作卻是不少。
自從顧瑾川跟著爹一起上下朝後,什麼當街攔人天降花盆這類事,再沒發生過。
不過我覺得,娘之所以對顧瑾川的印象改觀,最重要的原因是:能吃光她親手做的菜的人,顧瑾川是頭一個。
第一次見他面不改色吃下娘做的菜的時候,我驚為天人。
「你……你也不用過於逞強。」
顧瑾川面無表情地擦了擦嘴。
「郡主多慮了,在戰場上,被圍困彈盡糧絕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生肉草根我都吃過,跟那些相比,殿下做的菜已是人間美味。」
在一旁的娘紅了眼,直呼:「孩子你受苦了。
「日後你不要客氣,想吃什麼跟本宮說,本宮給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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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麻煩長公主殿下。
「以後都是一家人,應當的……」
都說女婿如半子。
看那兩人互相推讓,嗯,是有點母慈子孝那味兒了。
8
爹常年生活在家中的底層,如今有了顧瑾川,地位又有下ťųₓ降的趨勢。
我也是於心不忍。
在顧瑾川又一次準備去書房找我爹的時候,將人攔下。
顧瑾川顯然愣了一下,面帶疑惑地盯著我上下打量。
我被盯得直發毛,但是想到爹那張苦瓜臉,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我最近新得了幅字畫,你跟我一起鑑賞一下?」
「郡主喜歡字畫?」
他眉頭微微皺起,若有所思:「那我可能要掃了郡主的興,我對那些,一竅不通。」
「那,那就算……」
「不過我身上有一本可以強身健體的拳譜,上面有字也有畫,郡主要看看嗎?
「這套拳老少皆宜,剛好您跟御史還有殿下可以一起練。」
我:「我,我就不用了……」
爹,娘說得對,都是為了我,您還是繼續苦著吧。
9
好不容易沐休,爹把我跟顧瑾川趕出了家門。
「瑾川離京多年恐怕對京中早已陌生,今日爹出錢,你帶他好好去逛一逛。」
顧瑾川略有遲疑:「郡主的身體,可以出門嗎?」
爹忙不迭點頭:「不妨事,小心一點,不妨事。」
我:「……」
爹,您變了。
10
跟顧瑾川出門,真的很沒意思。
問他覺得哪個扇面好看,他說隨你。問他喜歡什麼口味的糕餅點心,他回你都可以。
好不容易熬到晌午,我帶他去這幾年京中最為出名的茶樓,嘗嘗他們家特色的茶香鴨。
雅間隔音不算好,我跟顧瑾川剛坐定,就聽隔壁傳來了聲音。
好巧不巧,他們討論的人,是我。
「他們顧家怎麼如此想不開,竟然要娶那麼一個短命鬼。」
「那可不是一般的短命鬼,論長相,京中那些世家千金誰也比不過她,更何況長公主府富貴滔天。」
「我倒是想娶,可家裡人不讓。」
「對了你們不知道吧,王兄還畫過一幅郡主出浴圖,我曾有幸一觀,真是香豔啊。王兄大才,不知道的,還以為親眼見過呢。」
「那是,我的畫功可是受過名家指點的。」被點名的人應道。
「就是可惜了,那畫被我娘沒收了。
「我娘也是,一幅畫而已。不讓人碰,還不讓人想了?
「……永安郡主身體本就不好,到了那麼個殺神手裡,別說二十歲,可能用不了多久就香消玉殒。
「那不是更好,用亡妻的錢養新婦,豈不美哉。
「還是趙兄你有遠見。那永安郡主那般柔弱,也不知道在床上受不受得……」
我素來知道世家貴族沒少在背後議論我,但是想不到他們竟然如此過分。
當著我的面恭恭敬敬進退有禮的世家弟子,背地裡竟然是這副嘴臉?
前所未有的怒意湧上心頭,站起來的那一瞬,看東西好像都有了重影。
「你,你別聽他們瞎說,我這就去……」
去找他們算賬。
話還沒說完,顧瑾川就一拳砸在了桌上。
聽見那木頭碎裂的聲兒,我的心跳似乎都停了一下。
顧瑾川臉黑得嚇人,眼底一片幽深,似乎那裡面藏了什麼兇獸即將破籠而出,讓人心生怯意。
我下意識抓住顧瑾川的袖子。
「你……Ṫű₊」
你別這樣,我害怕。
剩下的ẗů⁷話,隨著顧瑾川一把甩開我奪門而出,咽回了肚子裡。
他就這麼丟下我了?
應當的,這要是換作是我,也會覺得生氣丟臉。
胸口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耳邊更是嗡嗡作響。
等回過神來,就聽見隔壁傳來打鬥的聲音。
伴隨著悽慘的嚎叫,還有對方的求饒。
「顧小侯爺,我們錯了。」
「小侯爺,饒了我們吧……」
……所以,他不是因為覺得丟臉生氣拂袖而去,而是教訓人去了?
懸著的心似乎落回了實處。
心中頭一次生出了「嫁給顧瑾川似乎還不錯」的想法。
至少他身手厲害,有他在,就不用怕別人欺負我。
11
許是這一天過得太過於刺激,當天晚上我就發了熱。
這事兒自然瞞不過爹娘。
娘咬牙切齒:「竟然敢在背後編排我兒,這事兒沒完。」
爹更是放話要一參到底,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家。
不過他們都沒有顧瑾川動作快。
第二天顧瑾川就一家一家找上了門,將參與此事的人,都送進了京兆府。
送進去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什麼吃飯不給錢、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聚眾賭錢……
那些人家中的長輩倒是想求情通融一二,但是偏偏人證物證俱全。
這事兒在京中貴族圈裡也算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之前都說顧瑾川求我是被老侯爺逼的,如今倒是轉了風向,變成了顧瑾川在離京前就對我情根深種,這才一回來就迫不及待讓老侯爺主動上奏求娶。
京中八卦素來愛捕風捉影扭曲事實,我早就深有體會。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很好奇。
我問來探病的顧瑾川:
「你是怎麼做到的?那些證據又是哪兒來的?」
他難得說話的時候不盯著我的眼睛:
「郡主怕是忘了我之前……咳,認識幾個消息靈通的人也很正常,不說這些了,我今日是來給郡主賠罪的。」
又賠什麼罪?不會又要跪吧?
「那日我一時氣急,嚇到了郡主,我以後不會了。」
我看著顧瑾川,不自覺地抿了抿嘴。
你倒是能屈能伸。
12
顧瑾川似乎終於想起,上別人家不應該空著手這個禮節了。
Ŧŭ⁰不過——
怎麼每次帶的都是東三街那家的點心?
「郡主不喜歡?」
這倒也不是。
「我已經連著吃了三天的桂花糕了,你明天能不能換一樣?」
「……好。」
他答應得倒是利落,結果到了第二天——
「怎麼還是桂花糕?」
顧瑾川底氣略微有些不足。
「我……今日去得晚,其他的都賣完了。明天,明天我一定早點去排隊。」
合著你們忠勇侯府都沒有下人的嗎?買個點心還要自己去排隊?
「郡主的事,豈能借他人之手。」
他說得理所當然,我悄悄轉過頭,不想讓他看到我已經紅了的臉。
這人,怎麼變得這麼會說話。
顧瑾川似乎真的是一夜之間開了竅,竟然主動邀我去遊湖。
但是——
「顧瑾川,你怕水?」
「郡主說笑了,我行軍趕路淌過不知道多少條河,怎麼可能會怕水。」
那再深的河,上面也有橋,再不濟還有淺灘。
你不害怕,那船一開你怎麼就渾身冒冷汗,坐在椅子上一直不挪窩。
你不害怕,你腿抖什麼?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是死鴨子嘴硬。
13
朝中無甚大事,皇帝舅舅決定帶著百官一起去圍獵。
顧瑾川被皇帝舅舅任命為禁軍副統領,在這次圍獵中更是負責整個圍場的安全。
他騎馬出來,身後跟著一眾禁軍,那叫一個英姿颯爽。
眾目睽睽,他策馬停在我面前。
「郡主,不要亂跑,以防被亂箭傷到。」
明明是句關心人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像是發號施令。
人走遠了,永嘉在我耳邊絮絮念。
「這顧小侯爺真不愧是玉面閻王,那氣勢可真是嚇人。」
嚇人嗎?我怎麼不覺得。
「其實他這人……還挺好的。」
雖說不會討女孩子歡心,說話有時候也直來直去甚至有點噎人,但是……
真的挺好的。
我的解釋換來了永嘉的調笑。
「嘖嘖,之前我還擔心你跟他合不來,現在看來……挺好的。
「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不少人對他可都沒死心,一個個地都想著等你沒了好嫁給他顧瑾川做續弦呢。」
給顧瑾川當續弦?
讓她們等去吧,看誰先能熬死誰。
「尤其是許昭柔,我可是看見了,顧瑾川回京遊街那天,就屬她喊得最大聲,你瞧瞧她看你那眼神,恨不得將你給吃了。」
許昭柔是敏淑姨母的女兒,敏淑姨母跟娘雖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是先皇的孩子。
按照輩分,許昭柔應該跟永嘉一樣,叫我一聲表姐。
但是她自小就跟我不對付,每次見到我,別說叫人了,說話都是夾槍帶棒。
我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平日裡能避則避。
說起來,之前被顧瑾川送進京兆府那一批人裡面,還有她的哥哥。
她喜歡顧瑾川?
我順著永嘉示意的方向望去,剛好看見許昭柔衝我翻了個白眼。
難怪之前跟娘一起去置辦首飾碰到她,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合著是因為這呀。
呵,喜歡也沒用。
14
我跟娘真不愧是親娘兒倆。
她當初被爹的愛慕者下毒,如今,我被顧瑾川的愛慕者刺傷。
圍場看臺上人多,我便想著出去透透氣。
永嘉看得正起勁,我就沒有叫上她一起。沒走多遠,身後就傳來許昭柔的聲音。
「表姐等等我。」
這可真是稀奇,平日裡連我的名字都不屑叫,如今倒是叫上「表姐」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偏偏許昭柔像塊甩不開的年糕。
一路無話,直到周圍隻剩下我跟她還有各自的丫鬟,許昭柔這才陰惻惻地開口。
「表姐,我有時候真的羨慕你。」
見她表情不對,我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你說笑了,我有什麼可羨慕的?」
「林永安,都是公主的女兒,憑什麼你一出生就被封為郡主,連名字都跟永嘉他們一起排輩,而我卻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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